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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察加考察》作者:亚历山大·格拉祖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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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堪察加半岛之行,原以为完全是一种幻想考察。因为考察的目的,形象地说,就是参加与某宇宙智慧生物的联系。考察是由全苏考察联合会《边界》会长弗拉基米尔·布尔拉科夫和《环球》杂志社发起组织的。文中所述情景可归怪诞、神秘、至今不能解释的类别。事情的确发生过,这是事实……

——《环球》编者

一、邀请

地平线上绛紫色的夜空泛起片片绿翠。太终于从山岗后露出脸来,把金色的光洒满多石的山谷。谷里古树参天,四周没一点响动。热得喘不过气来,我勉强挪动双脚走到一棵大树下面,在树荫之下总算松了口气……突然后上方传来一阵嗡嗡之声,我不由得扭过头去,不知怎么,头蓦地沉重起来。幸好仍然耳聪目明。地平线上方,柔和的绿色天宇闪烁着一个黄色的斑点。斑点急速而来,渐自增大,终于在前方大约一百米的山岩上停下,卷卷扬扬又形成一块黄色的浮云。须臾,显现出清晰的轮廓,看上去,像一架高达两层楼房的竖琴。嗡嗡声停了,接着是一阵悦耳的音乐……我眼前出现了两个身着类似古罗马短袖白罩衫的人形。他们个子高过树顶,圆头硕大,与身材极不相称。发短,金光闪闪如铜所铸,眼大如碟,内无瞳孔,面无表情,嘴似裂缝,鼻梁突出,形如三角。罩衫把全身罩住,先是刺眼白色,突然变成各种光泽不同的天蓝色和淡紫色,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我们在天琴星座多图米星欢迎你!”

我为之一震。那响亮而带金属的声音从天而降,但是他们的面部未见丝毫动静,连嘴巴都没见一动。然而此时的我却也心无恐惧。

“我叫加纳,我的同伴叫莉莲娅。我们早就在跟你们联系,但你们始终不知道。地球上许多人并不怀疑,我们在观察他们。但是,只有当他们的躯体死亡之后,也就是当他们进入另一种能量状态时,他们才能看见我们。你的躯壳现在已经死亡,所以你能在美丽的多图米生存……”

……我的耳际响起了飞机的隆隆声,我睁开眼:我仍在飞往堪察加的飞机上。大子斯特列哈奇凝神看着我。

“哦,你睡得真香哪!”他讥笑说,“可怜,瞧你全身是汗。这次考察,你真是豁出去了!”

我揩了揩额头上的汗,突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内心充满一种难以言状的快感。

“你怎么啦?”斯特列哈奇惊奇地向四周顾望。

“我到过天琴星座啦。”我忍住笑说,“真的,是在死去之后去的,是梦见的。”

……从飞机舷窗往外看去,我看到了莫斯科郊外公路上的一排排路灯。

但我的心思不在那里,而是在堪察加,在宇宙智慧生物代表对我本人的邀请。尽管有人以为这仅是一种幻想,一种过份的天真——这全都无可非议,可我仍然坚信,邀请一点不假。

有关发现神秘、奇异现象地带,人们不知写过多少文章:从各种类型的发光体到虚无缥缈的巨无霸,再到黑色的小矮人……其中,像罗马记者姆哈尔托夫笔下的皮尔姆地带的许多现象,则早已为其同行所否定,被称之为“姆哈尔托夫杜撰”。但是发光球体的出现却绝非杜撰,这些现象已被皮尔姆地带的最先发现者、地理学家艾米尔·巴丘林摄录在案,而且不止一次,说明这类现象真实存在。许多学者均已证实,地球上存在着这样的地带,在这些地带能够实现地球人与外星人或称宇宙智慧生物的接触。

这次堪察加考察的核心人物是来自阿拉木图的娜捷日达女士。她个头不高,相貌平常,灰黑的头发,一双大眼,脸上时时挂着颇具魅力的笑容。她的曾祖母、祖母都是巫医,能用草药治病。她也于此道,不仅如此,她还具有相当强的生物特异功能,因此她治病更为见效。

她成为我们考察队的核心人物,主要是因为她还具有超凡的心灵感应功能。她脑中常常会感受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神经病医生认为“脑中有话音”是神经分裂症的病兆,而从古到今。人们又把它视为“上帝之音”。娜捷日达则说,“上帝之音”是天使的保护神。她及她的助手维奥莲达不仅能通过心灵感官领会神秘之音,而且还具有“默书”,即非自主记录,或称“神字迹”能力。

娜捷日达十分重视地球上奇特地带的作用。就堪察加考察一事,她事先曾向天使保护神询问。她得到的回答并非语音,而是屏幕画面和飞掠而过的一张张纸牌。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俯视的山景:山峦叠翠、岩石高耸,岩石之上,白雪皑皑。往后显现的是大海,接下去是篝火,篝火旁一群人围着一位巫师。火焰中显现一片白色的东西,像块画布。巫师把画布从火里抓出来,铺到岩石上。画布上显出一些字母,其中两个漂浮不定,难以辨认。后来,字迹消失,屏幕上出现了一条笔直的路,路旁是一些荒弃的建筑。最后一个则是一队身穿红制服的军人守卫在悬崖入口,崖里没有某种军事技术装备……

娜捷日达把这些幻景细心地描绘下来。她明白,幻景所现的地方,正是他们要去考察的地方。照她的说法,这是天使保护神给她的指示,似乎她与比我们发达得多的外星人保持着联系似的。

飞机仍在飞往堪察加彼得罗巴洛夫斯克的途中。此时,我有一种感觉,我想,那些终日坐在办公室里高谈哲理的成千上万的科学家,他们离神秘世界真是远而又远。他们经常怀疑任何假想,从而把自己进入未知世界的大门永远关闭,而我则已经站在它的门槛之上。我不能不考虑,这门槛后面究竟是什么人,天使呢?还是带翼超人?

二、接触地带

(91年)8月24日我们改乘越野汽车,顶风冒雨,历经许多小时的长途颠簸,终于到了目的地。那是一片荒草地,草长得比人高。越野车在它上面留下了一条长廊般的痕迹。左边蒙蒙细雨和低沉的云雾中浮现出一座苍茫高山,峭壁悬崖之上闪烁着银灰色的雪花。前方是一堵由繁枝茂叶及自然弯曲的树干组成的植物墙,弯曲的树干沿峭壁一直延伸到深不可测的深渊里。从火山口传来湍急的流水声。

这背景与娜捷日达给我描绘的几乎完全一模一样,我惊得发呆,竟把这恶劣的天气忘得一干二净。

篝火生起了。坐在篝火旁,我无心听伙伴们的闲聊。娜捷日达的惊呼使我困惑。

“原来,我们都不该到这儿来……”

过了几分钟,大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娜捷日达把自己原先所见的“幻景”讲给了司机听。司机马上说,像这样的地方,他另外还知道一处,离这儿大约八百米。他曾到过那儿,见过岩石上的画和字母。我们到了那里,崖壁十分陡峭,没有登山设备是上不了的。娜捷日达所说的山崖入口,这里确有,离得不远,是一个山崖之间通向大海的出口。随后我们到达了那里,把它称之为“大门”。

第二天早晨才发现,我们的安营地原来是一个特殊的病源地带。根据各种情况材料综合分析,当时“宇宙动力栅栏”正处于紧张状态。

“这地方最多只能呆三天。”维奥莲达宣布。

监测人在神秘地带生理及神经的变化,监测与外星智慧生物接触联系时宇宙能对人休的影响,是这次考察预定的计划。我的脉搏、体、血压每天都要由娜捷日达及其助手早晚各测一次,但斯特列哈奇情绪十分反常,竟断然拒绝监测。

随后几天他神情忧郁,举止粗鲁,牢满腹,出口伤人。大家尽力忍受着。谁都明白,如果这是病源带的作用,天知道,这作用还会在谁身上发生反应呢!

晚饭后,大家围坐在篝火旁。娜捷日达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斯特列哈奇,说:

“斯特列哈奇,今夜12点到明日凌晨3点你可以在宿营地拍摄,从凌晨3点到4点你到草地拍摄。维奥莲达,请把‘自己’的时间再测准点。”

大家早就等候着这一时刻的到来了。既然娜捷日达的“伙伴”们已经暗示了时间和地点,那就是说,今晚必有情况发生。

“一点不错,”维奥莲达坚定地说,“指示中心明显显示在凌晨3—4点间。而且,格拉祖诺夫也可拍摄和录像。”

这一点我本不太相信,但看到她和娜捷日达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维奥莲达又补充说,塔吉扬娜和依万届时均不能到草地去,娜达利娅可以去,但她什么也不会看到。

“那么说,我们可以用肉眼看到什么东西了。”斯特列哈奇激动地说。

“我是说,”娜捷日达点点头,“你可以看到轮廓,看到人物本身的出现,但格拉祖洛夫能看到的,只是球形物体。今晚满月,在某种程度上说,容易接触……”

风终于把乌云吹散,草地上空现出一轮巨大的金黄色圆月,它那霓虹灯似的光芒照射着周围的一切,使满天星斗都失去光彩。我紧张得全身哆嗦,娜捷日达马上就发现了,她走近我,轻声说:

“去接触应当从容不迫,思想要放松。为了从一开始就能感受到他们发出的功能,你可要打起神来。”

12点正,我们开始拍摄营地及营地周围的情景。斯特列哈奇心绪不佳,懒洋洋地,半小时后,他干脆停止了工作。

夜里三点,我们叫醒了塔吉扬娜,一块儿上草地去。我们在草地边的几棵树之间就停了下来,我们被告诫,不能到草地上去。因为那里必定有强烈的功能发出,我们也许会难受一阵子……

的确,此时我已感到左太痛起来,手掌也微微有些刺痛并发热,可空气仍有几分凉意。而斯特列哈奇却捋着子说。他感觉到的功似乎带电似的,而我的感觉比他的重一倍。

我开始意识到那种难以置信的未知现象即将发生。娜捷日达和维奥莲达所说的那人就算是宇宙最高智者,或者宇宙智慧生物吧,但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斯特列哈奇和其他人的名字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方面,最高智者允许我们拍摄某些神秘现象,这绝不是梦,而是事实。我像斯特列哈奇等人一样,接受所发生的事,是极其认真严肃的。

我激动地举起相机,接二连三地拍起来。取景方框里映入了草地、天空、森林、明月,此外并无他物。胶卷完了,我抬起了录像机,扫描了周围的环境。突然我的手抖了一下,在录像机镜头里我清晰地看到了明亮的“人”影。他们正踮着脚尖悄悄地从上面走下来,仿佛在下台阶似的,最后的两人手拉着手。也许我眼花了,眼睛,细心地听了听:月色下的草地依旧空旷静谧。我紧张地重新贴近取景器,慢慢地把镜头移向黑压压的林边。一阵青烟缭绕,清晰的人形突然又如前一样出现在取景方框里:他们约七、八人,行动小心谨慎,好像在试探着脚下的土地是否牢靠似的,活像一群来去无常的幽灵。

我的心咚咚直跳。这是怎么回事?幻觉吗,但为什么只出现在录像机的镜头里?娜捷日达说过,我将看到的是球体,而人形,那是该斯特列哈奇看到的……

我简直不能设想,往后几天还会有什么在等待着我。

三、联系

休息时,斯特列哈奇一再问我:

“你真的相信这一切吗?”

“那当然。”我耸了耸肩,“我们同‘未知生态学’研究组的茄茨契耶夫院士说过,宇宙智能生物完全有可能存在。既然如此,与他们的代表联系是完全可能的。”

“那还用说,”斯特列哈奇毫无异议,“不过,要能知道跟什么人联系该多好啊!再说,他们已经获得了许多信息,他们要那些信息干吗?”

我没回答,因为这也正是我要提出的问题。自从我在录像机镜头里看到那些人形之后,有许多问题老是萦绕在我的心头。那些“智慧弟兄”究竟是何许人物?他们怎么会认识我呢?兴许,我真是幻觉,是中邪?抑或就是思乱想?我一心渴望解答。到晚上,我终于忍不住向维奥莲达求解。

“当然,我们会弄清的。”她说。

伙伴们一听,都兴冲冲地看着我们。过了一会儿,维奥莲达终于开口:

“有人在与格拉祖诺夫联系吗?”

“有,在这儿。”(她念念有词地传达着)。

“是什么人在与他联系?”

“天琴星座双星系的男女。我们不是第一批与他联系的人。不过在此之前,他们都是用扫描法进行勘察的。我们现在决定用情景和格拉祖诺夫联系……”

“他在录像时,看到了什么?”

“就是你们此时此地所看到的那一段普通的山坡。”

我急急忙忙记录着维奥莲达的快速默书,尽管我对其含意还不能马上全部弄懂,连月亮什么时候消逝都没发觉。天暗了,斯特列哈奇拧亮手电,给我照明。默书中,我记得他们一个叫加纳,另一个叫莉莲娅,他们的小队现位处太系轨道。照地球年计算,加纳有41岁,按他们的星球年计,他高达96岁了。他曾多次到过地球,已经有了联系对象。莉莲娅比加纳年轻得多,她这是第二次到地球来。她首次访问地球的时间不长,仅只浏览了一下而已,可以说,她还是一个实生。

他们生活的那个星球目前我们还没给它取名字,但和其他所有宇宙星球一样,都有识别标志。该星球的居民把自己的星球叫多图米,它是一颗与水星相似的小行星。那里气很高,植物稀少,缺乏牲畜。照我们的观点,那是一片荒漠,但在他们看来,却是沃土绿洲。多图米是一颗年轻的星球,它还没有经历自由进化的发展时期,就马上住满了移民。但迄今为止,该星球的居民仍不知道自己祖先的详情。他们只知道,在他们星球上,曾经有过其它星球的移民。因为祖先文化遗留的痕迹,早已荡然无存,没有任何书面历史资料可查,甚至连他们对自己民族的一点点认识都来自于“外星”……

趁维奥莲达暂停转述之机,我冻僵的手指。她和娜捷日达换了眼色之后,又继续说:

“至于他们现在传达给我的信息,他们要求不要转达给你们,看来你们得自己动脑筋去解谜。还有什么问题吗?”

“请等等,维奥莲达。”斯特列哈奇大惑不解地看了看她,“我们究竟解什么谜?”

“你还不明白吗?”娜捷日达笑了起来,“当萨沙与维奥莲达联系的时候,你本该拍照,他们就在你身旁……”

此时此刻,我心乱如麻。我担心,由于记得太匆忙,拍纸簿里的字迹怕有一半分辨不清,我赶快走进帐篷,借着灯光整理卧槽草记下的东西。

我不想说,当我阅读天琴星座代表传来的这份信函时,有什么感想。信很长,而且我相信还没完。

下面我只列举莉莲娅传送的心意,她很想跟地球人取得联系:

我是一名社会学家,我愿与发展中的文明社会进行联系。我对发展中生物社会成员间的社会联系和信息沟通很感兴趣。我到过火星,研究过宇宙各种暂时的生物社会,它们已具有文明社会的一切特征。有的在那里传宗接代,更多的则经过一段时间而离去,还有的既在火星生活,也在自己祖籍星生活。总之,生物社会的特征是存在的。

地球是太系中我拜访过的第二颗行星,与地球人的联系十分艰难,我怀疑我能否成功。为使你们对我们有更充分的了解,我把我们的生活作一个简单的介绍。

我们是五角星人,身高3米多,头大,发短,发呈淡红色。我们没有像你们那样的眼睛,我们看东西,靠的是一种遍布全身的细胞。你们所称眼睛样的东西我们脸上也有,但那是用来感受冷暖的。它没有眼球,也没有你们眼睛的其它结构,它只有感器官。我们没有嗅觉,甚至想象不出气味为何物。我们听觉十分灵敏,能听宽频声音。我们的听觉器官不是耳朵,而是一种遍布全身的细胞。辨别音源方向对我们来说轻而易举。我本人还能同时用右手听一种声音,左手听另一种声音。实际上我们都生活在声响的世界里,犹如海滔滔之中。你们想象不到,你们的地球的响声是何等的震耳。在某种情况下,我们不得不采取抗声措施来消除你们地球音响给我们造成的前苦。

我们不能感受气味,但我有办法在这方面与你们沟通。我可以听到气流,无需专门的嗅觉器官,这种能力我们当中并非第个人都具有,而我也只稍具一点。现在你们总该明白了吧!我是多么想与你们联系啊!

在我们星球,我的住房像蜂窝,而且建在地下。当然,我们也有像你们住宅群那样的地面建筑。我的住房里,备有两套进餐设备:—套进食物;一套进能源饮料。一般住宅里还有许多其它设备,用以保持环境的最佳水平。水平是自动调节的,但也有主人自己调节的时候。这与我们星球的不稳定有关。

我们没有桌椅,不需要家具。我们可以在保持活跃状态的同时,把身体直接调节到舒适状态,自然休息。我家里有办公室,那是住宅里唯一有桌椅样设备的地方。我们没书,信息都保存在晶体里。“桌”上有台设备可以把信息有声化,我们可在信息库里获取任何信息。

我们的服装是传统的。孩子穿一种特殊年龄“裙”,从穿着上便可知其年龄。成人装有身分标志,标明职业,社会地位,样子像你们古罗马人穿的“东尼卡”装。然而,实际生活中也限制得不那么死,但奖章一定得佩戴。我们星球没有明显的季节变化,因而服装也就一成不变,要变,也只是着色和采光的改变。目前流行的是一种具有伽玛色阶,能反映激情的时装。这种时装舒适大方,并有助于彼此往。“东尼卡”在一天之内色泽多变,深受我们喜欢,但男更倾心于庄重的色调。问题还在于,我们并不存在着明显的男女区别,我们有中服装。我们没有帽子、头饰之类的物品,但有鞋子,我们的鞋子具有防护及保健等多种功能,是一种复杂的设备。

以前,我们有过语言换系统,但现在,靠的是心灵感应。在晶体里信息仍然用语言形式保存,但只能束读,即不是一词一句地读,而是以思维集束的形式阅读。有时,碰到机体的理解系统超负,我们也用与旧时代不同的语言,即语音来解释,但我们基本上是通过心灵感应来实现沟通的。你们一定难以想象,一个具有说活能力的人突然之间不能不变成哑巴,那会有多么痛苦啊……

两周后,我们到达了下一个考察地带,即出海口。山岗上一片奇特的黑云,样子像一顶戴在山顶上的大帽子。奇怪的是,当时劲风锰吹,可它却纹丝不动。

这一次除娜捷日达外,谁也没有看到什么。娜捷日达看到的情景是:一种难以察觉的微光透过天宇,燃起一火球,变换着形态,慢慢消失;在火球消失的地方又出现新的火球。火球漫天滚滚,淹没了我们看不见的飞行中的神奇形体。

我们碰到的怪事只有两种:一是斯特列哈奇和布尔拉科夫的相机用上一阵会无缘无故地卡壳,不听使唤。但当娜捷日达宣布“他们在这儿……”时,机子未经任何修理又完好如初,不停地抢拍,一直得心应手。

再一件就是,当我们返回营地,冲洗出胶卷时发现:胶卷上有好几幅幻景似的图景,有光球、光带及一些难以名状的发光体,而这一切是我们在海上、或山顶上都未看到过的。更奇妙的是山顶上的帽状黑云突然消逝,而此时此地却没有一点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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