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天电麻木(在武汉对电三轮车的叫法),我累的够戗。加之刚和几个麻木朋友消夜,喝了点酒,头昏昏的。
看看手表,已经过了12点,路上没几个人,麻木也没什么生意了。我决定回家。
酒一精一很让人兴奋,也让人变的大胆。我加足了油门。耳边的风,让我感到刺激。这种刺激掩盖了对危险的恐惧。我享受着这种刺激。
远处,有人在路上走着,和我同方向。为何不让那人也感受一下这种刺激呢?我笑了,很邪的一笑。
我一靠近了那人,没有减速。我的车紧擦着那人身一体而过。
没有骂声,也没有尖一叫一声。可能被吓傻了,我没回头看那人。呵呵,我很满意我的恶作剧。平淡的生活需要一点刺激。
几天后的晚上,又和朋友喝了几杯。回家的路上想起了前几天的恶作剧,真过瘾。可今天路上一人没有,有的只是一堆堆因为七月半而燃一烧过的纸钱的灰烬,有些还在发出微微火光,远看去像一朵朵鬼火。
忽一阵风卷起灰烬向我吹来,迷了我的眼睛。“真见鬼!”我抱怨着。一揉一了一揉一了双眼,突然正前方站着位中年妇女。我赶紧刹车,停了下来。她头发遮住了她大半的脸,我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她走了过来,坐上了车。用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她要去的地方。
在路上,我不时的感到身后有一阵阵凉风。我忍不住朝后看了一眼。可我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双眼涨得大大的。有点恐怖,我加快了速度。
左拐右拐之后,她叫了停车。
她从她的口袋中套出了很厚一打钱,递给了我一张一百的。这么晚她怎么还带那么多钱身上,我纳闷。我找给她零钱,可她只要了张五十的,就示意够了。我愣了一下,我看到她在笑,嘴角微微上斜,转身进了屋。
她转身时,我看到了她左肩的衣服是破的,隐约还有血记。可我始终没看清她的脸。但我没多想,管它的。看着手中的一百元,我满意地笑了。
回家一进门,我就对老婆说:“我今天可赚了比平时多一倍的钱喏!”
我将事情讲给了一遍。老婆也很高兴,毕竟我下岗两年以来,还从没赚过这么多。
我套出了那五十元钱。
老婆脸顿时发白,一声尖一叫。死人的纸钱!
“她一妈一的……骗我钱!”我气愤骂道。
“你不会遇鬼了吧!”老婆细声地说道。
“什么鬼,她是趁天黑骗钱,明天去找那人!”
第二天,我开着电麻木来到昨晚她下车的屋前。看到有两个JC在屋前和几个人在讲话。
其中一个JC看到了我,走到了我的麻木旁,看了看。
几分钟后,我连同我的麻木已在警察局了。
我被告知我同5天前的晚上,在××街的一交一通事故有关。
天呐,我要疯了。什么事故,我每天在街上跑,从没见到听到这几天有什么一交一通事故。更别说我和一交一通事故有关了。
“你们一定弄错了。”我向那些将我带到局里来的可恶的JC说道。
“死者被撞后,到家一进门就死亡了。她左肩破损的衣服和你电三轮右边上找到的碎布很吻合。”JC说道。
我忍无可忍了:“我到那儿是找人的,你们不能…”
JC打断我的话把我带到停一尸一间,指这一具女一尸一说道:“找她吗?”
我看到了晚上看到的那双涨大了的眼睛,还有抓着五十元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