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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子夜吴歌·冬歌》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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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吴歌·冬歌

[唐代]李白

明朝驿使发,一夜絮征袍。

素手针冷,那堪把剪刀。

裁缝寄远道,几日到临洮。

注释

驿:驿馆。

临洮:在今甘肃临潭县西南,泛指边地。

译文

明晨驿使就要出发,思妇们连夜为远征的丈夫赶制棉衣。

纤纤素手连针都冷得不行,更别说用那冰冷的剪刀来裁衣服了。

妾将裁制好的衣物寄向远方,几时才能到达边关临洮?

赏析

不写景而写人叙事,通过一位女子“一夜絮征袍”的情事表现思念征夫的感情。事件被安排在一个有意味的时刻——传送征衣的驿使即将出发的前夜,大大增强了此诗的情节和戏剧味。

一个“赶”字,不曾明写,但通过“明朝驿使发”的消息,读者从诗中可处处看到这个字,如睹女子急切、紧张劳作的情景。关于如何“絮”、如何“裁”、如何“缝”等具体过程,作者有所取舍,只写拈针把剪的感觉,突出一个“冷”字。素手针已觉很冷,还要握那冰冷的剪刀。“冷”便切合“冬歌”,更重要的是有助于情节的生动

天气的严寒,使“敢将十指夸针巧”的女子不那么得心应手了,而时不我待,偏偏驿使就要出发,人物的焦急情态宛如画出。“明朝驿使发”,分明有些埋怨的意思了。她从自己的冷必然会想到临洮,想到那边更冷的景况,所以又巴不得驿使早发、快发。这种矛盾心理亦从无字处表出。读者似乎又看见她一边呵着手一边赶裁、赶絮、赶缝。“一夜絮征袍”,言简而意足,看来大功告成,她应该大大松口气了。

可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又情急起来,路是这样远,“寒到身边衣到无”呢?这回却是恐怕驿使行迟,盼望驿车加紧了。“裁缝寄远道,几日到临洮?”这迫不及待的一问,含有多少深情。从侧面落笔,形象刻画与心理描写相结合,塑造出一个活生生的思妇形象,成功表达了诗歌主题。结构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起得突兀,结得意远,情节生动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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