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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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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梅花开的比往年,更艳丽些,大朵大朵的红梅花,被压在寒雪覆盖的枝头,红色的梅花与白色的寒雪相互映衬,晃了路人的眼儿,这些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更稀奇的是:本县的梅花中从未有过白梅,今年恰恰稀罕的狠,在里离县城四五里的路上,有一棵梅树竟然绽放白色的花卉。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王安石的咏梅,将不起眼的白梅写的入骨三分,所以才有了一群庸付风雅的文人,竟在白梅树下设宴赏梅。

扭转,已过了许多年,当初让人稀奇的白梅花,也成了落幕之秋。现在更没有人注意到白梅花的其他稀奇之处。

立山丘上孤独的白梅树,每一年,花期都会比其他梅花开的更加提前,以前花期在还未进腊月花就开了,而现在的白梅花,却在刚刚冬至的几天里绽放花蕾,只因白梅没了春白雪的陪衬,却更加妖艳妩媚,每每路过的路人都会被白梅吸引。

本县赴任的知县走在赴任的途中,只见离本县不远的地方,有一树白梅花开的比其他梅较早些,知县觉得很稀奇,他便来到白梅树下赏梅。

众衙役见知县久久站立在梅树下满脸愁容,便有一个衙役上前来开导说道:“老爷,这梅树在本县一直都很怪,当地人都看多了也就惯了。小的斗胆问一句,老爷您在梅树下思考什么呢?”

知县缓缓回过神来,他脸上的忧愁之色,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笑着的衙役说道:“本知县思索半日,觉得着梅树地下,有宝贝?”

“宝贝?”衙役听了大惊,衙役又连忙问道:“这梅树下有什么宝贝?”

知县捋了捋子,抬起头望着满树的梅花道:“挖开看看就知道了,若真的有宝贝,见者有份。”

众衙役听了满心欢喜,便到临近的老乡家里借来农具,去挖所谓的宝贝。衙役挖土挖了一二尺深,见没露出宝贝的痕迹,就继续往里挖,又挖了一尺多深,只见有白骨露出,又顺着白骨的方向继续挖下去,直到整具白骨挖出也没见到宝贝。

衙役疑惑的问道:“老爷,您快告诉我宝贝在何方?”

知县大笑:“这白骨岂不是宝贝?”

衙役听了有些不解,衙役在心里琢磨了片刻,他终于明白了知县老爷的用意;知县还未开口,衙役们就把居住在十里外的仵作找来。

仵作见树下的一具白骨,且犯了难;你可知什么原因吗?有一句话说道好,人死三年,化白骨。这白骨案非寻常案件好,一者:人死后,化作白骨,此人身份难以查实 。二者:死者,本人生前受到的种种伤害不好查证。

知县见仵作在树下发呆,他心中有些生气:“仵作还不验?”

仵作听了这话吓得浑身发抖,身子早已经瘫软在地上:“回——回禀老爷,这白骨光溜的,不好验作,恕我才疏学浅,不会验白骨。”

知县大怒:“这群废物都下去吧,你们说不好验作,我今个就要验一验白骨。”

知县命人寻来一把红油纸伞,等到正午日光充足,将红油纸伞放置在白骨之上,透过充足的光,照落在红油纸伞上,霎时间伞底下的白骨浑身上下的伤痕都显现出来。

这具白骨,骨盆较宽,那生前便是女子。在左肋和小腿有细小伤痕,但不能致命。知县有在白骨浑身上下查找了一遍,发现头骨部有一条细小的裂痕,这裂痕好像是什么东西撞击造成的。

知县命人,在梅树下找一找凶器。众衙役在梅树下翻找半天,只发现有一些陶瓷的细小碎片;众衙役将细小的陶瓷碎片收拾好,一会儿等知县大老爷过目。

知县拿起着陶瓷碎片一瞧,他宛然一笑,原来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那头骨上的致命伤口是什么凶器击打的。现在他手里的陶瓷碎片,正好说明了死者身上的致命伤是瓷器物品敲击致命的。

知县命两个衙役,去当地的修补陶瓷地方把陶瓷碎片修补,他还命其余衙役,去到本县各家各地打听谁家的女孩儿失踪了。

衙役整整寻了三日,终于寻到一户人家失踪的女孩儿与梅树下的白骨年限相似。

这户人家,只有一位年老的妇人叫做:杨氏。今日杨氏跪在大堂前,对着高坐高堂的知县,将女孩儿失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那女孩儿,闺中的名字叫做:梅,梅模样长得清秀俊俏,柔,惹人喜欢。曾有很多青年才俊曾到杨氏家提亲,都被杨氏一口回绝了,其实杨氏一心想让梅找一个情模样好儿的青年做终身伴侣,梅还未找到她的意中人,她就被张财主家的儿子看上了,张财主的儿子提亲不成,就抢人,杨氏见女儿被张财主儿子抢到张府,心里哪能服气。杨氏便到县衙里告状,哪知以前那个知县是个昏庸无能之辈,张家给了知县的好处,就错判冤案,后来杨氏告状无门,就将此事不而了之。

知县听了,心中甚是恼火,想不到一桩白骨案,就勾出张家和上任知县那些贪污枉法、强抢民女的事情来。知县一拍惊堂木,便说道:“将张家儿子带上堂来。”

张家儿子以为这个知县和上个知县一样,素来喜贪权弄财。张家儿子将百两银票通过递给知县。知县见到银票更是生气:“来人那,把这个欺男霸女的东西,先打二十大板。”

衙役打的张家儿子嗷嗷直叫唤,真真的大快人心。

堂下又来了一名衙役,那衙役给知县行了个礼,然后说道:“从张家搜到一个百蝶瓶,这百蝶正好是和当日梅树下,见到的瓷片上的落款一模样样。”

知县听了便道:“张家儿子,你可知罪。”

起初张家儿子不认罪,捺不住知县给他下心理攻势,终于他的心理防线从跨了,他低下头一五一十的把如何用花瓶杀害梅的经过说出来。

知县听完,当庭宣判张家儿子的罪行,随后知县给上任知县上奏弹劾。

的案子已告于段落。在城外的那棵梅树,依旧开着洁白无暇的梅花,笑傲东风里;恍惚中,有一身穿白衣的女子,在树下,捂嘴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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