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靠在一床一边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此刻她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她甚至想推开窗户跳下楼去……她低头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绷带,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
阿军和小梅是一对恋人,阿军长得高大帅气,而且有一份好工作,是众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就因为他非常完美身边总是围绕着太多的诱一惑。小梅能得到他的一爱一可谓是费尽了心机,做了他的女朋友之后,小梅对他千依百顺,言听计从。
小梅的家乡有一个古老的一习一俗,据说相一爱一的情侣,相互发誓不离不弃,共饮一种痴情虫一卵一酿的酒。如果哪一方违背了诺言,就会肠穿肚烂而死。当小梅带着阿军回家乡看父母时,母亲一亲手把这种酒送到他们面前,阿军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小梅同饮了这杯酒。小梅没有说穿,因为她希望他们的一爱一天长地久。
谁知道从家乡回来不久阿军就变心了,他第一次感觉肚子疼的时候,小梅就知道他有了别的女人,她把这个古老的一习一俗告诉了阿军,阿军像疯了一样把她打的遍体鳞伤。然后跪在她面前求解药,这种痴情虫酒根本没有解药,除非有一方甘愿牺牲自己,换取另一方的生命。
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还不想死。
就在这时阿军推开房门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他扑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脸白的就像一张纸。他慢慢地跪在了她的眼前,他没有张口,小梅也知道他想要解药。小梅没有理他,别过脸去继续看着窗外。
这时小梅听见了他的哭声,她回头看见阿军抱着肚子在地上不住地打滚嚎叫。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啪嗒啪嗒地滴落,每一颗都像是砸在了小梅的心里,她感觉心脏像针扎一样的疼痛。她忍不住哭了,这心痛也许还没等这个负心汉肠穿肚烂死去,她已经先疼死了。
突然她停止了哭泣,一下子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她绝望地看了一眼阿军,毫不留情地回手一刀割开了自己的动脉,她没感觉到疼痛,只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慢慢的她躺在了一床一上。
这时满地打滚的阿军突然含一着笑站了起来,那种笑看上去非常诡异。
“啪、啪……”门外,传来一阵掌声。紧接着一袭白色扑到了阿军的怀里:“亲一爱一的,你的演技太棒了,我想她做梦也想不到,你没有喝痴情虫酒!”
阿军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说:“宝贝,还是你计划周密。”
“呵呵,我可真为你捏了一把汗!要是她不顾你的生死可怎么办?没想到这傻女子还挺痴情!”白衣女子娇一笑着顺手拿出两个透明色的瓶子。抓起小梅流血的手腕,用瓶子接住她的血,透明色的瓶子马上注满了暗一红色的血。她的脸上散发着一种邪恶的笑容,这种笑容让阿军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了,你很冷吗?”她像蛇一样的身一体缠绕着阿军的身一体。
阿军坏坏的一笑,把脸埋在她的胸前,模糊不清地说:“是呀、是呀!”
她吃吃的娇一笑,似乎被他的兴奋感染着。
然而她却一抽一出了背后的尖刀,毫不留情地一刀狠狠一捅一进了他的心脏。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所振憾,睁大眼睛看着她,不相信她为什么杀他。白衣女人微笑着,眼睛都不眨地一抽一出了手里的刀,血一下子喷了出来,阿军的身一子软一软地瘫到了地上。白衣女人兴高采烈地拿起另一个透明的瓶子接着他的血,很快又是满满一瓶。
白衣女人满足地哈哈大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不禁感到头皮一乍,因为阿军正在慢慢悠悠地站起来,他的眼神迷一离溃散,凄惨地说:“为什么要杀我…我那么一爱一你,你…你…为什么?……”
“碰”地一声他再次倒在了地上,白衣女人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一动不动地身一体,心想这一次是真的死了。
她拿着两瓶血水回到了家,她家的屋子中间摆放着一个大冰柜,打开后,一具男一尸一冒着冷气出现在她的眼前,白衣女人的眼睛变得一温一柔,她轻轻地用手抚一摸一着男一尸一的脸,然后打开了两瓶血,撬开男一尸一的嘴,一点一点地把血滴进他的嘴里。眼看倒的就剩下一点的时候,“咔嚓”一声巨响,一个霹雷横空而过。
她抬起头看见窗外雨下得很急,不时亮着闪电,震得她心头一惊,血便从男人的嘴里流到了外边,她急忙去擦流一出来的血,这时候的男一尸一似乎不再那么僵硬,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阿德,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救活你,你喝完这两瓶痴情一人的血再加上我的血,你就会醒来了,我们就能如愿的生活在一起!”白衣女人一边小心地倒着血,一边一温一柔地说着。
看见最后一口血渗进了阿德的嘴里,白衣女人急忙把自己的手腕割开,然后把手腕对准着他的嘴,血一滴一滴滴进他的嘴里,阿德的脸上渐渐有了血气。
窗外的风刮得越来越大,风夹带着大大的雨点辟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雷声和闪电仿佛都聚集在了她家的房顶。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突然又是一声巨响,窗户被一道霹雷击的粉碎,白色的窗帘疯了一样舞动着身躯。一股潮一湿带着刺鼻的腥味涌进了屋子,而她不能动,她只要动一动,她这一切努力就白费了,她的阿德也许就再也救不活了。
偶尔一瞥,猛然发现窗外有个身影一闪而过,她被吓了一跳。心想正在紧要关头千万不能走神,她狠心地把手腕的伤口割大了点,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只要他活过来,只要他活过来……
“铃铃铃……”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顾不上理会,任由电话铃铃铃地响着,很久没人接听,电话竟然自己接了进来,那声音像是用据在割着铁发出的那种刺耳的声音,在偌大的房子里显得非常渗人,白衣女人越听越害怕,越怕越心慌,就在这时她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她回头一看,吓得魂飞破散,她竟然看到小梅满脸是血的向她爬过来。
她吓的连滚带爬地逃回卧室,用力的关上了卧室的门。一阵笑声传了过来,清脆有如银铃,那声音就在她的身后。她的头发被一种莫名的力道扯走,她被迫扬起的头,眼睛正好和半空中漂浮的头颅上的眼睛对视,她失控地啊啊大叫……
那颗头颅眨着眼睛说:“亲一爱一的,我想你了!”
白衣女人惊恐万分拼命地挣脱开被拉住的头发想夺门而出,却发现小梅正挥动着胳膊向她爬来……
她被吓得半死,心都麻木了,一扭头,阿军的头颅紧一贴脑后。
她突然感觉心脏一阵紧缩,连忙后退的时候,她看见了阿德,他坐在冰柜里茫然地看着她。
她感觉非常激动,心想我终于做到了,我的阿德终于复一活了,她疯了一样的狂笑着。小梅缓缓站了起来,手勒住了她的脖子,她停止了狂笑,脸因为喘不上气来,憋得紫红。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阿德闪烁着幸福的泪光,这时她在心里说着:“亲一爱一的,只要你能活着,让我死我也愿意。”说完心甘情愿的地上了眼睛。
阿德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个女人站在墙角一副痛苦窒息的样子。她是谁?他摇摇头痛苦地说:“我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