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鬼叫
不知不觉的,天已经进了11月份了,这天下午最后一节钢结构课被改到实验楼去上了,我是无所谓,哪里上都是听不进,跟潘子两人在教室后面聊闲天,聊着聊着潘子突然记起来跟我说,前天大一的一个女生,在这实验楼上完课就失踪了,两天没有回寝室,学校里也已经传开了。这时胖哥也转过来接茬:“是的,是的,听说她男朋友,被警察局找去问话了。她男朋友有癫痫症,瞒着那女的一直没说。诶,诶,你们说有没有这可能啊?”我问:“什么可能?”胖哥老有兴趣的讲“一一奸一一杀啊,被男的搞了,然后抛一尸一了!”我自言自语:“癫痫?没听说癫痫发作会杀人啊。”刘超回过头想说但没说话。因为头顶,就在我们楼上传来了一阵很吵的搬弄课桌的声音,学校课桌和椅子是连在一起的,铁做的脚,所以搬动起来会连整张桌子发出咕~咕~的声音。再说这楼现在就我们一个教室在上课,空荡荡的,整个走廊都跟着发出这种声音,让人听的很不舒服“在搞什么啊?知不知道下面有人上课啊!公共场所要保持,安静!”潘子咧着嘴,很不满。这教室听课的人都没抱怨,一个不听课人在那谈安静。我杵了杵潘子,让他少说几句。过不一会儿,老师从上面下来了,后面几排的齐刷刷的把书拿出来,装做听课的样子,我和潘子也不例外,教室一下子显的特别安静。这时候,我隐约听到外面走廊上,传来有人叫救命的声音,就一声,没了。我猛然抬起头,潘子说:“你也听到了!”我点点头,整个教室就我和潘子坐最后面,后门是开着的,前门被锁上了,所以外面的声音就我和他听的见。潘子意思说,我们出去看看,我说寝室几个一起去吧,就把胖哥,刘超都叫上了。几个人猫着腰,从后门溜了出来,潘子打头直接往楼梯口跑,(我们是在5楼上课的,6楼左半边是教室办公室,右半边是一些教室。这幢实验楼,就一个正楼梯,两道电梯,造的时候是违章建筑,没有安全通道,后来就在实验楼东边续了一段楼梯,那就被叫做所谓的安全通道了。那段楼梯白天能走人,直接从1楼通到9楼,下午4点30分,就关了1楼通2楼的防盗门,还有就是3楼通4楼的门,因为上面是办公室。走廊贯通东西两侧,中间一扇大门,走过大门就是楼梯和乘电梯的地方了,走廊西侧有个拐角,向北,那下去是死一胡一同,要不就是通茶水间,要不就是一扇教室门,六楼那儿是副校长的办公室,大概就是这样)我们跑到六楼,这时,天色已经有点晚了,整个楼层一陰一森森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四周静的只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走廊上竟然没人,刚搬桌子的那群人去哪了?我们一个教室一个教室找,门都是锁好的。到了604,就是我们刚上课教室正对楼上的教室,是一间小课堂,我们从前门看进去,窗帘都是被拉上了,里面黑呼一呼的就看到几张桌子有被打乱的样子,别的什么也看不见,门也同样被锁上了。潘子看看我,我摇了摇头示意去下面几间看看,剩下的几间教室都没人,我们就跑到7楼去找,也一样没什么发现,就顺着楼梯回来了。这时候正赶上下课,同学都一拥而出,急着去吃饭,我们四个顺着人群,出来了。回寝室路上潘子一个劲的犯嘀咕:“是爷爷我听错了?明明有人在叫救命,还是个女的,怎么一上去就tm没个人影啊!阙”我点点头:“那时候就听到一声,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楼上传来的,还是楼下。”潘子说:“楼下没人,我们来的时候经过那,我看过。”刘超问:“会不会中途有人去那了?”:“谁啊?送牛一一奶一一的啊,送报纸的啊,得了吧,我耳朵灵着呢,我听到是上面传来的,错不了”潘子指了指自己脑袋,“我用这个做担保”刘超也没怎么多问,知道潘子,一口唾沫一颗钉子。倒是胖哥一路上没什么话,好像在想什么,但是目光有点呆滞,我也不知道怎么问他。
2脸
回到寝室,我们聊了几句,潘子改了一下qq签名,什么“南门的水饺很好吃!”看着都幼稚。不一会,他们出去吃饭了,叫我,我说等等自己出去吃好了,也就没搭理我走了。我被刚的事搅的心里有点乱,都说实验楼闹鬼,今天听见的难不成真是鬼在叫?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但又找不到头绪。便点了只烟,一个人一一抽一一了起来,想起了以前学长跟我们讲的一些实验楼诡异事件,5楼电梯曾经关死过一个女生,在里面被活活饿死的,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溃烂了。还有7楼在没被改造之前,每天晚上11点,大楼西侧,都会有一盏红灯亮起来,有一个学长闲着无聊一个人去那里找那盏红灯,但就是没找到,下来的时候到了三楼却发现楼梯口挂着6楼的标牌,吓的他发了三天高烧。但这些都没有什么联系,今天听到的叫一声难道是女鬼来找替身了?
渐渐的感觉肚子有点饿,把烟掐灭,带上门出去了。没走几步,突然头皮一炸,刚厕所的镜子里有一张人脸!厕所门是掩着的,所以没看真照,回过头,打开寝室门,一脚把厕所门踹开了,丫的!是鬼也要看个明白,把厕所灯打开,前面站着胖哥!半边脸已经被门撞的通红了,我一脸疑惑“胖哥?你怎么没出去吃....”没等我说完胖哥就蹲下去,抱头痛苦起来,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蹲下一身一个劲的陪理道歉。我真是腿欠,要那会好好开门就不会这样了,要是这把我两关系弄尴尬了,以后寝室都没法见面了。过了一会,胖哥情绪稍微稳定点了,抬起头对我说,半边脸已经有点肿了:“阙,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我心理说当然不信了,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什么鬼,但是胖哥现在这样,我只能随声附和:“可能有吧。”胖哥一脸认真“我没跟你开玩笑,刚我们去看的那个教室....”他没说下去,我说:“604?”他点点头,我问:“你看到什么了吗?”他点点头说:“一个人!躺在桌子上!死了的!”天哪,我们怎么没看见啊!他后来又说:“我是从后门看进去的,那时窗帘被风吹起来了一点,外面光,照到一张桌子上,我看到一个人影躺在那。”我说你那时怎么不说啊,他说他怕,如果我们知道了非冲进去不可,如果有人那时候进来就会以为是我们干的了。照这么说也是,怪不得胖哥一路上不说话,是看到死人了。我把胖哥扶起来放到椅子上,给他脸先用冷水敷了下,擦点红花油,我也不知道那有没有用,对胖哥说:“你别怕,我等等跟潘子他们说说,晚上我们找几个人一块去那教室,再找找,说不定还在那,到时候再报警也不迟。”胖子点点头,同意了。说着我出去吃了点饭,顺便帮胖哥带了点,回来的时候,寝室人都在了,潘子指着胖哥的脸,没好气的说:“这怎么回事,阙,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胖哥的脸比刚更肿了,这下左眼彻底变成了一条线,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脸的愧意。刘超在一边已经笑的不行了,胖哥瞥着他眼睛都快盯出一血了。我把饭给了胖哥,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都别起哄了,胖哥说看到死人了,你们知道了没?”潘子把椅子摆到我面前坐下,把脸凑到我眼前说,“去看看不?”我故意把脸做的很恐怖:“去!叫几个人要不要。”潘子躺倒在椅背上说:“人多闹事,就我们几个吧,也没外人,做事好有个默契。”我看看刘超,他点点头,再看看胖子,心想叫他别去了,谁知他把筷子一抬,满嘴的香菇肉丝,示意他也要去。
3声音
晚上8点这样,也就是晚自修结束,我们几个朝实验楼去了。这时候,整幢楼,因该只有楼下的门卫,老头有点矮,坐在门外有点打盹的样子,我们几步迈进大楼里面,胖哥说想电梯上去,快一点,我说:“还是走楼梯吧,这样说不定还能找到点什么线索。”潘子点点头说是,我们几个就沿着楼梯上了一楼半,二楼,二楼半,这时候潘子把脚步停了下来,我们都没敢动,看着潘子的反应,潘子手指了指楼上,我们就听到上面的楼梯发出一种沉重的:荡~荡~荡的声音,好像是有个人在倒着走楼梯,我说的倒着,是指头着地的那种。潘子突然健步跑了上去,一个转身不见了,我和胖哥都没反应过来,是刘超推了我们一把,我们借着力一起飞奔了上去。胖子有点沉,跑起来踩着楼梯发出躺躺躺的杂音。当我跑到4楼时,突然发现电梯也在往上跑,糟了,电梯,它要从电梯走!我忙去按按钮,但只是劫下了一辆,还有一辆上去6楼了,我忙转身往六楼跑。等我跑到6楼,前面站着潘子,他傻在那没动,胖子和刘超在那托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我也喘着气问他:“怎么了?”他转过身,脸色惨白,我被他吓了一跳,用手去搭了他肩膀,突然发现他整个人有点僵,又问他怎么了,他缓了一口气说:“我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飘在电梯里面,下去了....”不是头吧,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缓了缓,又看看电梯指示灯好像在4楼停住了,我拍了一把潘子,潘子知道了,紧跟着我一起三格三格的往下跑,胖哥和刘超也没管这么多随着我们来了。到了四楼,电梯就在那,电梯门关着,潘子抢在我前面去按了电梯按钮。我都没做好心理准备,怕门开了后,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头着地倒立着的鬼,或许是一个飘在空中的人头,也可能会突然垂下来一张女人脸!门开了,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潘子进去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我很纳闷问潘子:“你真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了吗?”潘子点点头,眼睛还是扫着电梯里面看,刘超问:“你看清楚那东西有多大?”潘子给我们在电梯的墙上比划了一下,“我到的时候门快关上了,我就看到一个一毛一线球一样大小的黑色东西,飘在电梯里面。”胖哥走到楼梯口向下望去:“难道下去了么?”但没听见什么声音,潘子有点恼火,拍了一下电梯门,走到楼梯下面一屁一股坐在那,从上衣掏出一包捏的皱皱的烟盒,一一抽一一出最后一根烟,大口大口吸了起来。我也知道潘子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心里是有点不爽,陪他一起坐下,点了支烟一一抽一一了起来。胖哥和刘超也聚了过来。这时候,楼道里吹来了一股寒风,我们几个都不禁打了个冷战,胖哥环顾了下四周,回过头对我们说:“这幢楼怎么这么一陰一森的,又潮又冷,说不定真有什么鬼。”刘超说:“别自己吓唬自己,那些都是迷信,听不得。”再看看潘子,面色稍微好点了,没先前这么吓人。我就把刚的事和先前发生的事都一一在脑子里过了下,还是找不到其中有什么联系。突然刘超叫了一声:“我们是来干嘛的啊!”几个人眼睛都亮了,对啊我们是来找一尸一体的,怎么坐在这乘风凉。说完都飞似的往六楼跑,胖子跑的比谁都快,第一个到那个教室门口,我们到那看到他眼睛瞪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转过头对我说:“没了!”我吓的浑身冒冷汗,问了好几遍:“你看清楚了吗?确定不在了吗?”刘超把脸贴在门玻璃上往里面看,他看到的确实里面什么都没有了,而且桌子都放整齐了。这一刻,我们都定住了。其实我上来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一尸一体已经不在那了,但没有什么根据。现在整个楼道,确切的说是整幢楼就我知道的只有5个人,算上那个门卫,会是谁把一尸一体搬走了呢?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似的。在那!胖子叫了一声,我猛的一回头,看见楼道的另一端有个房间的门没有关上,我的亲一一娘一一啊!门后面竟然有一双红色的眼睛!更可怕的是,它一点也不回避的就这么死一般的盯着我们!我头皮都麻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潘子第一个冲了过去,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总觉得这样过去是不是太不尊重人家前辈了,起码要鞠个躬,鞠个屁啊,你看的老子都不自在,我也跟着跑了过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虚掩的门慢慢关上了,搞什么,现在才知道被发现了!潘子去扳那个门,门好像从里面被反锁了,潘子又踹了几脚,突然发现这门是实心的,一脚踢去,损了一半的体力,胖子撞了几下,胖子这身材已经算有点分量了,但门连缝都没露出来,一点没动。怎么回事,这门怎么跟别的门不一样啊,潘子无奈的摇摇头,着实吃不定它,几个人也只能打退堂鼓了。走到楼梯口潘子是一阵咆哮:“一一妈一一的,老子不是来跑楼梯的!死胖子你是不是在耍老子,一会跟我说看见一尸一体,一会tmd又说没了,你少tm给老子装神弄鬼,当老子穿开档裤啊,来这看你变戏法!”胖子听了一脸的不爽,这没地说理,破口大骂起来:“谁啊?谁啊!你少tm给我装老大,跑哪你都是第一个,你有没有用脑子想过啊!让你这么来,能有结果?见tm鬼去吧!”我刚想喊住他们,刘超说了一句:“你们别上了他的套了!你们火气这么大,冲谁啊?我们可是一伙的。”他这么一说,我也突然发现自己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股无明的火,但不知道对谁发泄。这个时候,在这种环境下,人确实太容易急躁发火了,以前看的盗墓笔记,在那种窘境,现在真的是感同身受。刘超矮了矮手:“冷静,我们都要冷静。”
4周旋
潘子听了一脸无奈,找了个台阶,在那坐了下来,摸了摸口袋,没烟了,索一一性一一躺在了楼梯上。我走了过去,递了支烟给他,叹口气,坐在他旁边,刘超也过来了,胖哥看势也不好意思再赌气,蹲下一身也一一抽一一起烟来。我们相互也不知道说什么,干坐在那,等把烟一一抽一一完可能还能想出点什么法子来。突然,潘子坐了起来,我被他吓一跳,以为他躺着看到楼上什么东西了,他不说话,我还真要冲上去了:“这样吧....”我们都心临神会,把耳朵凑了过去:“我们下到五楼去,让它以为我们都走了,然后杀他个回马槍!”我们都觉的这个主意可行,就一致通过了。胖子第一个起身,紧跟着我和刘超,再是潘子。走到五楼我们拐进了楼道里,躲在五楼走廊的大门后面,准备看看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到时候,是人是鬼我们人多,先扑上去打一顿再说。
转到门后我有点后悔了,这楼道别说是暗,连丁点光都没有,擦擦黑的,就我们躲的前面有点光是从楼梯的窗户透进来,我躲的地方几乎是被黑暗吞没了,我后面是胖哥,除了胖哥,就是黑一洞一洞的一片,其实胖哥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我身边,如果他现在想报一脚之仇,我是一点招架也没有。我们在里面呆得有点时间,我突然感觉这个黑一洞里有一个东西就隐在那,我们看不见它,但它可以看见我们,他可能在洞的深处,也可能现在,就在我面前跟我对视着!慢慢的,我感觉有个东西在蹭我的额头,心想不会是胖哥在耍流一氓吧?那干嘛不直接弄我脸,蹭我额头算什么。又仔细感觉下,顿时我舌根一麻,整个人就快炸了,是女人的头发!碰我额头的只是头发的发梢,这代表着整只头就应该倒挂在我头顶上的天花板上,我不敢叫出声来,用肘杵了杵旁边的潘子,没想到的是,他尽然回杵了我两下,难道他也中招了....我心说这下完了,我们躲了半天,那东西竟然知道我们在哪,还一直在我们身边。如果我现在抬下头,我的人生应该就圆满了。我心里猜测,那会不会是禁婆,听说只要被她吻一下,顷刻魂魄就被它带去了,但如果动一下,她的头发会立刻把你整个人裹一住,我在小说里面知道有这么一种东西,但真货的还没看见过,好奇心蛊惑着我要去看一眼,但刚想要抬头,耳朵边又传了那种声音:荡~荡~荡,潘子一下冲了出去,我也刚要起身,突然发现头上的麻木感不见了。再抬头看看,什么都没有,一一妈一一呀,刚原来是我自己产生错觉了,搞得我胆都快被吓破了。心刚放下,我的脚突然黏住了,因为我听到的声音不是从楼上传来的,而是,在我身后这个黑一洞里!
丫的,这声音越来越重,好像是朝我们这边过来了,荡~荡~荡~。胖哥挤着我慢慢的往后退,一边轻声的说:“是在那,过来了,过来了。”突然一道亮光从外面射进来,是潘子的手机,他说去了6楼没人,跑回来了。刘超立马反应过来,站起来就往走廊深处跑去,说了一句:“是外面的楼梯!是那里来的。”我们也都跟着他往那个方向跑去,怪不得这楼道这么黑,原来东侧通向外面楼梯的大门被关上了。刘超跑到门前以为顺势能推开大门,谁知被大门硬生生的挡在了那里,门被锁上了,只能用钥匙从外面开进来,胖哥用身一体撞了几下,都没用。潘子不死心,回头就往六楼跑,我们也紧跟着去了六楼,没人,还是一陰一森森的什么都没有。
5陌生人的电话
我们几个已经被折腾的疲惫不堪了,刘超看了看表,已经晚上10点45了。天哪,我们跟那东西纠结了近3个小时,还没结果。潘子脸色有点难看:“哥几个,看来我们这下真的是见鬼了。”胖哥点点头,有点害怕了。刘超说:“算了,这样下去楼下大门要关了,回去等明天天亮再来看看吧。”我说也是,如果真是鬼,它这么做也有它的目的,不会闲着无聊找我们这帮人寻开心的。想下去的时候,胖哥吵着要去尿尿,我们就在6楼楼梯口等着他解完手一起走。这时下面传了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一道手电筒光照了上来,是门卫,他看到我们几个很惊讶,问我:“你们是干嘛的?”我告诉他我们是这里的学生,晚上没事出来这里逛逛,总不能说是来抓鬼的,让人听了笑话:“这里有什么好逛的,快点回去了。再晚点这里要闹鬼的。”我们被他讲的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这里有鬼的,难道他真的见过那个鬼?这时,胖哥解手回来了,我们也没多打扰门卫,径直下去了。
回到寝室,11点15了,胖哥累的不行了,半边脸还肿在那,衣服一脱,直接爬到一床一上躺下了。刘超和潘子两个人喝了点酒,潘子说压压惊,这一个晚上弄的我们心里都不舒服。刘超问我还要不要管这事,现在一尸一体也不见了,知道的人就我们几个,叫警察,警察也管不了。我看看潘子,潘子长叹了一口气。突然谁的手机响了,我们都奇怪,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打电话来。寝室清一色的光棍,刘超是我们班上数最帅的了,大城市宁波来的,跟我是老乡,整个系里都有名,没有女生会不认识他,难道是某某来寒暄了?但一看是潘子的手机,而且那个号码很陌生,一串长号,潘子看了看刘超,刘超示意接起来听听看,可能是别的班的。潘子把话筒贴到耳边,没过几秒钟,脸色变了,他很诡异的说:“没声音。”刘超把话筒接过去听了下,脸色也变了:“喂,喂,是谁啊?”这时话筒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很刺耳的声音,不放扬声都听得见,那种感觉像是撕心裂肺的尖一叫一声。刘超立马把电话挂了,四周才恢复平静了,过了好一会,潘子说:“我们好像被盯上了。”刘超点点头说:“看来这事一定要做下去了。”顿了顿:“哎,还是回去睡会把,明天白天我们去实验楼再看看。”彼此道了晚安,我也上一床一睡觉了。辗转反侧,睡不着,晚上的事一直萦绕着我,让我联想起很多事。最终索一一性一一不睡了,趁着灵感,披件大衣下了一床一,点了支烟,打开电脑。在烟雾里,我把那些记忆碎片都打在电脑文本里面,不知不觉就有两三行了,再把有联系的信息复制到一块,一件一件反复整理,这样貌似线索慢慢的浮现出来了,但并不能把它们都连在一起,不过比之前一点头绪也没有好。之后,我又查了失踪女生的相关信息,貌似条理一下清楚了很多。烟雾散去,心里一下舒畅了许多,能给自己一个一交一代,上一床一没多想就睡去了。
6被封的房间
第二天,混凝土结构课结束,我们几个又去了实验楼6楼,这个时候走廊上人很多,办公室进进出出的,有些是学生会跑腿的,有些来一交一作业的,各种长相的男的女的都有。我们又到了昨天看到红色眼睛的那个房间,房门是锁着的,门上写着:贮藏室。旁边有个老师经过,看到我们几个站在这,很奇怪,问我们:“你们是来领东西的?”我一机灵说:“是的,能进去吗?”老师笑笑:“呵呵,进这里是不可能了,这里已经被封了好几年了,领东西都去615,楼老师那领吧。”我和潘子他们一交一换了下眼神,回过头跟老师说了谢谢,径直离开了。说是离开,其实我们是拐到旁边的厕所里,厕所里没人,我们互相就一交一流了下想法。刘超先说:“被封了不代表不能进去,肯定有人有钥匙。”潘子接着说:“我看不大可能,昨天我踹了几脚,跟石头差不多硬,看后面是被混凝土墙挡上了。”胖子也同意:“那老师说‘进去不太可能’的意思因该是:就算有了钥匙也进不去。我想里面应该有些不可告人的过去吧,你说呢,阙。”我心想有这可能,点了点头:“要不要去问下这里资质老点的老师,或者什么人,可能能知道点关于这个贮藏室的过去,这对我们或许有点什么帮助吧。”他们都同意,我们就开始想这里认识的资质老点的,胖哥说:“楼下门卫吧,他因该算这里年纪长点的老同志了,这么多年管下来,对实验楼这点事因该有点知道吧。”潘子点点头,看了看我,于是大家都决定去找下那个门卫问问。
因为时间还很充裕,下午也没课,我们几个就在厕所窗户边一一抽一一了会烟,聊了几句。说着说着,又提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几个人心有余悸,说说停停的,都若有所思,后来刘超说隔墙有耳,我们也就不说了。停了一会,胖子好像记起了什么,指了指最里面的这间厕所,就是离我们最近的这间,说:“这间我记得昨天来的时候是关着的,我以为有人,低头看看里面没人,可能是坏的,怎么今天修好了?”刘超突然抓住这问:“你说昨天这是关着的?里面没人?”胖子点点头,刘超把眼神移向我和潘子,我们几个明白了。胖子看我们这表情,嘴巴张得很大,倒吸了口冷气:“你们是说,那东西在这里面?”潘子看着他说:“确切的说,应该就是那个人。”说完他进了里面,顺势关了门,背靠后面的墙,把两只脚往门上一顶,两只手托在两边的隔板上,这样从下面看进去,里面真的没人。胖子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刘超说:“废话,你人这么胖。你去做那动作当然难,你怎么会想的到。”胖子听了很是不爽:“滚那,滚那,你不信我做得了,大爷我做给你看。”说着就进去了,把门一关,顶了一只脚在门上,还有一只脚怎么也放不上去,刘超在上面看着,偷着乐。胖子看他这么不给面子,挤了挤眼,心一横,把还有一只脚放了上去,没支持一会,脚一滑,整个人一屁一股就坐在坑上了,连手也来不及托一下。这一摔够他受的了,看他整个人脖子都红了。刘超,潘子立马手一伸,把门打开,把胖哥从地上扶起来。还好里面没大便什么的,不然胖哥连这厕所门都出不去了,但屁一股还是湿了一块。刘超扶着胖哥,一个劲的道歉,说都是他惹的错,胖哥疼得都没力气去说他。两个人搀着他出去了,我看了在厕所里笑了好半天,总算也跟了出去。走到楼梯口,看到我们以前的数学老师,他右手捧着茶杯,左手拿着茶盖,看到胖哥这副摸样,很关切:“这是怎么了,哪摔的。”胖哥笑的很尴尬:“刚厕所摔了一跤。”刘超已经把头低下了,老师看了看:“要紧不?”胖哥摇摇头笑得很灿烂,老师补了一句:“回去当心点。”从我身边走过去了。老头人有点矮,腿脚看起来也不太利索,不过教学有一套,一边教数学一边还兼职学校的副校长职务,哥几个今天见他也蛮亲切的。
下到一楼,我们想找门卫,可是门卫不在那,可能去吃中饭了吧,我们也没等他,眼前胖哥伤得厉害,就先扶他回寝室了。到寝室才知道停水了,胖哥疼得直嚷嚷,我们让他趴着躺在一床一上,潘子去外面买了几贴膏药回来,给胖哥先用上。刘超也一边帮胖哥清理,还吩咐我别把胖哥的屁一眼贴上了。胖哥是捶胸顿足,一个劲的说:靠。下午潘子和我出去打了会台球,刘超留在寝室看韩剧。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了,我和潘子在外面吃完,顺便帮胖哥也带了点,走到寝室刘超不在了,我问胖哥,胖哥说刘超电脑看了一半,突然站起来冲出去了,嘴里还喊了一句:“芒危有戏了。”我听了,一下明白了,这不是什么暗语,就是一句宁波话,意思说门卫要死了。看来刘超知道点什么内幕了,我和潘子说了下,潘子说:“先别急,准备点东西,这样不会像昨天一样,这么狼狈了。”我觉的是,把手电,和胖哥的那把瑞士军刀带上,顺便还带了两节电池。
被我们这么一搅合,韩明的计划就全乱了,他在里面等了很久,听我们的动响。这时潘子出了欲擒故纵计,韩明不知道,确实是上当了。可是生一一性一一狡猾的他,还是防了一手,不惜走远路去四楼绕,那时我们躲在五楼。这死老头从6楼外面楼梯下来,一尸一体拖到5楼的时候因该看见了门卫叶槃从外面回来,再加上门突然被刘超和胖子撞得嗙嗙响,楼下叶槃抬头看见了他,韩明赶紧往回走,把一尸一体藏到贮藏室,想乘电梯走人。刚走到走廊门口,下面人跑上来了,他只能躲到厕所去暂时避避。后来,胖子去上厕所,他就躲在那。门卫叶槃知道,这老东西不知道在做什么好事,就上来想瞧瞧,碰巧遇到我们几个,便以为他走了,就和我们一起下来了。这一晚的埋一尸一计划泡汤了。韩明原本想当晚就做了叶槃,但一想如果第二天人家发现门卫不见了,没理由啊,就偷偷跑了。回到家里,他用夫人的手机,给潘子打了个恐怖电话想警告下我们。没想,事与愿违,这一打反而激起了我们的欲一望。
第二天一早,杜文静的失踪报告被摆在了韩明的办公桌上,韩明得觉是时候了。他把叶槃叫到了贮藏室,说昨天有人进过这里,指的就是我们,里面多了样东西,指的就是那个麻袋,叶槃打开后看见一具一尸一体,吓了魂都飞了。韩明趁机会,上去就是一刀,一一捅一一在了脖子上,叶槃都无力反抗,腿一软倒在了血泊里。韩明眼看着他断气,想起了这8年,天天连吃饭都要提心吊胆,办事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是因为他!眼一红,血溅满脸,见血的韩明像发了疯似的,一刀一刀往叶槃脖子上剁,整个贮藏室里,被厚厚的一层血雾萦绕着。最终叶槃被大卸八块,装在了福尔马林瓶子里。要我说人心向恶,恶于厉鬼。人心向善,善于佛陀。
藏了叶槃以后,韩明想找个地方把杜文静也藏了。但现在学校找得很勤快,你现在拉一个大麻袋出去,人家问你什么东西,你说海鲜?不现实。最终,他找了个地方,天花板和楼板的夹层之间(实验楼的天花板是一格一格方格板拼接起来的,手稍微用一力一一一顶,方格板就被顶起来了,这样把一尸一体移进去很方便)。现在,一尸一体的血已经干了,不会有人察觉。但是6楼人多,来来去去的,不放心,8楼9楼是实验室,研究生都在那做试验,就只能找7楼藏一尸一体。中午12点下班,下午2点30上班,这2个半钟头,很多老师都会到外面去吃饭,就是在学校吃的,吃完回来也都会午睡,楼道上基本不会有人。韩明趁这时候,把一尸一体搬运到了7楼,藏在了天花板上。
现在就等老师们发现,他们的门卫不见了,到时候再把杜文静的消失嫁祸到叶槃的头上,当警方介入时,他早已把那两具一尸一体从天花板和贮藏室里给弄到荒郊野外去了。几个月后,就算发现叶槃也死了,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跟他有关系,只能说叶槃藏匿并杀害学生,然后畏罪自一杀,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可谁想,机敏的刘超发现了他的内幕,并闯入贮藏室找到了门卫的一尸一首。韩明发现后,又起了杀心,他想在贮藏室里干掉刘超。刘超后来跟我说,他和老头打斗了一会,老头发现没有胜算,就躲到别的地方,想等刘超出来,暗算一记,没想这时候,我和潘子赶到了。刘超知道,这老头一样不会放过我们,但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没有一点优势,就把电闸关了,这样起码能撤个平。趁关灯的一瞬间,他想把我们都拉进贮藏室的门后面,但是,光拉到了潘子,没拉到我。这样,我便成了一个诱饵。后来我走路带着两个手电筒,老头也没机会接近我,就一直隐在黑暗里,跟踪我到了7楼。韩明也不知道,一尸一体怎么会一下子放了这么多血,把头上的这块木板边缘都浸软一了。木板掉到地上的声音把我吸引到了楼上,发现一尸一体的时候韩明也吓了一跳,但眼前不能让这事传出去,就想用木棍,一棍把我敲死。事实上,敲死和敲昏的力度是一样的,所幸的是,我被选择了敲昏。接下来的事就是我被救了,我被救了四个字是我当时留下的唯一印象,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至于,我听到的丝~~的声音,其实是潘子手电筒发出的声音,吓了我半死。
10送别
文静出殡那天,我们寝室的人都去了。在她的墓碑前,我心想,如果当时我们不上去,不上去的话文静可能不会死,是我们的好奇心害死了她,不该有人死,我长吹了口气。潘子知道我在想什么,说:“她会原谅我们的。”但愿如此吧。走之前,我把那只校徽放在了她墓碑前。至少,这还留有她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