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美的吐血新长篇,希望大家支持很多下:))
上上个星期,我的“同桌冤家”猫呜被老师调开了,新转学来的猪猪一脸严肃地坐到了我的身边。
当时的我的感觉,真的是觉得足有五个雷在头顶轰炸啊!
猫呜这么些年来,和我吵吵闹闹的,使我上课一点也尝不到什么叫做“无聊的滋味”,可是现在——唉,瞧瞧这位新同志,我知道了,从此以后我的命运将是——
第一,没人说话,第二,没人说话,第三,还是没人说话!
只是令我万万想不到的是,猪猪的严肃相貌完全是假相,实际上,他的唾液腺是异于常人地丰富!汗啊,可见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上课的时候,老师在黑板前大声地讲,猪猪就在下面小声地说。
老师问我们,上节课我和你们讲的“赤壁之战”,大家还记得吧?猪猪就小声地说,记得!赤臂之战么,就是脱掉衣服、光着膀子打仗啦!
我笑得差点晕倒。
自然课上,老师又问大家,雷和闪电同时发声,为什么我们先看到闪电,后听到雷声?我耳旁响起一个鬼一般的声音,幽幽地说:“那是因为眼睛长在耳朵的前面么。”
因为自然老师脾气比语文老师好,所以这次的答案,大家全都听见了。
“哈哈哈哈……”的哄堂大笑声中,竟然夹杂着一个恐怖的笑声,“嘎嘎嘎嘎……”,有点像是鸭子在哀号。
只有我最清楚,这独特的笑声,非猪猪莫属!
猪猪笑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就会举起他的拳头,然后猛地朝自己胸前一砸,只听“嗡”的一声,“鸭叫”立刻止住了。
大家都惊讶地看过来,滴答,安静两秒种,接着,大家却又笑得更厉害了。
猪猪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苦笑的老师。
下课之后,更是猪猪大显嘴巴的时候,他唾沫横飞地开始吹嘘自己上幼儿园的时候有多帅,再然后又开始吹自己是电脑高手,再接着又说要为大家免费表演力宏的《花田错》。
死党 阿启双目迷乱向我们奔来,我很想拜托她替我接一下正噼里啪啦往下掉的鸡皮疙瘩。不过我知道阿启这时候不会听见我的话,她是力宏哥的骨灰级粉丝,一听到力宏的歌就会彻底晕菜的。
“花田里犯了错,犯错像迷恋镜花水月的无聊……花田里犯了错花田里犯了错……”
猪猪胡 乱地哼哼着——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JAY的曲调风。歌词却被他重新排列组成成了反反复复的绕口令。
阿启从一开始的陶醉,很快进入额头冒汗、咬牙切齿、攥紧拳头的愤怒状态。
“喔,他们在花田里犯了错——到底是什么错?”猫呜突然呆头呆脑地冒了出来。
交代一下,现在猫呜成了阿启的新同桌了;再交代一下,就在猫呜成为阿启新同桌的第一天,阿启就恶狠狠地对他说:
“遇见我,便是你的劫难!”
猫呜当场就落泪了,他说他想念周悄悄。
周悄悄就是我的大名啦!
在阿启的狠狠打击下,猫呜一改往日喜欢荬弄聪明的作风,现在他变成了一只见人就热心求教的虚心的猫。
有时我怀疑我周围有邪气,为什么和我同桌的人都这么喜欢显——前有猫呜,后有猪猪——真叫“前赴后继,死而后已”啊!
阿启说,整死他们才能“而已”,这叫做“死而后已”。
面对猫呜的求教,猪猪“嘎嘎嘎”大笑三声,然后又立刻止住笑,严肃地、慢悠悠地说:“我也不知道!”
晕死!
阿启瞪着眼睛说:“哼,眼睛一眨,母猪变鸭!猪猪,我看以后就叫你鸭子算了。”
我也配合阿启说,其实猪猪的嗓音和鸭子的确很像的。
猪猪抗议道,不会吧,我唱歌这么好听,怎么可以叫我鸭子?
“那好吧,不叫鸭子。”我想了一下,爽快地说。
猪猪一听,十分满意,点头说,这还差不多。可他没料到,我紧接着又来了一句:“叫猪妖!”
阿启也对我猛点头说,恩那恩那,他的歌唱得实在是太……太太猪妖了!
猪猪像一条丧家犬,有气无力地说,求求你们,以后还是喊我猪猪吧!
猫呜冲着猪猪双手合十,口口声声喊着猪猪尊贵的大名:“拜托拜托,朱达尔,听说你把家里那台电脑的内存给扩了,还自制了一个17寸显示屏,用了什么好方法?能不能给在下介绍一下?”
忘了说,新同桌虽然绰号猪猪,其实瘦得弱不禁风,至于他为什么有这个绰号,最好问他自己——因为这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
唯一能让人联想起这绰号的,是他的姓,他姓朱,名达尔。他说他们家是皇族,朱元璋皇帝是他们家的祖宗。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可是本人的大秘密啊!“猪猪恬不知耻地说, “嘿,我家电脑啊,是128兆的,有点小,我发现了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猫呜的口水都流下来了,自己还浑然不知。
我和阿启基本上听不懂,不过倒是很有兴趣听下去。
“很简单,就是把内存反过来插,只听嘀的一声,内存立马就变成了821兆了。”猪猪得意洋洋地说。
“8……821兆?”猫呜的口水终于滴落在地板上了,发出轻微的“滴答”声,“那 那那……17寸显示器自己是咋整的呢?”
猪猪把手一摊说,反正你不可以学我喔!
就在我们表示愕然之际,猪猪又说,他家的电视机还是外婆买的,实在是太老了。
“于是我就把电视机压扁变成了一个15寸电脑显示屏,可是又觉得它太厚了,于是再压扁点,这样就变成了17寸超薄的电脑显示屏了。”
“喔,猪猪,你原来是骗人的。”猫呜恍然大悟。
我却为猫呜感到难过起来,他好象现在变得有够傻的耶!
阿启不由分说上来就踢了猪猪四脚。
她说第一脚是替她力宏哥哥踢的,第二脚是替她自己踢的,第三脚是为替周悄悄踢的,第四脚是替自己同桌踢的。
上课的时候,我看到猪猪一直在揉着他受伤的大腿。
“活该啊活该!”我小声嘲笑他,“我看你的唾液腺太发达了,已经到了找打的地步了。怎么办呢?出于同情,我给你一个诚恳建议,你口水太多实在没地儿吐了,就上网去灌水吧!好歹在网上挨砖总比在现实中挨打的命好。”
猪猪一反常态地没接我的话茬,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中……
笑话完了他,我随手在课堂笔记本上,“唰唰”地画了两幅画赠送给他。
第一幅画的画面主要是一个墓碑和一束期期艾艾地摇曳着的菊花。
墓碑中央上半部刻有猪猪同志永垂不朽的头像,头像左边竖写一行字:“朱达尔即猪猪也即猪妖或鸭子”,头像右边竖写另一行字:“公元1994——公元2006”。
墓碑下半部标有这样的字:“因唱歌难听,引来外星人杀身之祸”。
第二幅画的是一只老鼠在上网,老鼠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老鼠手里捏的鼠标,被我画成了一只猪。
画完后,我得意地欣赏起自己的杰作来。
“呀,画得很像哎。”耳边响起猪猪那鸭子一般的声音。
我得意地说,嘿嘿,本人从4岁就进入绘画班,7年的童子功,可不是白学的噢!
猪猪指着墓碑上的人像问我,周悄悄同学,你是怎样把周杰伦画得如此伸似滴?他又指着老鼠手里捏着的“猪标”问我,为什么要把你自己画成老鼠的手中物?
还没等我发飙,猪猪立刻热情万分地对我说,悄悄,你上网吗?你上网我就送你一个酷死人不偿命的网名。
说完,不等我喘息,他在草稿纸上唰唰地写下了一个长长的网名硬是塞给我。
“驴是念过来的倒。”我边念着,边疑惑地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下课铃声乍然大响,猪猪把我刚才画的那两张画折叠起来,说他会永远地保存。说完,他抓起抽屉里的乒乓球拍,溜得比兔子还要快。
“啊——”我突然气愤地大叫起来。
“悄悄,你怎么啦?”阿启又朝我奔了过来。
我痛苦地说:“倒过来念的是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