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是医学院大一的学生,他在学校里一向以胆大自居,从不畏惧上解剖课,经常吹说他自己曾经单独和死人呆过一个小时。
对此同寝室的同学又羡又妒,总想找机会出出他的洋相,好让他不这么猖狂。
这一日正好有解剖课,几位同学假装不懂,拉着阿光问这问那,等别的同学都走了,他们一个接一个借由子出去,最后等待剩下阿光下铺的阿贵后,阿贵捂着肚子说:“阿光你先等我一会,我撒泡尿,马上回来。”
阿光没在意,摆摆手让他去,可阿贵刚出门,只听咔嚓一声解剖室的门上锁了,阿光大惊失色,跑过去猛捶解剖室的门,然而脚步声渐远,他出不去了。
阿光是有些胆识,可还是惊出了一头冷汗。必竟是一个人独自在解剖室了,四周都是死一尸一,惨白的灯光照在那些死人的脸上,发出一种冰凉的光晕,他怕极了,蹲在解剖室的门口,一步不敢动,微有响动,都会使他心惊肉跳,脊背生寒,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只想时间快点过去,可时间偏偏一分一秒走得十分认真。
突然他想起了手机,对,打电话求救,他哆嗦着摸出了手机,还好手机又电有信号,他立刻拨打教务处主任的电话,电话嘟嘟几声后被人接起,教导处主任的声音有些沙哑,不似每天,可阿光不管了,大声叫道:“救命……我被锁在解剖室里了。”
教导主任听了半晌没说话。
阿光急了大声喊:“主任,主任救救我,这里一陰一森恐怖,我害怕……”
“怕什么?有我陪着你那!”这声音冰冰冷冷,半天阿光才发现这声音并不是在电话里传来的,而是在这屋子里传出的,他惊慌的扫了一眼室内,咔一声,从白布单里掉出了一节惨白的手臂。
阿光吓得一一妈一一呀一声,险些昏晕过去。他紧紧一抓住手机像是抓住一个救命稻草,拼命喊着叫着,可对方没有一点回应,再一看手机屏不知道啥时候黑了,越是紧张他越是想盯着那只手臂看,突然他瞧见那个手臂微微一动,他惊的睁大眼睛,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第二天天微微亮,寝室的几个同学鬼头鬼脑的跑来开门,瞧见阿光昏倒在门前,连忙把他抬到解剖一床一上,这时他们突然听见有老师的声音,吓得一哄而散。
再说阿光幽幽转醒,发现自己趟在解剖一床一上,他大惊失色,以为自己死了,摇摇晃晃的走出去,坦途没遇见一个同学,他只好向校外走去,谁知一辆车迎面开来,他经连躲都没躲。
阿光死了之后,寝室的哥几个非常内疚,他们买来了香烛冥纸,打算在寝室里祭祀阿光,正忙碌时,他们瞧见阿光满脸血污一陰一笑着向他们走来……
他们都被吓傻了,谁也没注意燃着的冥纸烧着了一床一单,火很快蔓延开来,寝室里的五个人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