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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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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的那天,他们都在。我突然觉得不舒服,突然感觉自己就要死。然后,就很平静的倒在地上,他们看到,首先大叫着我的名字,我知道,可是我已经死了,就不能回答他们喽。他们有人打电话去医院,有人急着给我抢救,我感觉很难受。当着那么多的人,把我的衣服扒了,当然我没有脸红,如果我活着绝对不可以让他们这样对待我的。

我被他们带到医院,他们检查着我的身体,摸来摸去的,我觉得很不惯,还好,我已经死了,没有什么感觉。他们搞来搞去的,然后对他们说,我没有得救了,叫他们准备后事,他们之中有人哭了,我觉得挺难受,我都死了,你哭有什么用啊,还累坏了自己啊。可有人似乎很高兴,本想教训他,可后来想想,不觉值得我和他计较,这人以后会明白的,等他死了就会明白很多生前他不明白的东西。

第二天,我被医院里的人摆到太平间,里面死人很多,如果我还活着,我肯定会怕死的,还好,我现在死了,也不怕。他们都和我一样就会躺在那儿,没有哪个死人会动。本想问问他们哪里的,可想起来都死了,还问什么啊。就一个人想着活着的事情。

下午,有人把我推出去,我想问他们干什么,可我问不出来,我的嘴巴不会动了,眼睛也睁不开,只是知道他们把我推走。换了一个房间,原来是手术室,他们一共有三个人,都拿了很亮的刀子,比划着,他们干什么啊?我知道,他们要向我下手啦!果然如此,一个女的在我的大腿上割了一快和另外的说:这快拿去给那个人移植。于是,那人那走我的肉就走了。我看着那么一大快被割走真难受,怎么这样对待我。

几分钟后那个人又回来,和那个女的说,还不够。那女的又在我的大腿上割了一大快,比上次还大。我真想踢她,可我没有力气的。另外一个嘀咕着:肾还可以。就一刀很到底的全部切了下来,上面还流着我的血。他看着我的脸和女的说,眼球也要。说完就用带有两个钩子的镊子往我的眼睛夹去,一拉都出来了,他看着说,还可以。就放在准备好的盘子里。

年纪小点的过来递给女的一大把仪器,女的安置好后就拿了一把小镊子了我一个指甲,我痛的了一下,年纪小的有点怕,问怎么还会动。那男的说,刺激了神经元,没有关系的。女的在仪器上研究完了指甲就和男的说:死者生前很少食肉,舍利子元成份很多。男的就说:全部下来。他们就把我的脚、手的指甲全部完,每一次我全身都会哆一下,拿去消毒,那个年纪小点的就拿走了我所有的指甲。

男的看着我生前的资料就和女的说,肺叶及肝都切下来拿到3号实验室。我以前活着不烟,我知道他会要。年纪小的拿来一个白色塑料袋子,男的切了我肚中的所有肠子装进袋子,袋子变的红色。男的就切下我的脊柱,用针取了里面的我不知道的东西,好象是暗白色的,然后就放到冰箱里。他擦了擦手,对女的说,还有头。

他们把我的头摆了一个位子,男的在我的头颈上摸着,就和女的说:这里。女的就用刀对着他指的地方,我还没有搞清楚他们干什么。“喀嚓”我的头已经整个切了下来,头发下垂着、几根长点的还飘着。男的拿起来,看着我的头,对女的说:剖开。女的就在我的后脑用针刺进去,再两边缓缓的掰开,我的头一分为二,大脑溢出来好多,男的说:先不要。等流的差不多了,男的指着那些不会流的就和他们说:这是第三脑,介于大脑和小脑之间。男的指着资料和他们说“死者生前在年轻的时候有瞬间的神经突发病,因此,这个要比常人多。他们点着头。女的和年级小点的说:玻璃中的脑浆都倒在袋里,你拿去火化。男的拿走那个什么第三脑去研究。女的还在剥我的头皮,没有两分钟,就剩下头骨。

女的和男的说:主任,都好了。男的点点头:清理好了就下班。他们各自己忙着。可我找不到我在那里,头没有、内脏没有、肉没有、脊柱没有……好多好多没有。

第二天,S市的报纸头条新闻是:昨晚12.05分,本市高级解剖师和女助手及年轻学生不明原因死于医院,具体原因警方在调查之中。

他们三个死后立刻引起全市的哄动,说我的灵魂在报复是议论者的共同观点。因为,他

们三个的死因警方一直没有查出来,法医的鉴定是:处于长期休眠状态,但是全身没有活着的组织。这种情况从来都没有过,对此,他们也无能为力。让警方困惑的是他们三个生前从没有和谁有怨。

医院被封锁,警方出动了大部分人力,因为这件事引起了医学界的哗然,很多本来对医学持怀疑态度的这次真的可以大发高论。他们说解剖是对人的变残,他们要求停止一切有关解剖的实验。警方的压力理所当然很大,他们就从死者我这里开始调查,他们找到了我的骨灰,在法医的协助下,查出来没有什么不同。然后,他们开始调查我的生前的周围的人,调查的结果是我这人生前很怪,会做出很多莫名其妙的事,其实,这和年轻时候的病有关。可一些好加点东西的报社记者就可以很轻松的写一些刺激的玩意。说什么灵魂在生死界中徘徊,说的有声有色。

让警方欣慰的是有人提供说案发当天晚上,看到过我的私人秘书到过医院。警方找到了我的私人秘书,在警方的供下,他说了,说了死者就是我在生前和他说过:平生最讨厌医生,特别是解剖的,希望死后,你一定查清楚是谁解剖过我,然后把他们干掉,报酬是资产一半。警方问,那么资产通过什么方式给的。他说:还没有,因为我没有做到我应该做的事情,所以就不可能有报酬。那天,去医院,我已经发现了他们倒在地上,我知道肯定是谁先我了,我回去后就一直不明白是谁。因为他(我)代过我的,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于是警方作出了这样的判断:死者肯定怕一个人不能得手,或者不会去干,就同时叫另外的一个人或者好几个人做同样的事。可他们查不出来谁还有这样的可能。警方在我的私人室找到一分遗书,是有效的,资产的1/3给私人秘书,1/3于儿子,1/3于福利院。警方马上找到我的秘书,却看到我生前写给他的信:我活着的时候很少和你开玩笑,这个玩笑过瘾吧,希望你看到这信的时候已经拿到了钱,而没有警察来找你麻烦。你没有完成任务当然只有少点喽。

警方不明白,难道死者都知道这一切,或者是他的安排?可从信中看不出要报复的因数啊。那么到底是谁呢?如果要报复通过什么途径呢?这个时候有个警察拿来一封信,扯开看竟然是我写的,当然是活着的时候写的:你们不用去查了,他会出来的!他们看了很惊讶,为什么?难道死者知道自己。那么谁呢?

第二天,那个人来了,是个年轻人,也是我的儿子,他和所有的警察说:是我干的。

他并不是我的儿子,是我年轻恋人的儿子,只是干儿子。她死的时候就让我答应她:一定要好好待他,只到他长大。我答应着她,说:一定会的。他从五岁跟着我,直到我现在死去。他已经23岁,是学医的。他和我的关系和父子没有什么区别。那天,他和我说,他已经研究出来一种新的药物,可导师不肯公开,怕这种药物流失到社会上,因为这样的药物也可以说是生化器。

我问他怎么样才可以公开,让学术界承认你的成果呢!他说除非有人受到它的影响。如果那样,他就可以出名,从而进国家生化所去工作。当然,他也可以研究出比相反的药物。后来我想为了他出名,我可以牺牲自己。于是,我就写了好多信,好多遗书,叫他一封一封发出去,他当初不知道什么东西。当我死了,他才知道这一切,可已经来不急,他谴责自己说是自己害了父亲。我了解他的格,他会让自己去承担的,但是,我知道法律会宣布他无罪。因为,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而且他们都不知道。

我给自己准备了录象、录音,所有那些我都为了应付。来找干儿子。是的,他们没有办法判他罪。他出名了,而且如愿了,进了国家生化所。我之所以愿意牺牲自己也是因为多年的心脏病折磨着,很想安乐死。他研究的药物很特殊,就是含氮的液体在人体中寻找人体特有的茉力元子,进而导致细胞快速死亡,它的死亡速度是正常情况下的好几十亿倍,就是在下一代还没有出现的情况就已经死亡,让它们不能完成更新,能在几分钟之内迅速结束生命。而一旦解剖含这种药物的体,它们就能通过空气迅速传播,周期大概一个小时。我知道,他们如果要解剖我,差不多就那么点时间。而他们死后的解剖往往是第二天。(儿子曾经和我说过,在人体中时间长了就没有什么了,和正常的一样。)我知道那么到了那个时候,它们已经变有机物不存在了。所以,我就决定那么做。

儿子成名后,研究出了相反的药物,他说,如果他们没有解剖、火化父亲,他可以让父亲活过来。儿子没有公开那药物,说本来是为父亲准备的,但是现在不需要了。

儿子每次来我的墓前都流着泪回去,可我一直没有找到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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