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奇怪的失踪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我推开侦探事务所的大门,心里却无法平静,眼见着开业有小半年了,一单生意都没接到。如此下去看来只能关门大吉喽,想到这里我就不禁皱眉。
“请问?这里是帮人寻找失踪人口的地方吗?”一个声音问道。
我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妇人提着一个破包站在我门前,看上去像是个生活窘困的拾荒者。见她如此落魄绝不像是来关顾我的人,于是有点不耐烦地说:“这里是侦探事务所,你要找失踪人口请去警局报案!”
她听了我的话不但没走,还向前一步,说道:“对!他们就是让我找什么侦探社。”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不知道是谁在开我玩笑,引这么一位来我这里。我向她做了一个抱歉的微笑:“对不起!大姐,我这里收费很高,你还是去警局吧!”
她突然掩面而泣:“我已经去过警局了,可是警察说我丈夫根本就没有失踪,还暗示说我丈夫可能有了外一遇。”
我呆了一呆:“哦?那你想怎么样?”
妇人停止了哭泣,上前拉住了我的胳膊恳求道:“我想请你帮我查查我丈夫,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了外一遇!”
我无奈地摇摇头有点不知如何应付她才好,虽然这是我第一单生意,可我也不想义务帮忙。因为我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个农妇有足够的钱雇佣我帮她寻找丈夫。
我不动声色地一一抽一一出胳膊,语气冷漠地说:“请不要一一浪一一费我的时间,我说过我这里收费很高的。”
那位妇人突然发起急来,双手再次抓住我的胳膊说:“求你!只要能帮我找到我丈夫,多少钱我都肯付。”
我呆了呆觉得自己实在不必多费唇一舌,推开她的手说:“每天一千块,先要预付一个星期的费用。”我肯定她听完会自动消失在我面前,所以没等她回话,转身打算进屋去。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妇人急急地说道:“这是两个星期的钱,求你务必要找到我丈夫。”
我一呆,转头见她手里拿着一大叠钱。我的态度立马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热情地把她让进来办公室,心里暗骂自己看钱下菜碟,可是有什么办法?人要有钱才能生存,假如我一出生就是个百万富翁,我会天天去做善事,可惜我不是。
我把妇人请到我的办公室,相对坐下后,对她说:“详细的说说你丈夫是什么时间不见的?”
妇人一一搓一一着手,一一精一一神恍惚地说道:“前天他和往常一样出海去捕鱼,每次他出海捕鱼最迟到黄昏时分就会回来。可是那天一直到天黑透了他也没回了,我很急,一真站在家门口向海边张望,等了整整一一夜他也没回来了。我觉得事情不好,赶紧报了警,警察去海边调查,很多人说看见我丈夫和一个漂亮的白衣女子一起上过岸。”
说到这里妇人显得非常激动,抓住我的办公桌的边缘说:“我不相信我丈夫会有外一遇,一定是那些人看错了……求你帮我找他回来……我要当面问问清楚。”说完妇人又哭上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这案件并没什么悬念,一位出一轨的丈夫,一位自欺欺人的可怜妻子。
我大概了解了一些他们家的情况,知道她叫于桂琴,她丈夫叫刘德元,又问清她家的地址。她边哭边回答我的问话,我见她哭得凄凉,心想要是真找到她丈夫出一轨的证据,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打击。
不过同情并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既然她出钱了,我就有义务帮她寻找出真相。
送走了于桂琴后,我开车来到海滩,拿着妇人给我他丈夫的照片,问四周的渔民可曾见过这个人,先前问了几位都说不认识,后来有人指着照片说:“咦?这不是警察到处找的人吗?这人我知道,我亲眼见到他和一个非常漂亮的白衣女子从船上下来。”
同时,他指着一位年轻男人说:“这就阿三,不信你问他。”
阿三接过照片仔细的看了看说:“对!就是他。”
我好奇地问:“这里每天都有很多渔船靠岸,你们怎么对他这艘船如此注意?”
阿三被我一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是因为和他一起下船的女人太漂亮了,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一身很奇怪的白衣随着海风飘动,就像仙子一般。”
我点点头接着说到:“你看见他上岸后,又去哪了?”
阿三的神情突然变得古怪,缓缓地道:“那个女人实在太漂亮了,我忍不住偷偷跟了去,可是非常奇怪,我跟着跟着前面忽然起了大雾,这一团一雾越来越浓我根本就无法看见前面俩人去向,我只好停止了跟踪。”
我问了半天的结果很明显,于桂琴的丈夫曾经和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在海滩上出现过。至于以后去那了,我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调查到了这里似乎陷入了僵局,我突然想到,他人不见了可是渔船没有消失,也许在渔船上能够找到一点线索。
想到这,我给于桂琴打了个电话。她很爽一快地告诉我渔船停靠的具体一位置,并且说:“我在他失踪后,找遍了船上的每个角落,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女人用的东西,所以我不相信他们在船上做过什么。”
她还要继续说什么,我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告诉她说:“好了!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现在趁天还早,我想去渔船上看看。”
她“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船停在众多的渔船之中,我仔细的分辨了半天才找到于桂琴家的那艘小船。我跳上船的第一感觉就是破旧,船身上有着浓重的鱼腥味。我皱着眉在甲板的四周仔细寻找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
我有些失望打算立刻上岸,偶然一瞥,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有个东西闪闪发光,我急忙走过去捡起那东西,竟是一枚圆圆大大的珍珠。这枚珍珠晶莹剔透,在一陽一光下发出耀眼的光泽。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货色,很值钱的样子,我小心地把珍珠放在衣服袋里,这时的一陽一光已经偏西,看来今天一天是白跑了。
我有些沮丧,匆匆地上了岸,茫然地看了一下四周,只见礁石下站着一个小女孩正向我招手,我回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小女孩点了点头。
我走过去,小女孩悄悄地在我耳边说:“姐姐,我知道你找那人去哪了。”
我急忙问:“你看见他去哪了?”
小女孩挠挠头说:“我看见他和一颗大珍珠跳进海水里了,那颗珍珠又大又耀眼,我……看了一眼之后就没敢再看。”
我望了她半晌,说道:“小妹妹,你的意思是说,我找的那个人和一颗大珍珠跳海了?”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女孩见我不信,猛然甩开我的手,跑了。
我想喊住她,可是当我的手碰到口袋的时候,我想起了我口袋里的珍珠,一个同样耀眼的珍珠。
二、毫无线索
第二天,我来到了警局。希望能在警方这里得到一些线索,警方当然不会随便把消息透露给外人。不过我有办法,谁叫我的男朋友罗浩天是个警长哪!
见到浩天我本来想假装好奇随便问问,不过很快被这家伙拆穿了。他瞪着我说:“告诉我,你为什么关心这件失踪案?”
“我就知道什么事也满不了你这家伙的眼睛。”然后简单地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浩天听后,紧皱着眉头说道:“当时很多人看见他和一位女子上岸,可是之后去哪了,再也没有人看见。所以我们怀疑他们俩人私奔了。”说完这句,浩天突然话锋一转道:“静初!你别整天不务正业,弄什么侦探社,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做做!”
我撅一着嘴不悦地说:“好了、又来了,简直比我一一妈一一还烦。”说着我拎起了包,继续道:“晚上我一一妈一一让你去我家吃饭,你呀!最好不要来。”说到最后我人已经走出了他办公室,我不用等他回答,反正他有时间,一定会去的。
我边走边思量,这件失踪案一点线索都没有下一步该怎么办?不知不觉我走出了警局的大门,冷不丁被人抓住了胳膊。我刚想喊叫,只感觉腰部被一件硬一物顶上,然后快速地被人推进一辆车里。
正当我惊愕间,突然听见有人说道:“我主人请云小一姐去见他。”
我愤怒地叫道:“你们这是绑架,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警局门口……”
他打断我的话说:“云小一姐请不要激动,我想你也很希望见到我家主人,你不是在找一个渔夫吗?”
他的话果然有效,就在这一刹间,我安静了下来。
见我安静,他对两个手下说道:“放开云小一姐我想她不会想要逃跑了。”
我抚一摸一着被抓得很痛的手闷一哼了一声,感觉到车子快速的向前驶去。我忍不住向外面看去,可车窗上用的是茶色玻璃,根本看不见外面,只感觉车子约莫开了大半小时之后,突然停了下来了。
车门才一打开,我不禁吓了一跳。
因为车竟然停在一处悬崖边上,只要再往前开一点点估计我们都会掉下悬崖。那人指着我面前的悬崖说:“请吧!”
我惊恐地后退,尖声叫道:“这个玩笑未免开的太过火了。”就在我怒目以对的时候,奇怪的事发生了,一条七彩的桥突然伸到了我的脚下,我惊恐地向后连退了几步,心惊得蹦蹦直跳。
而那人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大步上了七彩桥后,对我说:“你怕了?”
他的话就像是投入河里的石头,激起了我的勇气,“哼!怕?我从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怕。”说着我走上了七彩桥,刚迈上去桥就自动向前移动,根本不用我自己走路,我忐忑不安地盯着那人的背影,只见那人的身影被突如其来的白雾笼罩,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我心里又惊又怕,手心和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的时间,脚下的桥突然停了下来,我前面的那人早就不知所踪,我慢慢地向前走去,穿过白雾我看见一座山洞。
我走进山洞,顿时被眼睛的情景惊呆了。只见一个肉一球状的软体人堆在山洞里,样子让我想起剥了壳的扇贝一肉。她扬起一只手,指着我说:“你就是云静初吧?你是不是受人委托在找刘德元和一位白衣女子?”
我呆呆地点点头,因为过度的恐慌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你是什么,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
软体人回答道:“我想知道你找到他们了吗?要是找到了,请你把那位白衣女子带回来给我。”
我一愣:“可是我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们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软体人喃喃地说:“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软体人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恐惧。
我没有搭腔,不知道说什么,眼睛始终消化不了这样一个圆球人。
软体人突然叹了口气说:“他们是躲起来了,绝不是什么凭空消失,你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们,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怔了一怔,心里纳闷什么晚了就来不及了,这是什么话?
我仍然没有说什么,那肉一球突然冲着我大吼一声道:“愣着干嘛?去把他们找出了!”
我摊摊手道:“怎么找?一点线索没有。而且我是人,又不是能上天入地的神仙,说找个人掐指一算就有了?”
软体人瞪着眼,从她手里抛出一粒又大又圆的珍珠,说:“这个你拿去,想要得到什么线索她都会提供给你的,不过每次她只能给你提示,并不是答案,最终的结果还是要你自己去寻找。”
我还想详细问问清楚,可还没说出口。
软体人一大吼道:“别废话,快去找她们出来!”软体人的吼声震耳欲聋。我只感觉眼前一闪,我竟然又回到了警局门口,不同的是我的手里紧一握着一颗又大又圆的珍珠。
我想了一会,觉得这件事很蹊跷,想打电话和浩天说一下。我拿起电话,刚要拨号可是我又放弃了,我如果照实和他说我刚才的经历,估计他会觉得我疯了,绝不会相信我的鬼话。
我一个人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不知不觉我竟然来到了刘德元的破渔船上。就在我踏上船的时候,另外船上的船员,向我大喊道:“小一姐快下来,那艘船有古怪。”
我呆了一呆,问道:“什么古怪,不就是一艘破船吗?”
船员们接着说道:“这……这……总之是有古怪了,你快下来。”
这时,我心中十分疑惑:“你说的古怪,是在船主失踪后还是在失踪前?”
经我一问,船员的神情开始不自然起了,他涨红了脸,慌慌张张地摇着手:“算了,你一一爱一一呆在上面就呆吧!我只不过随便说说。”
他这样说我到有了几分相信,可是究竟是什么古怪?会不会和刘德元和那位白衣女子的失踪有关?我用力地握着珍珠,心里忐忑不定。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了一阵轻柔的歌声,然后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位白衣女子歌声就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歌声悠扬、哀怨,让人听了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在她的身边,坐着一位皮肤黝一黑的男人,他就是刘德元。
在这刹间,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眼前的一切突然消失,而我正傻傻地站在船中央。放眼望去,此时的船并不是靠在海岸上,而是漂泊在茫茫大海之中。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掏出手机来,完了,没有信号。
慌乱中我想起船驾驶室里应该有求救的设备,于是我急忙跑进了船舱驾驶室里,拿起了对讲机,大声地呼救。可我马上像是被针扎一样扔了对讲机,“啪”一声,对讲机掉在了地上,里面传出一阵阵的歌声,白衣女子的歌声……我的神色大变,心里懊悔根本不应该接这个怪异的失踪案,甚至不该开什么倒霉的侦探社……
三、流落孤岛
渔船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上,清凉的海风呼一呼的迎面吹来,风一一浪一一渐渐大了起来,船身起伏跌宕,飞一溅的一一浪一一花扑到我身上,凉凉的。我站到船头,迎风而立,放眼望去,蓝蓝的大海一望无垠。可我却无心欣赏这海天一色的美景,我只想尽快离开这艘诡异的渔船,回家去。
我无意间用手指捋了捋额头上被海风吹乱的刘海。突然,我感觉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一拍额头。对呀!风怎么会是迎面吹来的,渔船上应该就我一个人,根本无人在驾驶。按说渔船只能随着海一一浪一一漂流在海面上才对,为什么我感觉风是迎面吹来的,难道船在无人驾驶的境况下,还能逆风行驶?
我忍不住内心的恐惧失声尖一叫,叫一声很快被海一一浪一一声淹没。我不管继续大叫大喊,直喊得筋疲力歇,大脑因为缺氧导致眼前一片漆黑,险些摔倒。
就在这时我又听见了歌声,这悠悠扬扬的歌声时远时近。
我呆立在船头,仔细听着。这歌声的来源似乎就在这艘渔船上。这怎么可能?难道渔船上并非我一个人?我慌慌张张四处寻找,每到一处暗处,我的心就忍不住狂跳不已。特别是这歌声时远时近,始终在我耳边徘徊,像是引导我去船上的某个地方。
而我像着了魔一样,跟着歌声走到船舱的最后一层。这一层非常黑,我摸一着四壁想找到照明的灯,可就在我把灯推开的一瞬间,歌声戛然而止。
在昏暗灯光下,我环视着这一层,里面散发出浓浓的鱼腥味,看来是储放鲜鱼用的。船舱里的灯光随着渔船的飘动来回晃动,使我看不清这一层的全貌,要是在一陰一暗的角落里躲着人,我想我很难发现。于是我想往里走走看真切一点,可就在这时船身剧烈的一颠簸,停了下来。我顾不上再去一探究竟,急忙跑上船头,只见船搁浅在一座荒岛岸边。
我心中更加纳闷,刚才我站在船头眺望茫茫大海,并没有发现任何岛屿,我只进船舱几分钟的功夫,船怎么就搁浅在荒岛的岸边了?
带着满心的疑问,我跳下了船。
小岛上似乎非常荒凉,要知道现代人最喜欢出海到一些小岛上玩探险,把一些生活垃圾仍得到处都是,可是这座小岛四周的海水非常清澈,岸边也没有任何人类的垃圾,也就是说似乎没人到过这里。
我在这座荒岛上整整转了一圈,回到渔船边的时候,感觉又累又饿。野外生存倒是难不倒我,利用枯枝很快升起了一堆火。然后用船上的工具捕了一条新鲜的鱼。再用树枝把鱼串起,架在火上烤,不一会我就吃上了美味的烤鱼。吃饱之后我拿起电话,测试着能有信号的位置。
可惜我从沙滩走到最高的岩石上都不见手机的信号跳出一个格来,绝望中我想起了山洞里那个怪异的软体肉一球,曾给我的珍珠,我把它拿到手里摆一弄着,它的外观除了比普通的珍珠更耀眼之外,并不见有什么稀奇。看了一会也没找出什么玄机,我只好把它握在手里,闭上眼睛躺在沙滩上,享受着一温一暖一陽一光。
不久,一阵睡意袭来,我感觉自己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被一股冰冷的海水激醒,睁开眼睛之后,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竟然置身瑰丽的海底世界里,围绕在我身边的是五颜六色的珊瑚有的象树枝,有的象花丛,有的象屏风,有的象巨大的托盘,色彩斑斓的热带鱼悠游在我身边,除了神仙鱼、小丑鱼之外我全不能辨识这些鱼的种类,片刻间就看得我眼花缭乱。
我试着在海底漫步,海底的地形千奇百怪,有时是平缓的沙地,有时是倾斜的坡地,我每走一步都惹得不少鱼群四散。不远处又见它们聚在一起,有条不稳地在海底穿梭游荡。突然之间,这些鱼群大规模的四下游窜,把本来平静清晰的海水搅得浑浊。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巨大扇贝,正在向我快速移动。我大吃一惊,这扇贝也未免太大了吧!那么它真的是扇贝吗?我来不及细想,只见它离我越来越近,近到能看出它白色的外壳闪着金属特有的光泽。
太不可思议了,这扇贝竟然是一艘潜水艇。它行至我面前时,突然张开两边巨大扇面,在我毫无防备之下,突如其来的吸力一下子把我吸到了扇贝里面,然后重重地摔在扇贝里面,我趴在扇贝里面,用手仔细地抚一摸它底部的白色金属,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用什么金属做的。
我站起身来,向四周瞧去。一排电脑式的控制仪表出现在我的眼帘,在这些仪器的边上堆着一个软一软的球型人,样子和山洞里曾经看过的那个十分相像。
我惊叫道:“你是谁?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这个软体人的看见我的神情,多少有点古怪。他拿起一杯碧绿的液体一饮而尽之后说:“是谁给你的那枚珍珠,刚才我接到它发出的信号,还以为有同类被困,所以前来搭救,可你显然不是我们的同类……”
我打开手掌,看了一下手里的珍珠说:“它的主人和你一样,我是在一个山洞里遇见她的,她求我帮忙寻找一位白衣姑一一娘一一,说这枚珍珠能帮助我。”
软体人摇头道:“这种珍珠只是我们用来求救的,当遇见危险的时候,只要用手紧紧地攥着它,它就会发出一种求救信号,我们的潜艇就会快速前来!”
我叹了口气,心想,我怎么知道,无意间把珍珠握在手里,会引来救援,只是这个救援,是我不需要的。
这时我感觉到这个潜水艇似乎正在快速的前行,我惊叫一声说:“我们这是去那?我不需要救援,请送我回我的世界里去。”
软体人摇了摇头:“这个我做不到,这艘潜水艇,直接受总部控制,我根本不能让它停下来。”
我呆了半晌,因为恐惧使我的心跳不住加快,快得像要蹦出嗓子眼一样。自从接手这件失踪案之后,随即发生了许多神秘不可思议的事,如今已经远远超出我一一精一一神所能承受的范围。”
我指着软体人颤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软体人一愣,接口道:“和你们一样生活在这个星球上,只不过你们生活在陆地上,而我们生活在海水里。本来我们之间是相不打扰的,可是最近你们的世界对海水污染得厉害,更有一些入深海潜水者捕捉到了我们的同类,这让我们感到非常恐慌,所以我们制造了这种救生艇,以备不时之需。”
他在讲完之后又道:“我们的世界到了……”
由于在潜艇里看不见外面,我只感觉潜艇的速度在减慢,然后慢慢地停了下来。停靠之后扇贝扇面缓缓打开,我看见一个浅蓝色巨大的水泡浮在海水里,气泡里面是个巨大的珊瑚礁,在珊瑚礁的孔洞里进进出出有许多软体人。
要不是亲眼所见这种奇观,我是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深海的海底会有这样的一种类似人类的生物。我随着救我的软体人走进了蓝色气泡。呼啦一下围上来很多软体人,他们对我指指点点,仿佛看见怪物一般。我不敢轻举妄动思绪及其混乱。我甚至想他们会不会把我当成怪物送去解剖化验,这么一想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跟着救我的软体人,走进了一个珊瑚礁的孔洞里,这个孔洞看上去足有一百多平方米,柔和的蓝色光线下,有一个很大的柔软垫子,那个软体人一走进去就急忙靠在那张垫子上,他们似乎对于走这个动作非常吃力。
我环绕四周,思潮起伏,难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这时我听见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我闻声抬头一看,只见一条颜色极其鲜颜的大鱼,自珊瑚焦后,蜿蜒游了出来,紧接着又游过去一群小丑鱼,然后我又看到一条大石头鱼抖动着身一子,冲着蓝色气泡张大嘴巴,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连连后退。
软体人笑着说:“别怕,这是我养的一宠一物,它不会伤害到你的。”
听完我只感觉遍体冰冷,实在想不出这样的软体人牵着如此巨大的一宠一物出去遛弯的情形。我小心地问他怎么样才能从他们的世界回到我们的世界里去?他楞了一下道:“回去?为什么要回去,我们这里不好吗?”
我当然不敢说不好,只好说:“我是受你们同类所托去找一位白衣女子,你的同类似乎非常急切地要找到这个白衣女子。”
软体人软一软的身一体突然抖了起来,浑身的肉就像波涛汹涌的海一一浪一一一波一波的跟着颤一抖。这个动作维持了很久,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还没有停了下来迹象。我紧张地盯着他的身一体渐渐觉得眼皮沉重,我闭上了眼睛,很快蒙蒙胧胧睡着了。
也就在这时候,我又听到了白衣女子悠扬的歌声。
就在这刹那间,我睁开了眼睛。在我眼前的是一片金黄色的海滩,不远处那艘破渔船在海面上轻轻的荡漾。最初的几分钟里,我实在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四、回到人群中
我记得躺在海滩上睡着时,日头正足。而此时已是夕一陽一落尽,天色渐晚。
我独自不敢在孤岛上过夜,趁着天还没黑透,回到了渔船上。一个人坐在船尾,面对茫茫大海,四周除了海水拍打海岸的声音,再无别的声响。这种单调不断从复的响声,就像魔鬼的脚步,慢慢地、侵袭着我的神经,让我感觉浑身冰凉,仿佛置身在无底深渊之中。
天越来越黑,我索一一性一一打开船上所有的灯。然后躲在驾驶室里,希望能发出求救信号,可拿起对讲机,只听里面传出一阵阵怪异的磁磁声,这种声音和《午夜凶铃》中,电话里传出声音几乎一模一样。不免令我头皮发诈,一毛一骨悚然。
为了摆脱恐惧,我在驾驶室里走来走去。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突突声,像是渔船的马达,我立刻跳起了,冲出驾驶室,来到船尾,果然在海面上看见一艘渔船。
我欢呼着又蹦又跳,大声地呼喊着,激动得几乎泪流满面。可就在此时,我又听见了白衣女子的歌声,这歌声就像一股冷流迅速流遍我的全身,因为每一次我听见这个歌声都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现,我多怕这渔船也只是一个幻觉一个梦境。所以我在听到歌声的一瞬间,绝望地瘫坐在船上,开始低声哭泣。
就当我忍不住用哭来宣泄内心的恐惧时,我听见了浩天的叫一声。我一怔,止住哭。仔细地听着,“静初……静初……”他的声音让我重获希望,提高声音大喊:“浩天!我在这里……”喊到最后一个音的时候,声音哽咽了。可见我当时的心情是多么激动。然而,当我喊完之后,对面船上却没了回音。
我再次提高声音大喊:“浩天,是你吗?”
仍然没有回答,我紧张地紧紧一抓住船尾的栏杆,看着那艘渔船在渐渐向我一靠近,一直到了伸手可及的距离,船停了下来。我也不顾危险,跳上了那艘船,很是奇怪船上没有人,我大声喊着:“浩天……浩天……你在哪?”
可是船上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不死心,挨个船舱里去寻找,等找遍了船身上一上一下一下,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船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我紧一握着双拳,简直快被这种诡异的气氛一一逼一一疯了。
最后我一屁一股坐在了船头上,任由黑暗带着狡诈的面孔,袭击着我的灵魂。这一刻我到希望有海盗、水怪之类的出现在我面前,能看见的恐惧总比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恐惧要好得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耀眼的光线直射一到我的眼睛,我本能地用手遮住了眼睛,惊叫了一声。
随后我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我被吓坏了,用力地挣扎,连声尖一叫。“静初……别怕,是我!”浩天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听到他的声音我逐渐安静了下来,可我还是不放心地推开他,仔细看清他的面孔后,才重新扑进他的怀里嚎头大哭,边哭边埋怨着说:“你怎么才来救我,不久前我明明听见你在一艘渔船上叫我,可我上了渔船却怎么也找不到你。”
“哦?不对!我才赶到,并没有叫你。怎么会在不久前呼唤你了?不会是你的幻觉吧?”
我摇了摇头,刚想解释。可我突然发现自己还在刘德元的渔船上,我一惊猛然站起,见距离我不远确实有一艘渔船,可这艘渔船上灯火通明,还有几个人在向我们这边看过来。除此之外,海面上再没有别的渔船了,那么刚才又是幻觉了?
浩天见我脸色苍白,问我怎么回事?我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他也没再追问拉着我的手说:“快点回去吧!伯母都急坏了。”
我点点头,随着他上了那艘灯火通明的渔船。坐在船舱里,听着船员们踏着甲板的吱吱声,我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浩天见我很累,把我拉在怀里,我真的是累极了,窝在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船也靠在了码头上!
我的脚刚一站在陆地上,就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用力地吸了一口城市里浑浊空气,这才真正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浩天为了找我一一夜未眠,刚下船又接到警局的电话,让他回警局。我抓住他的胳膊撒娇,不让他走。他拍了拍我的脸,我只好噘着嘴放开了手。
浩天走了之后,我一个人站在海边发呆,如今这失踪案没有一点头绪。想来想去,我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深,从那艘诡异的渔船,到神秘的软体人,还有那海底世界,都真的存在吗?
无意间我的手碰到了衣兜里的珍珠,我小心地把它取出来放在一陽一光下细细的观察。发现这枚珍珠似乎小了许多,噢!对,这枚并不是软体人给我那颗,而是我在刘德元的渔船上捡到的,那么这两枚珍珠有什么联系吗?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一体走出海滩,在路上叫了一辆计程车。
回到家里依然不得安宁,母亲喋喋不休的盘问,简直让我想起小型轰炸机。我只推说太累,赶紧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躺在一床一上。浩天的电话就来了,问我在哪里,我懒懒地说正想睡觉。他在电话里轻笑一声道:“这么乖?都有些不像你了。”
我不满地大叫:“喂,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很反叛吗?”
他啧啧地说:“不是反叛,是做事不着边际,就说你开个什么店不好,非弄个侦探社?”
我气呼一呼地吼道:“谁让你小看我,我偏开给你看。”
他又轻笑一声,突然挂了电话。这我早就见怪不怪了,他每次在警局里打电话给我很少能聊完,只要一接到命令马上挂电话,连个再见都来不及说。
我带着情绪把电话抛出去好远,索一一性一一蒙上了头,打算好好睡上一觉。
就在我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我听见俩个人的对话声。一男一女,声音极小,我屏住呼吸,仔细分辨才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却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但是我敢肯定这声音的来源离我很近,是谁?一男一女,难道是白衣女子和刘德元?这似乎太不可思议了。
以前只能听你白衣女子的歌声,现在倒好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每次听见歌声都会有怪事发生,如今这说话声是不是说明又快有奇怪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如此一想我害怕得双拳紧一握,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砰砰……”突然响起敲门声,我浑身一震,醒了过来。原来是母亲叫我起来吃饭。我一胡一乱地答应了一声,在仔细听去,声音已经消失了。
我楞几秒钟,感觉头晕晕地,不过我还是坚持起来去吃饭。一边吃饭一边听母亲没玩没了的唠叨,反正她说她的我吃我的,我是早练出来金刚不坏之耳来了,不管她怎么唠叨,全当耳旁风。
还没等我吃完饭,就接到了于桂琴打来的电话,她哭哭啼啼地问我是不是找到她老公了?
我一时间语塞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她倒是很明白地说:“噢?是没找到吧?我不是催你,是真的着急。”
这话让我感到心酸,很多妻子总是把丈夫看得比自己重要,可是妻子在有些丈夫心里也同样重要吗?
我沉声道:“真对不起,还没有你丈夫消息,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能听得出她的语气十分失望的“哦”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我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五、重返荒岛
放下手机,母亲问我谁来的电话,我含糊地说“一个朋友。”说完一胡一乱吃净碗里的饭,趁着母亲给我盛饭的空挡,偷偷跑出了家门。要是让她看见我刚回来,就出门,说不上要唠叨多久。
我从家里出来,又到海边转了一圈,拿着刘德元照片到处去问那些渔民是否见过。所有看过刘德元的照片的人都摇摇头,我有些失望地坐在海边,望着茫茫大海,心里愁绪万千。
在海边一无所获后,我想到警局碰碰运气。如果警方也没有新线索,最好能说服浩天帮我。可说服浩天并不容易。我用了两个多小时,尽量详细的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浩天听。
他听完竟然“扑哧”一声笑了。
他的笑明显刺激到了我,我气呼一呼地吼道:“罗浩天!你应该派人去找白衣女子和刘德元,”
浩天把双手放在我的双肩上,依然笑意未退地说:“我看你别做侦探,做个科幻小说家吧!后者更有前途。”
我立刻拍开他的手,跳起来,“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的话?可我说的都是真的……”
浩天见我急了,柔声道:“静初,你知道我们一天要接手多少大案子,这件失踪案只是极小的一件,我们不可能为了这件小案子,一一浪一一费警力的。但不是说我们不会去找,只是做事情要分轻重缓急。”
我听了生气,竟然用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我,于是大声说:“那好吧!我走了。”就在我要拉开他办公室门的时候。他在我身后说道:“好吧!好吧!大不了我利用下班的时间帮你去找。”
我立刻欢呼,一下子跳到他面前,在他脸上使劲亲了一口说:“亲一一爱一一的!你太好了。”
他赶紧推开我向外面看了一眼,脸红得像个番茄,可一一爱一一透了。接着他一本正经地问我:“你说你在警局门口遇见了绑架,你还记得绑架你的人长什么样吗?还有那辆车是什么车,车一牌号多少?”
被他一问,我冷静下来回想那天发生的事。当时我很惊慌失措并没有看见绑架我人的样貌,还有在车上和我说话的那个人,现在想想也根本回忆不出他的相貌,车隐约记得是黑颜色的。
浩天皱着眉接着问:“那么你还记得那座山崖的位置吗?”
我被问得有些急躁:“干什么?把我当犯人来审吗?绑架我的车,玻璃窗是有颜色的,根本看不见外面,只感觉车大约开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到了山崖。”
我说完见浩天在办公桌上拿过来一张本市地图,然后在上面仔细找着,半晌他指着地图上的一点叫道:“应该是这里了,这座悬崖紧一靠海边,离市区最近,只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而其他的山崖都要走几个小时以上。”
我趴在地图上,见浩天手指下的那个米粒一样的小标志,不得不佩服浩天的细心。
浩天看了看表说:“现在我们就出发,估计在天没黑之前就能到达这座悬崖。”
浩天的车开的平稳而且快速,没用上一个小时就到达了这座悬崖下,可是奇怪的是,我走上悬崖,见悬崖对面只是茫茫大海,何来七彩桥和山洞?
浩天看出了我的尴尬,又道:“现在我们只能重返荒岛去找线索了,把你经历过的地方咱们从新走上一遍。”
我苦笑着:“去荒岛有用吗?”
浩天一温一柔地道:“当然有用,如果不去证实一下,你就会永远被这事困扰,不管是什么神秘的事情,我都会帮你调查清楚,让你好能安心!”
浩天的话让感动,感动之余又有点愤愤不平地说:“我看你压根就不相信我,你是想证明这一切都是我在恐惧的情况下幻觉出现的对吧?”
浩天又好气又好笑地捏着我的鼻子说:“真是个长不大的傻孩子,我什么时候说不相信你的话了?”然后他看了看天说:“太一陽一就快落山了,我们立刻启程去荒岛。”
我沮丧地说:“天黑出海?我怕……”
浩天笑着说:“白天我哪有时间?再说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就当我们去渡假了。”
我接口说:“可船上哪弄去?”
浩天伸手拉着我说:“走吧!我自有办法!”他一路拉着我下了悬崖,在海边我看见一艘快艇停在岸上。浩天拉着我跳上快艇,我急忙道:“这是谁的船呀?咱们不说一声就上不好吧?”
浩天一边麻利地开启了快艇一边说:“咱们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我一交一代小赵租一艘快艇放在这里。”
听完我撇撇嘴说:“原来你早就有备而来呀?”
浩天笑了笑,认真地开起了快艇,没再说话。
我伸了一个懒腰,突然想起兜里的珍珠,我急忙掏出来放在掌心说:“对了,忘了和你说,这两颗珍珠一个是软体人给我的,另一个是我在刘元德的渔船上捡到的。每次发生怪事的时候,似乎都和这个珍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浩天回头看了一眼说:“现在没时间细看,你先收起来吧!”我听话的放好了珍珠。
快艇要比渔船快许多,所以很快我就看到了荒岛的轮廓。我想再过几分钟我们就能达到荒岛,此时正值夕一陽一西下金色的一陽一光把它最后的余辉,毫不吝啬地撒在了海面上、泛出一片耀眼的光芒。那光辉延伸到了浩天的身上,侧面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孔更显英俊硬朗,让我着迷。
荒岛逐渐近了,想起我在沙滩上,那似真似幻的海底之行,如今想想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梦。我又不是鱼,在深海的海底怎么可能自一由来去?这太不思议了。可是如果是梦,这梦也未免太真实了,看着这平静的海面,心里却像是波涛一样汹涌澎湃。
正当我想得出神时,浩天已经把船挺靠在了海滩上,他自己首先跳了下去。
我刚要随他下船,一阵飘渺哀怨的歌声突然而至,我只感觉头晕目眩一个站立不稳,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深海之中,和上次的梦一样,我在海水里能呼吸能走路。突然有人拉了我一下,我猛然回头看见是浩天,显然他也和我一样非常困惑,指着海底各种生物激动得张大了嘴巴。
这时我想起了那个被称为求救信号的珍珠,我把它握在了手里,可我握了许久也没见那个巨大的扇贝来救我们。
倒是浩天紧一握着我的手,我们像电一影中的慢动作一样,缓慢地在海底慢步。我们试了几次向上游,可是都没有成功,也就是说我们脚踏着海底的白沙可是向前向后向左向右自一由的活动,唯独不能向上。
这个发现使我很怕,手微微发着抖。浩天见状抓住我的手道:“别怕,会有办法的!可惜我们没有录像机,如果能把我们在海底行走的过程录下来放到网上,估计我们一一夜之间就成明星了。”
我瞪了浩天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要是我们永远不能浮上水面,那可怎么办?我叹了口气说道:“奇怪,你是怎么来到海底的,难道你也听到了白衣女子的歌声吗?”
浩天立时道:“什么歌声?当时我下了船,就听见扑通一声,不知道你怎么就掉进海里去了。我急忙跳进海里去救你,可是不但没有把你拉上岸,我们的身一体却越来越向下坠去,一直到了海底。”
真不可思议,上一次在海底的经历显然和现在不同,要是能让浩天看见那些软体人他就会完全相信我说的并不是幻觉,我边想边和浩天蹒跚地向前走去。不远处出现了一大堆珊瑚石,那堆珊瑚石很高,就像一座小山一样,珊瑚石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洞。让我想起了那个蓝色气泡包裹的珊瑚石和住在珊瑚石里的软体人,可这座珊瑚石上的洞黝一黑,显示没有住着任何生物。
这时浩天放开了我的手,想独自向珊瑚石走进,我知道他是怕遇见什么危险,想要独自探路。而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眼神坚定地看了他一眼,他懂我这一眼的意思,不管经历什么样的危险,我们都要在一起,手是永远不会分开的。
我们绕着珊瑚石走了一圈,只有左下角的位置上有个洞,这个洞一洞一口的大小正好能容一个人通过,浩天看了我一眼说:“我想进去看看,你等我。”
我“哼”的一声:“不行,我们必须一起!”
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首先走了进去,当然他没有放开我的手,一进入洞一口我们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珊瑚里的水流呈漩涡型向上涌动,浩天伸手试探了一下漩涡的力量非常大,甚至带动了他的胳膊。
他灵机一动,抓住我的手,猛然跳进来漩涡当中,我们只感觉一股巨大的推力把我们带出了海底迅速得向上旋转。旋转的力道之大,几乎让我们晕厥,不知道多久,后来想想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就被漩涡带出了水面。
这时天色已经漆黑,月光十足地映在平静的海面上,泛出一片闪耀的银光,快艇停在离我们不倒一米的地方,我仰着头望着浩天,在他的脸上,沾满了水珠,而我们的手始终紧紧地握在一起。
六、刘德元
我们游上了快艇,我整理着湿衣服,浩天去启动快艇。我偶然往荒岛上一瞥,隐约看见沙滩上有个人影。我急忙指给浩天看,他看后一愣,随后跳下快艇,向沙滩走去。
坐在沙滩上的人影,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向他靠近,起身就跑。浩天身手敏捷的向那个人影扑去,不一会撕扯着他回到了快艇上。借着月光我看清他的脸,惊叫一声:“刘德元?”
那人显然被我叫出名字来浑身一震道:“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你,我受你妻子的委托一直在找你。”说这些的时候我的心情突然有些激动,心想找你的过程,真可谓是历尽千辛万苦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
我看他的样子十分颓废,脸上甚至没有什么表情。我有些气愤地说:“你这人真没良心,你妻子找你急得快崩溃了,你到好,问都不问她一句。”
刘德元听完嘴唇颤一动喃喃地说:“她找我?她为什么找我?”
我一舐一了一舐一嘴唇,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心里无来由的一阵一一抽一一搐,大声说:“你说她为什么找你,你是她的丈夫,你的行踪应该告诉她知道,你就这样消失她能不急吗?”
刘德元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我说道:“人自一出生就注定是别人手里的玩一偶,小的时候是父母手上的玩一偶,虽说父母给我们生命,可是我们也要按照他们的意愿去长大。上学后我们是老师的玩一偶,他给我们规定着条条框框,在我们的大脑里灌输着他们认为有用的知识。结婚后我们是另一半的玩一偶,不停地为了另一半服务着,赚着永远不够花的钱。活到下半辈子我们又成为了儿女的玩一偶,要把我们成为玩一偶的一切过程传授给孩子们。哎!其实我们都是上帝的玩一偶,为了生存一直在挣扎、努力,直到死亡。”
刘德元的声音,十分亢一奋,就像嗑药一般紧紧地攥着拳头,脸上的肌肉因为过于紧张而不住的跳动。
但是他的话真的令我和浩天非常震撼,更让我感到了一股极度的寒意,假如我们都是玩一偶,那么谁是这些玩一偶的制造者?这个制造者是不是同时掌握着人的生死命运,想让你生,你就生,想要你死你就死?这……这太可怕了。
刘德元说完这些话,人突然就像泄一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快艇上。
我想安慰他几句,浩天先开口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人生下来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思想和意志,长大后会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去拼搏努力……”
刘德元冷笑一声道:“什么是你的理想?别狡辩了,任何人都是被命运牵着鼻子走的玩一偶罢了。”
这时我看刘德元的神情,及其难以形容,在盈盈的月光下他的嘴角竟然荡起了一种邪恶的微笑,眼神看着黑漆漆的海底出神。
我突然脱口而出:“和你在一起的白衣女子是谁?你又是怎么来到荒岛上的?”
他“啊”了一声说:“白衣女子?什么白衣女子,我不知道。”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是你带我来到荒岛的,你忘了吗?”
我一惊,指着他说:“那天我在你的船上晕倒后,是你把船开向荒岛的?原来你一直都躲在船里?”
他冷笑了一声说:“是的,因为我不想让人找到我,我要脱离摆一布,不想再做玩一偶了。”
在那一刹间,我真想走过去狠狠地扇他的脸,原来他并不是失踪,只是躲起来了。可想不通的是,我的幻觉是怎么出现的?那个白衣女子又去了哪里?
我瞪着双眼,厉声道:“那个白衣女子到底在哪?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刘德元看了我一眼,突然之间,他莫名其妙地大叫起来,叫得嘶声力歇。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狂乱样子吓得差点跌下船去,还好浩天机灵地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拉进他怀中。
“啊啊啊……”随着刘德元的叫一声,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笼罩在了他的身上。这道光芒非常强烈,刺得我的眼睛生疼,我们不敢再看,只得闭上眼睛。仿佛过了很久这个光芒才消失,我们慢慢地睁开眼睛,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的眼睛处在失明的状态之下。
不久我听到了浩天惊叫道:“刘德元,不见了。”book.tonghuaba.cn
这时候我的眼睛也能看见东西了,只是还很模糊。可是也能看得出快艇上只有我们两人。
这时候我们俩的心情真的是很难形容的,一个大活人竟然就这样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
浩天皱着眉说:“奇怪,他是在你提起白衣女子的时候,突然发狂的。那么他的失踪会不会和那个神秘的白衣女子有关?”
浩天的话我很难回答,事情发生到了这种地步,却让我想起了刘德元的话,我们都是上帝的玩一偶,那么预示着什么那,是不是说明有人在背后一一操一一控着这一切,从刘德元失踪开始,只不过是一个游戏,而我们就是这场游戏里的玩一偶?
如此一想我的脸色变的十分苍白,喃喃地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像玩一偶一样被人摆一布?”
浩天听了我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说明他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转头启动了快艇,半晌他:“什么也别想,我们得赶紧回家去洗个热水澡,再美美地睡上一觉!”
我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慌张。知道他心里也非常的乱,而我反而安定下来说:“你说得对,我们回去吧!这件失踪案也可以结束了。”
“不!”浩天立马反驳我说。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接着浩天用坚定的语气说:“我一定要找到刘德元,我要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句话一出口,我看见他的神色突然间恢复看镇定。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说得轻松,我们上那去找他呀?他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浩天不在说话,紧绷着脸孔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我没有在去打扰他,靠在快艇上疲惫地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夜晚的海风冰冷地吹在身上,这时浩天叫了我一声。我一睁眼浩天把外衣扔给了我,示意我穿上,一股暖流从我心底缓缓升起。
八、一场游戏
软体人说是马上就到,可潜艇还是继续航行了几个小时。他才说就快接近了,我和浩天听了既紧张又兴奋的,可就在这时,白衣女子的歌声飘然而至。
软体人指着我们面露惊慌的说:“我们……你……你们把它带来了?”
我疑惑地看了看浩天,浩天也怔怔地看着我问:“他说什么?谁带来了?”
软体人转身冲着控制台大喊:“快让潜艇停下来,它在潜艇上……”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只感觉衣兜里一动,那枚小珍珠搜的一声飞出去撞在了软体人的身后。软体人竟被这一撞瘫在了地上,就像是化了的泡泡糖。
如此情景看得我和浩天目瞪口呆,脑中乱成了一片。浩天比我先反应过来,他飞身过去欲抓住那枚珍珠,珍珠像长了眼,轻巧地避开了浩天的手,停在半空中像是要继续袭击软体人。浩天死死地盯着它,护在软体人的身前。
我忍着头痛,来到软体人的面前。想扶起他,可是他像是化了的泡泡糖稀软根本无法扶起。
他见我急忙说:“别管我,快去通知总部,千万不能让船回到我们的世界,它来了。”
我听完及其奇怪地问道:“它是谁?”
软体人指着珍珠说:“就是它,玩一偶。”
我惊讶地说:“什么玩一偶,它不就是一枚珍珠吗?”
软体人一脸恐怖地说:“这种玩一偶是我们研制的新型玩具,在制作这种玩一偶的时候我们做了一个大胆的实验品,这个实验品和普通的玩一偶不一样,我们在她的脑中移植了思维,还有一些技能比如能变化多种模样……珍珠只是它变换的样子之一,它本来的样子我也说不上来。”
我越听越糊涂,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说:“这太可笑了,你的意思你们制造了一个怪物,到了后来这个怪物你们自己控制不了了?”
软体人点点头说:“大致情况是这样的,不过在制造过程中出了一点点纰漏。后来制造成功后,这个玩一偶竟然能用意志控制别的玩一偶不说,还能扰乱我们的思维,造成幻觉,甚至能控制我们的思想,非常可怕。哎……我也就知道这么多。”
我刚要开口说话,突然那枚被称为玩一偶的珍珠发生了变化,它的身一体先是发出耀眼的白光,紧接着一个白衣女子从白光里走了出来,这让我想起了刘德元在潜艇上消失的情景。
我对这个白衣女子并不陌生,她曾多次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当然还有她的歌声。
她的样貌很美,美得有点不真实。她微笑起来的样子我看着都心动,她缓缓地开口道:“请不要阻拦我,我不想伤害你们。”
她这样一说,浩天转头看了我和软体人一眼,眼神中有些迷茫像是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
软体人一听到白衣女子的声音,就吓得浑身剧烈的颤一抖,大叫道:“别听她的话,别让她控制了你们的意志。”
浩天继续茫然的看着我们,眼睛里的困惑越来越重。
歌声就在这时进入了我的耳里,我抬头看见白衣女子一温一柔慈祥的眼睛,就像一位和我感情至深的大姐姐。
我眨着眼望着浩天,又望着白衣女子,然后我看见了一个美丽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战争、没有欺诈、没有伤害、香甜的食物垂手可得,芳一香四溢的鲜花开得遍地,人们根本不用为了生活到处奔波。
在这个世界里我和浩天牵着彼此的手,到处游玩。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完全没有烦恼和忧愁。而白衣女子就是这个美丽世界的领导者,她把她全部的一一爱一一都融进了歌声中,在她的美妙动人的歌声中我们自一由自在无拘无束地快乐生活着。
突然一声尖一叫打断了歌声,我看见我的完美世界的就像打破了的玻璃一样,粉碎在我的面前。
这声尖一叫是浩天发出来的,他见我清醒过来急忙抓住我的手说:“去发求救信号,无论如何不能让潜艇回到软体人的世界。”
我鼻子一酸道:“我的美丽世界破碎了。”
“快去。”浩天的声音异常暴怒。
只听白衣女子笑着说:“你何必这样紧张,难道我的世界不好吗?为什么你们宁肯相信这堆烂泥也不相信我?”
白衣女子的话让我一时之间实在不知该怎办好,甚至不知道要去发求救信号还是去相信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和我们的紧张完全相反,她若无其事地说:“真的,我不会伤害你们,请不要阻止我。”
浩天哼了一声道:“我不相信你,告诉我你把刘德元弄到哪去了?”
“他?他已经被我感化,放弃了自己的躯体,灵魂得到了解脱,现在正无拘无束生活在完美世界里。
我和浩天听完,惊声道:“你……杀了他?”
白衣女子道:“他是自己自愿的,他说他活得太累。”
浩天大叫道:“住口,我看就是你杀了他。”
白衣女子的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微笑说:“他本来就是一个无用的人,为了赚钱整天起早贪黑的去打鱼。简直就像一个被命运玩一弄的玩一偶,活着没有自己,只能任由摆一布,还不如……”
浩天忙道:“是你……一一操一一控了他的思想,用你的思想给他洗脑,才让他对生活失去了信心,说到底你才是真正杀死他的凶手。”
白衣女子缓缓地道:“我没有错,我和他一样是玩一偶。不同的是,我是被这些烂泥制造出来的玩一偶。我们一出生就注定被他们一一操一一控着,被他们随意的摆一弄丢弃。现在我要改变这样的生活,我要让这些烂泥尝尝同样被摆一弄的滋味。”说完白衣女子的眼睛露出了凶光。
我听完脑中十分紊乱,要不是白衣女子突然眼露凶光,我几乎被她的言语说动。她那凶狠的眼神一闪而过,可怕之极。让我想起听到歌声后一次一次的遇险,几乎九死一生……
我俯身问软体人道:“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打败这个玩一偶?”
软体人十分虚弱地说:“她毕竟是被制造的,身上需要一种能量,这种能量的提取是……”接着他有些尴尬地看着我说:“这就是我们制造玩一偶所出现的纰漏,因为制造它的时候正好在深海里捕捉了一个差点潜入我们世界的人类,我们用他的灵魂作为了推动这个玩一偶的动力。所以,这个玩一偶要生存必须要继续使用你们的灵魂作为动力,这也是她越来越聪明的原因,到后来她甚至想要把我们全部消灭……”
我冷笑了几声:“你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太卑鄙了。”
软体人十分沮丧地说:“我们是不对,但是说起卑鄙别以为人类比我们强多少,不是也曾经有外星球人被你们的科学家解剖做研究吗?且不说这些,就是我们其中有一个要是不慎落入了人类手里,还不是一样被你们人当成怪物给解剖做研究吗?”
软体人讲到这里,浩天突然阻止他,道:“够了,快说怎么才能消灭这个玩一偶吧?”
软体人示意我一靠近他然后小声告诉我说:“想办法让她变成珍珠然后敲碎。”
我想摇着头说:“天方夜谭,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让她变回珍珠?”
此时却见浩天挥着手:“示意我去求救,我听话地跑到了控制台。”
白衣女子看见我跑向控制台,有些紧张地想要阻拦我,却被浩天死死的拦住。
就在这时白光一闪,她突然变成珍珠向我快速袭来。我呆了一呆,不知道如何躲避,心想必死无疑了。可她刚要靠近我的身一体,软体人的身一体突然拉长把珍珠包裹在了身一体里,由于珍珠在他的身一体里横冲直闯,使他的身一体快速的变化着各种形状。他痛苦地喊着,“快砸碎我们,快……”
我和浩天异口同声大叫:“不行,这样你也会死的。”
软体人瞪视着我们喊道:“快,难不成你们想人类都变成她的能源吗?”
浩天听完,毫不留情地伸脚用力踩到他的身上,然后把珍珠一一逼一一向一角,拿起了腰间的槍……碰的一声珍珠发出了巨大的破碎声,几个白色的灵魂悄然飘了出来,我认识其中一个,他就是我找的人——刘德元。
就在他要飘走的时候我喊住了他说:“刘德元你走了我怎么向你妻子一交一代?”
他呆了一呆说:“告诉她我自一由了……”说完就像蒸汽一样消失在我们的面前。
“这是什么话……”我生气地嚷嚷着。
浩天轻轻拍着我的头:“他已经变成灵魂了,再也回不去了,你生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心里一阵难过,紧紧地抓住浩天的手。心想,如果有一天我和浩天生活在了一起,那么我也会让他感觉这样累,甚至用死亡去解脱吗?那么俩人结婚是为了幸福,还是彼此折磨?
我一胡一思乱想被浩天打断,他说:“不要想太多,受到思想的困扰,人活一天就要享受一天,何必无事自扰。”
我苦笑了一声,这时控制台有声音传出来,我们大致说了我们遇见的情况,并且要求他们能让潜艇返回陆地。
对方问道:“你们不想到我们的世界来看看吗?”
我和浩天面面相觑心里都害怕到了他们的世界,成为他们实验品再也回不来,那就惨了。于是浩天说道:“有机会再去,现在请送我们回去。”
那边说了一声:“好的!”潜艇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弯,向相反的方向快速而行。
不久潜水艇升出了水面,我似乎在隐约间又听见了白衣女子的声音。这让我浑身一震,这几天发生的事,全部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先是丢失丈夫的于桂琴,然后是悬崖边遇见的软体人,还有差点让我们丧命的女司机,到最后那枚珍珠变成的白衣女人。我隐约觉得她们似乎有一个共同点,可是是什么,我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潜艇靠岸,我们刚上岸就遇见了于桂琴。她见到我激动的抓住我说:“找到我丈夫了吗?你找到他了吗?”
我和浩天一愣,在她再三的追问下,我婉转地告诉她,她丈夫已经死了。可是我没说,她丈夫是被一个由海底生物制造的玩一偶杀死的,想她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妇人解释也解释不清。
于桂琴听完指着潜艇说:“他……他的一尸一体在里面吗?”
我赶紧摇头,可是于桂琴已经冲进了潜艇,我惊叫出声,因为潜艇会在预订的时间下沉,回到海底世界中去。于桂琴这一上潜艇,很难再回到陆地上来。
浩天要冲进去拽住于桂琴,却被我紧紧拉住。
他转头吼道:“干什么?”
我指着于桂琴说:“她就是玩一偶。”我刚说完,向潜艇跑着的于桂琴突然站住了。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道:“你怎么发现的?”
我笑了笑说:“一个穷渔夫家能一下子拿出几万块,找人?而且你再怎么变,你的眼睛始终不变,只是我不明白,白衣女子的眼神和你一样,为什么?”
于桂琴诡异地一笑:“她不过是我用身上的细胞复制出来的傀儡而已。”说完她奋身一跳,跳入了潜艇之中说:“本来我想检验一下我的实验成果,看看你们人类的智慧水平;然后,把你们引一诱回潜艇,再带你们回海底,让我的游戏继续,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我真的佩服你们人类!——也很欣赏小一姐的侦探头脑!呵呵……不过,我用我的细胞复制了千千万万个我,早已混杂在你们人类之中,早晚我还是会回来的……”
还没等她说完,潜艇已经下沉,我们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看着茫茫大海发呆,想着于桂琴最后的警告,一时难分真假,心情沉重!看来,我的侦探社还要办下去。
(完)
【编者按】当我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以为又会是一篇鬼故事。战战兢兢地打开,跟着作者的笔一下子跌入到文中的奇幻世界中去,领略了不一样的一一精一一彩。一件离奇的失踪案,把人类世界与海底世界有机地结合起来。原来,科技无处不在。人类在研究生物,生物也在研究人类。不知不觉中,人就同一个木偶一样,任人摆一布。在倏然清醒后,人类还是成为了自己的主宰。小说以一个渔妇来侦探社雇用静初寻找失踪的丈夫为线索,展开了扑所迷一离的追寻,其间肉一团一人带来的奇幻让静初和她的男友找到了根源:渔妇丈夫的失踪,是被肉一团一人等制作的玩一偶控制,摄取了他的灵魂。而制作玩一偶的制造者却对玩一偶失控了,才造成玩一偶戏耍人类的悲剧。结尾更出人意料的是,静初识破了玩一偶的把戏,认出了让她寻找失踪男人的渔妇本身就是玩一偶。小说情节错综复杂、环环相扣、引人入胜。作者丰富的想象力把案情与景物一交一融,让人在紧张、焦虑中享受着文字带来的魅力。佳作,倾情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