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真烦人天天还得伺候你,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尤凤边给瘫痪在一床一的婆婆收拾刚刚拉尿的被褥,边凶狠地唠叨着。“啊……啊……啊。”婆婆的胳膊被抓的生疼,无力地呻一吟着。终于收拾干净了,尤凤端起边上早已经凉透了的白粥,用勺子塞在婆婆嘴里,一半顺着嘴角往下流。婆婆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她摇摇头表示不吃了。可是尤凤继续往她嘴里塞着。婆婆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而尤凤向完成任务一样端着空碗,“碰”地一声关上了门……
“一奶一奶一,一奶一奶一……”一位少年哭喊着,冲了出来,正好和迎面而归的吴源撞个满怀。他抓住儿子的手臂说:“一奶一奶一怎么了?”“爸,一奶一奶一……一奶一奶一她好像没气了。”少年呜咽地说。吴源推开少年冲进屋子,看见自己的母亲一脸铁青地躺在一床一上,他扑到在母亲身上,大声地哭嚎起来。尤凤也闻声跑了过来,假意地掉着几滴眼泪安慰丈夫道:“先别哭了,先给一妈一把衣服穿上吧!”吴源起身点点头。回想起他母亲这辈子,年轻守寡,把他拉扯大实在不容易,他几乎哭得无力。
接下来的几天吴源强忍着悲痛忙碌给老太太办丧事,总算妥妥当当地送走了母亲。吴源捧着一张母亲的黑白照片,放在了卧室显眼的地方。除了吴源,最伤心的就是少年吴爽了,自从亲生母亲去世以后,爸爸娶来了后一妈一尤凤,他便一直身一体不好,常常会腹痛如绞。每次痛的时候,一奶一奶一都用那双一温一柔的手帮他轻柔,他会感觉好很多。如今最疼一爱一自己的一奶一奶一也去世了,他怎么能不悲伤?
这几天一奶一奶一帮着父亲办一奶一奶一的丧事,吴爽基本没吃没喝非常疲惫,躺在一床一上刚睡着就被父亲推醒,叫他去吃饭。父子俩一直很少言语,除了一些必要的话很少一交一流。吴爽起身站起来走到饭桌前,后一妈一已经摆上了饭菜。吴爽坐下端起眼前的汤刚要放在嘴边,身后突然吹起一阵冷风,吴爽浑身一激灵,汤撒了许多,后一妈一紧张地叫道:“小心呀!”急忙拿来东西替他擦着身一体的油渍。吴爽知道这是后一妈一一贯的做风,在爸爸面前永远是贤妻良母,可是在爸爸背后,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当吴爽再次端起碗的时候,一股更强的风把桌子猛地掀翻。只听见“淅沥哗啦”“呯哐”一声,再看地上,一片狼藉。吴爽吃惊地端着碗,愣在椅子上,这时尤凤一边拾着地上的碎碗,一边说:“你看你这个孩子,我不过说你一句你……”说完竟然掉了几滴眼泪。
吴源二话没说上去就给吴爽一巴掌,然后甩手进了卧室。吴爽依旧坐在椅子上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感觉嘴角有东西流了出来,用手轻轻一摸,竟然是血。他踉踉跄跄地跑回自己的屋子,紧紧地关上了门。
尤凤蹲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一种胜利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天晚上,天空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预示着暴风雨的前兆,那一声声怒吼的雷声,似乎预示着将要有不寻常的事发现。
尤凤开始心神不宁,她感觉到好像有种让她无法承受的压抑,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心想今晚是死老太婆头七回魂夜,她不会回来吧?她的一精一神有些恍惚,关好门窗躺在了吴源的身边。吴源此时已经鼾声大作,睡得异常香甜,她抬手去关一床一头的灯,她的头不自觉地转向窗外,一道闪电穿空而过。
她赫然睁大了眼睛……一张苍老的脸带着仇恨的冷漠,死死地盯着她,她的全身一震,用手摇着身边的吴源:“啊……啊……”可是吴源睡得死死的,跟本没有听见她的叫一声
尤凤感觉到危险的压迫感在慢慢地向她靠拢,她仿佛又听到了婆婆熟悉的“啊啊”声。
“轰隆——”(鬼大爷:http:///转载请保留!)
突然一片漆黑,整个屋子瞬间陷入了黑暗中。尤凤的手紧紧地抓住身边的吴源,用手掐着他的胳膊,可是他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种气氛更让她感觉恐怖,可是有什么不对呀?为什么听不见他的鼾声?
尤凤一动不敢动,抓住棉被浑身颤一抖地坐在一床一上,在黑暗中有一股冰冷的气息环绕在她的身边。她一惊努力地睁大了眼睛,突然一道闪电,照得屋里有如白昼。眼前一张苍老的脸,冷冷地盯着她。尤凤大叫一声起身逃跑……
不知不觉间她跑到了厨房,仿佛有人控制她的手一般。拉开了厨柜里的小门,在面粉后面有一个小药瓶子,她的手伸过去,她用力地往回拽,可是胳膊已经不听她使唤了。拿出来拧开盖,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拿着药往她嘴里灌,她惊慌失措地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片刻间一整瓶药被她吞进了大半,她的眼睛仿佛要瞪出来一般,喉咙剧烈地咳嗽着,脸上的肌肉一抽一动,逐渐变得青紫。不一会嘴角流一出了黑紫的血……
清早吴源做了一个梦,梦见妻子偷偷的在母亲和孩子的饭里放毒药。一天放一点,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孩子的身一体变的越来越不好,母亲变得瘫痪,最终母亲毒发身亡,他一下子惊醒,发现浑身是汗,一摸身边冰冷。他起身寻找,发现妻子在厨房自一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