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讨厌傍晚,傍晚她总会迈着快活的步子,走进跳舞的人群,随着那些人群扭一动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总会对着身边的男人瞟来瞟去,让我憎恨。
是憎恨,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她只不过是楼上楼下,连话都没说过,我为什么要注意她?
我捧着剧痛的头,痛苦不堪,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打开电视,放一部恐怖电一影,电一影里的鬼,慢慢地爬出电视屏幕,我在享受着尖一叫带给我的快一感,太棒了,今天这部恐怖片的主人公正在喝人血,津津有味。
我一舔一舔一嘴唇,手用力地在膝盖上一搓一了一搓一,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红色的,颜色像血。
天渐渐黑了,楼道里响起了高跟鞋的哒哒哒声,我知道一定是她回来了,带着激烈运动后的劳累和汗珠,如果这汗珠和劳累是在我身下产生的,那么我该有多么幸运。
想着想着我着了迷,身一体不由自主走了出去,开门正好和她擦肩,她没有看我,我正好可以毫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她的脸、她的一臀一、她一扭一扭的小细一腰,我吞了口口水,关上了门。
心砰砰直跳,眼见着一个黑影脱离了我的身一体,狠狠地扇了我两个嘴巴,最后和我重叠,这人是谁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住在我的身一体里很久了,他和我一样喜欢偷一窥她,看她一扭一扭的腰,所以我们重叠了。
深夜来临的真快,还没等我看完一部恐怖片,天就黑透了,我站起,一点睡意都没有,反复在屋里度步,竖着耳朵听楼上的动静,嘎吱……一床一轻响,我的心一动,这个时间为什么一床一会响?难道她不是一个人睡?愤怒,绝对是愤怒,我几步跑上了楼,她家的门被我敲的山响。
她碰蓬头垢面的来开门,看见我一愣,大声质问:“你干什么?”
“楼下的……我听见你这屋有动静……”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疯子……”她骂完嘭一声关上了门,门板险些撞上我的鼻子。
我摸了摸鼻子,看了看她紧闭的房门,突然不知所措,我上来干嘛了?为什么站在她家的门口?我疑惑地走回家,躺在一床一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啪嗒……一滴水掉在了我的脸上,我伸手去摸,血!我惊叫,再一抬头,棚上一张脸恐怖无比,他的眼中正滴着这血。
我突然升起了一丝悲哀,是悲哀而不是恐惧,很奇怪吧!我没有被吓昏,因为这张脸每天都会出现,他的身一体在我的身一体里,所以我为什么要害怕。
“杀了她!”那张脸突然开口,嗓子压得像是捏扁了之后硬挤出的声音。
“杀了谁?”我明知故问。
“杀了她。”他重复。
“为什么?”我瞪眼,杀人是要偿命的,我可不想死在抢下。
“算是帮我。”那张脸竟然在哀求。
“为什么?”我纳闷。
“别问,没好处。”他说完渐渐消失了。可是我一直在犹豫,杀了她?还是不杀,很纠结。
她继续每天去跳舞,只是不知道我开始跟踪她,她喜欢和一个年级相仿的男人一起走,俩人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牵着手,这无疑是点燃我心中怒火的火苗,该死的女人,怎么能如此背叛,就算是死也要守住贞洁。
“她们要结婚了。”我自言自语,但是体内竟然有人回复:“杀了她。”
“为什么?”
“别问,照做。”体内的声音站了上方,她在上楼的时候,我突然扑了过去,用手死死地扣住她的双眼,她惨叫连连,很快眼球被我抠掉,我快乐的歌唱着,看着她扑通倒地。
不过她还没死,我要让她死才对,可是我没有刀,楼道里因为她凄惨的叫一声,多了不少脚步,很多人把我围在了中间,可是我只知道笑,这一刻我保证不是我在笑,是他,住在身一体里的那个他。
我被送进了一精一神病院,他们说我是一精一神病,我告诉他们还有一个人住在我的身一体里,他不是一精一神病,他是个鬼,他喜欢喝血,喜欢听人恐怖的尖一叫,还有他也是被杀死的,被她杀死的,他生了病,瘫在一床一上,他是看着她拔掉了他手上的点滴管,看着一节断掉的空气打进了自己体内,他是这样死去的,他不甘心,所以想要她死。
虽然我是一精一神病,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没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