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县的捕快头子樊大郎,为人贪杯好酒,脾气又十分粗一鲁,常常一言不合,便挥舞着拳头,一连串的粗话伴着横飞四溅的唾沫脱口而出,若不是看在他是一个缉盗能手的份上,县里大概早就把他开革一百次都不止了。
这天晚上樊大郎和搭档黄成奉命捉拿最近在这一带频频作案的大盗赵秀,那赵秀的身手着实了得,以一敌二,一番剧斗之下尚能全身而退。幸好赵秀的妻子不会武功,没来得及逃走,樊大郎便一链子把她锁回了县衙。
回到衙门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樊大郎也懒得再回家,便和黄成押着赵妻到了衙里后厅。把赵妻往柱子上一锁,再打了一葫芦酒,坐在灯下对酌,准备等天一亮就把犯人交给县官。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一会儿功夫酒葫芦就见了底,樊大郎嫌喝得不过瘾,提着酒葫芦出去打酒。回来一看,气得差点骂一娘一!原来黄成借酒妆疯,正把赵妻搂在怀里,上一下一其一手肆意亲薄,赵妻不敢反抗,已经被他解一开了大半衣襟。
樊大郎扔下酒葫芦,一把揪起黄成,怒喝道:“你家中难道没有妇女吗?如果她们落在别人的手里,被人糟蹋了,你会怎么想?你如果再敢这样,我立刻拖你去见官!”
樊大郎平日里是蛮横惯了的,此刻黄成见他满嘴酒气,钵大的拳头在自己面前比划来比划去,心想那赵妻又不是国色天香,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起拿她解解闷而已,见官也罢了,如果为此挨一顿痛揍,那可实在犯不上,便忙陪笑道:“小弟不敢了,不敢了。”樊大郎“哼”了一声,听听外面已经在敲五更的更锣了,才慢慢松开手,板着脸道:“五更天了,准备一下去见县老爷吧。”
刚见完县官,家里有人来急报,说樊大郎家中昨天也被两个盗匪光顾了,其中一个强盗见他女儿姿色不俗,意图一奸一污,樊女力弱,哪里反抗得过,眼看清白不保,幸亏另一个强盗看不过眼,过来厉声呵止,说什么盗亦有道,出来打劫只为求财,不能污人妇女,樊女才得以幸免。
再一问事发之时,正是五更天,与樊大郎呵止黄成的时辰前后相差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樊大郎听得仰面视天,长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