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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着陆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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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着陆区

其实,古罗马文明最伟大的神庙遗址并不在罗马,而是隐秘地藏匿在黎巴嫩山势险峻的林莽深处,其中就包括朱庇特的神庙,它是古代所有神庙建筑中最宏伟壮观的一个。古罗马时期的许多统治者都曾到这里来拜谒,并留下各种各样的纪念碑来颂扬他们的旷世伟业,当然,也绝不会惜墨于对自己“朝圣”之旅的传奇描述。不仅如此,那些或拥兵自重或权倾一时的王侯将相们,也曾虔诚地来到这里求解自己未来的命远……历时千年的华盖云集,终于让这里成为远古文明留给我们的一大“圣迹”。

欧洲勇敢的探险者们首先发现了这个遗址的存在──马丁·瑞蒙格滕(Martin Raumgarten)在1508年1月最早让世人知道了这个“圣地”。到了1751年,探险家罗伯特·沃德(Robert Wood)和艺术家詹姆斯·道金斯(James Dawkins)通过文字和素描再次展现了这一遗址的壮丽景象,虽然只是局部,但依然震惊世界──“当我们把这个遗址……和希腊、埃及以及亚洲其他地方的古城遗址相比较的时候,我们已经非常清楚,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毫无疑问是古代建筑史上最伟大的作品”。的确如此,因为他们正在描绘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说,甚至比古埃及的金字塔还要伟大。在罗伯特和詹姆斯的作品中,我们基本可以确定这个遗址的大致轮廓,在画面的左边,神庙和远处苍穹下的山麓已经融为一体(见图91)。 

遗址位于黎巴嫩山脉一个土质肥沃的峡谷之中。古代两条著名的河流就是从这里源起并流向地中海的,它们分别是奥朗提斯河(Orontes River)与利塔尼河(Litani River)。前者是亚洲西南部河流,发源于黎巴嫩,流经叙利亚及土耳其,注入地中海;后者发源于巴勒贝克(Baalbek)以西的黎巴嫩东部山区,向西南流经贝卡(al-Biqa)谷地,在马尔杰乌永(Marj Uyun)附近陡转向西,在黎巴嫩山脉的南部横切出一段近300米深的雄伟峡谷,最后在西顿以南注入地中海。这个遗址中大量宏伟壮观的古罗马神庙都建在一个巨大的人工修筑的平台上,平台的海拔高度约4000英尺。在整个区域的四周有一圈厚实的围墙,它既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外围山体坍塌时对区域内建筑物的破坏,更重要的是,它显然可以有效地把这片神圣的土地与周围的世界隔离开来。这片被围起来的地方大致呈方形,周边总长约2500英尺,面积则超过500万平方英尺。

这块圣地顺着峡谷的走向由南至北地置于其中,左右两侧都是山麓。有意思的是它的西北角似乎被故意留下了一个直角切角,这是我们今天得到的一张全景俯视图(见图92a)。

直角截面形成了一个矩形区域,这个区域使得平台北部的视角向西拓宽了。而古代史上最壮丽的神庙和最高大的石柱(最高达65英尺,最大直径7.5英尺)就矗立在这个矩形区域里。这些石柱支撑着一个16英尺高的超级结构(柱顶上方的大跨度横梁),房顶是倾斜的,脊檩的上面就是神庙的顶点。

整个圣地由四个部分组成,神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据说是罗马人在公元前63年占领这里后不久修建的。

圣地中的所有建筑物都是沿着一条自西向东略微向上倾斜的轴线布局的(见图92b),但朝觐的方向刚好与之相反。朝圣者或者香客首先要经过的是一扇被赋予了神性的大门(A),它由3组台面平整宽阔的阶梯和一个凸起的门廊组成,门廊的外侧左右均衡地分列着12根高大的石柱,里面的12个壁龛则分别供奉着奥林匹斯山上的12位天神。穿过门廊就进入了一个六边形的前院(B),这种形制的建筑具有典型的古罗马风格。通过前院就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祭司大殿(C),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祭坛,它的底座尺寸为70×70(英尺),坛高60英尺。在大殿的最西边,就是神的居所(D),长300英尺,宽175英尺。今天,支撑在那些高大的石柱和大跨度横梁之上既简约又华丽的屋顶早己坍塌,但即使是断壁残垣,也依然能让我们感受到那些千年之前的摩天建筑撼人心魄的雄伟与壮阔。

第九章:着陆区

大门前的阶梯距大殿最西端的墙约有1000英尺。和巨大的主神庙相比,它南端(E)的那座神庙就相形见拙了。据说这个神庙是为一个男性天神修建的,有些人认为他是酒神巴克斯(Bacchus),另一些人则认为他是雄辩之神墨丘利(Mercury,奥林匹斯的12主神之一)。在这片区域的东南角有一座更小一些的圆形神庙(F),供奉在其中的便是著名的维纳斯女神。德皇威廉二世(Kaiser Wilhelm II,他在1897年到过那个地方)曾让一支德国的考古队对这片圣地中的遗址进行过深入细致的发掘和研究。在他们最终完成的复原图上几乎勾勒出了所有建筑物的大致轮廓,图中的神庙、阶梯、门廊、石柱、庭院、祭坛,既复杂多变,又布局严谨,具有十分显著的古罗马建筑风格(见图93)。

和著名的雅典卫城相比,你就会看出黎巴嫩这个遗址的不同之处。雅典卫城的主体建筑群(见图94)座落在一个阶梯状的船形平台上,平台最长处不到1000英尺,最宽处约400英尺。巴台农神庙(Parthenon Temple,约公元5五世纪为祭祀女神雅典娜而建,又称“雅典娜神庙”)是卫城中最重要的建筑,坐落在这片山地的最高处,即使如此,它的长度也只有大约230英尺,宽度则只有100英尺──比黎巴嫩遗址中的墨丘利神庙还要小。而在几十年前曾参观过黎巴嫩峡谷中那片圣地的著名的古建筑专家莫蒂默·惠勒(Mortimer Wheeler)却这样告诉我们:“那些神庙……是如此的坚固,虽然在它们中间没有一点水泥。它们高矗在山麓上,座基下的岩石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坚硬的,在那些高大的石柱中完全不乏古代世界的最高界标……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无疑是古希腊世界( Hellenic World,尤指从公元前8世纪晚期至公元前323年亚历山大大帝死亡之前的这段时期)最伟大的历史遗迹。”

古希腊世界?黎巴嫩的这个遗址属于古希腊世界?无论是历史学家还是考古学家,谁也给不出令人满意的答案。除非这个地方曾经被希腊人占领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三座神庙──朱庇特神庙、维纳斯神庙和墨丘利神庙──里供奉的主神就应该分别是希腊神话中的宙斯、他的妹妹阿芙罗狄蒂,以及他的儿子赫尔墨斯或者狄俄尼索斯(Dionysus)。

对古罗马人来说,这个遗址中当年那些恢弘壮丽的雄伟建筑毫无疑问是对朱庇特最高神权的绝对证明。

而希腊人对这个地方的敬畏与崇拜就要远远地追溯到更为古老的历史年代中去了,因为正是他们让罗马人修建了这些伟大的建筑,并虔诚地祈盼神殿中的那些圣人能够昭示自己未来的命运。约翰·M·库克(John .M.Cook)在他的《希腊人在爱奥尼亚和东方》(The Greeks in Ionia and the Eeat)一书中写道:“就它巨大的面积、石材的重量,以及每个单体建筑的规模和雕刻作品的数量而言,这个圣地在整个希腊-罗马世界中找不到一处地方能够与之媲美。”

第九章:着陆区

事实上有很多证据表明,众神与这个地方的联系远早于希腊人来到这里的时间。考古学家们相信,即使是在古罗马时期,这片遗址上的神庙就多达6个。更重要的是,无论是罗马人还是更早的希腊人,他们在这里的所有建筑都是在前人遗址的基础上建造的。宙斯(罗马人的朱庇特)在绑架了提尔国王的美丽公主以后,从腓尼基(今天的黎巴嫩)游到了克里特岛,这一点我们在后面还会继续讲到;阿芙罗狄蒂也从西亚来到了希腊;狄俄尼索斯紧随其后,并带来了葡萄藤和酒的酿造技术(我们已经说过,遗址中规摸稍小一些的另外一个神殿,可能就是因他而建造的)。

当弄清了早期先民神性崇拜的根源后,罗马历史学家马克罗比乌斯(Macrobius)这样告诉他的国民们:

亚述人也崇拜象征太陽的朱庇特神,只不过他们称他为宙斯;他们在太陽城赫利奥波利斯举行了很多重要的仪式来

祭拜他……

朱庇特具有太陽的神性,无论是他自身的仪容还是人们为朝觐他而举行的仪式……

为了避免因我列出他过多的神性而引发歧议,我们不妨把关注的重心指向他神性中最重要的部份──力量!对亚述

人来说,力量是所有神性中最重的东西,他们把自己最伟大的天神称为阿达德……

即使是在罗马人到达那里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当地人延续了上千年的信仰以及对诸神与天堂的丰富想象也仍然存留在了那段历史的记忆之中。不过,大约在公元400年,也就是马克罗比乌斯写下前面那些文字的时候,对基督的崇拜已经成为了罗马皇室的唯一信仰,顺理成章地,黎巴嫩山区中那片圣地之上的所有建筑无一例外地都成为了被毁灭的目标。当罗马历史上第一位信仰基督教的皇帝君士坦丁大帝(Constantine the Great,约公元280年~公元337年,公元306年~337年在位)彻底放弃多神教而皈依基督教的时候,他下令停止了在黎巴嫩的所有建造工程,并试图把那里改建成一个敬奉耶稣基督的圣地。据史料记载,在公元440年,“狄奥多西二世 (Theodosius II,公元408年~450年)摧毁了希腊人修建的寺庙,他把太陽城赫利奥波利斯的神殿改建成了一个基督教的教堂──严格地说,是供奉巴尔的教堂。”其后不久,查士丁尼一世(Justinian I ,公元527年~565年)又在那里拆下了几根巨大的柱子并运到君士坦丁堡去修建圣·索菲亚大教堂(Hagia Sophia)。当然,这些基督化的行为遭到了当地人的强烈反对,甚至武装抵抗。

第九章:着陆区

当穆斯林在公元673年占领那里以后,他们又把那些高大的罗马神庙和基督教堂改成了穆斯林的圣地建筑,曾经供奉宙斯和朱庇特的神庙转而成为祭拜安拉(Allah)的清真寺。

现代的学者们企图通过对这块圣地附近一些地方的古文明遗址的发掘和研究,来了解历史上曾经出现在这里的不同的宗教崇拜。他们找到的最重要的邻居就是巴尔米拉(Palmyra),它是从大马士革到美索不达米亚的古老通道上的一个重要的中转站,当年几乎所有的商队在穿越叙利亚沙漠时都会在这里休憩并补充旅行中需要的物资。自然地,它在当时也是一个重要的商业中心。所以,有学者──如亨利·塞里格(Henry Seyrig)在《太陽城的三元性》(La Triade Heliopolitaine)一书中,雷内·杜索(Rene Dussaud)在《太陽城的寺庙与宗教》(Temples et Cultes Heliopolitaine)一书中──认为,巴尔米拉的那个遗址是一个十分难得的“三合一”圣地,因为在遥远的古代,那里曾有3个不同的神被当时的人们所祭拜,他们分别是雷神、少女战士和天庭的战车骑士(Celestial Charioteer)。今天,他们的观点已被学界普遍接受,那就是这种三合一式的以希腊-罗马诸神为主的多神崇拜起源于更早的闪米特信仰,而后者又以苏美尔的众神为基础。这个三合一中最重要的是主神阿达德,他是恩利尔的儿子,而恩利尔则是苏美尔人的主神。三合一里的女性成员就是伊师塔。当亚历山大一世来到这个地方以后,他让人铸造了一版纪念伊师塔和阿达德的硬币,上面用腓尼基-希伯来语分别刻着他俩的名字(见图95)。三合一中的第三个成员则是天庭的战车骑士沙马氏──史前宇航员们的指挥官。希腊人为了纪念他──他们把他称作赫利俄斯(Helius,希腊神话中的太陽神)──在主神殿(参见图93)门楣的上方制作了一幅巨大的浮雕,画面中的骑士正驾驭着他的火焰战车在天庭中自由地遨游。

希腊人用四匹拉车的马来喻示了战车的速度。《伊诺克书》的作者们或许知道得更多──“沙马氏的战车,”书中说道,“像风一样快!”

要想弄清希腊-罗马的信仰之源,我们就必然会回到苏美尔,回到了吉尔伽美什为寻找永生而走进的那座遍布雪松的大山深处。虽然吉尔伽美什走进了阿达德的领地,但是他被告知沙马氏也对那个地方拥有管理权。因此,我的结论十分明确:“三合一”的原型就是阿达德、伊师塔和沙马氏。

上面所讲的一切和“着陆区”又有什么联系呢?

希腊人了解吉尔伽美什的传奇故事,对于这个说法当今的有些学者表示怀疑,比如,《哈姆雷特的石磨》作者乔治·德·桑提拉纳教授和赫塔·冯·戴程德认为:“亚历山大并不是吉尔伽美什的复制品。”但接下来的问题是,在更早的《荷马史诗》(Homer's epic)中,英雄奥德修斯(Odysseus)就已经有过与吉尔伽美什极其相似的经历了。奥德修斯在抵达环绕大地的瀛海边缘之后,他的船就失事了。接下来是充满艰辛的跋涉,旅途中他的手下竟在一个地方“吃了太陽神的牛”,对于这些冒犯神灵的家伙,宙斯毫不留情,把他们统统杀死了。孤独无助的奥德修斯只得一个人在大地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直到踏上“史前岛”(Ogygian island)──大洪水前一个僻静孤立的地方──的土地。在那里他得到了女神卡吕普索(Calypso)的照顾,“她把他安置在一个洞穴里并给他提供食物,而且希望他能娶她,那样她就可以让他永生不老。”但是奥德修斯拒绝了她的追求──就像吉尔伽美什拒绝伊师塔一样。

亨利·塞里格作为叙利亚古代历史研究所(Director of Antiquities of Syria)所长,一生都在研究遗址中的那些巨大平台以及它们的含义。他发现,当年的希腊人曾经在那些平台上举行过多次充满神秘意味的仪式,“这些仪式把人的来生表示为永生”,他认为希腊人确实把那个地方和人类试图得到永生的努力联系了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地方难道就是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曾经到过的雪松之山,巴尔的乍逢之顶?

第九章:着陆区

如何才能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呢?先让我们来仔细观察一下那个地方的具体特征。我们知道,无论是希腊人还是罗马人,他们在那里修建的所有神庙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它们的基础都建在一块巨大的平台之上。进一步的研究发现,那个平台在很早以前就有了,它是由许多巨大的石块紧挨着铺砌而成的,至于它的下面究竟还隐藏了些什么,比如地道、洞穴,甚至更为复杂的人工建筑,直到今天为止也没人弄清楚,因为谁也没有穿过平台钻到下面去。

我们之所以能如此肯定平台下面有地下建筑,绝不仅仅是因为在其他希腊神庙的地板下曾经发现过秘密的地下建筑。格奥尔格·埃伯斯(Georg Ebers)和赫尔曼·古德(Hermann Guthe)在《风景如画的巴勒斯坦》(Picturesque Palestine)一书中明确地告诉我们,一个世纪以前,当地的阿拉伯人曾进入过平台下的密室:“从遗址的东南角钻进平台的底下,然后进入一个穹窿形的通道,像平台下的一个地铁隧道一样。”(见图96)“有两个拱顶自西向东相互平行……”隧道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偶尔从奇怪的窗子中会发出恐怖的绿光。从隧道出来后,他们发现自己已位于太陽神庙的北墙下。这里所说的太陽神庙,当地的阿拉伯人叫它“至福大殿”(House of Supreme Blissfulness)。

德国考古学家也报道说平台是建造在穹窿形的拱顶之上的,他们在图纸上向我们描绘了这种结构。20世纪20年代,一支法国考古队也发现了地下通道的存在,但却没能进入隐藏在地下的迷宫,他们是通过向平台下钻孔来证实下面确实存在建筑物的。

所有的神庙都建造在一块从地面凸起约30英尺高的平台上,它由许多巨大的石块砌成。从它裸露在外的边角上,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些石板的长度在12到30英尺之间,宽度大约在9英尺左右,而厚度则有6英尺。有些石板的长度甚至超过了30英尺,厚度也远远大于6英尺。没有人试图计算它们的数量,因为这显然是徒劳的。那些巨大的岩石是如何被加工成板状?它们又是如何被一层一层整齐有序地堆砌成巨大的平台?直到今天,谁也无法给出让人信服的解释。但有一点很明确,和这个工程相比,建造埃及的金字塔就变成“小儿科”了。

究竟是谁最早修建了这个平台?是谁对西北角的长方形区域──朱庇特神庙的所在地──给予了特别的关注?平台上神庙的建筑面积达5万平方英尺,毋庸置疑,平台的设计者最初就考虑到了对巨大重量的支撑。由一层一层的巨大石块垒砌而成的平台比它前面的庭院高出整整26英尺,而它裸露在外的北侧和东侧竟高出地面42英尺。直到今天,在它的南侧仍然矗立着6根巨大的石柱,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分层叠加在柱子下面的那些石块(见图97a),它们中最大的长度达到21英尺。当然,其中也间杂着一些相对较小的石块,这会让平台的整体致密性更高。我们也可以看见铺设在平台西南角(左下部)的石块呈阶梯状,它们静静地躺卧在神庙的下面,通过断面我们发现,这片区域中的有些石块甚至更大。

最大的石块位于平台的西边,德国考古队提供的素描画面(见图97b)也向我们证实了这一点,其突出的底座和平台上部的几层都是由一种材质特别坚硬的石头建成的,其中一些石板长达31英尺,宽8英尺,厚12英尺,重量超过500顿。

我们知道,金字塔上最重的石块只有200吨,显然,和修建这个巨型平台所用的石块相比,差距还是很大的。 

从底座的最低处算起,大约往上20英尺处是整个平台的中间层,这里有7块巨大的石板,今天的勘测员在描述它们时明显词汇匮乏,除了“巨大”,便是“庞大”,总之一个字,“大”!古代的历史学家们把这里称为“3块巨石修建的纪念碑”,也有人把它叫做“3块巨石形成的奇迹”。因为在西侧露出的那3块紧挨着的巨石,除了在这儿,世界上任何地方都看不到。石块被打造得很细,它们的衔接几近完美(见图98);3块巨石每块的长度都超过了60英尺,宽度和厚度分别约为14和12英尺。每一块石板的体积都在10000立方英尺以上,重量则超过1000吨!

修建这个平台的石材都是在本地开采的。在罗伯特·沃德和詹姆斯·道金斯绘制的那幅全景图(即图90)中就包含有一个这样的开采场,一些巨大的石块散布在这个古代的采石场附近。但那些最大的石块却是从另一个采石场中弄来的,那个采石场位于圣地西南约有3/4英里的山谷里。直到今天,我们还能在那里找到比那3块巨石还要壮观的原石。

就在这个采石场的附近还有一块巨石,它已经被打造得很完美了。虽然它的一部分被埋在了地下,但即使是裸露在地面的部分,其巨大也是超乎想象的。它有69英尺长,围长则有16×14英尺,如果一个人爬上去坐在上面,那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附着在巨大浮冰上的苍蝇……据保守估计,它的重量超过1200吨(见图99)。

许多学者都相信那块巨石是为建造平台而准备的,就像那3块紧挨着的巨石一样,或许它原本是准备用来铺垫在平台北边的。学者们还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所谓的“三合一”巨石结构其实远不止一处,只是其他地方的石板(或石梁)要小一些而已。更有意思的是,绝大多数的这种结构下面都是一块而不是两块石板,长度超过67英尺。不过,或许是因为被损坏,或许是被有意刻凿,下面就变成了两块紧挨着的石块(或石梁)。如果仅就外形尺寸而言,留在采石场中的那块巨石显然符合这一要求。

不论那块剩下的巨石当初是准备放在哪里的,它都能帮助我们理解这座平台的不凡,给予我们丰富的想象力,让我们能更深一层地感知在黎巴嫩群山中这个遗址独一无二的特殊性。令人震惊的是,即使是今天的起重机、交通工具或者其他机械设备,在这样一片人迹罕至的山区里,对这些重达1000~1200吨的巨石也几乎是无能为力的,就更不用说还要把这些巨大的物体在山谷里搬来移去,将他们一个个精确地放到自己的位置上──严格地说是放到离地面很高的平台上。至于当年的人们是怎样将这些巨石开采出来并运到山坡上去的,我们一无所知,因为现场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痕迹。那里没有路,更没有专门修筑出来的坡道,也没有曾经使用过其他搬运工具的迹象,比如为拖运巨石而专门搭建的土木工程。

然而,古代的某个人通过某种方法却似乎拥有那种能力……

他会是谁呢?当地古老的传说告诉我们,那个地方早在亚当时代就已经存在了。据说当亚当和夏娃被逐出伊甸园后,就带着他们的儿子住进了遍布雪松的那座大山里。按照那些传说,他们所住的地方现在叫大马士革,亚当就死在离那儿不远的地方,他的儿子该隐在杀死亚伯后曾在那座山的顶峰建立了一个避难所。

在《马龙教派与黎巴嫩的先祖》(The Maronite Patriarch of Lebanon)──马龙教派是黎巴嫩地区的一个东仪天主教教派──这部文献中,讲述了这样一个古老的传说:

黎巴嫩的山里有一座世界上最古老的建筑。亚当的儿子该隐在创世后的第133年,在近乎疯狂的状态下修建了那个建

筑。该隐以他的儿子伊诺克的名字来命名它,并把受到上帝惩罚的巨人安置在那里。

大洪水以后,《圣经》中的英雄宁录开始组织重建工作,其间,他倾尽全力建造了一座“能够触摸到天”的建筑。如果按照这些传说,巴别塔就不会是建在巴比伦,而是建在黎巴嫩的巨大平台上。

17世纪的旅行家阿围厄(Arvieux)也曾经到过那里,在他的回忆录第二部分的第二十六章中,他记下了当地的犹太和穆斯林居民讲述的一个传说:在遗址发现的一份古老的手稿表明,“在大洪水之后,宁录就开始统治黎巴嫩,他派巨人重建了巴勒贝克(Baalbek)的堡垒。堡垒之所以这样命名,是为了纪念摩阿布人(Moabite,《圣经》中的摩押国)的神巴尔。” 

这个地方在大洪水后的历史以及它和巴尔的联系给了我们一些提示。在希腊人和罗马人离开以后,当地人就摒弃了它明显具有希腊风格的名字赫利奥波利斯,并用闪米特语重新给那个圣地起了名字──巴勒贝克,直到今天我们都还在这么叫它。

但是对于这个名字的具体含义──它最通常的解读是“太陽城”──学术界却有很多不同的意见。许多人认为它的意思是“巴尔的峡谷。”不过,从希伯来语的语法和其他大量的参考资料来看,我们认为它的意思是“巴尔在哭泣”。

我们不妨参考一下乌加列英雄史诗的结束部分,它描写的是巴尔和莫特的争斗,结果巴尔倒下了。然后阿娜特和夏佩西把他的尸体送回了乍逢之顶:

她们来到巴尔面前,他在地上躺着,

强大的巴尔死了,

王子,地球之主消失了……

阿娜特伤心地哭了……

她大声向众神的火炬──夏佩西喊道:

“我祈求你把伟大的巴尔的尸体举起来吧,

放到我的身上。”

于是夏佩西将巴尔的尸体举起并放到了阿娜特的肩上。

她把尸体带回了乍逢之顶;

在那里悼念他,并将他埋葬。

对神话的研究告诉我们,所有的传说都是以一定的事实为核心的,不管它怎样演绎、如何联想,都是对事实的一种回忆。对巴勒贝克的遗址来说,有一点十分清楚,那就是这个地方有着古老的历史。不仅如此,无论是那片巨大的平台,还是耸立在其上的那些宏伟建筑,在当地人看来,修建它们的正是那些很早以前的“巨人”,建造它们的年代甚至可以追溯到大洪水时期。当地的传说把它和巴尔也联系了起来,并认为巴别塔最重要的功能就是“能够触摸到天”。

我们再回过头来看一下这个巨大的平台,它的位置和布局,它设计时即已考虑到的对巨大重量的支撑……我们还可以回想一下比布鲁斯古币(即图90)上所刻画的图像:一座巨大的宫殿、四周的高墙、一个超级坚固的台基、穿过漏斗形的巨大窗户而显露出来的像火箭前端的“众神的天室”:一个可以飞行的房间(Flying Chamber)。

《吉尔伽美什史诗》中描写的那些情景仍然历历在目:从密室里传出的诡异的声音、那难以越过的高墙、危机暗布的大门、通往“用语言发出命令的秘室”的地道、“阿努纳奇的秘密居所”,以及守卫那个圣地的“拥有杀人光束的怪兽”。

毫无疑问,在吉尔伽美什的第一次旅程中我们就来到了巴尔的乍逢之顶。

其实,巴勒贝克就是“伊师塔的着陆场”。如果将泥板中的这句话直译,它应该被表述为“伊师塔的十字路”。很显然,“十字路”所表明的就是伊师塔能够自由地在这儿起飞和降落,并经由这里到达地球(甚至天庭)的任何地方。同样地,巴尔在乍逢之顶建造的那个“能悄声说话的石头”,则表明了在其他地方肯定也有类似的通讯装置,因为只有如此,它才“可以让天堂和地球交流,可以让海洋和行星交流。”

地球上真有这种为神的飞行器所建造的着陆区吗?除了乍逢之顶,其他地方还有“能悄声说话的石头”吗?

我们已有的第一条很明显的线索就是“赫利奥波利斯”这个名字,它表明了希腊人的信仰。至于对巴勒贝克这个地名的通俗解读,我们已经说过,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叫它 “太陽城”。值得注意的是,在埃及也有一个名叫太陽城赫利奥波利斯的地方,那里的主神“阿蒙”,正是古埃及人的太陽神。在《旧约》中,不论是北部的“沙马氏大殿”还是南部的“沙马氏大殿”,指的都是埃及的太陽城赫利奥波利斯。据先知耶利米(Jeremiah)说,那里就是“埃及众神的大殿”所在地,古埃及的方尖碑就立在那里。

北部的“沙马氏大殿”就在黎巴嫩,距离“阿娜特大殿”不远,先知阿摩司把它称为“阿达德的宫殿”。在所罗门时期,他的统治范围扩展到了叙利亚和黎巴嫩的大部分地区,他主持修建的大型建筑就包括巴拉特(Baalat,巴尔圣地)和塔马尔(Tamar)──后者又叫帕姆斯(Palms,棕榈树圣地)。许多学者都认为这两个地方就是巴勒贝克和巴尔米拉(Palmyra,叙利亚中部一座重要的古代城市,参见第八章之图79)。

希腊和罗马的历史学家们曾多次提到这两个“赫利奥波利斯”之间的联系。希罗多德在说到万神殿中的12位天神时,曾告诉人们在埃及人所崇拜的神灵中也有一个名叫赫拉克勒斯(Hercules,又译海格立斯)的天神。不仅如此,根据其考证,对这位天神的崇拜甚至可以追溯到腓尼基人来到叙利亚和黎巴嫩境内的时期,“听说在那里有一个赫拉克勒斯的神庙,规格相当高。”神庙里有两根巨大的柱子,“一根是纯金做的,另一根是由绿宝石做的,在晚上会发出漂亮的光辉。”

在亚历山大占领腓尼基人的土地之后,当地的许多硬币上就出现了这样的“太陽神柱”(见图100)。直到今天,这样的硬币仍然在陆续出土。

第九章:着陆区

希罗多德透露的这一信息十分重要。那根用金属(黄金)做成柱子无疑具有很好的导电性能;至于另外一根由石头(绿宝石)做成的柱子,由于它“在晚上会发出漂亮的光辉”,的确让我们联想到了今天的光导纤维。再想想巴尔在乍逢之顶秘密建造的那个通迅装置,别忘了,在乌加列文本中它可是“一个壮丽的石头”。

罗马历史学家马克罗比乌斯对腓尼基的赫利奥波利斯(巴勒贝克)以及它在埃及的同名城市的建筑之间的联系进行了清晰的描写,其间也提到了一个神圣的石头。根据他的描述,埃及牧师将一个用来祭拜太陽神“拉”的“石头”从埃及的赫利奥波利斯带到了北部的赫利奥波利斯(巴勒贝克)。那个“石头”,他补充道:“祭拜它的仪式具有典型的亚述风格,丝毫也不像埃及人的仪式。”

事实上,许多罗马历史学家都强调说,无论是亚述人还是埃及人,都崇拜一种“神圣的石头”,那种石头呈圆锥形。昆图斯&#8226;库尔提乌斯(Quintus Curtius)记录到了在埃及西瓦绿洲中的阿蒙神庙中有这样的一块“石头”,“在那里那个物体被当做神崇拜,”昆图斯写道,“它显然不像一件由工匠们设计并制作出来的礼器。它的外貌更像是一个脐点,是由绿色和其他颜色的宝石粘合而成的。”

1916年,F·L·格里菲斯(F.L.Griffith)在《埃及考古日志》(TheJournal of Egyptian Archaeology)上公布了他的一项考古发现,他在努比亚的“金字塔之城”──位于今天苏丹境内的纳巴塔(Napata)──发现了一个圆锥形的“半圆形石祭坛(omphalos)”。Omphalos的意思是“地球之脐”。在这份考古报告中,他也引用了昆图斯描写这种圆锥形物体的那段话。而哈佛大学的乔治·A·瑞斯纳(George A. Reisner)则在一个阿蒙神庙的密室里发现了一个“独特的梅罗伊(Meroitic)纪念碑”(见图101),那座神庙是埃及所有阿蒙神庙中最南端的一个。

我们已经知道,Omphalos(半圆形石祭坛)这个学名在希腊语或者拉丁语中的意思是一个“肚脐”──但它确实是一个让学者们也搞不懂的东西。它在古代被用来标记“地球的中心”。

据说亚历山大在来到埃及后就匆匆赶去了西瓦绿洲中的阿蒙神庙,他希望在那里能够求得神的旨意。一个由宝石做成的半圆形石祭坛,也就是那个非常的“神物”,确实曾经就放置在绿洲中的那座神庙里面,这一点可以由亚历山大的历史学家卡利森斯(Callisthenes)和罗马历史学家昆图斯予以证明。哈佛大学的乔治·A·瑞斯纳发现的半圆形石祭坛位于纳巴塔的阿蒙神庙之中,而纳巴塔则是古代努比亚王朝的一个首都,我们现在就可以回想一下本书第一章中,亚历山大在寻找永生的旅途中去拜访埃提阿伯的女王干大基的情景。

根据希罗多德的记述,波斯国王冈比西斯曾派他的人到努比亚去寻找永生,他们的主要目标是那些将“太陽的桌子(Table of the Sun)作为供奉之物的神庙。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据说,太陽的桌子其实是一个草场,每天晚上努比亚的权贵们都会在那里放一些油炸过的四足动物的肉,谁都可以吃。有趣的是,那些油炸过的肉一旦放在了这片草场上,就会变成新鲜的食物,这一切都是草场特有的功能。

在公元前第一个千年的早期,一个努比亚的国王──示巴女王──踏上了前往耶路撒冷的神秘之旅,她要去拜会见所罗门国王。如此一来,巴勒贝克的传说就把黎巴嫩的遗址和她联系了起来,说是所罗门为了纪念这次历史性的相会而修建的。不过有一点倒是肯定的,示巴女王的这趟旅行绝对不会是去欣赏所罗门。也许她的目的正是为了到巴勒贝克的神谕宣示所(《圣经》中的“沙马氏大殿”)去得到神的指点。

可以看出,那肯定不是巧合。然而又有一个问题出现在了我们脑海中:如果这些神殿里都供奉着一个半圆形石祭坛的话,那么这些神庙有没有可能就是由这种物体建成的呢?巴尔与莫特之间那场致命的争斗并不是缘于前者在乍逢之顶建造了那些发射井和着陆平台。真正的原因是巴尔暗中设置的那些奇怪的“石头”──那个装置不仅可以对在地球上空穿梭往返的飞行器乃至宇航母舰的所有通讯联络进行监控,也可以和地球上的其他任何地方进行联系。更重要的是,这个“会悄声说话的石头”所发出的信息“人听不懂……人类也不能理解”。

当我们对那些奇怪的石头的功能予以仔细思考时,巴尔让那两个密使传递给阿娜特的信息就变得清晰明朗了:众神也通过同样的装置相互联系,并同时使用它向英雄和国王们传达自己的旨意。经过一番深入细致的研究,威廉·H·罗施(Wilhelm H. Roscher)在《地球之脐》(Omphalos)一书中向世人揭示了那个神圣的石头在印欧语系里的意思:英语-“肚脐”、德语-“脐橙(Nabel)”,等等。最重要的是,它们的词根都源于梵文中的“nabh”,即“强烈地放射”。而在闪米特语中,“naboh”的意思是“预告”,“nabih”的意思是“先知(拉比)”,这肯定也不是巧合。

只要我们认真地研究古代的文献资料,就会发现一系列真实存在的神庙遗址。希罗多德曾对梅罗伊的朱庇特-阿蒙神庙进行过准确详尽的描述。

他记录下了一些他在埃及时听到的故事,说“有两个女神职人员曾经被腓尼基人从底比斯运到……其中一个被卖到了利比亚,而另外一个被卖到了希腊。这两个女人分别创建了这两个国家最早的神庙。”据希罗多德说,这个故事是他从底比斯的埃及牧师们那儿听说的。不过,相同的故事在位于今天希腊西北部的伊皮鲁斯(Ipiros)地区多多纳(Dodona),却有另一个版本:“两只黑色的鸽子从底比斯飞走,”一只在多多纳降落,而另一只却飞到了西瓦。所以两个地方都建立了朱庇特神殿,只不过希腊人称他为宙斯,而埃及人把他叫做阿蒙。

按照罗马历史学家西里克斯(Silicus Italicus,公元1世纪)的记录,迦太基的军事统帅汉尼拔(Hannibal,公元前247~公元前182年)就曾在西瓦的神庙中向神询问过有关他与罗马帝国的战争问题,这无疑也证实了那个神庙的存在。几个世纪以后,希腊诗人诺诺斯(Nonnos)在他的作品中也对西瓦和多多纳的神庙进行过形象的描写。不仅如此,在诗人的笔下这两座城市也成了一对“双胞胎”,而且说这两座城市可以进行语音交流:

看啊,新发现的来自利比亚的宙斯的声音,

象征神的鸽子被派往多多纳去了,

去多多纳的沙漠……

对F·L·格里菲斯来说,他在努比亚发现的那个半圆形石祭坛最重要的意义,是它能够让人马上联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希腊的另一个神庙中心。努比亚的那个半圆形石祭坛是圆锥形的,他写道,“基本上和希腊古城德尔斐(Delphi)的一样。”

德尔斐的神庙建筑在所有的古希腊圣地中是最重要的,那里曾是古希腊人供奉太陽神的中心,它的遗址至今还是著名的旅游胜地。和巴勒贝克一样,这片圣地也是依山而建,顺着山势向下的一侧也建有巨大的平台。不仅如此,整个圣地也是建在一个漏斗形的峡谷之中,出口则朝着地中海的海岸。

许多文献记录都提到半圆形石祭坛是德尔斐最崇高的圣物。在阿波罗神庙中这个圣物被放进了一个密室里,有些人说那个密室就在阿波罗神的金身塑像旁边。在那个朝圣者看不到的地下密室里, 女祭司回答国王和英雄们的问题。不过,所有的朝圣者都知道,问题是神回答的,答案由那个半圆形的石祭坛传递出来。

最早的半圆形石祭坛已经神秘地消失了,也许是由于在这个地方发生的圣战或者是外敌的入侵。

但是一个石头复制品又被立在了神庙的外面,这个复制品是在考古发掘工作中发现的;现在它(见图102)被存放在了德尔斐博物馆。在通往神庙的圣道上,某个人,在某个未知的时间,也立起了一个简单的半圆形石祭坛,设立它可能是为了标记神殿建立前的最初位置。

德尔斐的硬币也描述了阿波罗坐在半圆形石祭坛上的情景(见图103);当希腊人占领了腓尼基以后,腓尼基人也在硬币上刻上了阿波罗坐在“亚述”的半圆形石祭坛上的图案。

但是对神庙中的这种石祭坛最常见的描述却是将它们成对地竖立在一个底基上(参见图100),在有些版本的故事中,它们也被称为太陽神柱。

为什么德尔斐会成为一个圣地呢?半圆形石祭坛又是怎样来到那里的呢?根据那些古老的传说,当宙斯想找到地球的中心时,他让两只鹰分别飞向地球的两端,最后这两只鹰在德尔斐会面了。于是宙斯就在那个地方立了一个像肚脐一样稍微有些凸起石头和一个半圆形的石祭坛,以此作为地球中心的标记。据希腊地理学家斯特雷波(Strabo)的记载,在德尔斐的半圆形石祭坛上面就刻有两只鹰的图像。

这样的描述在古希腊的艺术品中随处可见,在图103右边的这件作品中,两只鸟就分别站在两个圆锥形物体的上方。有些学者认为,图案中的那两只鸟儿不是鹰,是能够找到回家之路的信鸽──或许它所象征的是一段距离,从地球的一个中心到另一个中心之间的距离。

根据古希腊的传说,宙斯在空中和堤丰大战失利,在德尔斐找到了一个避难所,那里有一片很大的平台能让他躺下来休息,于是当他最终打败堤丰之后,就在平台上修建了阿波罗神庙。

西瓦的阿蒙神庙不仅有地下走廊、神奇的隧道和夹墙中的密道,而且还有一个特殊的密室,它长180英尺,宽170英尺。在这个密室的中间有一个实心的用石头建造的平台,我们在所有与“会悄声说话的石头”相关的遗址中都发现了类型结构的凸起的平台。这些平台上曾经有过什么,今天的我们已经不得而知,但谁也不能否认,当年安放在它们之上的未必就不是着陆区里的通讯中心,就像曾经出现在遥远的巴勒贝克的那些装置一样。

丝毫也不出人意料,在我们找到的埃及作品(见图104)中也有两只鹰。其实,早在希腊人朝觐他们的神庙之前的几个世纪,一位埃及的法老就在他的金字塔中放置了一个半圆形的石祭坛,上面也有两只鸟。那个法老就是塞提一世,他生活在公元前13世纪。另外,在他的金字塔中有一幅描绘掌管陰曹地府的鹰头人身的冥神塞克的壁画,它是我们目前为止见到过的最古老的半圆形石祭坛(参见第四章之图20)。据说, 法老就是通过那个东西和外界进行联系的。

在巴勒贝克,我们发现了吉尔伽美什第一次旅行的目的地。显然,那个“会悄声说话的石头”给我们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顺着它我们就来到了杜亚特。

那里就是法老们一直在找寻的地方。那里有通往天堂到达来生的阶梯,吉尔伽美什就是在那里踏上他第二次寻找永生的旅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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