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年有“四立”:立春、立夏、立秋、立冬。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立冬”。冬天从今天就开始了。
自从前几天去过宠物医院后,我就再没有去过那了。裴帆哥哥已经把地包天和小白的耳朵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我相信,他一定有办法将地包天和小白的毛色恢复成原来的颜色。
“你还记得吗,”我问球球老老鼠,“那个雕塑家的额头有一缕头发是白色的?”
“印象深刻。”球球老老鼠说,“我一直都感到纳闷。他一头黑发,怎么就长出一小撮白毛?”
“什么呀?当今最时髦的人都喜欢在头上挑一缕头发漂染成别的颜色。”
“瞧??”球球老老鼠让我朝拱桥那边看,“最时髦的狗来了!”
来的是贵妇犬菲娜。
“欧,天哪!”菲娜发出一声经典的怪叫,“亲爱的笑猫,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露出菲娜最喜欢的微笑,问道:“你是不是昨晚梦见我了?”
“天哪!你怎么知道的?”菲娜说,“我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怎么昨天梦到你,今天就见到你?”
我不知怎么回答菲娜的问题。我注意到今天飞哪头上的毛色很特别,有点红,有点黄,有点蓝,有点紫……说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
“菲娜,你这头发是什么颜色?”
“好看吧?”菲娜偏着头说,“我告诉你,这叫火焰色。”
我回忆着火焰的颜色。可不是?火焰的颜色就是有点红,有点黄,有点蓝,有点紫,还真和菲娜头上的颜色一样呢。
“这是刚漂染的。你知道这有什么意义吗?”菲娜问我。
菲娜头上的颜色三天两头变。谁能说得清有什么意义?
“你回答不上来,是因为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来告诉你,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立冬。这就是说,冬天从今天开始。我头上的毛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谁见了都会感到温暖。”
“挺有创意的!可我想知道的是,你头上的毛是不是还可以变回原来的颜色。”
“为什么要变回原来的颜色?”菲娜有点生气的问,“难道你不喜欢?”
“不,不是……我很喜欢你的火焰毛。这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让我一看就感到暖和……我只是好奇……”
“这有什么好奇的?我的头发原来是白色的,白色也是可以漂染的……欧,天哪!我看到比我更有创意的……”
菲娜望着远处,两眼发直。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有两只小白狗朝我们跑来。
“笑猫哥哥!”
啊,是地包天和小白!
“你认识他们?”菲娜羡慕不已,“真酷!我的主人怎么没想到把我的两只耳朵染成绿色?在万木凋零的冬天,绿色象征着生命和希望,比火焰色更夺目!”
我只能这样猜测:裴帆哥哥将地包天和小白的绿毛漂染成了白色,让他们基本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他让他们俩的耳朵依然是绿的肯定不是出于什么独特创意,这是因为他刚给他们俩的耳朵做了手术,取出那个雕塑家埋在他们耳朵里的钢丝,裴帆哥哥怕他们的耳朵感染,才没把耳朵漂染成白色。
我问地包天是怎么从医院里出来的。地包天说,还是那辆有篷的婴儿车把他们送回秘密山洞的。我一听,就知道是马小跳他们送地包天和小白回来的。
就在我和地包天说话的时候,菲娜也认出地包天来了。“欧,天哪!这不是那只爱穿衣服、爱吃甜蒜的京巴狗吗?这些日子,你上哪去了?你的女主人每天都来公园找你。”
地包天问:“你认识我家女主人?”
“只要看一看,闻一闻,就能认出谁是你家的女主人。”菲娜说,“你们穿的衣服花色都是一样的;你们的味道也是一样的,一股甜蒜味。”
“是我家的女主人!”地包天突然伤感起来,“他把我当成心肝儿宝贝,可我就这样不辞而别。她一定伤心死了……不行,我不能没良心,我得马上回家去看看她……”
“欧,天哪!”对于菲娜这种经典的怪叫,我早已习以为常。可是,小白却被吓了一跳,他万分惊恐地望着菲娜。
“多少个日子,我都一直在翠湖公园里寻寻觅觅。虽然也遇到不少漂亮的狗,但直到今天,我才遇到一只可以和我媲美的狗,而且我们都是同一个品种的狗。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虽然我们才初次相见,但我们好像认识了好久好久,就像一对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不知是出于礼貌,还是真有同感,小白点点头。
“缘分!这就是缘分……”
菲娜热情似火,滔滔不绝地跟小白说着话。这跟我以前所认识的那个高傲、孤芳自赏的菲娜,简直判若两狗。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心想:这菲娜要是惦记上了小白,以后的日子肯定清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