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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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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军和刘民两兄弟一同来工地打工。刘民学过一阵子厨子,就在食堂给大伙儿做饭。

然而今天早上,刘民做饭时失足掉到了大锅里,沸腾的开水很快淹没了他。

当刘军在病房门外看到浑身是伤的刘民,已经分不清这是不是他的弟弟。想到兄弟俩自小失去双亲,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在大城市找了份能糊口的工作,现在弟弟却伤成这样,刘军抱着头在病房外面失声痛哭。

夜深了,刘军坐在弟弟的病床边,这一天的奔波,疲惫的他经不住困意,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刘军感觉到弟弟的床一阵晃动,他惊醒了,光线模糊的房间里,一个黑影正弯腰看着弟弟。

刘军发现这个黑影缠着绷带,禁不住喊了一声:“谁?”

那个影子吃了一惊,扭头看向刘军。这一看,把刘军吓个半死,那个影子不是别人,正是弟弟刘民。光线虽然很暗,但足以看清那人满脸都是吓人的烫伤疤,甚是可怖。

刘军下意识地去摸床头灯,那影子迅速地靠过来,顿时一股子腐肉和药水味扑面而来。

刘军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就被那影子狠狠一击,晕了过去……

等刘军醒来,周围人声嘈杂,医生告诉他,刘民去世了。

第二天刘军开始整理弟弟的遗物,忽然听到病房外一阵哭泣声。

他走出去,发现一个小护士正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埋头哭泣。刘军走近她,女孩抬起头,刘军认识她,正是早上给弟弟换吊瓶的那位。

小护士叫王晓红,她刚进医院工作没多久,就被安排照顾刘民。小女孩天生胆小,见到刘民身上的伤疤,又害怕又恶心,晚上她趁刘军睡熟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想调整下心情。等她回来,发现刘民已经咽气,刘军也昏迷不醒。由于自己的疏忽,才导致刘民未能及时得到急救而去世,她感到很内疚。上级领导也给她开出了处分的通知。

刘军安慰她:“其实,昨天看到我弟弟伤成那样,我知道要治愈已经没啥希望了,他去世跟你也没多大的关系,命里的事儿吧。人死都死了,别担心,明天我找你们院领导说说,就别处分你了。”

和王晓红聊了一会儿,刘军忽然问道:“昨夜,你有没有听到我弟弟病房里有什么动静,或是见到什么奇怪的人进来?”

护士摇摇头,说自己当时并没有守在病房外,而是到花园里走了走。

刘军迷惑了,难道是幻觉?可腐肉的味道还有那一记重拳,不像是假的!

弟弟的尸体停放在太平间,刘军为弟弟买了一身寿衣,不准备办丧事,直接就火化。

他走到太平间,发现门虚掩着,探头往里一看,发现一个男人正弯腰看着弟弟的尸体,手里还在做着什么。

刘军悄悄地走到这人身后,这人正俯身用刀子割着弟弟脸上的伤疤。因为太全神贯注,那人也没感觉到刘军就站在身后。

刘军揪起这人的衣领,对方也很灵敏,一个反手把刘军推开,扭身就跑出了太平间。

刘军赶紧追了上去,可追出了大门,那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只有来往的几个护士在走廊上奇怪地看着刘军。

刘军为弟弟穿好衣服,回到病房处,看到那个小护士正安抚一个老太太。

小护士见到刘军,走了过来,将他拉进旁边的病房,刚进去,她的泪水立即涌了出来:“刘哥,求您件事,您一定要答应。”刘军点了点头。

“我哥哥刚刚出了车祸,脑袋都被压扁了。我母亲知道了,可我没告诉她哥哥的尸体是残缺的,只说他是得了急病去世的。母亲要是知道哥哥死无全尸,肯定受不了打击,因为在我们那边风俗里,死无全尸是一种极其见不得人的事情。”王晓红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很为难地看着刘军,“您弟弟和我哥哥的身形挺像的,所以……我想用他的尸体顶替一下,让我母亲见他最后一面,刘哥,求求您了。”

刘军这人心软,见不得人流眼泪,他顿时酸楚得要落泪,可还是心存疑虑:“难道不会被伯母发现?”

王晓红解释:“哥哥很早就离家,我母亲好些年都没见过他了,而且她现在双目失明,所以……”

刘军答应了她。片刻后,她就扶着母亲走进了太平间。不一会儿,从里面传来断续的号哭声。之后,她扶着母亲离开……

刘军忽然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他向王晓红打听,最近医院里有没有奇怪的人出现,又描述了那人的相貌。

王晓红摇摇头,但刘军发现她闪过一丝犹疑的神色,对她说:“希望你别骗我,我觉得那是个虐尸狂人,可能很危险。我弟弟已经去世了,但我不希望其他人受到伤害。”

王晓红叹了口气,说:“没想到,还是连累了你们。”

原来,王晓红的哥哥并不是因为车祸去世的。她哥哥是个逃犯,前几天,他回来自首的路上,被同伙抓住,争执之下,哥哥被同伙击毙了。哥哥离开那个不法集团之前,拿走了不利于他们的证物,那些人不知道哥哥把资料藏在哪里,所以一路追到了这里。

据她猜测,哥哥很可能在对峙的时候,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就将那个证物吞进了肚子。后来警方接到报案,发现了尸体,就暂时将哥哥的尸体寄放在这个医院。所以她很怀疑,哥哥的同伙会来这里寻找哥哥的尸体,想必是自己对刘民的尸体多了些关照,引起了他们的怀疑,以为这具才是哥哥的尸体。说到这里,刘军这才明白,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想用刀子检查一下那些烫伤疤是不是真的,怕是在用假的烫伤疤掩藏哥哥的真身。

可那个和弟弟一样的人影又是怎么回事?

“我哥哥的肚子里,藏着一些重要的证据,这个我私下通过扫描仪已经确定了。那些人已经知道这具尸体是假的,而哥哥的尸体已经被我藏了起来,暂时不会被他们发现,在医院里面有他们的人,我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等警方过来解剖取证。但是时间紧迫,明天哥哥就要火化。为了不让母亲怀疑,也不想让亲戚朋友看到哥哥头部中弹的样子……所以……所以我想借你弟弟的尸体,完成明天的葬礼。求求你了,可以吗?”

刘军听到这里,吃了一惊。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奇怪的事,借尸体去办另外一个人的葬礼。但想到自己也没钱去给弟弟办个像样的葬礼,又没有其他的亲人可以帮忙,而别人也有难处,刘军犹豫了一阵,答应了。

这天早上,刘军回到太平间,看着弟弟的尸体,心里莫名地难过。

忽然,他感觉背后有人朝他走近,一股子药水味扑鼻而来,和那夜的简直一模一样。刘军吓得一回头,只有那扇门,随风在动……

那夜,王晓红给刘民的尸体匆忙地化了妆。不知道怎么的,刘军觉得化妆后的弟弟,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虽然脸上已被伤疤覆盖,辨认不出原来的模样,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办完手续,刘军连夜将刘民的尸体运出了医院。王晓红开了车过来,两人将刘民的尸体装进了车上的棺材。

刘军也上了车,他应王晓红的邀请,明天一大早也去参加这个“哥哥”的葬礼。

天还未亮,街道上空无一人。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刘军感觉车后有动静,他透过玻璃窗看。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车子颠簸加上夜里眼花,然而片刻后,他看清楚了那个棺材盖竟然真的在缓缓移动。

刘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喊起来:“停下!快停车!”

车停了下来,王晓红下车打开后车门,发现棺材盖子果然移动过。

她回头看着刘军的脸,真诚地说:“谢谢你。”

刘军不明所以,爬上车要看个究竟,就在此时,棺材忽然一声响动,盖子从里面被掀开了。

刘军吓得大叫一声,从车上滚下来。紧接着,弟弟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然而王晓红并没有受到惊吓,她一脸抱歉地说:“你别害怕,棺材里的人,不是你弟弟,是我哥哥。”

“你……你哥哥,不是被击毙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刘军依然不解。

“我哥哥的确是个逃犯,但是他并没有死。那些故事,是我编来骗你的,那个老妇人也是我雇来演戏的。”

刘军疑惑道:“那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来?”

王晓红笑了笑,说:“待会儿就送你上路,也不妨告诉你。事实上哥哥逃到了我的医院,跟踪他的警察怀疑他藏在医院里,但是警察又害怕打草惊蛇,于是就派人前来察看,太平间里拿刀子的男人就是便衣警察。我一步步换取你的同情心,直到你同意借尸体给我办葬礼,然后我让哥哥提前化妆成烫伤的样子,躺在太平间。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还给他化妆,骗过了你,也骗过了那些警察。那些警察现在肯定以为,我只是帮你运刘民的尸体而已。当他们发现上当了,找不到我哥哥,你已经跟你弟弟相聚了,而哥哥和我也早就离开了这座城市。”

“这么说那天晚上,病房里那个神秘的影子,就是你哥哥?”刘军恍然大悟。

“是的,那晚哥哥化完妆,全身贴上难以分辨的假伤口,涂上药水。本来想直接替换掉你弟弟,因为满脸满身都是伤疤,你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谁。”王晓红顿了顿,继续说,“事后,只要你被院方以弟弟病情稳定,但是付不起医药费为理由,赶出医院,就能把我哥哥送出去,又不引起警方的怀疑。谁知道你忽然醒来,打破了计划。第二天,你弟弟竟然没有扛过去死掉了。我只得让哥哥假扮成尸体。”

王晓红得意地看着刘军,刘军居然也是一脸得意。

王晓红感到不对劲,她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哥哥”,哪知“哥哥”忽然一下子朝她扑了过来……

今天早上,刘军在太平间看着弟弟的尸体,忽然感觉背后有人,当他发现身后空无一物的时候,他转脸回来,一个满脸伤疤的人正盯着自己,他吓得瘫在地上。

那人示意刘军不要出声:“我是警察,我们以前见过面。你别怕,我满脸的伤疤,都是化妆化出来的。你现在已经被卷进了一个阴谋……”刘军半信半疑。

他是警方派来追踪这个逃犯的。根据调查,他知道医院里有个小护士,就是这个逃犯的妹妹。小护士肯定会想办法帮她哥哥躲开警方的视线逃出医院。了解了这个护士的工作情况,知道她正在护理的一位烫伤病人死了,于是他就怀疑这个护士很可能在某个夜晚,将病人尸体和哥哥调换。他趁机去“验明真身”,所以才发生了刘军在太平间遇到“虐尸狂人”的一幕。幸亏就在刚才,他识破了歹人的计策,在太平间将这个化妆完毕的逃犯逮捕。

为了引蛇出洞,抓到这个小护士的罪证,他让刘军配合,而他化装成那个哥哥。

王晓红也分不清楚满脸伤疤的这个人是不是哥哥,只是感觉到他的体温,也没有怀疑什么。

果然,一切如警察所说,这个引蛇出洞计策很成功,王晓红被逮捕了。

再高明的犯罪,也逃不过正义的眼睛。一具疯狂的尸体,毁灭了疯狂的犯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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