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才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是众多少女心中的男神。
可别以为男神都是完美的,陈秀才就不完美,爹一娘一都只是做点小生意的,而且他也仅仅是一个秀才,不是他不努力考取功名,实则是他考的很多次,都功亏一篑,心塞至极。
一次,他告别父母,云游至京,京城里面庙宇森森,人头攒动,烟花柳巷,衣香鬓影的,看见就让人眼花缭乱。
陈秀才一边感叹自己眼界不阔,一边又欣赏这些美人美事,只是,陈秀才的相貌或许过于出众了,他往人群里面一站,那也是卫阶之姿,兰陵王之辈,一时之间,惹得别人频频侧目,更有甚者的是,不少一妇女之辈,都投掷一些手绢,香囊什么的,惹得陈秀才不知所措。
这时,一辆豪华的马车,从街道缓缓而过,骄子中一位美丽俏佳人正好窥到了陈秀才之风姿,而陈秀才也刚好被俏佳人吸引,四目相对,一见钟情。
但是碍于少女情面,女子脸蛋一红,羞涩的放下了帘子,把目光阻挡开来,然而,在骄子里面的女子按耐不住心旌荡漾,一会掀一开帘子,陈秀才却已不在目光之中,顿时刹感无奈。
路边很多人都知道,华丽轿子的女子身份尊贵,听说是当今丞相的独生女,芳菲姑一娘一,将来是要嫁给皇亲国戚的。
恰好,这芳菲姑一娘一的相貌气质,就是陈秀才最心仪的地方,这美人,简直当今世上难得一遇啊,看见豪华骄子缓缓驶走,秀才拱手问身边的人:“小哥,这天仙一般的美人,是谁家姑一娘一?”
小哥本来不想搭理,可一看陈秀才的风貌,立马说:“曹丞相的独生女,芳菲姑一娘一,听说被一位王一爷看上了,要当王妃的。”
陈秀才长期沉浸于书里面,对一些一爱一情故事特别期待,从而看轻了权势这个词眼,他忍不住一路尾随骄子,来到丞相府,高大森严的府邸,将陈秀才和佳人隔绝在外。
此时正好黄昏,天空的赤霞把府邸照耀的神圣不可侵犯,陈秀才觉得有一束目光正好投掷在他身上,一抬头,看见府内一座绣花楼上,有一个倩丽的女子,正炙热的看着他,那不是芳菲姑一娘一又是谁?
二人隔着高墙内院,如相识很久的情一人,如痴如醉的望着彼此。
天黑了,绣花楼里面的美人便打着灯笼,不敢高呼,又不舍得陈秀才走,急急忙忙间,女子赶紧钻进屋子,没多久就出门投了一个东西,给墙外的陈秀才,他一看,原来是一颗尚品大珍珠,带着一张纸,写着:我叫芳菲,还没请教公子尊姓,公子为何尾随于我到府上?
为了回答美人问题,陈秀才也不顾形象了,大声道:“鄙人陈如风,为仰慕姑一娘一而来,可否登门造访?”
芳菲又进屋,一会出来投纸:“陈公子,切不可鲁莽登门,家规森严,等我想办法,出门和公子相见。”陈秀才心情十分爽一快,得佳人青睐,这简直是人生幸事。
后来好几天,陈秀才都准时去丞相府的后院,为了和佳人彼此慰借一番,一来二去,二人更加亲密,仰慕彼此,甚至发展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为伊消的人憔悴的地步。
从而每次看到芳菲时,她都盛装站立,如九天仙阙的仙子,飘落凡间,她这是女为悦己者容。
一日,芳菲给父亲说,要去庙里上香,祈求平安,于是顺利得出,芳菲以小解为由,把一堆家仆随从摆脱开。
不远又隐秘的荷塘边,荷花深深,陈秀才早就等好佳人,只待芳菲一来,陈秀才的竹筏直接把二人划入河塘深处,第一次亲密相见,陈秀才满心激动的拉住芳菲的说,脉脉的说:“为何我们相见如此之难?”
芳菲一滴热泪滚出,:“家法森严,我不得随意出府。”
陈秀才又说:“我上门提亲可以吗?”
芳菲一阵腿软,颤一抖说:“不可,我已经许配给王一爷了。”
陈秀才一脸骇然说:“什么王一爷?你既然喜欢我,我又喜欢你,我们就应该在一起。”
看着秀才专注样,芳菲一头扎进陈秀才怀里,哭泣道“难得相会,不谈其他,我不愿意委身王一爷,我只想和公子厮守一生。”陈秀才心里大恫,紧紧拥住芳菲,二人一起耳鬓厮一磨半晌,还许诺非卿不娶,非卿不嫁的。
短暂的私会很快告一段落,回到府里面的芳菲紧口不谈陈秀才之事,这是她们之间的秘密。
可是,只要丞相专注起来,就没有查不到的事,丞相很快获知了一点端倪,他总能听见有人说,院子外面有一个男子对芳菲有觊觎之心。
丞相起了雷霆大怒,但多年的官一场经验,让他觉得要给二人一个严厉的教训,他让人送给陈秀才一分请帖,邀请陈秀才上门一叙。
几天后陈秀才如约而至,躬身就对丞相磕头一番,显示自己的尊重,又显示出自己要得到芳菲的决心。
丞相高高在位上,蔑视着陈秀才说:“我女是仙姿凤仪,你一个凡夫俗子,岂能与她相配,你还是早日回家,我饶你不死,否则,你休怪我不客气。”
看到丞相态度坚一硬如铁,陈秀才也起了几分胆略,说:“芳菲不一爱一什么王一爷,那是莫须有的许配,而我和令千金早就海誓山盟过了,还望丞相大度,把令女许配给我。”
看到民间凡夫,竟然对自己厉声厉色,而且开口闭口的还要迎娶芳菲。
丞相怒了,他号令家丁进门,个个手持刀剑,面色如鬼,可到此时的陈秀才却一点不害怕,为了芳菲的幸福,他怎么可以倒退,丞相见吓不走铁骨铮铮的陈秀才,于是一声令下,让人把陈秀才打残废,于是陈秀才遭受棍棒殴打之苦,但是他强忍受着疼痛,直到四肢不能动,血流如注,陈秀才气若游丝的说:“我命休了,但是,就算是死,我也要带走芳菲,她是愿意的,我要给她幸福。”陈秀才被暴打致死了,他始终挺不过用武之人棍棒的力度,死的惨不忍睹。
陈秀才的死,没有任何人告诉芳菲,她在绣花楼处四处观望,一连数十日,也不见陈秀才的任何踪迹,有事么?她的一颗心扑通乱跳,这些时日,总是担惊受怕的,消瘦了不少。
不知怎么的,一滴眼泪就夺眶而出,朦朦胧胧间,又看到天空有一个红艳艳的风筝,似乎是血染一般,升在天际,那风筝飘渺诡异,芳菲又观察了一下,凡事有风筝的时,都是乌云密布的天气,暗沉的天际,衬托着血红的风筝,有时甚至觉得风筝形状怪异的很,就像一个满身血迹的人,盘旋在空中召唤着她。
那么可怖的画面,惊退了府邸所有的人,但是芳菲却丝毫的不害怕,很快,那风筝就日日夜夜盘旋在府邸上空,驱之不散,宛如一个俯视眈眈的恶魔。
府邸开始人心惶惶,越慌乱就越会漏出马脚,陈秀才之事终于被芳菲知道了,难怪真么久不了陈秀才,原来是被父亲打死了,父亲那么狠吗?
芳菲心痛无比,整日不吃不喝,逐渐憔悴,不停的抬眼看看外面的血风筝,那不就是面目全非的陈秀才吗?
丞相看到这一切,请了一个法力高深的道士,要制止消灭盘旋府邸上空的血风筝,道士直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对丞相说:“生之前没有达成心愿,惨死后又不忍离去,还想带走小一姐,于是变成血风筝,日日盘旋,不得安生,看我怎么收拾它。”
于是道士摆了制鬼道具,又取出一纸人,弹几滴鲜血,画符上去,没多久,纸人就像活过来一样,飘飘上升,渐渐接近血风筝。
这时,天体色变,乌云涌动,血风筝瞬间硕一大无比,一张人皮的样子,滴着血,那一陰一冷的五官,就是陈秀才生前的样子,纸人慢慢接近血风筝,二者斗的难分难舍。
道士不停的画符,燃符,助力纸人,血风筝的森森鬼力逐渐虚弱,眼看就要斗败了,这时一个女子迅速向雪风筝飞过去,那不是芳菲吗?道士大叫:“不好,小一姐自一杀了,那是小一姐的鬼魂。”道士赶紧收手,刹那间,女子幽魂和血风筝紧紧相融,难分难舍,直到不见任何踪迹,看来二人做鬼都要在一起了。
血风筝真的带走了芳菲,而芳菲也走的心甘情愿,一副完整的一尸一体躺在绣花楼里,一缕香魂已经随陈秀才飘摇而去。
曹丞相一家整日闷闷不乐,很快曹丞相被当成了一逼一死女儿的笑话,震惊朝野,从此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