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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访贤王天官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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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书说道,寇准第一天上任,西宫就派太监送礼给潘人美打点官府。潘人美的老婆也派人送礼,这可难坏了寇准寇来功,寇准一想,这东西怎么办呢?收下?那还了得,我寇准一辈子也没干过这样的事呀,尤其这要让八仙王知道了,非把我打死不可。怎么办呢?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我何不把这份礼品送给八仙王呢?听说这赵德芳是有道的明君,知情答礼,“对,寇安呐,赶快的给我备马,我到南清宫去一趟。”“呦!老爷,您也没见过八王千岁呀,您到南清宫干什么?”“你不用管了”“我给您看家”“好了”

寇准骑马赶奔南清宫,南清宫不用问谁都知道,等到了府门前一看,门前挂着灯笼,在这门洞里边坐着两个王官,寇准到了近前带住坐骑下了战马,把马栓在了栓马桩子上,脚蹬台阶, 冲上边一抱拳,“我说众位王官,辛苦辛苦了。”这两个王官往下一看“呦!哪来这么一个老西儿呢?说话南腔北调的,不认识,一看这衣服,嗯,头上有功名,可有一样呀,那分在什么门口呀,在八王爷的门口,别说是他这官,你就是当朝一品,到这,你得老老实实的。为什么呢,八王爷,那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阿,那还了得。所以王官呢,掐着腰答不理的问:“你是干什么的?”“启禀王官大人,我是来求见八贤王的。”“你姓什么?”“我叫寇准。”“寇准?我们怎么没听说呢!”“我新近调到京城,官拜吏部天官。”“阿~好啊,王爷现在睡觉呢,不能见。去吧去吧。”“我说王官大人,我见到他老人家可有急事。无论如何您要给我通禀一声。”“什么?我给你通禀一声?哼!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算干什么的?我们伺候八贤王还伺候你啊?嗯?我们来回送信跑坏了靴子,谁给拿钱买啊?”“我说王官大人,无论如何您得辛苦一趟,今天晚上非见不可!”“啊非见不可,我说你这人,长得挺灵,怎么死鱼木疙瘩脑袋不开窍呢?就这么就叫我们去报信阿?拿来!”“拿来什么?”“拿来!”“拿来什么啊?”“我说你原来在哪待着的?”“我在下寇县。”“你原来是什么官?”“我是七品的知县。”“啊哈,再者是,七品的知县,你是不懂,我告诉你,这个门口不兴随便出入,只要迈门坎儿你得掏门包儿”。“什么叫门包呀”。其实寇准明白不?他怎么不明白呀,他是成心。“什么叫门包呀”?“那就是你得给双买鞋钱,懂不懂”。“嗯,我这才明白了,闹了半天,进入八王爷的南清宫还得还得掏钱呢”。“哦对对对对对,有钱就进,没钱进不去”。“那好了,二位大人,没有说的,你早要这么说我早就掏出来了,这么办,每人给你们两个五十两银子,怎么样”?哼,这俩人这么一听这叫高兴呀,每人这就是五十两呀。“呦,呵呵呵!寇大人,那么说我们多谢了,行了我们给您送信儿去,嗯,您先掏银子吧”。“嗯,我说二位王官,这个银子一个人五十两,俩个人就是一百两,搁在身上带着那多沉呢,我没有带着,这么办,我先欠着,明天我派人给你们送来,你看怎么样?”“这钱不能赊。”“哎呀,我又不是就来这一回,以后我再来,你们全当账要,还不行吗?”二人一合计:“行,你先欠着吧。我们记住了,你叫寇准。”说完,往里送信。

八贤王这两天身体不好,再加上因杨六郎的官司,心里也不好受。今天晚上,正在御花园散心呢,门官来报信,八王听了一怔:白天听说寇准一调进京城,拜为吏部天官。他找上门来干什么?过了片刻,对来人说:“好,叫他觐见。”

时间不长,门官把寇准带到御花园凉亭里。寇准一看,凉亭里立灯、吊灯照如白昼,桌案上摆着酒菜。门官急忙引见:“寇准哪,这就是八王千岁。”“王家千岁,吏部天官寇准给王家千岁叩头。”说完,跪倒磕头。八王低头一看:“下跪者你是寇准?”“正是为臣。”“寇卿,用不着客套。来呀,勉励平身。”“谢王家千岁。”“寇卿,今日你刚刚上任,就来南清宫,所谓何事?”“回王家千岁,小官是七品县令,如今平步青云,升到了天官,真是感激王家千岁。我乍到京城,人生地不熟,还望王家千岁多多照顾。”八王不听了:叫我观照什么?我的试探试探:“潘、杨一案,重有千斤,望你秉公而断。”“吃国家俸禄,当报君恩。不过,潘太师是当朝国丈,杨景是您御妹丈,哪头我也惹不起,还请王家千岁多多帮忙啊!”“我帮你什么呢?”“王家千岁,我刚上任,没有什么东西给您,今送上这点礼品,略表心意。”说完,寇准把两张礼单放在桌案上。八王一愣:怎么?你审案子还给我送礼?这可奇怪了。他随手拿起一看,历时气的怒发冲冠。心里话:啊!这小贱妃,又送礼了;嗯?潘仁美的老婆也送东西!哎!他都给我送来是什么意思?噢,明白了,上次刘天祥受了礼物,被我打死,他害怕了,才把东西给我送来。寇准啊,你注意不少哇!“哎,寇天官,这么多奇珍异宝,落在你手,可够你用三辈子五辈子了。”“我说王家千岁,我若不收,他们定会生气;我若收下,可该往哪放呢?没办法,只好给您送来,请替我收下吧!”“寇准,孤焉能要你的东西?你快带回天官府,置置你的家业吧!”八王是试探试探,看他是不是财。“我说王家千岁,您打听打听我寇准,别说是受贿,就是我的俸禄,也拿给百姓花。如今进的京来,多蒙万岁提携,我怎能欺心?王家千岁,我此番前来,就是让您老人家给我拿主意来了。”八王听到这里,心中暗暗佩服。点了点头说:“寇卿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些东西你且收下,不过,断案的时候,必须以公执法。”“这个不行,为臣难以从命。”“嗯?”八王一合计:我何不再试探试探他?“好,寇卿,你不受贿赂,廉洁奉公,太好了。可别忘了,杨景杨六郎是我的御妹丈啊,你要小心。”寇准一听这话,伸手把乌纱帽摘了下来:“王家千岁,这个交给您吧。”“寇准,折算何意?”“西宫送来礼物,叫我观照她父;您老人家又让我关照您妹丈,这个案子我怎么断?您另请高明吧!”“你的意思——”“不管是潘家还是杨家,一碗水要端平。”八王听了,高兴得了不得:“好一个知书识理的寇卿,难得你忠心耿耿。像你这样的人,当一个天官太屈才了,够两个天官!”“哎呀,多谢王家千岁!”“哎,你写孤王什么?”“您不是封我两个天官吗?”“啊?!这个……孤王是顺嘴说出去的。”“王家千岁,您出口就为旨,可不是为臣来您啊!”“好!寇准,你真要把潘、杨之案申请文明了,我就奏明圣上,,给你两个天官。”“您就听候佳音吧!王家千岁,这礼单怎么办?”“东西先放在你府,礼单放我这儿,你只管放心审案。寇卿,你若有危难之事,尽管找我,孤王定为你做主。”“唉!王家千岁,我永远也不来了。”“寇卿,这是何意?”“您这门包钱我花不起!”“门包钱?”八王爷可真愣了,他真一点也不知道。“王家千岁,这个宫门我可进不起,进来一次就得一百两银子呀!”八王说:“进我南清宫门还得花银子?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门口,说求见您来人家,把门的两个门官找我要门包儿,说‘不给不让进’,没办法,我只好每人给他们五十两银子。我若明天再来,哪里还有这么多银子呀!”八王一听这话,眉头紧皱,二目圆瞪:“气死孤王了!”八王心的话:怪不得朝中大臣贪赃枉法,连我这把们的都馊勒人家呀!那寇准一贫如洗,哪拿得起呀!这实乃可恶。想到这里,他大发雷霆:“来呀!把两个门官给我叫进来。”

两个门官正薇娜五十两银子的事高兴呢,忽然有人喊:“王家千岁叫你们快去!”他俩忙跑上前去:“王家千岁,喊奴辈有何事干?”八王一直寇准:“你们在门口跟他要门包了?”两人一听,脑袋“嗡”一下子,又不感捣鬼,只好实说:“王家千岁息怒,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们可从来都没要过啊!今天是不想给您来送信,所以才卡他;谁料他真要给了。不过……”刚要说“还没给呢”,八王气急了:“好啊!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奴才,竟敢背着我在门口收门包。来呀!把他们捆上杀了。”两个门官一听,可吓坏了,忙说:“王家千岁,留命啊!”寇准手捋着黑胡须,眯缝着眼睛,见有人将他们捆上了,刚要往外推,才说话了:“王家千岁,刀下留人!”“哎!寇卿,你还给他们求情?”“王家千岁,算了。为几十两银子,就要他们的命吗?再说,我头次到南清宫,就把他们宰了,我的脸上也无光。将来我再出出入入,别的王官也得恨我。看在我的面上,把他们放了吧。别的用不着,把那一百两银子还给我就行了。”王爷说:“多亏寇大人给你们讲清,才把你们饶过。快,把门包银子给我掏出来!”两个门官傻了眼,心话:寇天官阿,你缺德吧!你只是许愿给,可还没真给呀,怎么还叫我们掏腰包呢?有心要说,还不敢啊。寇准乐了:“哎,我说二位王官大人,赶快把我那一百两银子拿来。沃克告诉你们,我的银子可有记号,差一点我也不答应。”两个王官把嘴咧的像吃了八个苦瓜一样,他们兜里没有呀,赶忙各处去借。等凑齐了,用金漆盘捧着直奔花园而来。两个人哆哆嗦嗦来到了寇准进前:“寇大人,这银子是不是您的?”“哎呀呀,正是我的,一块也不错。”两个人心话:你不亏心哪!无奈对寇准说:“那好吧,都给您。”寇准乐了:“我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钱拿出来了,就是再穷也不往回收。这点银子权当我给你们买双靴子吧。”八王挺乐:“还不快谢过寇大人?”“哎!多谢寇大人赏钱。”“罢了。”两个门官退出来,赶紧跑了回去,把银子归还原主,擦擦额角上的汗说:“兄弟呀!寇天官再来,咱俩可得快点报信呀!”

两个门官走后,寇准说:“王家千岁,天色不早,我也该走啦!”“寇卿,望你审好潘、杨一案,莫负皇恩。”“您老人家放心吧,明天我就升堂审讯。”八王点点头,心想:由困准这样的忠良,杨家冤仇定能昭雪。“寇卿,你是骑马来的?还是坐轿来的?”“骑马来的。”“好!来人呀,把寇大人的马给我牵到御花园。”“是!”寇准心想:干吗呀?怎么把马还牵进来呢?时间不长,有人牵来了。然后,八王爷下了凉亭,来到马进前,一伸手,“啪”牵过马的缰绳,往前一带:“寇卿,请你上马!”寇准一看:什么?八王给我带马?忙说:“王家千岁,我给您来人家磕头了。”他连忙下跪,口中还说:“王家千岁,您这不是折煞小人了吗?您是八王,我是臣下,您哪能给我牵马坠蹬呢?”“卿,孤王并非给你牵马坠蹬,而是为国求闲。寇卿,上马吧!”“哎呀王家千岁,这可使不得!”“卿,请!”“好!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王家千岁!”寇准抓缰、搬鞍、认镫,乘跨坐骑。脚刚一抬镫,八王扔去马的缰绳,甩手一托马镫,寇准上马了。寇准心里热乎的,眼泪围着眼圈直转。再看八王,仰脸看着寇准,往上一招手:“寇卿,慢慢行走!”“王家千岁,请放宽心。”说完,寇准回到了府衙。

寇准回来之后,一宿没睡觉,翻来覆去细看状纸。天刚以放亮,寇准吩咐:“来呀,击鼓升堂。”“喳!”有人答应一声,就听着外边“咚!”“咚!”“咚!”鼓声大作。只见三班衙役来到了大堂之上。寇准带好方翅乌纱、穿好官服,往大堂当中一坐,见衙门口人山人海,都来厅堂看热闹。有瞧瞧两厢站班的,说:“各位差人,下官今天头次问案,那点审问不公,只管上堂来质问。”说完,伸手出飞签火票:“来呀!把杨景带到堂上。”“喳!”时间不长,见六郎杨景身穿重孝来到大堂。这几天打着无头的官司,都折腾坏了。一听说又要开堂审问,心里挺高兴,忙说:“罪民参见大人。”“杨景,免礼,旁边落座。”“多谢大人。”随后,又出一支飞签火票:“来呀!到监牢之内把潘仁美带到堂上。”“是!”时间不长,锁链声响,潘仁美被带到堂口,去掉刑具。潘仁美往上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嗯?怎么杨六郎在那坐着呢?不要紧,昨天有人给我送信,说我女儿素蓉已经给打点好这场官司了,料这位大人准能替我说话。想到这儿,急忙抱拳:“老父参见大人!”“潘仁美,免礼,看座。”“谢坐。”寇准看了看六郎:“杨景杨延昭,你状告潘仁美,法犯何律?罪在哪条?”六郎急忙说:“大人哪!潘仁美心如蛇蝎,勾串北国,陷害忠良,把我七弟乱箭穿死,我父碰死在李陵碑下……”随后,把边关之事由头至尾说了一遍。寇准点点头:“潘仁美,你说他讲的对也不对?”潘仁美把牙一咬:“哎呀大人哪!杨景说我害死七郎,哪七郎体现在何处?他说我勾串北国,又有何人为证呢?”六郎想:我有心把边关众将的名字说出去,又怕连累人家,这可怎么办呢?正在这时,就听堂下一阵大乱,有人高喊:“寇大人,我们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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