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你到底是谁?”大别针又重新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这时候他才注意仔细打量这个奇怪的女生,只见她肤色就像是荞麦面包,黑得和一般女孩子不太一样;她身上穿了一件中式的水红色对襟短袖开衫,这在女同学中也不多见的。
更特别的是她那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咋一看,和爸爸的 爱 因 斯 坦 发 型还有几分相似呢!
大别针猜,她可能和爸爸一样,都是那种自来卷的头发。而且,她一定和爸爸一样懒得去理发店及时打理,所以就成了这样的。
突然想到妈妈还在的时候,总是妈妈催爸爸去理发店,所以那时候爸爸的头发还能保持整齐,但是现在……
想到妈妈,大别针心里就像是被一股黑夜里的潮水冲击着,感到特别悲凉和哀伤。
“喂,大别针,别老问我是谁了,我们能不能说点别的?”那女孩用手敲了敲桌子,她一眼就瞥到了大别针刚才费劲心思做的数学题。
“难道你们在学校就学这个?”女孩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
“那你们学校学什么啊?难道,你从美国来的吗?听说美国的四年级学生,才学到分子和分母。他们玩的时间比写功课要多。”大别针嗡声嗡气地说。
这样的议论,他听阿南在班里说过,但是,阿南说的话,虽然博得大家酸溜溜的一阵羡慕和感慨之外,却遭到格格的嘲笑。
格格冷笑一声说:“只有学习不好的学生才会羡慕美国的小孩呢!”
格格还凑过来说,美国有什么好羡慕的呀?世界中学生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美国学生斗得过咱中国学生么?
格格说得大家都没话了,才心满意足地走开去了。
这时候阿南、爷爷、阿卡、阿猪和小白这些家伙,就拼命地捣鼓大别针的胳膊,还故意做出想笑又不敢大笑的样子。
因为大别针和格格从出生以后,就在一起玩着长大,所以,被那帮大别针的那群损友们形容为“天生一对、地配一双”。
不过大别针心里很清楚,不知从哪天起——或许是妈妈去世之后,不,在妈妈生病之前——他和格格早就不是一类人了。
虽然是这样,他心里其实还是挺乐意被人这么嘲笑的。
可是,格格现在见了大别针,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可真让人伤心啊……
“你在想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女孩子问大别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