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黢黢的夜晚,加上大风使劲的吹,脸上的肌肉似乎被风刮的四分五裂一样,我的心怦怦跳着,堂大一娘一下午刚去世,由于人手不够,被自己的堂姐喊去帮忙,大半夜的到处去敲门请别人帮忙,没办法,死去的正是堂姐的一妈一,堂姐情绪正处于低潮,这不十二点钟需要我自己一人回家。
岂是一个怕字了得,但往往一个人深夜前进,越是哪里有声响,越是要睁大眼睛看个明白,两边的枯叶被风撕的响声格外刺耳,我心里怕极了,但还是四处张望想确定究竟是什么东西,借着微弱的月光,只看到一重重的黑色树影,像魔鬼一样在原地张牙舞爪,越是这样我越害怕,我发现心快跳出嗓子眼了,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只能咬着嘴唇默默的流泪,抬头看看自己的家,还有三百米的距离,正想着迈开步子跑一阵子就到家了。
就在此时,我看到我家的院子边上,有一个貌似人影的东西,我突然间激动无比,我以为是我一奶一奶一站在院子等我回家,我张口大呼:“一奶一奶一,一奶一奶一。”
声音和大风撞在一起,显得更加渗人,那个黑影飘动了一下,没有应我,我没有意识到不对劲,还是继续呼唤一奶一奶一。
眼看我就要跑到家里了,心里反而越来越慌,不对劲,我看着离我不足十米的黑影,试探的喊叫道:“一奶一奶一。”
那个身影仍旧没有回答我,不,有回应,是在咯咯地笑,但是声音极小,和风搅拌一起,不,绝不是一奶一奶一的声音,一妈一呀,这是谁呀,我直接炸一毛一了,身上的汗一毛一直接竖一起,一阵冷汗从头浇灌,我意识道我是撞鬼了。
但是这个时候能咋办,我拼了命的喊道:“一奶一奶一,救命,一奶一奶一,一奶一奶一……”
这时,我家的灯火忽然亮起,门栓子的声音响起,黑影一下消失不见,我看见一奶一奶一急冲冲的出来,我早已站立不稳,颤颤欲倒,一奶一奶一赶紧将我扶着。
第二天我发烧了,高烧了三天,经过一奶一奶一给我“喊魂”我才退了高烧。
村子里面的人说那个影子是我死去的堂伯母,舍不得离开,晚上孤魂在外面飘荡,恰好遇到独行的我,想和我打招呼,反正不管咋样,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夜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