开始只是钓着些杂草,后来跑掉了两条白鲞鱼,到天快黑时才钓到一条粗得像条大蛇似的鳗鱼。怎么处置它呢?当然我要带回家,明天早上吃掉它。为了今天晚上先玩玩,我把它小心地放到客厅的钢琴顶上。晚饭后,卡泰利娜把客厅的灯打开,姐姐从楼上下来,坐在凳子上弹琴,唱起那支她老唱的浪漫曲。曲子的开头是这样的:
谁也看不见我们……
谁也听不见我们……
突然,她大叫一声:“唉哟!一条蛇-…啊!蛇-…”
什么怪声啊!像是火车头发出的尖叫声,但又不像。我马上跑到客厅里,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卡泰利娜也跑来了,我们看到维基妮娅像条发狂的狗似的在沙发上抽搐着。
“钢琴上肯定有什么东西。”我对卡泰利娜说。卡泰利娜走近钢琴一看,马上就没命地往外跑,大声地叫着:“救命-…”
这时,邻居们来到了我家,大家走近钢琴,也都惊叫起来。
“那是条鳗鱼!”我说。我已经对人们的大惊小怪厌烦了。
“什么?什么东西?”大家异口同声地问。
“一条无辜的鳗鱼!”我笑着回答。
女人们实在可笑,一条鳗鱼就把家里给闹翻了天,可是她们吃起做好的鳗鱼来倒是津津有味的。
大家都说我是个坏蛋,吓坏了维基妮娅。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尽管我有个倒霉的分不清鳗鱼和蛇的姐姐,但罪过总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