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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石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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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已经被眼前这个僵抓破了好几处,背来的糯米也撒出去一半了,除了让它行动稍显迟缓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想我和巴爷,要不是偶得一只“九耳龙杯”后,听说还有一只“九耳凤杯”,凑齐一对定能卖个好价钱,也不会下这个斗。

“谁说僵四肢僵硬、行动不灵的?”巴爷一个闪身,躲过恶鬼扑食般来势凶猛的僵,继续说道,“这老粽子是属什么的,这么灵活?”

趁着僵的注意力在巴爷身上,我把手伸进背包准备摸出黑驴蹄子,给他一个了结。没想到,僵一个转身朝我扑过来,速度之快让我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背包,就砸了过去,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这个僵对背包里的东西有所忌惮。见在我这儿得不到好处,便再次奔向巴爷。

“巴爷接住这个,塞进它的嘴里!”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捡起地上的黑驴蹄子,扔给巴爷。

巴爷正扶着石壁喘粗气,没料到僵这么快来个回马槍,再听到我跟他喊话,一时间不知是该躲闪僵,还是接住我扔来的东西,竟愣在了原地。

“跑!”看到巴爷发愣,我大喊一声。

虽然巴爷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回应,但这个僵也绝不是善类,动作敏捷地一扑,两只枯手死死地抱住了巴爷的一条大腿,张开腥臭的大嘴,结结实实地咬了下去。

“啊!”巴爷一声惨叫。

见事不好,我摸起地上的洛铲,冲过去对准僵的头就是一通猛砸,绛紫色的脑浆四处飞溅,一阵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哎呦,雷子可以了!老粽子不动了,再砸下去,你巴爷我的腿就断了。”

听到巴爷的话,我才停下来,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粘糊糊的东西,想到一个严肃问题……

巴爷不是粽子,但他被粽子咬了,所以被我捆成了粽子。

我把巴爷抗在肩上,扔进了那个脑袋开花的棕子的石棺里,只不过我已经在底下铺上了一层糯米,用来清除他身上的毒。

之所以要把巴爷捆在这里,是因为他刚被僵咬伤,毒是吸出来了,不过伤口已经呈黑紫色。这说明僵毒有一部分已经浸入了血肉里,如果不尽快处理,随时都有可能毒发变成僵。我可不想腹背受敌,自已人打自己人,倒不如把他留在这里。一来安全,二来可以清毒,两全其美。

“雷子,我真没事,你快放开我。”巴爷难得换上一副求人的表情,“你看我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就算现在正常,万一过会儿就不正常了呢?”我又紧了紧捆在巴爷身上的绳子,确定没问题后才转身去收拾散落一地的装备。

重新背好背包,我向墓室深处走去。路过瘪着脑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僵时,想起刚才的恶战还有巴爷腿上的伤,我狠踢了两脚出气。

“雷子,放我出去——”巴爷的喊声,从石棺里传来,在这墓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我真后悔自己心软,没把黑驴蹄子塞进他的嘴里,按他这个叫法死人都得被叫活了。

“雷、雷子,快回来!它、它又动了——”最后几个字,巴爷喊得几乎走了音,能把他吓成这样,肯定是出了大事。

难道是……它复活了?

绿

原本安静地趴在地上的僵,像触了电似的搐着。

突然,它“吱——”地长叫一声,坐了起来。

由于颈骨被我打断,黑乎乎的骨头森然地露在外面,头仅凭一点儿已经称不上是皮肉的组织勉强地连在脖子上,却因为没有骨头的支撑耷拉在胸前,不时还有脑浆流出。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看它的脸了,僵本就恐怖,但现在已经不是“恐怖”这个词可以形容的了。

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它枯树枝一样的手上、身上,竟然长出了灰绿色的长

绿,我在心中暗叫不好。

倒斗的人都知道,僵分为几种,其中长最难对付,长又以绿为首。看来今天不拿出点儿看家本事,就要凶多吉少了。

忽然,绿“腾”地从地上弹起,伸着长满绿的手向我扑来。

我迅速转身闪过,抬脚对准僵的屁股就要给它一记重踢。哪曾想,绿正好回过身,伸出爪子就要抓我的小腿。见事不妙,想收腿已经来不及,我只好就势把身体向后仰去,一个后空翻,才躲过它的魔爪。

这时的巴爷在石棺里干着急,都怪我绑得太结实,他自己根本解不开身上的绳索。而我正和绿纠缠不清,哪还有时间理他。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到,他正像虫子似的,连爬带骨碌地从石棺里坐起来。因为石棺离地有一定的高度,所以巴爷一个倒栽葱,才从棺材里摔出来,好一会儿没动。

“巴爷,没事吧?”

关心巴爷的我不小心一个分神,那高度腐烂的爪子又一次直奔我的脖子,我慌忙伸出双手死命抵抗。可这长了的僵力气大得不像话,黑紫色的指甲眼看着就要陷进我的肉里。

就在这危急时刻,也不知巴爷的大脑袋从哪冒出来的,喷泉似的把一大口糯米和着口水,全数喷在了长的手上,顿时一股白烟儿冒了出来。长吃疼松开手,又发出“吱吱”的惨叫声,向后退去。

通过这次和绿的近距离接触,我发现声音竟然是从它的胸腔发出的。

“快给爷解开,爷可不想玩植物大战僵!”见绿后退,巴爷赶紧凑过来,让我给他解开绳子。

我一边解开巴爷身上的绳子,一边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又是一阵手,看准时机,巴爷从后面把绿抱个严实,大吼道:“雷子,快点儿,这绿怪力气太大,我坚持不了多久!”

“巴爷,好样的!”我赞道。

我几步冲向前去,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猛地刺进绿的胸口,顺势一剜,感觉剜到了什么,又是一阵哀号,只是比之前叫得更凄惨。

“就是你了!”我大喝一声,手上再次用力,把刀拔出。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刀,刀背被用心地打造成了倒刺的形状,刺入时可能与一般刀无异。但拔出时,那一个个倒刺能生生扯出一大块血肉。

这时也不例外,只见刀上挂着一个拳头大小,血淋淋的东西,叫声就是它发出来的。而此时的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也威风不起来了。

“原来是这个东西在捣鬼。”巴爷推开僵,凑近脑袋看了看,忽然叫道,“竟然是只耗子!难怪那僵行动敏捷,跟耗子似的。”

我这辈子不怕僵就怕老鼠,听巴爷这么说,手一抖,条件反射地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老远。那老鼠的身体撞在石壁上,长叫一声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应该是死了。

怪石林

巴爷说什么也不肯留在这里,我只好同意,和他一起向墓深处探去。

“别动。”脚底忽然传来异样,我像被施了定魂术般停住动作,并一把拉住巴爷,示意他不要动。

“怎么了?”看到我如此怪异,巴爷不解地问。

我指了指脚下,又打了一个后退的手势,说道:“有机关,后退。”

巴爷不得不一瘸一拐地退回到刚才的墓室里,而我却没有动,因为只要我一动,机关就会开启。

直到确认巴爷安全,我才慢慢地把脚抬起,并竖起耳朵留意周围的动静。

四周安静极了,并没有我预料之中的异动。

巴爷见状,大大咧咧地就要过来。

突然,一个石柱毫无征兆地从地下冒出来,吓得他又缩了回去。形状各异的石柱,接二连三地从不同地方、不同方向冒出,却无一例外,都有着锋利的棱角。若被碰到,必定命丧当场。

凡是能用到的躲避动作,都被我用上了。但随着石柱的数量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我有些力不从心,身上划出不少的口子,我却连疼都顾不上。

一个疏忽,我的右臂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深得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血流了一地。我咬着牙按住伤口,艰难地退回到墓室。

而墓室里的巴爷却怔怔地望着不远处,表情复杂。看到我后,他结结巴巴地说:“雷、雷子,那只耗子好像不见了。”

听言我也向那个方向望去,果然,地上只有我的匕首。

“这里也不安全,我们得快点儿离开。”我可不想再玩一次猫捉老鼠的游戏,何况还是一只厉害的僵老鼠。

外面的怪石也终于安静下来,只是密密麻麻地把去路挡了个严实,只留下一条狭窄的通道。进入通道没多久,面前出现了两个岔路口,像两个吃人的魔窟,在等待着食物自投罗网。

对于走哪条路,我和巴爷都有些犹豫不决。

这时,我听到身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并在逐渐向我们靠近。

巴爷也听到了,说道:“是那老鼠追来了?别犹豫了,快跑吧!”

情急之下慌不择路,巴爷带头钻进了最近的一个路口。“窸窣”声也加快了速度,紧跟在我们的后面。跑了一阵,气喘得肺都要炸开了,我才停下来侧耳倾听,那声音已经被甩开了。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墓洞里浑浊的空气,发觉有些不对劲儿:巴爷不见了……

魂宫

“巴爷?”我小声地叫着,生怕再惊动什么不明生物。

“我在这儿。”巴爷简短地回答着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跟我走。”

我跟在巴爷身后绕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走出这石头迷宫。

“不行了,让我歇会儿。”我一屁股做到地上,体力严重透支,“我说巴爷,你带的这是什么路啊?没走出去不说,还要把人活活累死。”我抱怨道。

巴爷也不讲话,“扑通”一声把肩上的背包扔在地上,然后就埋头在里面翻找起什么东西来。

“巴爷,你找什么呢?”看着他暗的背影,我问道。

突然,一个黑影从角落里蹿出来,抡起手中的东西就向巴爷的脖子砍去,霎时间,鲜血四溅。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一起出生入死之多年的兄弟,就这样死在了我的面前……

“找什么?找家伙要你的命呢!”黑影开口说话了,却是巴爷的声音,“这里是迷魂宫,它是被困在这里迷人心智的魂魄,杀了你之后他就可以解脱了。”说着,他踢了一脚地上的背包,几个骷髅头从里面滚出来,再看趴着的“巴爷”,化成一缕黑烟儿,消失了。

“迷魂宫,每一个岔路口都分为‘生门’和‘死门’,它一直带你走的是死门,我知道‘生门’在哪儿了。”巴爷说完,拉起我就走。

看到真的巴爷行动敏捷、步伐轻盈,我不禁问道:“巴爷,你的腿不疼了?”

“嘿,你不说我还忘了这腿上有伤呢,一点儿都不疼了,看来是好了。”巴爷抬起腿又伸又踹地试了两下,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默默地看着巴爷略显发黑的眼框,然后不动声色地把一个东西踹进了怀里。

不愧是“生门”,空气都比“死门”里清爽得多。这回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往前走了,我和巴爷都放松了警惕。

忽然,我的右臂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抱住,紧接着一个针一样的东西,直直地从伤口处扎进我的血肉里。这突出其来的疼痛让我不由“啊”地一声惨叫。

扭头看去,一只碗口大小的虫子,粗壮如钳的六条腿正死钳住我的胳膊,嘴上长针似的东西一大半已经扎进我的肉里。还没等我弄清楚这是什么,巴爷跑过来,用力一扯,把它拽了下来,摔到地上。可铁青色的虫甲很结实,这一摔并没有对它造成什么伤害,反而一个跳起落在了我的大腿上,又吸起血来。

我终于想起来了,这是嗜血虫。它们群居而生,本嗜人血,却只能生存在没有活人的墓室里,所以平时只能靠气而活。难得今天有两个大活人出现,它们怎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抖落腿上的嗜血虫,狠命地一脚踩下去,黄绿色的液体立即沾满了鞋子,黏糊糊的让人想吐。仔细看去,竟然还有一些鲜红的血色,那是被他吸去的我的血。虽然被不少嗜血虫吸了血,但它们还是被我和巴爷收拾得一只不剩。地上到处都是虫子流出的液体,说不出的恶心。

说来也怪,嗜血虫只攻击我一个人,对巴爷理都不理。我正想问问巴爷这是怎么回事,却又听见那熟悉的“窸窣”声,这是嗜血虫爪子摩擦石壁的声音。肯定是地上鲜血的味道,引来了大批的嗜血虫。因为从声音判断,这次的数量绝不会少。

“你先跑,我断后!”巴爷高喝一声,手起铲落,已经拍死了几只率先爬过来的嗜血虫。

但还是有几只,逃过巴爷的洛铲向我爬来。

我只好边跑边甩开跳到身上的嗜血虫,手忙脚乱中,突然觉得脚下一空,身体不禁向下坠去……

灵魂永存

慌乱中,我抓住一根木头样的东西,总算让身体停了下来,身上的伤口早已裂开,钻心地疼。背上又有针扎的感觉,我才发觉一只嗜血虫正趴在身上跟我一起掉了下来。

可是,由于我现在是悬空状态,使不出力气,只能任凭它吸我的血。

“雷子,跳下来。”巴爷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落地时又震到了疼痛的伤口,身体不稳地向前倾去,我只好借势就地向前翻滚。这一滚,正好把背上的嗜血虫压个粉碎,坚硬的甲壳碎片如数扎进了我的肉里,疼得我直吸气。

巴爷却在一边着自己的屁股,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喃喃自语道:“还好‘九耳龙杯’没有摔坏。”

药品和装备都丢了,我只能让巴爷帮我把嗜血虫的碎片拔出来了事。“九耳龙杯”就被他随手放在了地上。这时,一只惨白的鬼手悄悄地从地下伸出来,就在我和巴爷的眼皮子低下,拿走了“九耳龙杯”,然后又一起消失在地下。

我和巴爷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

“咯咯咯……”一阵冷刺骨的笑声骤然响起。

我抬头向上望去,一个白衣女人倒挂在那根木梁上,脸白得像一张白纸,黑洞的双眼隐隐地透出血红色的光。更让人恐怖的是她那张咧到耳根的嘴,嘴唇更是鲜红得仿佛刚刚吃过人。

突然,她好像失去了依附,正对着我掉下来。吓得我连连后退,正好撞到巴爷,再看那个女人却不见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和巴爷商量了一下,尽快找到东西,离开这邪之地。最后,我们在这个地下墓室的一个暗门内,找到一口“青花石棺”。

其实,青花石并不稀奇,或者说算不上名贵。由于这种石材显示不出墓主人的身价,所以有些棺木是以石做椁,以檀香木或是楠木做棺。

“这雕的是什么花纹,以前没见过。”巴爷把脸贴在棺上,研究起上面的花纹来。

我也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这是一种象征着永生的鸟。”我又伸手摸了摸,冰凉的触感下,石面平滑无比,没有人工雕刻的痕迹,花纹完全是自然形成的。能用这样难得的石材做棺椁,我突然对躺在这里面的人充满了好奇。

“兄弟别磨蹭了,开棺吧。”巴爷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场,

我们二人合力,推开棺盖,却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只见棺木中的女,从服饰到皮肉都没有一丝腐烂的迹象,反而像富有生气一般,只是刚刚才睡着而已。巴爷眼尖,一下就看到女手中握着的“九耳凤杯”,还有她身旁的“九耳龙杯”。

没错,刚刚消失的“九耳龙杯”,此刻出现在这个才被打开的棺木里。

就在巴爷专注地掰开女的手指,想要取下“九耳凤杯”时,我不禁偷瞄了女一眼,好在它并没有什么异常,依旧安静的像睡着了一样。

忽然,密封的墓室里没来由地刮起一阵凉风。女额头上的头发被微微吹起,露出一颗乌黑发亮的木钉。

我的心脏骤然缩紧,让巴爷住手的话还没出口,就发现女的眼珠在眼皮底下快速地转动。

不好,要诈

“拿到了。”巴爷兴奋地叫道。

与此同时,女润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无比。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向外凸出的眼球里,一片惨白,竟然没有瞳孔。

一直紧闭的嘴,也猛然张开:“还——给——我——”

这犹如地狱传来的声音,从黑洞的嘴里发出,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气味刺鼻的黑色烟雾。

“是气,快捂住口鼻!”说完我屏住呼吸,连忙后退,躲过一劫。

待黑雾散去,我找到了扶着青花石棺、呕吐不止的巴爷,地上是他吐出的一片黑红色的血迹。

九耳龙凤杯

巴爷慢慢地转过头来,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诡异万分的笑容,紧接着向我猛扑过来,张嘴就要咬我。

就在这时,巴爷的身体像碰到了什么似的,被弹开了。这时,我才记起之前揣进怀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剑,没想到威力这么大。

巴爷晃悠着从地上站起来,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忽然,一个白衣女人的鬼影在他的身体里一闪就不见了,巴爷昏倒在地上。

我慌忙跑过去抱住巴爷,只见他脸色青黑,需要赶快出去救治。

“‘九耳龙凤杯’我们不要了,放我们出去!”我对着白衣女鬼消失的方向大喊道。

“咯咯咯……想出去,没那么容易!”女鬼尖利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以为我想要的是‘九耳龙凤杯’吗?我要的是活人的气。”说完,又是一阵骨悚然的笑声。

原来,它是想要我们死。

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九耳龙凤杯”对它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只是吸引盗墓者进入这个墓的幌子。而这个女鬼为了能永存于世,使用邪术在额头上钉入一颗锁魂钉,锁住了魂魄,但为了魂魄不灭,还需要吸取气。于是,我们这些心存贪念的人,为此付出了代价,成为了它的牺牲品。

这时,巴爷的身体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巴爷,你醒了?”我欣喜地看着他,可是巴爷却木然地盯着我。

这让我想起他刚刚被女鬼附身时的情况,焦急地喊道:“巴爷,你看着我,我是雷子。”

可能是我的喊声起了作用,巴爷的眼睛逐渐恢复一些清明,伸手在怀里掏出“九耳龙凤杯”,虚弱地说:“雷子,拿上……别管我,快走。”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我的眼睛却被泪水模糊了。

“一个都别想走!”女鬼凄厉地大叫一声,猩红的眼睛闪耀着死亡的光芒,伸出利爪向我袭来。

来吧,我在心中大喊一声,紧握住木剑,孤注一掷地迎了上去……

当神志重新回到我的身体时,肋骨处传来锥心的疼痛,头上的伤口也在血流不止。最要命的是一只胳膊严重骨折,无法动弹。

我艰难地爬起身,看到只剩半截身子的女鬼,龇着锋利的尖牙,正慢慢地向我近,口中依旧“咯咯”地笑着。

它在笑什么?

它在笑,巴爷正双手张开,动作僵硬地向我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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