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发生在七几年的农村。当时,我们都还小。没到上学的年龄,生产队穷办不起幼儿园。我们这些娃儿就跟随家里的大人去社里生产的地方玩。
正是那年五月份,收豌豆的季节。大人们坐在社里的大朝门处摘豌豆。
说是大朝门,是因为内是用瓦遮起来可以摆下几十桌酒席的空坝。外面,是几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晒场。五月里的天开始热,大家伙就的把从地里扯回来的成熟的豌豆连藤代荚搬回大朝门里。
大人们坐在门口趟亮又凉快。他一边聊天一边干活。由于比露天坝凉快得多,因此干起活路来也快得多。没想到,没用一上行时间,他们就将所扯豌豆摘完了。
队长组织分豌豆。分好后,我们这些娃儿就送回自家去。大人依然留在大朝门挣工分。
我家离社里大朝门不远就先送我们家。从大朝门进来,绕过一座小花园,直接往前走就是了。走到路的尽头,有一座木制二层楼的楼房就是我家。那时,我们那里的治安好。天热,我家二楼的小一陽一门就不用关。
我们走到离我家大约还有五十米,抬头就能将我家二楼瞧过遍。正这时,刮起了阵风,将我家二楼的小一陽一门吹得啪啪作响。我们惊吓到了,就抬起头来看看。
这一看,可把我们这些小伙伴吓坏了。我家二楼对小一陽一门对准的那张一床一的蚊帐上显现出一幅人样图。不,那不是图。那分明 就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七十开外,着身青色排子服,头发被风吹得凌一乱起来。一张脸盆子那么大,一双大手正在往张开的嘴里送饭。脸上并无任何表情。
“鬼啊鬼!”走在前面个子高点的看清楚后就惊慌失措大叫起来。
我小点,也往上看。天啊,一个如上面所描述的老太婆占据我家二楼小一陽一门对准的那张一床一的所有蚊帐。风一 吹,她的左右脸夹上不停的鼓包,眼睛也随着瞪来瞪去,还不时用手去拭面部凌一乱的头发。
“一妈一妈一呀,不得了了!”我吓坏了回身就往大朝门跑去。
我们将社里的大人惊动后,将他们领来楼前。
他们立足,举目,却并没有看到我们所描述的老太婆。而是看到了一个头发凌一乱的老太婆贴在我家二楼小一陽一门对准的那张一床一上的蚊帐上面。她一张苍白色的脸,双手抱胸,低垂着头打磕睡。
我和一妈一妈一看后吓得没了主张。这时,袁一奶一奶一指挥几个懂行家的上去看看。当然,他们经我们这一闹 ,已找来了家伙(桐油与鬼符印章)。
他们象侦察兵样,小心的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当他们来到二楼小一陽一门对准的那张一床一前时,他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家伙就要往蚊帐上戳。但当他们抬眼仔细看时,一床一上的蚊帐上白白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这令他们大为惊讶。
于是 , 他们就拿着竹竿在我家屋里的角角落捞了个遍。最后,什么也没找到。是不是来过这里的人要走了来收迹哟?他们几个想到了一处。
“收脚迹就收脚迹,还要整得那么凶杀。真是太过分了。”懂行家的这几个人就想,不跟她(她是指我一妈一妈一)整一下,她准保不敢在屋里过夜了。所以, 他们再次上楼。
他们又来到我家二楼小一陽一门对准的那张一床一前。他们用自已的血在蚊帐上画上镇鬼的符,再盖上鬼符印章。
办完这一切,他们来到我们的面前。他们就说了他们的意见。“没人,真人假人都没有。可能是收脚迹的。我们已跟你们搞整过了。没得事,晚上可以好好在家睡。”
“谢谢你们几大位师傅。”一妈一妈一说着要去掏钱。
“不用了,不用了。”几个说着摆摆手和袁一奶一奶一一起离去了。
我和一妈一妈一上楼看了看,家里一片洁净,就是蚊帐上多了些红色的图案及一个印章印。然后,我们也离去。
但,不到一下午,我家闹了下鬼的事就传开了。这时,碰上了我家远房的舅一妈一到我家来。她就问详细了怎回来。传述的人就将全部经过告诉了她。她听后,抚抚胸说,“是收脚迹。我就是来通知她去我家的。我婆婆一妈一上午死了。临咽气那会儿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样子。
”哦。“传述者应到。很快,她又将我家亲戚过世了的事传开了。
我还记得,一妈一第二天就请假去奔丧了。
我信奉科学,但对于收脚迹那件事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