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毕业那几年,我工作一直不稳定,没攒下钱买房子,女友又一直住在公司的宿舍里,平日里有个生理需求什么的,只得熬着,熬着日子久了,手也一抽一筋了,就一直盘算着将女友从公司宿舍骗出来,共建我们自己的一爱一巢。
一直没有机会,后来我和大学同学一起租住的那个房子被偷了。财产损失倒不多,就一台笔记本电脑,两百多块钱,而且笔记本电脑还是租友的,所以我也没什么损失。但租友却在那次事件中丢一了命,我赶到房间的时候,只看到租友的胸膛正中处插着一把尖利的刀,地下淌着一大滩的鲜血。当时我吓坏了,立马报了警,警察赶到后,封锁了现场,找我询问了一下我回来时看到的具体情形后,我看到他们把租友的一尸一体抬上了担架,消失在了一片迷茫的夜色中。
租友死后,公司里平日里玩的较好的一些同事吵嚷着要我搬出去,说这次是盗贼,下次还指不定是哪些歪门邪道的人溜进来,丢一了小命都不知道。他们这么一说,我也害怕了。但这座房子价格便宜,离公司近,我并没有动搬出去的念头,反而我想如果女友过来一起陪我就好了。于是我趁着女友生日的那天,给她买了99朵玫瑰,一个心形芒果慕斯蛋糕,铺上了粉一红的地毯,上面撒着一些玫瑰花一瓣,气氛搞得一温一馨而一浪一漫。女友是双鱼座,一定会喜欢这种超现实的一浪一漫感,到时候我再提出自己的小心思,她一定会欣然答允。不是有那句话嘛?在恋一爱一中女人都是感一性一动物。
她来了,穿着粉一红色的连衣裙,腰身处收的很紧,她本来就不胖,这样的打扮使她身一体上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玲珑有致,仪态万千。月光像银亮的绸缎披在她身上,胸脯上闪烁着一袭起伏的曲线,迷人浅笑的脸蛋,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美得令人心颤。
在优雅娴静的气氛中,我们先是点蜡烛,随着一支支色彩斑斓的蜡烛发出微弱的光,她的脸映上了一片红晕,在烛光下,更显得娇美。她还沉浸在一温一馨一浪一漫的气氛中,我趁他闭着眼睛许愿的时候,悄悄地将藏在桌底的红色玫瑰拿了出来。
“亲一爱一的,你可以睁开眼了。”女友很兴奋,火红的玫瑰散发出幽幽的清香,同时也迷醉了两个年轻的心,几乎没有什么前奏,我们就相拥着躺在了一床一上。我们彼此探索又彼此吸引,一时间坠入谷底又飞上云巅。
事后,我搂着她软语问,来跟我一起住吧,房子太安静,我一个人住不惯。果然,她像一个一温一顺的小鸟偎依在我怀里,嗲嗲地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良宵一刻值千金,正当 ,我一精一神抖擞起来,准备跟她再一温一存一番时。突然,客厅里传来脚步声,一点点地靠近了我们的卧室,紧接着是门锁扭一动的声音,脚步声在卧室门前停了下来,好像是在细细地听里面的主人是不是醒着?女友也听到了动静,在被窝里瑟瑟发一抖着,我示意她穿上衣服,然后我蹑手蹑脚地从一床一底下摸出了一根铁棒,是以前租友走时留下来的说是让我用以防身,没想到这么快就配上了用场。我躲在卧室门旁边,竖一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要他一进来,铁棒会毫不犹豫地招呼在他的头上。敢破坏劳资的好事,这不是自取灭亡么,我心中有点愤愤然。
门轻轻地开了一条缝,时间像凝固了一般,我躲在门后,心中鼓点密集,手中也沁出了汗。可那人还是没进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凝神屏息地静待事情的发展,躲在一床一后的女友也战战兢兢地死盯着门的位置。
盗贼好像并没有想着进入卧室,因为这时我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是沙发挪动和桌椅搬动的声音,他好像是要寻找什么东西。我示意女友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呢。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屋外的动静静了下来。我正要考虑要不要出去的时候,卧室的门“嘭”地一声打开了,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一幕,闯进门来的不是盗贼,他竟然是……竟然是死去没多久的租友。我只看到他,血肉模糊,眼歪鼻斜地闯了进来。身上那把尖利的刀子正插在他的胸膛正心处,血水一股股地往出来渗着。
“呀”女友吓得花容失色,惊惧地叫了起来。那一刻,我脑子也短路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世界上真的有“借一尸一还魂”一说。还没等我从惊惧中醒悟过来,租友睁着一双浑浊的脸看着女友,幽幽地问,你是谁?怎么在我的屋子里。女友吓得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地嘴唇打颤。因为当时我在门后,租友并没有看到我,但女友的眼神却出卖了我,他转过头来,看到躲在门后的我,愣了几秒钟后,他一如往常一样平淡的口吻说,红子,你还好吗?
我该怎么回答,我应该怎么回答,说:你走后我将女友接了回来,我们一起在你的房子里颠一鸾一倒一凤,翻云覆雨吗?脑中飞速地闪过了几个念头。想了一会儿,我才哆哆嗦嗦地说,还…..还好,你……你…..?
租友看着我失魂落魄,惶恐不安的样子,摆了摆手,“算了,看的出你过得不错,今天是我头七日,我回来拿个东西就走。”
“什么东西?”看着租友并无害人之心,我惊惧的心才稍微和缓了一点。
“一撮头发。”
“头发?”
“恩,杀死我的那个人的头发,我死前在和他厮打的过程中,抓下来的。被我塞一进了沙发缝里。我本以为警察会找到,然后通过DNA检测出那个人的身份,可让我失望的是,他们只是一群草包。”
“你找到了吗?”我满怀歉疚地问。
“找到了”租友从染满了血迹的衣兜里掏出了一把土黄色的头发。
租友又看了我和女友一眼,怅然叹息了一声,失神地朝门外走去。我目送着他消失在夜色中,嘴角浮现出一丝诡笑,将手中的头发抓的更紧了一些。
女友惊吓过度,以致于像受了电击一样,一精一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我将她搂进了怀里,低头吻着她光滑的额头。在惨白的月光下,我后脑勺有一块地方是秃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