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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鬼故事之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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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入吃过晚饭,为父母洗脸洗脚,并将其安顿上。然后再收拾座椅、碗筷。一切收拾停当,他才去柴房打开铺在稻草上面的破被子睡觉……

黑白无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严肃地说道:“吴安宁,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他们又是来抓我回去。看来,是祸躲不过,躲过不是祸。”然后,被黑白无常一前一后押在中间,迷迷糊糊,飘飘然然,回到曹地府,走过奈何桥,进入阎罗殿。尽管他已经是“二进宫”,对这儿的环境比较熟悉,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他前世叫吴安宁,是个十恶不赦之徒。横行霸道,危害乡邻,无恶不作,民怨极大。其父虽严加管束,但劣根难改,反将其父打死,被官府以“弑父”之罪判了极刑,到了地府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然而,他趁押役不注意暗自越狱脱逃。阎王下令黑无常火速缉拿。

他知道,无论自己有多大本事,也难逃阎王爷的魔掌。但转念一想,既然逃就逃出来了,躲一时是一时。他逃到关口村一个叫殷家岩的地方,忽闻雄鸡报晓,眼见天色发白,前有悬崖阻路,后有追兵将至。他正欲找个地方躲避,忽见眼前一户人家,忽闻室内传出女人痛苦惨叫。他偷偷一看,原来那女人正在生娃。他灵机一动,一下附在那产妇身上,“哇”地一声,他转世来到了间,取名殷入

话说黑无常受命追赶到那个地方,见吴安宁已经投胎转世,又不敢擅取小儿之命,只得回府禀报阎王爷。

阎王一听,立马拿出《生死簿》查阅:吴安宁投胎的那户人家名叫殷实。殷实三代单传,且代代没落,轮到他这一代已是贫穷潦倒,朝不保夕,且父母早亡,沦为孤儿,三十八岁方娶邻村一王姓哑女为妻,四十岁方有一子……已为其安排了一善童为嗣,正是今日投胎。

哪知那善童不愿去人间,便用铜锤猛击其,将其屁股就打青了(这就是许多新生儿屁股为何都是青紫色,据说都是用铜锤打的)。他才勉强同意,然后随“送子”同往殷实家投胎,谁知速度太慢,被吴安宁抢先一步投了胎。

阎王为难了:要立即抓回吴安宁,殷入就得随之夭折,殷实夫妇就得痛失子,而且不再生子嗣。况且,殷实夫妇尽管体残智愚,家境贫寒,但为人善良,忠实厚道,常做善事……又怎忍心让他老来无依。于是,决定对吴安宁:“暂缓收监,以观后效。”

一晃二十年,曹地府整肃吏治,彻查旧案,又重提吴安宁越狱脱逃,擅投人胎之事。阎王又委派吏史前去核查吴安宁—今世间人殷入的表现。结果,那吏史回府向阎王汇报:“吴安宁已脱胎换骨,弃恶从善;殷入孝顺父母,怜惜乡邻,受人戴……”

“殷实夫妇近况如何?”阎王又问道。

“前年一场暴雨将其房侧大路冲毁,他在补修道路时被石头砸断一只腿;其妻王氏旧病未愈,且又患耳疾。”吏史回道:“他们全家都靠殷入一人支撑,并且生活更加艰难。”

“这该如何是好?”阎王用指头不停地敲击案桌,十分为难地说道:“吴安宁前罪难赦,任其放任有失典制;殷入仁慈孝顺,不该折寿,岂能以己命赎他罪!”

“那就只有等殷实夫妇寿尽归天,再收监吴安宁!”吏史说道。

“殷实夫妇德厚重,寿尚足!”阎王再次翻看簿子说道:“等到那时,吴安宁岂不逍遥法外,这样又将如何整肃吏治,而且还超越他注定的寿,这可从来没有如此先例。”

这时,另一个吏史说道:“吴安宁罪孽深重,寿已尽,本入地狱。然而,他本顽劣,越狱脱逃,擅投人胎,理应归服前罪。那么,殷入就得立即当死。但殷入仁慈孝顺,怜惜乡邻,其父母寿尚高,德丰厚,且身带残疾,须人照顾。殷入又系独子,亦不能立即当死。”他顿了一下,然后建议道“既然殷入当死又不能死,他符合当‘差’的条件,请阎王爷网开一面,让他做了一名差。而且,现在正整肃吏治,彻查旧案,狱事繁忙,吏卒紧缺,就让他协助黑白无常当个兼职捕快,将功折罪!”

“这倒是个好主意!”阎王眉开色舞,一拍案桌,立即颁诏:“黑白无常,速传吴安宁!”

于是,便出现了本文开头那一幕,黑白无常夜闯殷实家,将殷入的魂魄—吴安宁带到阎罗殿。

“阎王爷,吴安宁带到!”白无常说道。

“吴安宁,抬起头来。”阎王用犀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呵斥道:“你私自越狱脱逃,擅自投胎转世,你知道该当何罪?”

吴安宁慢慢抬起头来,战战兢兢地说道:“我前世作恶多端,烦扰乡邻,忤逆弑父,罪孽深重,本入地狱,永不超生;后越狱脱逃,擅投人胎,再犯天条,已是罪上加罪,任凭阎王爷发落!”然后,他顿了一下又悲切地向阎王恳求道:“不过,我现在的父母体残智弱,年事已高,行动不便,生活艰难,且再无余子,无人为其养老送终,待我归服阎罗之后,恳请阎王爷托人照顾!”

阎王一听,大声笑道:“哈哈哈……看来,你还真是个孝子!”然后,又严肃地说道:“经查,你已脱胎换骨,痛改前非,弃恶从善;且转世之后又为人厚道,孝心可嘉,怜惜邻里。因此,本府决定现仍不收你回朝,继续留在间奉养二老,直至为其送终。”

“多谢阎王爷宅心仁厚,宽宏大量。”吴安宁噗通一声跪下叩拜,并深深感激道:“我一定遵行圣命,继续为父母养老送终;多行善事,广积德,以此回报阎王爷的赦免之恩。”

“不过,你先别感恩戴德,还有一事需你协办。”阎王再次盯着他道:“本府决定委派你兼做差,将功折罪!你意下如何?”

“遵命!”吴安宁领命离开了阎罗殿,返回到了殷实家。

殷入迷迷糊糊醒来,虽是鸡鸣三更,但离天亮尚早。本想再睡一会,但却睡意全无。刚去地府“受命”,犹如梦境一般,其情其景,历历在目。然后又暗自庆幸,此事幸好发生在半夜,好歹父母不知,不然会暴露自己系恶鬼转世,定会吓坏双亲。至于以后“走”,恐被父母知晓,难免惊吓二老,但那是以后之事,也只得以后再说。

所谓“差”,俗称“走人”,也就是间人协助间差官抓取间人魂魄的临时差吏,也就相当于当今的协警或协管。差去间执行抓捕任务就称之为“走”。

间只有黑白无常两个差官。他两按照阎王的旨意专门负责抓取寿已尽的间人的魂魄。这个世上每时每刻都有寿已尽之人要魂归曹地府,而且有时一下就有几人、几十人乃至几百人同时被阎王勾了“簿子”成为亡魂,而且这些亡魂往往又不同住一地,光靠黑白无常两个差官去抓取根本忙不过来。因此,这就需要调集差去帮忙,协助抓捕。

差毕竟是临时兼职,不属阎罗殿正式编制。他没资格将亡魂抓取后直接送往阎罗殿,只是协助黑白无常抓捕那些彪悍威猛、顽劣狡诈的亡魂,或受命将亡魂提前抓取来套在当道的树上或关在隐蔽的洞里—就像而今的拘留所,将“嫌犯”抓起来暂时羁押在那儿—然后由黑白无常再将这些亡魂送进丰都阎罗殿报到注册,最后由阎王验明正身,依律宣判:善者升天成仙,永享极乐;良者释放为民,择机投胎;恶者打入地狱,严刑责罚。

差对一般凡人来说,是一件很神秘的事,但对他本人而言,又是一桩苦差事,不仅没有报酬,而且还经常挨打受骂。因此,差在走时,嘴唇微微地颤动—那是在催赶或呵斥所取之人;四肢不停地动弹—那是在赶路或因错受罚的痛苦挣扎;差返后,额头直冒冷汗—那是走劳累、虚弱所致;身上青有时一块紫一块—那便是受彪悍顽劣之亡灵反击或遭司责罚的“伤痕”。

殷入第一次走,那时他刚二十一岁。

那天中午,一家人正准备吃午饭。他突然倒地,脸色发白,嘴唇颤动,四肢搐……

殷实夫妇被吓坏了,急得转,以为他突发“母猪疯”或“羊角疯”,便立即查看他身上是否有猪、羊—这是乡下人判断“母猪疯”或“羊角疯”的经验。据说,凡是发此病之人,其腋下或脖子上会立即长出几根猪或羊,且嘴里不时发出猪、羊叫声。但找遍其全身,也不见一根猪、羊。然后,殷实一跛一拐地出门求邻居帮忙去叫医生。

一会儿,邻村的鲁医生赶到,又是将耳朵贴其胸口听心音;用手背挨其额头测体,又是号脉,又是问病情。结果,除体稍烫外,一切均正常。也曾怀疑是癫痫病—母猪疯或羊角疯,但嘴角并无一点白沫—癫痫的典型症状。因此,鲁医生也搞不清楚他究竟得了啥病,一时无法下药,最后只得给他开了几片阿司匹林—体偏高,只能当感冒医治—那时缺医少药,阿司匹林又是当时很先进的西药,虽不一定医得好病,但也不至于治死人。

大概半个时辰,他突然苏醒过来,全身大汗淋漓。然后,脸色慢慢泛红,很快恢复原状,像啥事也没发生。其父殷实问他刚才是怎么回事?他说他去将邻村三娃抓了。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你已晕倒在地,哪也没去,你又怎么去抓的三娃?”他瞪了大家一眼,不屑一顾地说道:“哼,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跟无常二爷(黑白无常)一起把他抓住,然后,用铁链子把他牵走了,保证隔不了几天,他就要去见阎王。”家人见他好歹已经醒来,而且也无其他大碍,也并未计较,全当他是一时言乱语。

说来还真有点邪乎,就在殷入言”的第三天,就听人说三娃突发疾病死了。

三娃本名仁贵,因其排行老三,小名三娃,因此,家人及村民一般都叫他三娃。但他也并非是个娃,已是三十出头的壮小伙了。他身强力壮,五大三粗,平时根本就没啥病,就连紫苏水水—发汗药也很少喝过。

那天,三娃到街上去打牌赌博,中午下馆子喝了些酒。下午,跌跌撞撞地回家,不小心摔了一跤,当时也并不严重,只感觉有点头晕,就去睡了。其妻冯幺妹只当他跟平时一样喝醉了,也没当回事。待她把晚饭煮好后,去叫他起来吃饭,可怎么也喊不答应。

幺妹慌了神,立即叫来他的父母以及邻居。三娃已不醒人事。他的大哥仁富站在地坝边喊鲁医生。他就住在本地,半支烟功夫就赶到。待鲁医生赶到时,他早已气绝身亡。

“唉!”鲁医生叹了口气道:“还真被殷入咬(说)准了,看来他还硬是在走唻!”

尽管人们还不相信殷入差,也不相信三娃就是被他抓走的,但三娃突然暴病而亡确实被他言中了。从此,也就有人开始相信殷入差,会走索人命。

人们在半信半疑中传播着殷入“走索命”的消息……

有人敬佩说他是神,他能置人于死地,相信那些恶人歪人再不敢作非为,终有人能制服他了;有人畏惧说他是鬼,必须远离他,免得有朝一日被他缠住抓住,送去见了阎王;也有人鄙视嘲笑他是疯子,根就不相信他会“走索命”,简直就是在发疯,发癫,打乱说。

不管人们怎么议论,也不论人们对他怎么个看法,但怎么也无法阻止他走的事实。后来,隔三差五,他就会昏倒一次,然后不久周围就会有人死去。

当某人死了,有人问他“是不是你抓的?”他闭口不言,只是莞尔一笑;当他走后,若问他:“又去抓了谁?”他更是避而不谈,天机不可泄漏。当然,有时遇到父母或特别友善之人问及此事,也难免过意不去,失言相告。结果,泄漏了天机,自然免不了司—地府里的执刑官的毒打。

差也有抓错人的时候。据说,“错”一词最先来源于此—就是指差的疏忽将不该抓的间人给错抓了,造成了“冤假错案”,而且将其套在树上或关在山洞里数天或数月,当黑白无常来领取时发现不是该抓的,只得将其“无罪释放”—这就是有人重病日久一直不见好转,眼看就快死了,但后来不知为何又奇迹般的好了;有时被抓错的人,如果连黑白无常也未发现,直至到阎王那儿核对身份时才被发现,当然也就只有命令黑白无常将其魂魄还回去,也就是“还魂”,只不过,又要在孟婆那儿再喝一次忘魂汤,免得他还后泄露地府秘密—难怪有的人已经死了,但又突然复活了。如果,还魂时他的体被埋或被毁,那就只能找其他死人的体“借还魂”—难怪有旳死人虽然复活,但其音容笑貌,言谈举止,生活等与以前判若两人—因为灵魂已不是他本人的了;如果,一时找不到还魂的体,就只能成为“游魂野鬼”,四处游荡,继续寻找体还魂,或为非作歹,害人命,再夺其,自己还魂—怪不得有的人“闯鬼”后,其音容、言行及情大变—因为他的灵魂已经被“游魂”换掉了。他自己的灵魂又变成了新的“游魂”。

朝地府对抓错了的冤魂是没有“国家赔偿”的,当然,也不会让被抓错了的人别受冤屈,补偿办法就是增加他的寿。因此,有的“还人”还活了很久。

我们村的王老伯就是个“返人”。他年方60岁,平时身体好好的,突然一病不起,两三个月下不了,四处求医,八方寻药,病情不仅不见好转,反而日渐加重,气虚脱,面色惨白,走路打翩翩,一天傍晚终于断了气。子女们将其入棺,准备择期安葬。谁知,次日凌晨他突然醒来,推开棺盖,爬了出来,将守灵的人吓了个半死。

原来,王老伯被殷入抓错了。那段时间,正遇曹地府“整肃吏治,彻查旧案”,抓捕的亡魂太多,黑白无常一时忙不过来,没及时将他取走。他一直被关在王家后面的山洞里。黑白无常来领取时,因为慌忙也没仔细核对其身份便匆匆带走。结果,到阎王那验明正身才发现他还有十二年寿未尽。本应抓的是另一个已满八十高寿且与王老伯同名同姓的老人。

殷入知道自己抓错了人,深感愧疚,而且担心他的家人将王老伯匆匆下葬,返不了魂。于是,他风急火燎地赶到王家阻止下葬。但见王老伯已经复活,多少感到了些欣慰。

他噗通一下跪在王老伯面前,冒着“泄露天机,必遭天谴”的风险,将这事的整个过程原原本本地向王老伯及其家人和盘托出,并当场认错:“王伯伯,真是对不起,是我害得您受苦遭罪,还差点枉送了您的命!”

“入,别自责了,起来吧!”王老伯拉起殷入宽慰道:“这事不是你的错,谁叫我跟别人一个名呢。”然后又笑道:“哈哈,看来,我还真是个‘老不死’的呢。”

当然,王老伯也并未白受冤屈。阎王给他追加了三年寿。因此,他又多活了十五年。

殷入也因此事受到了责罚:“滥抓无辜”和“泄露天机”两罪并罚,被司狠狠打了一顿,身上多处青紫伤痕,好多天才消散。

十六

冯玉兰非常勤快,往时由入做的家务活,她全揽过来,洗衣、做饭、伺候公婆,将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而且,还拿出原来积攒的私房钱买了几只鸡崽鸭崽和一头仔猪。

殷入专门负责地里的活以及上山打柴。然而,他却一下觉得轻松了许多,反倒有些不自在。冯幺妹又建议他再去买几只羊和一头牛来一并放养。

不足两年,通过卖猪、卖牛、卖羊和卖鸡蛋鸭蛋,换取了不少银两,添置了铺、被褥、衣服及桌椅等物件。二老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殷入变得很开朗起来。

更喜的是,冯幺妹肚子开始凸起,一天天地鼓大。第二年春,一个大胖儿子呱呱着地。一家人的脸上更是乐开了花。家里充满了无限生机和活力……

那天,殷入又突然倒地,父母及冯幺妹都以为他又去走了,也并未感到惊慌,只是一直守在他身旁。冯幺妹还用篾把扇不停地给他驱赶蚊子,苍蝇。他醒来之后,大家也没问他,怕他受苦遭罪。冯幺妹拿来帕子给他擦拭了脸上身上的汗,然后给他端来半碗开水。

他一边喝着开水,一边讲述了自己刚才走的事。

原来,他这次走并没去索人命,而是阎王召见他。

阎王爷问他:“殷入,你对这个媳妇还满意吗?”殷入点头应道:“满意,满意!”

然后,阎王就跟他讲述起给他安排妻子的缘由:“你家祖上三代单传,在你这一代本应儿孙满堂,但由于你家境贫寒,无力娶妻,几乎绝后,因此,决定给你安排一个妻子。

“冯玉兰前世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娇惯成,刁钻不孝,常与公、婆争吵,还曾诬陷公公为老不尊,使其气绝身亡。因此,这世将她投身穷苦人家,而且,有意让她幼失双亲,寄人篱下;受人凌辱和践踏……她美丽无比,一见倾城,故又让她嫁给三娃,成为克夫寡妇,无人敢娶,无人愿留;无家可归,只得住山洞,吃野果,以此磨砺她的高傲之气。最后点破她来与你相见,并心甘情愿地成为你的媳妇……”

“那我儿子也是您安排的吗?”殷入又问道。

“当然啰!”阎王爷说道:“而且,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本已安排给你父亲的善童,殊不知被你抢先投了胎,占了他的名额,一直闲赋等待,而今只得安排给你。”

“感谢阎王爷的恩典。”殷入跪拜道。

“别忙谢恩,这都是你自己的造化!”阎王爷说道:“你已经历了种种磨难和考验,弥补了你以前的种种过失。因此,本府决定:不再追究你的前罪,也不再让你做差。”

殷入再次谢过阎王,离开阎罗殿,走过奈何桥,喝了亡魂汤,返回间与冯玉兰过起了平静的生活,一起伺候父母,养儿育女……

尾声

多年以后,殷实夫妇相继离世,因其德丰厚,被封为“上善之人”,推荐到天庭看护蟠桃园。殷入与冯玉兰亦过天命之年,其三男二女相继成人,都男娶女嫁,儿孙满堂。

俗语云,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殷家终在殷入这代受到了上天眷顾和曹庇护,加之他与玉兰勤耙苦做,勤俭持家,财富集聚,广置田产,富甲一方。但他们并未骄奢逸,而是谨记:“富贵不,贫贱不移”的古训,继续勤俭持家,节俭度日,将余钱剩米赈灾济贫,并开设“扶孤堂”和“施粥房”,收留那些无依无靠的孤老、孤儿及无家可归的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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