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老老鼠历险记
一大早,我就动身去找球球老老鼠,我要把昨天见到绿毛龟的事告诉他。
球球老老鼠最近一直在监视马戏团那些人的动静,他应该就在圆顶帐篷附近。
“呱—呱呱!”
这一长两短的青蛙叫声,是我和球球老老鼠约定的联络暗号。
不到两分钟,球球老老鼠便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
“我......”
我和球球老老鼠异口同声。
我说:“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球球老老鼠说,“我要把昨天的事情从头到尾的告诉你。那可说来话长了。”
“昨天我在楠木林里见到了绿毛龟。”
球球老老鼠急忙问道:“他知道西瓜小丑的事情吗?”
“知道。”我说,“他还知道西瓜小丑如今在什么地方。”
“啊,绿毛龟知道西瓜小丑在哪里!万事大吉!看来,我再也不用天天跟踪马戏团的那些人了。”球球老老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绿毛龟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想了想,却只想起了绿毛龟所说的最关键的那几句话。我告诉球球老老鼠:“他让我不用再去找他,也不用担心西瓜小丑。他还说,他会回来找我的。”
“不愧是大师啊!”球球老老鼠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绿毛龟先知先觉,他早就预感到马戏团的那些人是不会放过西瓜小丑的,所以他早早的就开始行动了。这就是前些日子,我们为什么始终找不到绿毛龟的原因。”
我和球球老老鼠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马戏团那些人的动静,发现他们正欢欢喜喜的忙碌着。精明的秃顶男带领着一帮人张灯结彩,到处贴巨幅海报。
球球老老鼠说:“明天是六一儿童节。他们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狠狠的来一个大动作。”
“他们能有什么大动作?”我说,“就他们演的那些破节目,孩子们都不愿意看。”
“笑猫老弟,你到底还是年轻。你想想,难道他们不会在孩子们的家长身上打主意吗?”球球老老鼠一针见血地说,“因为孩子们没有话语权,家长们也不会听孩子们的,所以马戏团的那些人只要给家长们灌输一些所谓专家们的意见,家长们就会乖乖地把孩子们押到圆顶帐篷里去看表演。别看马戏团的那些人演不出什么好节目来,可是在这些歪门邪道上,他们还真舍得下功夫。”
接着,球球老老鼠给我讲起了他昨天的历险记。
”昨天一大早,我就见木头人团长拎着一个黑色的提包,和精明的秃顶男一起向公园外走去。于是,我赶紧跟着他们。远远地,我就看见公园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我认出了那就是咱俩上次跟踪的那辆车。我抢在他们俩的前头,跑到了那辆轿车车旁,匍匐在车的底盘下。就在司机下车给他们俩开门的当囗儿,我飞快地钻到了司机的座位下面”
球球老老鼠顿了一下,接着说,”一路上,都是精明的秃顶男在哇拉哇拉地说个不停。我一句都听不懂,如果你去了……”
”然后呢?”
”你听我慢慢讲!”球球老老鼠对我打断了他的话极为不满,”没过多久,车就停在了一个好像是研究机构的地方。趁着司机下车给他们俩开门,我也溜下了车。也许是我太心急,我溜下车后。居然绊了司机一下。司机飞起一脚,将我踢进了一个窗口。”
”然后呢?”
“你听我慢慢讲。”球球老老鼠继续给我讲道,“这是一间宽大的办公室,却只有一个人在里面办公,可见这人不是一般的人。这间办公室里,紧贴着四壁的全是高高的书柜,办公室中央的一张大写字台上也放满了书。可见,这是一个有学问的大学者的办公室。大学者也发现从窗外飞进来了一个东西,于是,他趴在地板上仔细地找。可我刚才并没有落在地板上,而是落在了一个高高的书柜上。那个书柜上有一大摞报纸,我就藏到了报纸后面。这样,他看不见我,我却能看见他。我正打算冒险跳到地板上,然后冲出这间办公室去找木头人团长和精明的秃顶男时,突然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大学者赶紧从地板上爬起来,理理头发,拉拉衣角,然后沉着冷静地去开了门。笑猫老弟,你猜,进来的人是谁?”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木头人团长和精明的秃顶男。”
球球老老鼠惊讶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淡淡一笑:“无巧不成书嘛。”
球球老老鼠接着往下说:“大学者不冷不热地跟木头人团长和精明的秃顶男握了握手,并没有给他们让座,更没有给他们倒茶。很明显,大学者的意思是要他们长话短说。木头人团长和精明的秃顶男在大学者的面前十分谦卑,精明的秃顶男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个不停。很快,大学者听得不耐烦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木头人团长面无表情地从黑色的提包里摸出一个牛皮纸信封,然后面无表情地把信封塞到大学者的手中。大学者并没打开那个信封,他只是用手掂了掂信封的分量,便随手把它放进大写字台的抽屉里,然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大学者又回来了,他把一份盖了大红印章的文件,交到了木头人团长的手中。木头人团长依旧面无表情,精明的秃顶男倒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然后呢?”
然后,木头人团长和精明的秃顶男又乘着那辆黑色轿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一看就是一个管理机构。
“你怎么看出来的?”
球球老老鼠绘声绘色的描述道:“在那个地方进进出出的人都夹着一个公文包,趾高气扬的一定是上级,低眉顺眼的一定是下级。”
姜的还是老的辣。我不得不佩服球球老老鼠的眼力。
“我冒险跟他们俩进了电梯。电梯里只有木头人团长、精明的秃顶男和我。在电梯里,我根本找不到可以藏起来的地方。其实他们俩都发现了我,当然他们没发现我是有生命的,他们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讨厌的球。我跟着他们出了电梯,来到走廊尽头一扇紧闭的房门前。精明的秃顶男轻轻地敲了敲门,顺便踢了我一脚,把我踢到了走廊的另一头。”
“然后呢?”
“我不顾一切又滚了回来。这时,那扇门刚好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大官模样的人。一见到大官,面无表情地木头人团长也跟精明的秃顶男一样,对着大官不停地点头哈腰。和刚才一样,精明的秃顶男又开始在大官的办公室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个不停。大官显然也没耐心听下去。于是,木头人团长又面无表情地从黑色的提包里摸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他也只是用手掂了掂信封的分量,便拉开他办公室的抽屉,随手把信封放了进去。然后,他转身出了门,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他的手中多了一份盖着大红印章的文件。大官将那份文件交到了木头人团长的手里。
“然后呢?”
“那时已经到了中午,木头人团长让司机把车开回了翠湖公园。司机刚一下车就关上了车门,于是,我被关在车里了。整整一个中午,我一滴水没喝,一口东西没吃。到了下午,车门终于被打开了,那个司机和精明的秃顶男又上了车。”
球球老老鼠讲的有点累了。他长话短说,告诉我,在那个下午,他跟精明的秃顶男跑了好几个学校,发现精明的秃顶男把盖着大红印章的文件恭恭敬敬的送到了校长的手中。当赶到最后一个学校时,精明的秃顶男有发现了球球老老鼠,便愤怒的将他踢向了学校的足球场。
“那时,刚好有一群男孩子在足球场上踢足球。”球球老老鼠顿了一下,故意卖关子,“笑猫老弟,你猜,我看见了谁?”
我脱口而出:“杜真子!”
杜真子是我最爱、最思念的人。
“不是。”球球老老鼠很高兴这一次我没猜中,“是马小跳。”
球球老老鼠做出一副劳苦功高的样子,对我说:“笑猫老弟,你说,这一天,我容易吗?”
球球老老鼠的确不容易,木头人团长和精明的秃顶男也不容易。现在,我开始怀疑,木头人团长塞给大学者和大官的牛皮纸信封,会不会和塞给法官的牛皮纸信封一样,里面都装着厚厚的一沓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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