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灯,将愿望写在孔明灯的外围,点燃烛灯,就能升上高空,天上的神仙就会看到,实现你的愿望。
深山里,一个巨大的孔明灯上迅速膨一胀起来,上面用血水写着:樊城,我一定会让你家破人亡!
孔明灯被改造了一番,本来点灯的地方做成了一个长方形的一个铁盒子,盒子里洒了些许汽油。
她穿着红色的衣服,披头散发,在这巨大的孔明灯前,显得十分诡异。她点着一根火柴,毅然的踏进了盒子里。当火柴的火星碰到了汽油,就如火星撞地球,火势迅速在盒子里燃一烧起来,吞噬着她的全身。孔明灯缓缓升上了空中,逐渐高过了树梢,惨叫在空中凄厉的响起,惊吓了一大批鸟儿。
……
在一个小村庄里,有一个这样的一习一俗,每当过节,村里就会写上风调雨顺,来年丰收等之类的愿望,绑上贡品,然后放飞孔明。那时候的夜晚,是最热闹的,天空中挤满了冉冉上升的各色孔明,十分漂亮。
漾清望着头顶上的孔明,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儿,一身碎花裙的她,甜美的看着空中,清纯漂亮。让樊城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漾清,你许了什么愿望?”樊城有一双勾人的丹凤眼,笑起来,很邪魅。
“哼哼,不告诉你。”漾清的脸红的如苹果,脸上写满了那个愿望就是关于樊城的。
“不说,那我就挠痒痒了哦。”樊城将手放在嘴边哈了哈气,伸手就去挠漾清的咯吱窝。
欢声笑语在这个夜晚格外的暧一昧。
两年后,樊城牵着漾清的手,身上背着一个大背包,深情款款的说:“等我在城市站稳脚了,我就带着钱,回来娶你。”
漾清同样深情相对:“等你回来。”
他们现在已经是一对夫妻了,在村里是人人羡慕的恩一爱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一个节日,村里的孔明灯会,她都不会错过,每一个愿望都是希望他早日回来。
家里的活儿并不重,他每月也都会寄些钱回家。大概是村里的风水养人,并且村里的所有吃食并没有污染,她又正值青春,所以她的容貌非但没有因为劳作衰老几分,反而更加水灵了。
村里垂涎她容貌的也有几个,纷莫是其中一个。他是个一性一格内向的男孩子,在漾清还未嫁给樊城的时候,就已经将她深藏了心底,表白的话一直没敢说出来,怕拒绝后连朋友也做不成。
在等待樊城归来的这些日子里,她一直恪守不渝,对她好的男人,她也冷淡对待。
一天,她去河边挑水,刚下完雨,路滑,在挑水站身的时候,不小心摔进了河里。
“救救命啊。”一大口水狠狠的窜进了她的喉咙里,十分难受。她不会游泳,就这么一会儿,就开始往下沉了。意识模糊时,她看到了一个人奋力跳进了河里,很一温一暖的一双手,将她抱住了。她微微一笑,便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一床一上了,全身暖洋洋的,一床一底下放着几个暖炉,门外还有一担水。
“那个男人是谁?我身上的衣服…”漾清一想到这里,全身就不住的颤一抖,身一子被陌生男人看了,看了…漾清虽然受过教育,但思想还是比较保守,此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房里房外的找了一遍,但半个人影都没有。漾清心存侥幸,“还好还好,没人知道。”
每天早上起一床一,门口都会放着一担子水,这样的日子平淡的过了许久。漾清曾守夜在一旁,想看看到底是谁,可最后都熬不住睡梦的纠缠,沉沉的睡了过去,那个救她,帮她每天早上挑水的人始终没有影。时间一长,她便一习一惯了。
一天,一个衣裳华美的女人牵着两岁大的孩子找到了漾清。女人打量着一身布衣的漾清,眼里露出惊羡和嫉妒。
“你是谁?”漾清一看这女人的相貌就知道不好相处,感觉自己与她合不来,她有些防备。
“我叫周念宁,你是樊城的前女友吧,还有点姿色。”女人堆着虚伪的笑容。
“前女友?!我是他老婆。看样子你也认识他吧,他怎么不回来见我。”漾清是个聪明女人,从她的话中猜到了一些事情,心里有些慌,语气不由的激动了些。漾清看向了一旁的孩子,她似乎从孩子的眉目间看到了他的样子。心突然被针扎了一下,细小的伤口,却流不出一血。
周念宁笑眯眯的抱起孩子说:“这是我跟樊城的孩子。”樊城二字她说的极重。“你们还没领证吧,只是明面上办了酒,只限这村子里知道你们是夫妻,外边的人并不知道。”
周念宁还从包里拿出了一张证明,赤一裸一裸一的结婚证,上面有民政局的章印,刺痛了漾清的眼睛。
“滚!”漾清发狂的用扫把赶女人出去。她把自己锁进了屋子里,透过门缝,似乎是想找到女人脸上的一丝心虚,来证明自己此时的狼狈是值得的。
周念宁扬起高傲的面孔,打了个电话,特意开了免提,一温一柔的说:“老公,我和孩子快要回来了。”
电话的另一头,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出现在漾清的耳边。“嗯嗯快回来吧,我挺想你和宝儿的。”
“呵呵呵~”漾清瘫在地上哭笑,那个男人的声音曾经是多么熟悉啊,现在说的话却又如此陌生。那么狗血的电视剧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两夜,什么也没吃,眼泪枯竭。几天时间,她就憔悴消瘦了一圈。只有那一担水,依旧如从前,放在她门口。
第三天,是中秋,月圆家圆。刚刚天黑,村民们就从家里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孔明灯点上,许上各自的愿望。
他离开她已经有三年多的时光了,看着那些许愿的人们,她在想,愿望可以许,诅咒可否也成,以自身生命为贡品。
这么想着,漾清立马重新做了一个能承载她重量的终极孔明灯。
在深夜的树林,她穿着红衣,点燃了汽油…
樊城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的,坐在客厅里,看着书。
屋顶的镂空花灯突然滋滋滋的响,忽闪忽闪的,突然“砰”花灯灭了。
“怎么停电了?老公,你在吗?”周念宁在卧室的卫生间里洗澡。
“在呢,看书看的正兴起,就停电了,真扫兴。”樊城在桌上摸一着手机,突然摸一到一样东西。他细细的摸一着,好像,好像是人的手指头,还有点烫。
樊城吓了一跳,在桌上随手一扫,拿到了手机,打开电筒,便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
“啊!鬼啊!”樊城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呲”花灯又亮了。
樊城一看,那哪是鬼,只是这个女人好眼熟啊,越看越觉得是…“漾…漾清!你怎么会来到这。”
“怎么,我不能来吗?”漾清走到樊城的身边,轻轻的在樊城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带着滚一热的一温一度。
“你一点都没变,反而越漂亮了。”樊城的丹凤眼笑起来如初,魅力无限。
“老公…”周念宁一揉一着湿润的头发走出卧室,却看到这一幕啄吻的这一幕。
“你们…”周念宁急忙下楼,扯开两人,对着漾清就是一巴掌,“贱人,敢勾一引我的男人。”
漾清没有生气,反而笑意越大。“樊城,在村里的时候,你可是跟我说过永远一爱一我的,你还说等你存钱回来,就生个孩子。”漾清说到这,脸突然红了起来,像火一样,从内而外的烫起来。
樊城突然觉得这样的漾清才最适合他,推开了身前的妻子,走向漾清。
“樊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嫌弃你穷,嫁给你,现在你有成就了,就想把我甩开。”周念宁心急如焚,慌了,她怕他把她们母子俩丢下,跟漾清好上了。
“她比你漂亮一温一柔,你哪点比得上她。”樊城斜眼看着周念宁。
“你给我去死!”周念宁真的慌不择路了,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便刺向了漾清。
“不!”樊城想去夺妻子手上的刀。
可是漾清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近身靠近了水果刀,“噗”一声碎响,刺进了漾清的胸膛。
可是没有血,只有黑色的灰烬刷刷的落在地上。
“呵呵呵…”一瞬间美丽的她成了黑糊糊的一块人形黑炭,她那浑身黑的身一体,还隐隐的窜出火花。
“啊!”两人一大声尖一叫,周念宁跳到了樊城的怀里,瑟瑟发一抖。樊城只好假装镇定,实际他的背心一直在冒冷汗。
“漾…漾…漾清,你你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樊城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呵呵呵~你问我,还不是你这个负心人,让我在家苦等,如果你早时跟我说分,那我岂会猪油蒙心的嫁你!”漾清大吼,一股子火舌从她的嘴里冒出来,屋内的一温一度一下高了许多。漾清从胸口拔一出烧红的水果刀,缓缓的向樊城两人走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可我当初变心,是有原因的。”樊城放开妻子,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
看着地板上一个个黑色还发着炭火味的脚印,樊城能感觉到那种一温一度,烤的皮肤疼痛。
而旁边的周念宁已经被吓晕了。
“你说是什么原因?”漾清的眼珠同样烧成了炭,但她还是盯着樊城,希望樊城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当初,我正要回去找你时,一封信一交一到了我的手中,那封信上写你已经抱病而亡。然后,然后我就…”
“抱病而亡,呵呵,可是你当初为何不回去看看,确认一次,而你却跟这个女儿结婚生子。你这个借口是为了掩饰你的心虚,你当我傻子啊!”漾清一巴掌拍在了沙发上。沙发蹭出火星,一个黑色的手掌印深陷在沙发里。
“我…我,我当时,我当时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已经跟她在一交一往了。”樊城像个认错的孩子,说了实话。
漾清听完后,全身窜出熊熊烈火,这间房子的一温一度瞬间飙升了几十度,抓住樊城不放手。而樊城身上的衣物点燃了,凄厉惨叫。
漾清感到一阵快一感,松开了手。樊城立马跑去浴一室灭火。
可是等他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易燃物品,已经全部起火,没多久,黑烟弥漫,火势已经阻不住了。
楼上,一个小孩子的哭声响起,一道人影出现,将孩子抱到了安全地带,将周念宁也救了出去。
“你是谁?”人形火人冲向人影。
“漾清,还记得我吗?那天你掉河里,是我救你起来的啊!”人影现出真容,他不害怕这烈火,因为他没有影子。
“是,是你!门口的水也是你担的?!纷莫。”人形火人停住脚步。
“我一直关注你的生活,在你死后,我也跳河自一杀了。”
漾清和纷莫的感情,你们自己想象。但漾清绝对想不到,樊城真的有收到一封信,而那封信就是纷莫寄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