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戚之中有不少都是在医院工作的,而对于"鬼"他们都有自己不同的感受。
小的时候,我就是在他们的故事之中把自己的胆子练大的。
一奶一奶一(医院里的资深老护一士):
那是一个没有星星的漆黑夜晚,我一奶一奶一正要去上下半夜的夜班。
当走进医院的大门,穿过一片的开阔草地,就是病房大楼了。一奶一奶一见前面蹒跚地走着一位老婆婆,而我一奶一奶一在那时候还是个中年女人,她怜悯地喊道:“喂!阿婆,你慢点,我扶你一段吧!”却不料,那老婆婆听后反而是越走越快,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到一个小土包处就忽然的消失不见了。一奶一奶一当时也不相信自己的眼晴,她左瞧右看,可前面分明既没有什么树丛也没有什么可挡之物?而那个小土包,也只不过是草地上的凹凸不平之处。一奶一奶一走过十几步之后,又不解地回头再望望,却见小土包处立着那老婆婆的背影,手上却拉着个小男娃,匆匆地往医院大门外走去。
等上了病房的三楼,迎面听见一间病房内传来阵阵哭声,进去一问,原来是一个小孩因为心肌炎引发心脏衰竭,抢救不及已经刚刚死了。而看着病一床一上那孩子的一尸一体,再想想方才老婆婆手中拉着那小男孩的身影,一奶一奶一低声问那家属:“这孩子的一奶一奶一在吗?”一个女人带着哭声说:“孩子他一奶一奶一去年底就没了,她生前可是最痛这个孙娃啊!”一奶一奶一听后打了个寒战,然后匆匆的离开了病房。
叔叔(医院中的一名医生):
叔叔是家医院中的一名医生,那时“文化大革命”正如火如荼的,而医院中的老院长被人揪出去批斗,院长一爱一人也被殃及了。也许是女人不经打吧,叔叔亲眼看见一根木棒挥向那女人的头部,然后她就倒下后死了。毕竟是死了个人,打人的心里也虚了,院长本人才得以逃过一劫。而那时场面人多手杂,现场是一片混乱,所以当时是谁一棒打死的人,当时在场的一个个都不承认。
大概是过了一个多月后吧,有天的中午,叔叔从某间病房的窗户外路过,无意中往病房内一瞥,只见满屋的人一大都在午睡,而只有一张病一床一前却立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而她正拨一弄着病人的吸氧瓶。从她的衣着上,叔叔知道她并不是个医生或者护一士,而这种医疗器械家属都是不得随意乱动的。叔叔当时就出声喝止并快步走进病房,然而只是那一瞬间,发现病一床一前并无女人,再看看一床一上的病人,却已是满脸青乌,一片的一尸一气。叔叔急忙喊来了值班的医生,医生查了查,摇摇头说:不久之前还呼吸平稳呀,怎么现在氧气瓶开着却吸不进了呢?!
死者是个男人,而他老婆哭天喊地的来了。当家属给他换衣服时,叔叔从他露出的右手背那一大块红斑上,突然想起那次举起木棒挥向院长一爱一人头部的,不正是这双手吗,而刚才病一床一前披长发女人的背影,不也正是那冤死的院长一爱一人吗!!
姑姑(医院中的一名妇产科医生):
姑姑上班的妇产科,在医院里那幢红砖楼的二层。那年底,因为太平间的停一尸一床一位不够,医院中临时决定,把红砖楼底层空着的一间改为临时停一尸一室,专门停放那刚刚死去的病人。
医生都是要值夜班的。姑姑的一习一惯是,进入值班室时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一下,挂在值班室门前的一根钉子上,然后把门关上,有人敲门就开门应诊,无事就一觉睡到天亮。
有一天晚上,姑姑进值班室时因急着要取东西,就没把白大褂脱了挂在门前的钉子上,而是脱一下挂在一床一头了。睡到下半夜,忽听值班室的门被敲得震天响,伴随着女人焦急的呼救声,还有娃娃的啼哭声。姑姑赶紧披上白大褂,打开门一看,昏暗的灯光静悄悄地照着走廊,咦,并没有人呀?啊,一定是做梦吧!姑姑一揉一了一揉一眼,关上门又去睡了。岂不料,刚朦胧中,又听见房门被急促地敲响,一个女人清晰地呼喊着:“医生!医生!快救救我的孩子吧!”而婴儿的哭叫,也一声高一声。姑姑赶紧披衣开门,可除了迎面一阵冷风外,走廊外仍是空无一人!姑姑忽然想起同事们说,昨天的手术中,一位孕妇因难产,孩子仍在肚中生不出来,来不及剖腹产就母子都死了,同事们说:真惨啊,就停一尸一在楼下的那间。姑姑不由心中发寒,把值班室的门关上后,再也无法入睡。她开着灯在一床一上坐着,然而却再也没有什么动静。
天亮后,姑姑把这事悄悄地告诉了妇产科的一位老护一士,并说明天晚上她可不值班了。老护一士思索了一会儿,告诉姑姑:“没事,明晚值夜班时,进房门前一定要记得把白大褂挂在门前。”她说:“小年轻啊,你不知道,那白大褂虽平常,却是制一服,和公检法的制一服一样,都具有威慑力,是能避邪的!”姑姑听了老护一士的一番话,又因无人和她调班,只好姑且一试,却真的一一夜太平。从此后,姑姑在医院里,身上都一定穿着白大褂!
堂妹(医院中的一名小护一士):
堂妹终于也成了医院中的一名护一士,她说:“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看见呢?”我告诉她:“来日方长,常在医院里,总会碰着鬼!”
如果她哪天又告诉我什么新鲜事,我一定及时的告诉大家,大伙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