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医生这个职业也已经快有八个年头了,而每天都是看着人们的生生死死。说真的我都已经有些麻木了。但是有一件事,却一直是卡在我心中的刺。每当看到双生子的延生,它都会狠狠的刺我一下。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雨夜,有一对恩一爱一的夫妇正满心幸福的等待他们双胞胎的降临。可是天不从人愿,年轻的格里夫人不幸的难产。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一条命的生死换三条命。然而这是何其残酷的现实。在痛苦的别无选择下,格里家的小生命诞生了,他是个男孩。而另一个被舍弃的婴儿则是个女孩。这早已注定命运的可怜女孩。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不知格里一家人他们过得如何。而昨天格里先生则打来电话,小安格,就是那个幸运的男孩他生病了。本来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但是我想为格里他们家做点什么。
晚上,我驾着车,疾驰在黑黑的公路上。白色的车身如同闪电划开夜幕。这又是一个雨夜,就如同五年前的那晚一样。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无端的狂跳着,似乎感觉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格里家家镜非常好。一家人住在郊区的一栋大宅里。
而我终于到达了。我站在格里家的大门前,心中的不安更加的强列。哎~不管了,我按下门铃,等了一会儿,却没人来开门。我又按了几下,还是没人开。奇怪了,院子的大门是开着的,应该有人啊,就算是主人不在家那佣人也应该在呀。我又试着旋门把手。门竟然开着了。
我走进了这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房子,熟悉是因为五年前我每星期都会来格里家一次,给小安格做例行的检查。陌生则是因为例行检查结束后,我就再也没来过这里。
我故意的把门关的很大声,可是并没有一个人出现。“有人在家吗?”我大声的问道。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真的是很奇怪,他们格里家的人呢?格里先生和小安格不可能不在家啊,在说了佣人们不可能全都放假啊,那么一定就是出事了。
我环视着四周,不禁的打了个冷颤。整个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幽幽的灯光,透着一陰一森。可能是我的神经过敏,我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正在不知名的角落里注视着我。
我甩甩头,然后抛掉那些怪异的想法,轻步的走上楼梯,也许,格里先生和小安格在一起。
我停在小安格的房间门外,心脏狂跳着。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离开这透着鬼异的房子。但是我不能,我必须要进去看一看。我深吸一口气后,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没人?窗帘也没有拉上。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一床一上没有睡过的痕迹。而灯却开着,也是与大厅一样发着昏暗的光。一个像框则扣在一床一边的小桌上。鬼使神差的,我走过去,将像框拿起,是格里家的全家福。格里他们一家人沐浴在明媚的一陽一光下。而小安格泛着甜甜的笑坐在母亲的膝头。
突然,一抹淡淡的幽影出现在相片上。那是个小女孩,站在格里先生的身前。是她,是那个被舍弃的女孩,我深信是她。恐惧则没来由的占据了我全部的思维,像框从我的手中掉落到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我转身冲出了那房间。我不敢去回头,只是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大门口,可是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嘿嘿嘿……”一阵飘忽的笑声在我背后响起。一声接着一声。我没勇气回头。那笑声明明是个小女孩稚一嫩声音,可是却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一陰一森。笑声里充满了,戏谑,得逞。
“阿姨,来陪我好不好?我好寂寞。”童稚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不,你到底要怎么样?要怎么样?”我狂吼着。全身发软的跪坐在地上。面向着门。我不敢回头。
“我的家人都来陪我了,你也来好不好?好不好……”巨大的恐惧,让我无法承受,我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我已身在医院。具护一士说是一位神父送我来的。
我醒来后便出了院。在当天的报纸上,看到格里一家人包括佣人全部离奇的死在家里。
这件事是真的。是真的。她真的存在过,真的来复仇了,真的来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依然过着一如以往的生活,可这件事是我每夜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