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鸟
欧十陽十修 〔宋〕
百啭千声①随意②移,山花红紫树高低③。
始知④锁向金笼⑤听,不及⑥林间自在啼。
作者简介
欧十陽十修(1007年8月6日-1072年9月22日),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汉族,吉州永丰(今十江十西省永丰县)人,因吉州原属庐陵郡,以“庐陵欧十陽十修”自居。谥号文忠,世称欧十陽十文忠公。北宋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与韩愈、柳宗元、王安石、苏洵、苏轼、苏辙、曾巩合称“唐宋八大家”。后人又将其与韩愈、柳宗元和苏轼合称“千古文章四大家”。
注释
①百啭千声:形容画眉叫十声婉转,富于变化。啭:鸟婉转地啼叫。
②随意:随着自己(鸟)的心意。
③树高低:树林中的高处或低处。
④始知:现在才知道。
⑤金笼:贵重的鸟笼,喻指不愁吃喝、生活条件优越的居所。
⑥不及:远远比不上。
译文
画眉鸟千啼百啭,随着自己的心意在林间飞动,在那绽放着万紫千红山花、高低有致的林木枝头自十由自在地穿梭。
现在才知道:以前听到那锁在金笼内的画眉叫十声,远远比不上悠游林中时的自在啼唱。
赏析
这是一首咏物诗,既不同于咏花赏鸟的消遣之作,又有别于一般咏物寄情的诗,它本是一首含有深邃理趣的哲理诗。诗中通过对画眉鸟自十由生活的赞美,抒发了诗人贬官外任后的忧郁情怀,表现了诗人向往和追求自十由生活的热切愿望。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对束缚个十性十、压抑人才的种种拘系与禁锢的强烈憎恶和否定。
欧十陽十修的《画眉鸟》,前两句写景:画眉鸟千啼百啭,一高一低舞姿翩翩,使得嫣红姹紫的山花更是赏心悦目。后两句抒情:看到那些关在笼里的鸟儿,真羡慕飞啭在林间的画眉鸟,自十由自在、无拘无束。这里要了解的是,作者欧十陽十修此时因在朝中受到排挤而被贬到滁州,写作此诗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最后,对比鲜明,反差强烈。前两句,通过声音与色彩的对比,描绘出山林中一种自十由无拘、生机勃勃的景象:画眉鸟自十由自在,鸣声婉转动人,其生存环境又是那样美好。作者这种写法的真正用意,在于和后两句构成鲜明的对比。而后两句又通过“金笼”与“山间”的对比,说明了“锁向金笼听”远远不如“林间自在啼”的歌声优美,其原因就在于它受到拘禁,失掉了自十由。这样,“锁向金笼”四个字,与前两句描写的景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诗人由此抒发了深长的感慨,呼唤自十由、歌唱自十由、追求自十由,使自十由成为全诗的主旋律。巧妙地运用了对比手法,对照分明,反差强烈,有利于突出诗歌的主旨。
这首诗情景结合,寓意深远,反映了作者对自十由生活的追求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