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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望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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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一对情人手挽手走进望月楼饭庄一楼大厅,点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边吃边聊着。大厅的窗外,有两个穿黑色巴拿马西装的男青年在花坛前踱步。那个矮瘦青年神情恍惚地透过玻璃窗朝大厅内窥视。

大厅内,叫丁林的男青年打开一瓶威士忌,趁女青年用餐巾纸擦眼镜之时,给她斟了一杯酒,然后自己也斟满一杯,端起来说:“华颖,亲的,来,为我们的将来——干杯!”两人一饮而尽。丁林拿起公文包起身欲走,华颖拦住他:“再陪我喝一杯好吗?”丁林吻了华颖额头说:“我下午还要去市文联开会呢。”说完匆匆离去。

这时,窗外那个矮瘦青年对高胖青年说:“鲁树,你看,那不是你媳妇吗?”然后指着走出去的青年说:“刚刚她还在跟他碰杯呢。”

鲁树瞪着眼朝大厅内望去,果然见华颖在饮酒,还不停地摇着二郎腿!鲁树气得浑身发抖,心想:难怪她成天和我闹离婚,原来是有野汉子了。

矮个子青年又挑唆着说:“去教训她一顿,连老婆都管不住,还像男子汉?”

此时,华颖还在回味着与丁林相处的情境,嘴角露出微笑。突然,她顿觉腹疼如绞,两手压住肮部。鲁树似猛虎下山冲了进来,一脚踢在华颖的小肮上,又挥起拳头朝她的头部砸去,怒骂道:“你这个臭婊子,我砸死你!”

华颖,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怎能经得起这般狠命的踢打?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了。

饭厅里发生打人事件,饭庄经理赶忙打110报警。不多久,随着刺耳的警笛声,公安人员火速赶到现场。经检查,华颖已经死亡。

一副闪着寒光的手铐戴在了鲁树的手上。刚刚还杀气腾腾的鲁树此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下头颅,在人们的斥骂声中被押上警车。

次日,在火葬场,华颖母亲哭得死去活来,父亲伫立在女儿遗体前像个机器人。

这时,负责火化的工作人员掀开盖在华颖遗体上的白布一看,见到体呈紫黑色,便对华颖的父亲说:“大叔,你女儿为什么服毒?”

父亲悲愤地说:“她没服毒,她是被那恶男人给打死的。”

工作人员从死者面部的颜色认定是中毒死亡的,可她父亲又不承认他女儿服毒,感到有些蹊跷,这死者死得不明不白。为了弄清事实真相,火化工人觉得有必要请法医来鉴定一下再火化,要不然火化了就不明真相了,于是打了110。

滨海市公安局接到火化场打来的电话,速派法医驱车前往。经化验,果然发现死者胃内有砒霜,并且有孕三个多月,事情复杂化了。

在案件调查中,有人举报说当天看见鲁树和另一个人在餐厅外散步,于是女警官李慧奉命提审鲁树:“鲁树,那天你和谁一起到望月楼饭庄?”

“这个……”鲁树欲言又止。霎时,他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他的好朋友纪伶。就是纪伶约他到市里来的,也是纪伶首先发现了华颖。反正自己打死人,何必再去连累朋友呢?于是他说:“那天就我一个。杀人偿命,我认了!”

李慧顿时勃然大怒:“鲁树,你杀了人,还这么顽固!据我们调查,那天在望月楼饭庄还有一个人陪着你,他是什么人,与你什么关系?”

鲁树沮丧地说:“华颖的死我一人承担,不必再去追究他人。”

李慧提醒道:“华颖之死,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你并不知道,在你行凶之前,她已服了毒药。”

鲁树惊讶地说:“这、这我确实不知道呀,我当时只想教训她一下,并没想打死她,她是我老婆。这么说,她不是我打死的?”

“不!”李慧威严地视着他说:“你行凶之残忍,罪不可恕!你要如实交代。倘若查出她已服了毒药,可以减轻你的罪责。”

听她这一说,鲁树这才提供了同行人纪伶。警方火速拘捕了纪伶。

李慧去提审纪伶,问道:“纪伶,那天你为什么约鲁树到市望月楼饭庄?”

纪伶低头不语。那天晚上的情景又在他面前浮现——他吃罢晚饭正在家里看书,丁林忽然来家里对他说,待市作协开完授奖会后,他就要调到《滨海文艺》当编辑,纪伶的作品就有机会发表了。

纪伶酷文学多年,投师无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邻村的作家丁林,在丁林的帮助下,他已有十几篇作品在省市级报刊上发表,因此,他对丁林心存感激。

两人交谈了一阵文学创作心得后,丁林忽然沮丧地说:“最近我遇到了麻烦事,真伤脑筋。我以前和华颖有过一段罗曼史,是她抛弃了我。现在她已结婚了,又要与我重归于好。我厌恶这种女人,我不答应,她老缠着我。”

纪伶愤慨地说:“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不要上当!你说我能帮你什么?”

丁林说:“明天上午,我约华颖到望月楼饭庄喝酒,你以消愁解闷为由约鲁树到望月楼饭庄大厅外溜达,细心窥看,待我和她干杯离去后,你告诉鲁树,说华颖和一个帅哥在一起喝酒取乐,让他去教训她一顿,我想这样她就会有所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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