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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十五天集·杂证谟·诸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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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虫

经义

《厥病篇》曰∶肠中有虫瘕及蛟 ,皆不可取以小针。心肠痛, 作痛肿聚,往来上下行,痛有休止,腹热喜渴,涎出者,是蛟 也。以手按聚而坚持之,无令得移,以大针刺之,久持之,虫不动,乃出针也。HT 腹 痛,形中上者。

《口问篇》帝曰∶人之涎下者,何气使然?岐伯曰∶饮食者,皆入于胃,胃中有热则虫动,虫动则胃缓,胃缓则廉泉开,故涎下。补足少

《五癃津液别篇》曰∶中热则胃中消谷,消谷则虫上下作,肠胃充郭,故胃缓。胃缓则气逆,故唾出。

《上膈篇》曰∶气为上膈者,食饮入而还出。虫为下膈,下膈者,食 时乃出。(详噎膈门)《气变大论》曰∶岁木不及,收杀气行,寒雨害物,虫食甘黄,脾土受邪。岁土不及,复则收政严峻,名木苍凋,虫食甘黄,气客于脾。

《论疾诊尺篇》曰∶肘后粗以下三四寸热者,肠中有虫。

《邪气脏腑病形篇》曰∶脾脉微滑为虫毒 蝎腹热。

论证(共三条)

虫之为病,人多有之,由于化生,诚为莫测。在古方书虽曰由湿、由热、由口腹不节、由食饮停积而生,是固皆有之矣。然以常见验之,则凡脏强气盛者,未闻其有虫,正以随食随化,虫自难存;而虫能为患者,终是脏气之弱,行化之迟,所以停聚而渐致生虫耳。然则或由湿热,或由生冷,或由肥甘,或由滞腻,皆可生虫,非独湿热已也。然以上数者之中,又惟生冷生虫为最。即如收藏诸物,但着生水,或近湿,则最易蛀腐,非其义乎?故凡欲养小儿,即当节其水果,以防败脾,此实紧要之一端也。至若治虫之法,虽当去虫,而欲治生虫之本以杜其源,犹当以养脾肾元气为主,但使脏气强,非惟虫不能留,亦自不能生也。余制有脏丸方,最所宜也。

虫之为病,其类不一,或由渐而甚,或由少而多,及其久而为害,则为腹痛食减,渐至羸瘠而危者有之。凡虫痛证,必时作时止,来去无定,或呕吐青黄绿水,或吐出虫,或痛而坐卧不安,或大痛不可忍,面色或青或黄或白,而唇则红,然痛定则能饮食者,便是虫积之证,速宜逐之。

《本事方》云∶心虫曰蛔,脾虫曰寸白,肾虫如寸截丝缕,肝虫如烂杏,肺虫如蚕,皆能杀人,惟肺虫为急。肺虫居叶之内,蚀人肺系,故成瘵疾。咯血声嘶,药所不到,治之为难。

论治(共四条)

治虫之剂,凡虫势骤急,上攻心腹作痛者,宜扫虫煎先治其标。若虫积坚固者,宜猎虫丸、遇仙丹、木香槟榔丸、百顺丸之类主之。或稍缓而质弱者,宜芜荑散、化虫散之类主之。丹溪云∶打虫方用楝树根、槟榔、鹤虱,夏取汁,冬浓煎饮之。又万应丸最妙。

治虫之法,按丹溪云∶上半月虫头向上,易治,下半月虫头向下,难治。先以肉汁或糖蜜引虫头向上,然后用药。此皆法之善者,然此惟缓治之法耳。然虫证甚急,又安能必待其时乎?且以望前望后辩虫头,亦若渺茫无据,惟先用香饵而虫头可引,岂非望后之治,亦自有法。又何虑其难治也。

徐东皋云∶治虫之方固多,而用之者不知其法,则亦不能下虫。如丹溪云虫头向下之时,必须俟其向上,法当行于月半之前也。若虫得食,则不食药,亦不能下虫,而徒泻其虚也。故虽有方,不知其法,则方亦不效。凡欲下虫,必先一日不食,而使虫饥,次早五更用油煎肉,嚼之良久,腹内虫闻肉香,头皆向上而欲食,乃以鸡蛋煎饼和药,嚼而食之,须臾服葱汤或白水,少少以助药力下行,不超时而虫俱下,甚至数升。然后以白粥补之,随服补剂调理脾胃,而疾可悉愈。

验治法。昔一人患心腹大痛,或止或作,痛不可忍,凡用去积行气等药,百方不效。但于痛极时须用拳捶之,痛得少止,而旋止旋作,久不能愈,日加困弊,莫测其故。忽一僧见之,曰余能治也。遂令病者,先食香饵,继进一丸,打下一硬嘴异虫,遂愈。此因虫啮肠脏,所以痛极,捶之,则五内震动,虫亦畏而敛伏。不捶而虫得自由,所以复作。此亦验虫奇法。故凡见心腹痛证,但用按,重捻而痛得暂止者,多有因虫而然也。

蛔虫(共五条)

凡诸虫之中,惟蛔虫最多,其逐治之法总若前条,然旋逐旋生,终非善策,欲杜其源,必须养脾胃,脾胃气强,虫自不生矣。故凡逐虫之后,或于未逐之先。若欲调补脾肾,则如归脾汤、胃饮、五君子煎、理中汤,或理煎之属,皆所宜也。若欲兼虫而治之,则惟脏丸为最善。凡治虫之法,或攻或补,自有缓急先后之宜,所当详辩,不可任意忽略也。

《巢氏病源》曰∶凡腹中痛,其脉法当沉弱,今脉反洪大者,是蛔虫也。

《医余》曰∶蛔虫亦九虫之数,人腹中皆有之。小儿失而哺早,或食甜食过多,胃虚而热,生虫。令人腹痛恶心,口吐清水,腹上青筋。用火煨使君子与食,以壳煎汤送下,甚妙。然世人多于临卧服之,又无日分,多不验。惟月初四五里五更而服之,至日午前虫尽下,可用平和胃药调理一二日。凡虫在腹中,月上旬头向上,中旬横之,下旬头向下。故中旬下旬用药则不入虫口,所以不验也。牛马之生子,上旬生者,行在母前,中旬生者,并肩而行,下旬生者,后随之。猫之食鼠亦然。天地自然之理,物皆由之而莫知之。

伤寒门有吐蛔、蛔厥证治。呕吐门有吐蛔治法,并吐蛔治按。肿胀门有孙一奎蛔虫按,俱当参阅。

《外台》用苦楝汤治蛔虫。

寸白虫(共三条)

此虫长寸许,色白,其状如蛆,母子相生,有独行者,有个个相接不断者,故能长至一二丈。治寸白虫无如榧子煎,其效如神。

《本事方》云∶用《良方》锡灰、芜荑、槟榔者极佳,五更服则虫尽下。以此为末,用石榴根煎汁送下三钱,或丸服亦可。

《庚志》云∶赵子山,字景高,寓居邵武军天王寺,苦寸白虫为患。医者咸云∶是疾当止酒。然以素所耽嗜,欲罢不能。一夕醉于外舍,至夜半口干舌燥,仓卒无汤饮,适见廊庑下有瓮水,月色下照,莹然可掬,即酌而饮之,甚甘如饴,连饮数酌,乃就寝。迨晓虫出盈席,觉心腹顿宽,宿疾遂愈。一家皆惊异,验其所饮,盖寺仆日织草履浸红藤根水也。

小儿疳虫(名曰疳)

小儿疳 ,亦由饮食过伤,致成疳积。身热腹大,面黄,四肢无力,昏睡,鼻烂汁臭,齿龈生疮,或下痢黑血。皆腹中有虫故也。宜九味芦荟丸、追虫丸、四味肥儿丸、七味肥儿丸、蟾蜍丸之类主之。虫去之后,仍当调补气血。

应声虫(共二条)

《泊宅编》云∶水州通判听军员景得奇疾,每语喉中必有物作声相应。有道人教令诵本草药名,至蓝而默然。遂取蓝捣汁饮之,少顷吐出肉块长一寸余,人形悉具,自后无声。

陈正敏《遁斋闲览》载杨 中年得异病,每发言应答,腹中有小声效之,数年间其声渐大。有道人见而惊曰∶此应声虫也,久不治,延及妻子,宜读本草,遇虫不应者,当取服之。 如言,读至雷丸,虫无声,乃顿服之,遂愈。后正敏至长沙,遇一丐者亦有是疾,环而观之者甚众。因教服雷丸,丐者亦愈。

九虫

《千金要方》云∶人腹中生虫,大率有九,皆能食人脏腑。一曰伏虫,长四分,群虫之主也。二曰蛔虫,长一尺,生发多则贯心而杀人。三曰白虫,长一寸,子孙相生,其母转大,长至四五丈,亦能杀人。四曰内虫,状如烂杏,令人烦满。五曰肺虫,状如蚕,令人咳嗽。六曰胃虫,状如虾蟆,令人呕吐胃逆喜哕。七曰弱虫,又名膈虫,状如瓜瓣,令人多唾。

八曰赤虫,状如生肉,令人肠鸣。九曰蛲虫,致细微,形如菜虫,居广肠之间,多则为痔,剧则为癞。因人疮痍,即生诸痈疽、癣 、 疥、龋虫,无所不为,其害匪细。凡此诸虫,大则根据附脏腑之间,小则侵蚀肌肤之内。若元气尚实,未为大害,稍有虚损,遂肆其毒,甚至如劳瘵杀人,及传疰怪,或应声溪鼠之类。而非理之可测者多矣。业医者,不可不究其所致之本,及治之之法也。

狐惑(共二条)

仲景曰∶狐惑之为病,状如伤寒,默默欲眠,目不得闭,起卧不安,蚀于喉为惑,蚀于为狐,不欲饮食,恶闻食臭,其面目乍赤、乍白、乍黑。蚀于上部则声哑,甘草泻心汤主之。蚀于下部则咽干,苦参汤洗之。蚀于者,雄黄熏之。愚按∶此仲景云狐惑之为病,状如伤寒,则可见本非伤寒也。而后世即以狐惑为伤寒者,岂非误乎!《千金要方》曰∶凡得伤寒及天行热病,腹中有热。又食少,肠胃空虚,三虫行作求食,蚀人五脏及下部。若齿龈无色,舌上尽白,甚者唇里有疮,四肢沉重,忽忽喜眠,当数看其上唇内有疮唾血,唇内如粟疮者,心内懊 痛闷,此虫在上蚀其五脏;下唇内生疮者,其人喜眠,此虫在下,蚀其下部。人不能知,可服此蚀虫药,不尔, 虫杀人。又曰∶凡患湿 者,多是热病后,或久泻不止,或有客热结在腹中,或易水土,凉气着,多生此病。亦有干 ,不甚泻痢,而下部疮痒。不问干湿,久则杀人。凡湿得冷则苦痢,单煮黄连及艾叶、苦参之属,皆可用之。若病患齿龈无色,舌上白者,或喜眠烦愦,不知痛痒处,或下痢,急治下部。不晓此者,但攻其上,不以下部为意,下部生虫,虫蚀其烂见五脏便死,烧艾于竹筒熏之。

诸虫方

一、传劳瘵未甚者,宜早用神授散。(因二五五)一、 虫内蚀,下部生疮,宜雄黄兑散主之。(因二五七)一、大孔虫痒方。(因二五八)一、银朱烟,用治肤腠诸虫,无不神妙。(新因五三)

诸虫论列方

扫虫煎(新和十四) 猎虫丸(新攻五) 芜荑散(和三一九) 追虫丸(攻九七) 化虫散(攻九八) 五君子煎(新热六) 百顺丸(新攻六) 苦楝汤(攻四七) 榧子煎(和三二一) 甘草泻心汤(寒二八) 脏丸(新热二四) 蟾蜍丸(小一二三) 四味肥儿丸(小百十一) 理中汤(热一) 理煎(新热三) 七味肥儿丸(小百十三) 胃饮(新热五) 归脾汤(补三二)九味芦荟丸(小百十五) 万应丸(攻九九) 遇仙丹(攻五一) 木香槟榔丸(攻四九)

论外备用方

圣效方(和三二二 寸白虫) 妙应丸(攻百 杀虫) 《直指》芜荑散(和三百二十 取虫) 仲景乌梅丸(和三二二 胃寒吐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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