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
狐晓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说通老一一妈一一,同意狐晓晓搬出大学宿舍,在学校附近与同学合租了一间公寓。公寓年久失修,很是破旧,楼道里竟然连声控灯都没有。
夜深人静,狐晓晓和几个室友化完妆准备参加十一点的假面舞会。
“快走吧,要迟到了。”上铺的女生说。
“我那个东西不见了,明明昨天洗完晾在一陽一台上的,怎么会丢一了呢?”狐晓晓一胡一乱地翻着自己的衣柜说。
“什么啊?用我的吧。”上铺女生有些不耐烦地说。
“不行,我就喜欢那个。算了,我们走吧。”
一行四个女生走出了出租屋。楼道里没有灯,女生们把手机按亮,慢慢地向楼下走去。
一阵风吹过,楼道里的窗子发出呜呜的叫一声,好像女鬼在哭泣,黑暗中隐约可以看见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狐晓晓。
“我不想去了,你们去吧。”狐晓晓止住了脚步。
“为什么啊?”另外三个女生异口同声地问。
“就是不想去了。”
四个女生正在对峙,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楼道里,慢慢地,一点点地向楼上走着。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弱亮光,勉强可以看清上来的是个老头,黑色的帽子、黑色的衣服,嘴巴上戴着红色的口罩。
狐晓晓想尖一叫,不过还是忍住了。
老头颤巍巍地从狐晓晓身旁经过,突然回过头说了一句:“姑一一娘一一,你一陽一台上晾的这口罩我戴着挺合适,你在哪儿买的?回头我叫儿子给你钱。我就住你隔壁。”
狐晓晓晕了过去,老头说的口罩就是狐晓晓丢的丁字裤。
第二天,房东出现了,简单的几句话让狐晓晓再次晕了过去。
“昨天是我爹的忌日,他托梦跟我说,让我替他给你口罩钱。”
女人善变
大二了,一直没有男朋友的狐晓晓决定和同学去电台做一档午夜征婚节目。
“小一姐,您对未来的男朋友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男主持人面带微笑地问。
“有钱、有房、有车,学历嘛,怎么也得是个本科。”狐晓晓干脆地回答道。
“这个要求有些笼统,能达到这要求的人太多了,您看我行吗?”主持人调侃着。
“行啊,那你一会儿到我家来找我吧!我住23楼,我在一陽一台上等你哈。”狐晓晓言简意赅,主持人尴尬地笑了笑。
做完节目,狐晓晓乘出租车直接回家。回到家,外面突然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砸在玻璃上乒乓作响。天空偶尔划过一道闪电,漆黑的夜里亮得人心里发一毛一。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狐晓晓趴在猫眼向外看。
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楼道里昏黄的灯光下,连个人影都没有。
狐晓晓心里一紧,难不成有人故意吓狐晓晓?
那敲门声再次传来,此时的狐晓晓就站在门口,她这才意识到,声音并不是来自门外,而是来自于窗户。
窗外,一个硕一大的黑影像壁虎一样趴在玻璃上,在闪电的映照下露出狰狞的面孔。
午夜,23楼,任谁都会明白窗户外面趴的是什么。
狐晓晓快步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户,大声吼道:“你他一一妈一一不会按门铃啊!敲什么敲。”
窗外的男鬼略带哭腔地说:“是你让我趴你家窗户的,现在又让按门铃,女人真善变。”
狐晓晓不耐烦地抛出一句:“鬼话你也信,活该你倒霉。”
临时演员
五一长假,狐晓晓没有回老家,而是找了一份当临时演员的工作,想趁着假期赚点儿钱买个本子。
“你先扮上,一会儿就轮到你上场了。”副导演喊道。
狐晓晓这次扮演一个无头女鬼,狐晓晓要在镜头前把假头摘下来。正在准备着,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同行。
“喂,你也是无头女鬼?”旁边的女生试探着问。
“嗯,干啥啊?我正忙着呢,没空帮你。”狐晓晓头也不回地说。
“我也是女鬼,咱俩同行。”女生说。
这时,狐晓晓已经准备好了,她用手托着头顶上的假头,问女生:“导演没和我说我还有伴儿啊,你迟到了?”
“我客串的,不知道有没有我的戏。先候着吧。”女生说。
“没事,一会儿你就跟在我后面上去,蒙混过去就有一百块。”狐晓晓小声说,“不过你得卖点力气,别让导演看出你是外行来。”
女生用力地点点头,脑袋差点掉下来。
“第二场——无头女鬼,Action!”
狐晓晓双臂下垂快步向前漂移着,身旁的女生紧随其后,到达指定位置后,狐晓晓的道具脑袋怎么也弄不下来,卡住了。狐晓晓身旁的女生脑袋却掉了下来,直接滚到导演的脚边。狐晓晓心想,这回是完蛋了,那女生演得比我好。
奇怪的是,导演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那女生的表演,反倒对狐晓晓大吼,“女鬼就位,愣着干什么?”
狐晓晓连忙向导演道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一场简单的戏竟然重来了七次。
导演急了,“换人!”
“没人了,就这一个。”副导演小声说。
灰头土脸的狐晓晓问坐在身旁休息的女生,“他们怎么不用你啊?和你有仇?”
“我是临时女鬼,客串的。”女生说完,飘飘忽忽地离开了。
狐晓晓这才注意到,那女生根本就没有脚。
狐晓晓突然破口大骂,全剧组的人都愣住了,“你他一一妈一一太不厚道了,下次你来就别让我来,我演得能有你像吗?”
一一裸一一奔
寝室里,狐晓晓和上铺的老大争论不休。
狐晓晓认为人死的时候穿什么,做鬼就一直穿那件衣服,直到投胎都不会再换一件。
上铺的老大是个时尚的姑一一娘一一,不同意她的看法。
狐晓晓坚信鬼和人一样,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根本就不受限制。
为此,两人争论不休。
寝室最小的姑一一娘一一提议,大家一起去解剖楼等鬼。据说那儿经常闹鬼,白天都很少有人去,夜晚经常会听到楼里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入夜,没有月亮。
三个人壮着胆子守在解剖楼旁,等待着传说中的鬼出现。
不一会儿,一陰一风四起,一个红衣女子飘进解剖楼内。
狐晓晓指着女鬼的背影小声说,“看吧,去年这里死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学一姐,今年还穿这件呢。”
老大默不作声。
几分钟后,又飘进来一个白衣男子。
狐晓晓大喜,“看到没,几天前自一杀的那个学弟,咱们可是一起看到他跳楼的。没错吧,还穿那件衣服呢!”
老大有些泄气,正准备离开之时,却被寝室老四抓住了衣角,“老大,快看,他们什么也没穿就出来了。这也算换衣服了吧?”
“我们喜欢一一裸一一奔,关你屁事!”男一女鬼齐声吼道。
三个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