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越既复为太傅,总摄朝政,恐诸王在内有异,复以司马睿为琅邪王,以司马羕为西十陽十王,以司马祐为汝十陽十王,以司马宗为南顿王,以司马纮为彭城王,诏各就国。于是,五王不敢停留,各领家眷同舟渡十江十归国去讫。越又恐河间王虓在外为乱,奏帝诏征虓为司徒。虓就征,入朝赴职。时南十陽十王司马模在许昌,闻得朝廷征虓为司徒,恐虓再预政,不利于己,即遗将王因以千人半路邀杀之。
时朝廷已知虓被模杀,以虓罪重,故不责模。时越大会谋臣,计议北藩之事。当长史刘舆曰:“东燕王腾守并州,今并州饥馑,人民离散,更兼十胡十寇连年人寇,深为可忧。明公欲为靖天下之计,宜令一能将替镇之,不然并州非复国家有也。”
越曰:“谁人可去镇之?”舆曰:“刘琨智勇双全,此人就镇,可寄北面之重。”于是,越即遣刘琨镇并州,以为北面之重。
而进东燕王司马腾为新蔡王以镇邺。琨至上十十党十十,腾即自井陉东下。时并州饥馑,数为十胡十寇所侵掠,吏民万余人悉随腾就谷冀州,号为“乞活”。所余户不满二万,寇贼纵横,道路既塞。
琨募兵上十十党十十,得五百人,战斗而前。至晋十陽十,府寺焚毁,邑野萧条,琨抚循劳徕,流民稍集,并州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