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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19世纪的叙事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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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地说,阅读《大卫·科波菲尔》是一个灾难。读到第700页的时候,我就彻底失去耐心了,只得快速往下翻——还没读过这么一板一眼的以第一人称叙事的作品,像流水账一样——一个又一个缓慢的场景描写,叙述性*的手法少之又少,比如像“许多年之后”、“我再次见到他时”这样的语言几乎是看不到的。也就是说,大量的场景使小说失去了时间的加速器。这样的作品,只适合悠闲的19世纪。此外,过多的戏剧性*的巧遇更是让人受不了,也许,英格兰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小说里的人物都像是大家庭中的一员,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且,善良和温情就像是万能药一样,什么样的伤痛都能抚平。这个世界仿佛没有克服不了的矛盾,为了避免 “麻烦”,作者有时索性*让人物死去——比如朵拉的死可以让大卫避免婚姻上有可能重新选择的困境;斯蒂福和哈姆同时死去,可以让艾米丽的人生变得简单些,要不然,她该活得多纠结啊!

至少,从《大卫·科波菲尔》和《雾都孤儿》这样的作品来看,狄更斯是缺乏天赋的,但是在塑造人物上,他却是一个高手。E·M福斯特的评价应该是比较公允的,他认为狄更斯是优秀但算不得完美的小说家,“非常善于将自己的力量转移到人物身上。”“小说中那些鲜活的部分会带动那些没有活力的部分,能使其中的人物跃然纸上。”茨威格也认为,狄更斯是一个视觉的天才,他笔下“没有模糊不清的轮廓”。像密考伯夫妇,贝西小姐,裴果提等等,在看完小说后,我们是绝不会忘记的,他们已经成为了我们的邻居。

萧伯纳曾经对批评家们大力吹捧狄更斯的早期名作大为不满,而为他后期的那些作品,如《荒凉山庄》《我们共同的朋友》《艰难时世》等抱不平。也许,我们真正能够期待于狄更斯的正是这些名头不是那么响亮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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