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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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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视频一碗泡面

出租房凌乱狭小,苏云在这儿已经住了三个月,可每次推开门依然会地皱眉。

她洗了脸,二十岁的人,卸妆后的皮肤却已经非常不堪了。她早年懒得读书,和同村的顾眉一起进城打工,在服装店当门迎,现在顾眉找了个好男人嫁了,自己依旧每天站在服装店门口浑浑噩噩地吹风。

真是见鬼的生活!

一边吃泡面一边上了个常去的论坛随意浏览,一个视频吸引了苏云的目光。

里面播放的是一条破烂晦暗的街,几条狗围着一个垃圾桶在转圈,它们不断地面,那里有一层呈喷溅状的已经发黑的东西。

苏云愣了下,这条街就是她现在住的地方,那个垃圾桶就在自己门外,经常没人打理,自己每天路过时总要捂着鼻子。

视频继续播放,狗过地面后又开始扒垃圾桶,扒着扒着还打了起来。垃圾桶一下子翻倒了,里头没什么垃圾,只有一袋袋牛皮纸扎着的东西。狗顿时蜂拥而上……

苏云觉得有些奇怪,她打开窗往外看,楼下的垃圾桶静静站着,垃圾满溢,地面是水泥色。这个破地方自己天天经过,怎么就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这情景?

这时候网页卡了下,她点了刷新想重新看看这视频,却发现视频页面变成了灰蒙蒙一片,像蒙了一层雾气,雾气后隐约还能看到狗在那儿争夺着。其中一条狗还回过头看了苏云一眼,明明是一张狗脸,却让人觉得似乎在笑。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云皱了皱眉,活动了下脖子,头顶却狠狠一痛。

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在书桌前,而是站在窗台边,刚才一活动脖子撞到了玻璃上。电脑关着,方便面放在桌上还没开始泡,香奈儿手提包却拿在手里,并被自己伸到了窗外,差点儿一晃神丢下去。

苏云赶紧关掉窗户收回手,这算是她惟一一个奢侈品了。

房间静得出奇,她不记得自己怎么会站在这里。明明是盛夏夜晚,却吹起了冰冷的风。她突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飘过,猛一回头,似乎有黑影一闪,但仔细一看,房间内依然只有自己一人。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苏云按了按额角,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提醒她还是先吃点儿东西比较现实。她走到书桌边准备撕开那碗泡面,一低头却看到脚边的垃圾桶里有碗泡面残羹,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吃完不久的。

苏云数了数自己那箱泡面,确实是少了一盒。

这么说自己已经吃过了?那么一边吃泡面一边看视频的记忆就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了?

可电脑明明还关着,饥饿感也是这样真实,不过既然饿了,那再吃一碗也没什么。

她一边吃一边开电脑,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刚才那个视频了。

“呜……呜呜呜……”

女人的哭声很轻,但在安静的房间里非常明显。

苏云抬头一看,刚才关上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夜风一阵阵地带着笑声卷进来。她走到窗边,突然发现对面一直没人住的房子里亮起了灯,里面有个人在走动。她眼,视力在一瞬间突然好得过分,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人的五官,甚至根根发丝都清晰。

那是个恐怖的男人,浑身支离破碎。

他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转过头冲苏云一笑,一只眼球摇摇欲坠,被他用手塞了回去。

苏云惨叫一声连退数步,把没吃完的泡面打翻了都不知道,因为那男人察觉到她后,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快速蹿到窗台上,呈现出一种马上就要扑过来的姿势。

“别啊!”苏云失声叫出来,赶紧关了窗户。

男人朝她跳了过来,但那只是看上去的。实际上他的身体只是在空中跃出个不大的弧度后就摔了下去,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苏云鼓起勇气往街面上看,男人的身躯四分五裂,但并没有血溅出来。他的头歪在一边,眼珠掉出来,在地面上咕噜噜转着。

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苏云扳过垃圾桶吐了出来。

然后她愣住了,慢慢转过头看那碗刚才被打翻的泡面,它现在还在冒着热气,甚至散发着香味。

但是那个碗里根本没有面,只有一亚麻色的头发在碗里。

而自己刚才吐出来的,也是一大头发,带着浅浅的亚麻色。

边放着半年前和好友顾眉的合照,顾眉新烫的头发带着浅浅的亚麻色,打着美丽的卷儿,垂落肩头。

顾眉一家

顾眉一进餐厅就看到苏云坐在角落里一边吃馄饨一边翻着报纸。

“怎么了?一个男的跳楼把你吓成这样了?”顾眉有些担心。苏云照例妆容致,却挡不住一脸憔悴。

“你看这个。”苏云递过报纸,“上面一个小版块报道了这起自杀事件,还附带了死者的照片。”

“怎么了?半年前的新闻了。”

“昨天在我对面跳楼的那个男的就是他。”苏云脸色惨白,“难怪一看就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早在报纸上见过了。”

“这怎么可能?那体呢?”

“没了,我早上起来一看,街上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做梦了吧?”苏云扯扯嘴角。

“不可能的,我记得很清楚。而且昨天的泡面也……啊!”

“怎么?”顾眉抬起头,苏云拿着筷子的手颤巍巍举了过来,从那碗馄饨的汤料底部夹起一束面。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根本不是面,而是一束头发!

“天呐,这家店怎么回事,这么一大束头发掉进去都没发现吗?”顾眉惊呼,正想找老板过来,却被苏云拉住了。

“你仔细看这头发,是谁的?”苏云夹着那束头发递到顾眉面前。顾眉看了一下,突然低低一声惊呼,这浅浅的亚麻色不就是自己头发的颜色吗?

“你昨天说吃泡面吃出头发,也是这样?”顾眉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嗯。”

“难道说这些事也和我有关系?”顾眉只觉得一股凉气直冲脑门。

两人无心再吃东西,苏云说自己不敢回去了,顾眉想了想说:“那就去我家吧。”

顾眉和陈立桦结婚后,两人就安心打拼过日子,不久前买了辆本田,顾眉把这车看成两人的结晶,平时出去都开着,就跟挽了陈立桦一样甜蜜。

但她今天却是徒步来的。

“最近有神经病划车,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心理扭曲成这样。”顾眉对苏云抱怨,陈立桦前几天才提过自己公司一些同事的车频遭毒手,今天早上一下楼看到自己的车也被划得惨不忍睹。

“妒忌心是可怕的东西。”苏云淡淡地说。

“不过呢,我还是别为这些事生气好了。”顾眉拍了拍还是很平坦的小腹,“我有孩子了,现在起要保持好心情。”

“真的吗?恭喜了!”苏云真诚地笑起来。

到家后接到了陈立桦的电话,说今天公司突然有事就不回来了。苏云和顾眉就像以前一样躺到了一张上,说起悄悄话,聊了会儿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这是夏天,但半夜时分顾眉却冷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睡前关着的窗户莫名其妙地开了。夜风大得离谱,刮进来跟刀割一样。

而空气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哭声,是个女人,时断时续的。

“苏云,快醒醒,你听听是不是有人在哭?”她推了推苏云,对方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顾眉觉得这哭声是从风里传来的,转头往外面看去,顿时一阵骨悚然。

一张男人的脸安静地出现在窗户前,就是苏云今天给自己看过的那张报纸上的脸,但支离破碎得跟抹布拼接起来一样。他浮在空中森地看着顾眉的房间,然后飘过来。

“别过来!”顾眉惊呼,冲过去关了窗。男人被隔绝在玻璃外,他似乎进不来,但也不离开,就用那张腐败的脸盯着屋内,一只眼珠滚了出来。他伸出手一托,眼珠就塞了回去。顾眉顿时被吓得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顾眉发现自己就躺在上,什么异状也没有。苏云起得比较早,正在化妆,看来昨晚的事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划车的人

顾眉有些头大了。其实她是熟悉这个男人的,过去在服装店当门迎时认识了这个人,对方还迷上了自己,但他只是一个外来民工,根本给不了顾眉想要的生活,所以尽管追求得疯狂,但顾眉回绝得也很彻底。后来这个人就消失了。这种事见得多了,顾眉也不放在心上,没想到竟是死了。

陈立桦第二天一回来就看到老婆顶着个熊猫眼扑到了自己怀里。顾眉一晚上又惊又吓,见到老公回来免不了撒娇一番。苏云不方便当电灯泡,找了个借口下楼溜达。

顾眉和陈立桦那辆车就停在过道里,陈立桦应该是开去美容过了,已经看不出任何划痕。

苏云安静地站了会儿,然后缓缓从香奈儿手提包里拿出一锋利的刀片。

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提着名牌包包、妆容致的女人就是这一年来不断对车下毒手的神经病。

刀片很锋利,划过车身的时候带给她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车对于她来说是个奢侈品,而夫妻一起努力买的车,里面更有她渴望却得不到的感情。

如果这刀划破的不是车身,而是人的身体,那感觉恐怕更美妙。“嗤啦”一声,皮肤破裂,里面青青的血管流出鲜红的血……苏云是不敢杀人的,但这种感觉光是想想就妙不可言。

几缕亚麻色的头发从包里掉出来。

苏云愣了下,接着冷冰冰地笑了起来。

过道里光照不到的地方,支离破碎的男人慢慢浮现在空气中。苏云提醒自己要冷静,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顾眉,所以我带你来顾眉家了。”她对男人说,“我会把属于她的都还给她,你别再跟着我了好吗?”

周围的度似是冷了下来,男人一笑,摇摇欲坠的眼珠盯着苏云许久,然后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苏云被这目光盯得出了一身冷汗,转身跑回了屋里。

“呜呜呜……”空气里的哭声时断时续,森森地弥漫着。

顾眉不敢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陈立桦,毕竟是过去追求自己的人,夫妻间这些事说多了怕是误会也多,所以只提了吃饭吃出头发的事。陈立桦觉得不大可能,应该只是巧合,安抚了妻子一番后也只能提醒她别去那家饭店了,不干净。

人家丈夫都回来了,苏云也不想再打搅他们,道过谢后就离开了。

陈立桦昨天通宵加班也累了,懒洋洋地往卧室走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顾眉提了句:“今天记得去医院做产检,别耽搁了。”

到卧室时他觉得有些闷,开了窗户,几缕亚麻色的头发飘了起来。陈立桦想,顾眉有了身孕,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今天房子里总能看到她的头发,或许自己对她的关心真的不够……

顾眉在楼下见到刚修好又伤痕累累的车时真是又惊又气,跑回家想告诉陈立桦时却发现他已经躺在上睡过去了。她想了想,还是不忍心打搅丈夫休息,先去医院做完产检再说。

转身下楼时突来一阵风,顾眉不经意间回头,看到了房间里的一个东西,她慢慢走了过去。

不止一人的仇恨

苏云打了个饱嗝,旁边放了三个泡面盒,她有些可悲地发现自己对生活的标准已经降低到可以尽情吃泡面就好的地步。

本地新闻充斥着提醒市民注意保护车的小标题,大标题是政府终于下了点儿决心要在经常出现划车事件的路段里装上摄头,一些小区物业纷纷响应。

看来要收手一段时间了呢。

苏云无聊地想着,开始翻出化妆品化妆。昨天请了假,为了不扣奖金也只能接晚上的夜班了。

刚拿起眉笔,背后似乎被人拍了一下,她透过梳妆镜看身后,却是空无一物。

“错觉。”她自言自语了一句,继续化妆,但是一阵风吹入,把她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

窗户关着,那就是……苏云转过头。

门开着,陈旧的锁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保险。

“该死,这地方真叫人住不下去。”苏云起身去关门,但是脚刚一踩到地上就觉得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她猛一回头,上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身上不断涌出粘稠的鲜血。苏云低头看地面,踩到的那些黏糊糊的东西就是血,她又转回头去看梳妆镜,镜子里的上空荡荡的,看不到女人。这根本不是人!

“我是强子的妻子。”女人突然开口,“我是来为他报仇的。”

强子,就是张强,那个追求过顾眉然后自杀的男人。

女人脸上的一块肉掉了下来,她接住,然后安了回去。

“他是自杀的,不关我的事!他要给顾眉的东西我也都还回去了,你去找顾眉,别找我!”一波波的血腥味袭来,苏云只觉得头昏眼花。

“他是很喜欢那个叫顾眉的女人,可他自杀却不是因为顾眉。”女人冷冰冰地说,“强子在公司是司机,那晚下班太迟他就开了公司的车回来,谁想到第二天就被划得乱七八糟,连车灯都遭殃了。公司要他赔,那种名车的修理价格哪里是他赔得起的,他就自杀了。呜呜呜,他就自杀了……”

女人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苏云以前只顾着张强,现在才注意到张强每次出现的时候这哭声也不简单。

“是你杀了他,这些车都是你划的!你个神经病,你杀了他,我也活不下去了!”女人一边哭一边嚎叫起来,她的身体随着歇斯底里的叫声开始腐烂,“强子跳楼了,家里没人养了,我也自杀了,呜呜呜……”

一块块的腐肉在女人身上摇摇欲坠,不知道是血液还是液,或是二者混合的液体不断落下,女人一边把不断掉下来的肉往身上推回去一边颤巍巍站起来朝苏云走过来。

“不,别过来!”苏云尖叫,转身往门外跑,身后女人的脚步不急不缓地响着。

“别过来,别过来!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苏云哭叫着往前跑。过去她从来没觉得走廊这么长。

但是,她终于在跑到楼梯间时停住了脚步。

陈立桦站在那里,对着苏云笑。

“再也不干什么?”他问。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苏云深呼吸了几口气,强作镇定。

“顾眉昨天出了车祸,孩子没了。后来发现除了车身被划得不成样子外,轮胎也被划了。”

“天,怎么会这样?我要去看看她!”苏云听到走廊里那个女人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她想逃,可是陈立桦却一直冷笑着挡在自己前面。

“你是想看她,还是想看她要送什么给你?”陈立桦从身后拿出一个包,就是苏云那个香奈儿手提包,这是当年张强要苏云转给顾眉的。苏云私心发作留给了自己,这几天张强找上门,她也就把这包放到了顾眉的房间里。一切东西都还回去了,张强就没来找自己了。

“她原本是要去医院做产检,看到你的包就想先把包送还给你,路上出了事情。我在包里发现了这个。”陈立桦拿出了一样东西,正是苏云忘在包里的刀片,“上面还有汽车表皮的材质呢。”

“你想怎么样?”苏云进退不得。

“当然是杀你!”

陈立桦的力气很大,苏云被他一把推到了墙边,那把闪亮的刀片直直刺向她的喉咙。

复仇

“住手!”

苏云惊惧间睁开眼,刀片已经随着女声的响起而停在半空中。

顾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一把打掉陈立桦手里的刀:“别冲动,你这是犯罪!”

看着顾眉维护自己,苏云感激涕零,正想说几句好话,背后一阵风吹来。她一回头,那个女人已经追到了这里,支离破碎的身体,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骨骼摩擦的声音,行动却是越来越快。

“跟我走!”顾眉说着,拉起苏云的手就往楼下跑。女人立刻追了过来。

楼下停着顾眉那辆本田。

“进去。”顾眉一边说一边打开车门,苏云闪了进去。那个女人扑过来时顾眉已经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苏云瘫倒在车座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幸亏你赶到了,顾眉,谢谢你。”

顾眉没回话,继续开车。

“是我对不起你。”苏云这句话倒是真心的。

这时她突然觉得车内很冷,就伸手想把空调那栏换到最小档,但是推了下空调扇时却听到“嗤啦”一声,那里竟裂了很大一道口子。

“孩子没了以后,我也不想活了。”顾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别这样,你不要为了孩子……”苏云突然说不出话了,她看着后视镜,里面没有顾眉,只有如同自行运转般左右摆动的方向盘。

顾眉已经死了。

空调扇被撕开的地方“呼呼”地吹进风,而且裂口越来越大,苏云突然惊恐地发现这车根本是用纸糊出来的!

她抬起头,透过车窗发现居然还在家门口!坐在车里这么久,她不知道是顾眉把自己绕回来了,还是车根本没开动过。

顾眉转过头,对着她冷冷地笑了起来:“我的孩子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对不起、对不起……”苏云能做的只有语无伦次地道歉,如果这时候有人经过,就会发现她是在对空气说话。

“立桦很难过,我很他,我不想他因为你这种人进监狱。你把张强的魂引到我那里就算了,还划破我的车胎让我出事,我的孩子你赔得起吗?苏云,我想一直以来我对你都不算差,你只给一个道歉,足够吗?”顾眉的口气突然严厉起来,她一踩油门,这纸糊的车就像真的车那样开动了。

苏云还处在极度的惊愕中,直到看到顾眉调整方向盘,才尖叫着想阻止。

“顾眉,别这样!住手啊!”

车狠狠地撞到墙上,苏云被撞得晕头转向,她痛苦地滚出车厢,在血泊中仰起头,看到顾眉正站在自己面前,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片,正是自己划车的那

“我想试试如果这刀不是用来划车而是来划人,会是什么效果。”顾眉冷冷一笑,然后慢慢朝苏云走过去。

刀很快,轻轻一擦就能看到一条完整的血痕,再一挑就挖出整块肉来

苏云的一只眼球被完整地挖出来,咕噜咕噜滚到了地上,所以她也就有幸看到自己的身体被肢解成一块一块,再用纸包装好丢入垃圾桶内。

破烂的老街总少不了流的野狗,他们被鲜血吸引着围拢过来。

因为政府的号召,老街的一面墙上装上了摄头,它和苏云的眼球一样静静地记录下了这一切。

“呜呜呜……”明明是夏天,却突然吹来一阵极冷极冷的风,风里似乎有女人在低声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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