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黑的让人心慌,一轮圆月宛如长着一毛一刺一般,盘桓在天空,发出惨白的光。
朱横迈着步伐在街道踽踽独行着,已经是深夜,并不见几个人在路上。
几束幽亮的路灯,把静悄悄的马路,装饰的就像地狱一般,树影重重宛如魔鬼的厉爪,朱横害怕,一阵一阵的抖擞着身一子,但是他必须去前面那个神秘的巷子。
因为在一个礼拜前,他和几个哥们打赌,谁能毫发无损的穿过那个巷子,谁就赢了,谁就可以赢得两千块钱。
朱横快人快语,尽管那个黑巷子有人说不干净,可还是被那两千块钱迷昏了头,更何况,他初来乍到,并没有见过那条巷子,也没有听说一些具体的事。
而此时,仅仅驱步行走,还未至跟前,就有一阵发怵的感觉,他暗自心惊,早知如此,当初何赌?
眼看,巷子就在眼前了,荒凉渗骨,在路灯下,被迷幻的夜色,渲染的无比萧条,但又无比的神秘。
“必须过去,亮子,灯泡,刘神经他们会笑话我的。”朱横自言自语的说,也是给自己打气。
朱横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寂寞的空气,寂静的脚步,独孤的身影,缓缓的移动而去,这时,尽在咫尺的巷子,忽然伸出一直惨白的手,猛地揪住朱横的脖子,朱横来不及挣扎和呼喊,就被带入了深黑的巷子。
2.
黎明村,一个一陽一光一温一暖的村子,门前有水,门后有山,几百年的历史,毫不吝啬的沉淀出一种宁静的文化给他们。
这样的地方,来了几个外人。一条石子摞起来的路,把几个人的鞋底摩的咯吱咯吱作响。
“你说,朱横为什么不辞而别,连电话也不接,害的我们过来找他。”亮子十分不满,硕一大的身躯已经满脸汗珠子了。
“不是你给人家赌两千块钱吗?那个傻子肯定没有进巷子,然后怕我们笑话他,然后就跑回黎明村了。”刘神经一脸笃定的说。其实他们都是那么认为的,巷子之事,人人相传,再他们外来人口来看,简直是迷信至极。
一边走一边思索的灯泡说:“快到了,去他家里看看,不就知道了。”
特有的文化色彩,让村子家家户户的建筑,都出奇的富有特色,泥土墙壁,石板瓦,都朝同一个方向修建大门,而且窗户还是浮雕的,很显艺术工艺。初来乍到的三人嘴巴甜的很,遇到村民就询问朱横的家,民村把他们带过去。
很快,他们来到了朱横家,朱横家有一个清幽的院子,长满了不少的枣树。
院子里面的一对夫妇和朱横很有几分相似,应该是朱横的父母了。不待夫妇询问他们,他们先表明来意,灯泡说:“我们和朱横是同学,一起进城找工作的,朱横可能回家了,我们打他的电话打不通,我们又不放心,于是就过来找找他,他在家里吗?”
朱横母亲少言寡语,只是知会了一下,说是来客了,要去烧火做饭,给他们远道而来的客人,做一顿农家饭。
朱横的父亲却皱着眉头说:“我家横子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回到家里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说话,也不见人,门还被反锁了,正好你们来了,可以帮忙去看看。”
三人闻言,心惊不已,朱横在他们心中是一个快人快语,活泼开朗,就是胆小一点的人,怎么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呢?
怀着疑心,三人决定去看看朱横。朱横的房间是一面崭新的木门,门没有经过处理,有很多一毛一刺,敲上去很扎手,亮子劲大,皮糙肉厚,咚咚咚的捶打了一番,又说:“朱横,开门,是亮子啊,还有灯泡和神经病,赶紧开门啊,我们来看你,带你回城里找工作去。”
刘神经一脚踹到亮子的屁一股上,骂骂咧咧道:“你才是神经病。”
接着灯泡又踹了一脚,说:“你才是灯泡,你们全家都是灯泡。”
亮子瞥了二人一眼,满脸不屑于跟他们计较,就在这时,房间里面一阵剧烈的惊呼声:“别过来,别拉我,我不去,我不进去。”
三人异口同声问:“怎么了?朱横?”
然后屋子又陷入了安静。灯泡是几人中的诸葛亮,他示意几人踢门进入,几个人在朱横之父的授意下,同时踹门,一下两下,三五下,每次都踢不开,无法,灯泡趴在地上。
有一个门缝,正好可以看清楚一点室内的环境,他看见屋子里面,一张古老的一一床一一,一张藤椅,一个柜子,柜子里面镶嵌了一面镜子,正好对着一一床一一,然而朱横就坐在一一床一一上,忽然,灯泡看到惊悚的一幕,一双苍白腐烂的手,正好扼着朱横的脖子,而朱横,好像没有任何反应一样,他憔悴不堪,一双外凸的眼睛,目光缓缓的扫上镜子,正好和灯泡对视着。
忽然,朱横裂开嘴巴微微一下,白森森的牙齿,发着寒光,似乎在说:“谁要你偷一窥的?”
灯泡看不下去,呼的一声,就从地面弹跳起来,头正好碰在亮子的鼻子上,疼的亮子龇牙咧嘴,还流一出鼻血。“你有病啊你,”亮子捂着冒血的鼻子,骂着灯泡。
灯泡冷汗冒了一层,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亮子说啥,刘神经见灯泡面色不对,急急忙忙问:“怎么了?朱横怎么了?”灯泡一个激灵回过神,赶紧说:“走,回去,什么都不要问。”于是几人迅速的离去,不顾朱家人的挽留。
3
灯泡病了,感冒发烧,陷入了惊厥,整天在医院里面一胡一言乱语,说什么不要抓我,不要掐我的脖子,时不时的双手还抱住脖子,似乎在和什么东西做斗争。
有一次,灯泡稍微清醒了一点,就拨打了亮子,神经二人的电话,他说:“不要来医院看我,不要去找朱横,更不要去那个打赌的巷子,那巷子里面有鬼,能缠人,也能嫁接诅咒,谁都不能探知那个地方,那是禁区,也是魔鬼的秘密。”
灯泡的电话,让亮子和神经陷入了臆想中,有时候,越不知道原因就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想知道原因。
一一夜,神经打电脑,他实在受不了这么诡异的事情了,他要查清楚关于巷子里面的事情,或许能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网络页面出奇的和谐,根本就没有关于任何鬼魅的说法,神经不甘心,他去了一个鬼贴吧,把询问信息发送过去,一会,有一个黑暗影巷的回复他“我有消息,但是你如果想知道,就得付出代价。”
神经头脑一热,说:“除了一性一命,什么代价都可以,”命是很值钱了,他可不会随意开玩笑。
没多久,黑暗影巷给他一个网址,打开网址,原来是一篇小说,还配有很多诡异惊悚的画面,小说说的是多年前的一条永安巷,说是永安,实际上一点都不安宁,整天都有打架斗殴,赌一博成一性一。
二十年钱,永安巷子,有一个孕妇,出门逛街回家,就被老公大骂一顿,说是她出门和别的男人私通,为此还对孕妇大打出手,孕妇当然对此 极力辩护,却不知,男人本来在外面就有女人了,好不容易揪出一点事情,岂能放手,男人拖孕妇进门,白般羞辱,千般虐一待,还要离婚,孕妇不堪忍受,服毒自尽,一一尸一两命。
孕妇死了以后,化身厉鬼,把男人开膛破肚,肢解浑身,碎肉骨血撒了满巷,而男人死后,也变成了厉鬼,整天和女鬼在巷子里打打闹闹,纠缠不休。
巷子开始不更不安宁了,人心惶惶,比如打麻将的,谁输了,就会在第二天莫名其妙的死亡,谁赢了,也会在不久的将来暴毙。
为此死了不少人,巷子越来越黑,越来越沉,很快,在巷子里面住过的人,不论走的在远,似乎都会受到诅咒,死的死,亡的亡,到今日,已经死了数以百计的人口了。
那个巷子,是一个怨气腾升,诅咒云涌的地方,人类根本不能探知一二,仅仅知道的是,巷子不干净,人类不能去,这也成了,这个城市市民的口头禅,已经根植在心里了,所以最近死亡的人数才少了很多,大家似乎都在保持距离,共同存在,如果,谁冒大不韪,就是在挑战巷子的鬼势力。
更何况,朱横还是想自己冲进去,打乱了二者井水不犯的法则。神经真的感觉自己神经错乱了,难道,朱横出了什么事,而灯泡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正想到此处,忽然一阵敲门的声音,神经一看时间,这都是晚上十点钟了,难道是每天晚上都要送一份麻辣龙虾的外卖?
他特别一爱一吃的麻辣小龙虾,也经常叫,不管兜里有没有钱,这是一个一习一惯,辣,能刺激神经,麻,能麻醉神经末梢,让他过瘾,所以别人叫他神经。
神经赶紧去开门,结果,看见了久没见面的朱横,他形销骨立的现在门外,脖子上有一双惨白的手,他还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似乎在说:“你知道了秘密,是要付出代价的。”神经两眼昏黑,全无知觉。
灯泡之事让亮子心塞无比,他也没有去找神经的心思,独自一人醉生梦死,麻痹自己,一晚,喝的酩酊大醉的他,在路上呕吐一番,拖着深重的步伐,在街道上踉踉跄跄。
今晚的月亮惨白无比,月亮边缘还一毛一茸茸的,甚至还有一道血红色的云,萦绕在月亮周围,亮子硕一大的身一子,宛如一个巨大的求。
忽然,那个神秘的巷子出现在亮子眼前,他闷一哼一声:“什么了不起,看我一把火烧死你们。”
说完,亮子疯狂的脱一下衣服裤子,卷起来,用打火机点燃,随着衣服燃成火焰,他用尽臂力一挥,往巷子扔过去,朦朦胧胧间,他看到,巷子上空,有无数狰狞的冤魂厉鬼,它们飘摇着,俯瞰着弱小如蚂蚁的亮子,这时巷子边上站着朱横,神经,和灯泡,他们招手说:“亮子,就差你了。”亮子摇晃着身一子,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后记:或许,除了人类还有非人类的东西,比如说鬼类,他们在哪里,在做什么,我们不得而知。有些事,不一定以恩怨难了为起因,也不一定以仇恨杀人为目的,有时候,和谐共处才是平衡一陰一一陽一的法则,或许稍不留神,就触碰了那个壁障,唯一获得平静的方法就是,远离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