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没有摔坏什么地方!”悉尼大约是第十次这么说了,“你确定她没事吗?”
拉舍医生轻轻点头,把他的听诊器放进包里。“她的擦伤会痛几天,”他对悉尼说,“她的脑袋也是,但没有脑震荡,不必担心。”
医生笑了笑:“放轻松,悉尼。你朋友不会有事的。”
悉尼怔住了,瘫倒在艾玛客厅里褪色又凹凸不平的扶手椅上。
她绝不会忘记她朋友那时的模样,她可是躺在楼梯底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艾玛才有了知觉,悉尼觉得那像过了几个小时。
那时艾玛睁开眼后坐了起来,试着站起来。校医彻底的检查了一遍,艾玛吓坏了但似乎没事。
随后悉尼把艾玛载回家,叫她自己的家庭医生又检查了一遍。现在艾玛在卧室休息,她母亲出去工作了。
“给。”拉舍医生拿出几包冷藏包装的东西。“把这些放冰箱里,她的左肩用了就不会疼了。”
悉尼再次道谢后送走医生,她关上门打量起客厅。
干净,但昏暗陈旧,房间里有张艾玛母亲睡的折叠沙发,两张老旧的简易凳子还 有一部老式笨重的电话。
角落的塑料桶里还 有点水,那是因为屋顶漏雨,悉尼想到这叹了口气。
“悉尼?”艾玛在卧室叫她。
“你可醒了!等一下。”悉尼冲进厨房把药放进冰箱,然后走进这房子里唯一的卧室。
艾玛一直都想把房间弄的明亮点,在墙上贴了电影海报,地上还 铺了层黄色毛皮地毯。但因为只有一扇小窗户,房间看上去仍然昏暗朦胧。
“你感觉怎么样?”悉尼问。“吃点阿司匹林?还 是喝点什么东西?”
艾玛摇摇头。“不用了,谢谢。”她低声说。
悉尼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坐在了床沿上:“你确定?”
“我没事的。”艾玛把头发捋到脑后,闭上眼皱着眉头。
“拉舍医生也是这么说的—你不会有事的,”悉尼说,试着听上去高兴点。“你上去不错,”她又说道,“脸色有点苍白,但看上去一点不像刚从楼梯上摔下来。”
艾玛突然睁开眼,坐了起来靠在枕头上,紧紧盯着悉尼。
“我不是摔下去的,悉尼。”艾玛一字一句的说。
“什么?这话什么意思?”
“有人推了我。”
“推你?你确定吗?”悉尼问。
“你想知道是谁吗?”艾玛说,“是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