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已过,万事近秋。
提及秋意,总是透着淡淡的凉,生活在忙碌的都市,看一片片灯红酒绿,我们以为这是我们的世界,其实不然。
目所能及的,很多东西我们都看不到,而接下来我要说一个看不见的故事。
请原谅我语无伦次,因为一边打字,我的背脊一边发寒。
那天,由于工作原因,不得不出一趟远门,向我这种上班狗,一般情况都是住一个小旅馆就是了,而且是哪家便宜去哪家,美一一团一一网上搜搜就是了。
为了业务上的鸡一毛一蒜皮,也不得不喝了两杯酒,正歪歪扭扭地走着。
“汪呜呜!”
一条流一浪一狗突然对着我狂吠,它的叫一声吓了我一跳,很少有狗叫得这么难听,我厌恶地看了它一眼,随即又想起自己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便将手里带着的宵夜火腿丢给了它。
来到订好的店家,一个长得挺漂亮的老板一娘一坐在那里玩电脑。
我敲敲桌子:“老板一娘一,给我扫扫。”
说着,将手机丢在了柜台上。
老板一娘一看了我一眼,叹道:“又一个,我说订完了让客服关闭,一直都没关,真是烦死了。”
我有些没听懂,问:“什么情况?”
老板一娘一道:“唉,算了,我也懒得解释了,我带你去其他地方住吧,差不多一个价格,我扫你的码就可以。”
我有些累了,也没拒绝,于是,来到了一家叫做丽宾的小旅馆。
招牌略显破旧,楼道里满是夸张的涂鸦,合着昏暗的灯光真是让人有些不适,在前台一副死了一妈一的表情下,老板一娘一帮我开了最后一个房间。
她领着我打开房门,开起了空调,客套几句后,便离开了。
困倦如我,也懒得洗澡了,心想明天起来再洗,结果被空调冷醒了。
迷糊中,我看见了老板一娘一那婀娜的身段在眼前晃动,心中莫名有点兴奋,正想仔细看清楚点的时候,她突然回过头!
那是一张极度扭曲的脸,我瞬间惊醒,立马从一一床一一上坐起来。
灯是亮着的,然而我印象中却是关了才入睡,来不及体会其间古怪,我拿起空调将一温一度调高,也没多想,只当是做了个噩梦。
走到浴一室,把自己剥光后,我冲起了一温一水澡。
其实,一直有一个不好的都市传说,那就是晚上不要照镜子,说是容易灵异。
我冲着冲着的,不知觉想起了这档子事,这人就是这样,本吓到了之后,更容易想到恐怖的事,仿佛记忆中一切的恐惧,都要重新冒出来一般。
心中有鬼之后,我一点也不敢往旁边的镜子看了,但这个时候,大男子主义的气概又不允许我去害怕,一遍遍催促着自己,我终于鼓起勇气狠狠转过头。
“呼……”
我松了口气,镜子里是我那张略显憔悴的脸,仔细看了看,并没有什么。
恩,是梦就好了,本来就没什么可怕的。
于是,我惬意地冲起了澡,还哼起了小曲。
十几分钟后,我拿浴巾擦一拭着身一体,不自觉地又歪过头向镜子里看了一眼,这一眼好悬没把我吓死,又是那张脸!那充满了痛苦与扭曲的女一性一面容!
我竟吓得无法出声,仓促间,被绊倒在地。
“哗啦啦!”
淋浴也在这时被我不小心碰开,恐惧就像渐渐冰凉的水花,将我整个人冷得哆嗦起来。
随着哆嗦这一下,我似乎缓过了神,站起身来,慢慢悠悠地朝恢复原样的镜子走过去。
我很确信不是幻觉,但这又超出了我的常识,我用力掐了自己一下,以确认自己处在现实之中。
“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歇斯底里地在镜子上面摸索,除了冰冷的水雾,再无它物。
重新擦干身一体,我走入一温一暖的房间,这时我才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个天气,老板一娘一断然不可能给我把空调一温一度调那么低,而且我睡觉之前是关灯了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想到这一点,我本就紧绷的心弦,就像被人用力拉扯一般,惊得难受。
“不行,不能待下去了!”
这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着。
走到门口,我用力按下门锁,猛地拉开,生怕它会锁住不能动,幸好恐怖片里的垃圾情节没有出现,不然我八成明天要赔这个门了。
走道里黯淡无光,我用力地拍了两下手掌没用之后,不由骂道:“他一妈一的,声控灯是坏了么?”
这时候,仿佛说几句脏话能提气般,一贯保持和谐形象的我忍不住出口成脏,可别说,效果竟出奇的好!
正当我感觉心中好了一些的时候,楼道里的灯突然亮了。
“亮了?”
……
我有些模糊地从一一床一一上起身,渐渐地又有些清醒,这灯搞什么鬼,突然亮了起来,我撑着昏沉沉的脑袋,那酒的后劲也太大了吧?之前还觉得历历在目的东西,这会儿很是模糊,经常有噩梦经验的我自然知道又中招了。
懒得理会,我翻身就睡,对付老人家经常说的鬼压一一床一一,我也是这一招,理都懒得理,只要呼吸顺畅,睡起来就OK了。
正当我以为和以往一样的时候,熟睡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挤我,我这种抢被子能手竟然有些挤不过,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啪!”
我掉下了一一床一一!
“恩?”
睁开半睡半醒的眼睛,我摸一到一一床一一头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快要五点了。
“搞什么?”
我重新躺上去,多少年了,居然还能睡掉下一一床一一?我不由往里面靠了靠。
这一下并没有睡得太深,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刺刺的,就在我身一体附近,但我又懒得起身弄,随便翻了个身,稍微舒服点就是了。
但没多久,那刺刺的感觉又来了,我不耐烦地打开灯,入目所见直接把我吓得跳了起来!
那一一一床一一的女人头发!难怪那么刺!
它们静静散落着,浑然不知自己有多么恐怖。
醒过来的我可不像梦里那么胆小,我掏出手机便想拍照,然而当相机聚焦过去的时候,一切又恢复了原样,我接连拍了几张,都是正常的。
发生了这种事,我是万万睡不着了,总算胆子还没有大到寻找这些灵异东西的地步,我穿好衣服,开门顺着走道来到前台的沙发上想要补个瞌睡。
一习一惯一性一的拿出手机,我翻到刚才拍的照片,只见那是以头发一丝组成的一颗颗大字:这是我的房间!
这会儿我不敢叼了,赶紧删除格式化,躺在沙发上等天一亮我就直接离开了。
也没敢去打听怎么回事,在家那边托关系找了个方士烧了点纸也就是了,反正从此以后我是不去偏僻得很的地方住了,有一陰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