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时候,湖北的穆思镗与广西的金律,同到山西去县令,都很清正廉明。
他们在外地为官,并没有带家眷去。在家里,穆思镗有一个女儿而金律的儿子同年出生的,说起来都十分般配,于是,便订下了儿女亲家。
没有多久,金律因为父亲死了,便请假回家守孝去了。
经过一个村镇,有一个叫李仁的人,武艺高强,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对女儿十分钟,叫女儿妆扮为男装,时时教她武艺,取名叫矫一娘一。
一天,矫一娘一刚好站在门口,见到金律从门前经过,急忙跑进去对她的父亲李仁说:“有一个官长从门外经过,他后面有几个人跟着,好像是强盗,出了这镇子必定会谋害官长,阿父何不去拯救?”
李仁道:“这关我们什么事,假装没看见就是了。”
矫一娘一道:“这不对,武艺在,虽然说是自我防,但是见到人家遇到了为难,而不上去解救,不是辜负所学了吗?”
李仁道:“好,该当急人之难,才不负了一武艺。”
急忙装束好追上去,来到城外的僻静之处,果然见到六七个人围着一辆车子,看形势是要准备抢夺客人的财物。
李仁喊道:“白天挡在道路上,想怎么样,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众贼人见了李仁,便丢下车子,上来和李仁厮打。
矫一娘一担心父亲不敌,有什么闪失,也在后面跟了来,果然见父亲寡不敌众,准备要败下去了。
矫一娘一大喊一声,道:“儿来了!”
李仁心里大喜,见来了帮手,更加狠力和贼人相斗。
矫一娘一从小就学一习一弹弓,五十步以内,每发必中,贼人哪里还能抵挡,各自逃窜而去了。
金律见有人盗贼来抢劫自己,便李仁妇女击败了,便下来道谢,说:“多得义士相助,实在感激不尽。”
李仁道:“贼人刚去,官长就独自上路,恐怕贼人还要来谋害官长,还是先到寒舍休息一下,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金律觉得也是,便跟着李仁回去。
李仁左腿受了伤,血流不止。
金律写了一副药方,说:“这是一位异人的秘传之方,专门用来医治破伤的。”
李仁按照他他说的,配好药,服用了,不仅血止住了,一点也不痛了,很快就好了,于是,就把那方子珍藏起来。
金律感激李仁的解救之恩,见矫一娘一长得聪慧秀丽,对李仁道:“我有一个儿子,和金郎的年纪差不多,可叫他二人结义,拜为异姓兄弟。”
李仁笑着答应道:“好,好……”知道金律已误认为自己的女儿是男子了。
金律孤一人,幸好没有家眷的拖累李仁也送他到了半路,认为应当没事了,才辞别回去。
金律守孝期满之后,复了官职,又到了北方做官。这回由于要长久在外,便带着家眷一起到任上去了。
他想起了和穆思镗订的亲事,也想给儿子完婚了。
但是,当时穆思镗已罢官,回到了家乡湖北。
金律觉得路途遥远,什么事不方便,正为这事感到忧虑。
没过几天,忽然接到一封书信,里面说:叫公子到湖北去完婚。
金律十分欢喜,想这就好办一些,也写了书信答复,并写写好了儿子去湖北的期。
金公子金西庚便听从父亲之命,到湖北去完婚,还有一个从人跟他一起去。
准备到达湖北地界的时候,从人病死了。便只剩下金西庚一人踽踽独行,一路上辛苦不堪。
薄暮时候,到旅店投宿,便先有一人也住在那里。
那人问了金西庚从哪里来,去哪里做什么事?金西庚大略说了一下。
那人假装高兴起来,说:“小人赵才,正奉主人的差遣,前来迎接贵人,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赵才对金西庚可是百般奉承,言语卑恭。
金西庚年幼,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也就相信了他。
赵才道:“公子为何没有仆从跟来呢?”
金西庚道:“从人病死了。租赁的车子等不了我,也自行去了。这里有租赁的车子吗?”
赵才道:“不需要了。在往前走几里,就有主人的亲戚,就可借一辆车子,坐着回去了。要是早早起来就走,天没黑就到那里了。”
金西庚十分欢喜。
店主的女儿听了他两人的谈话,便去告诉她的父亲,并说:“我看那个赵才心怀叵测,要是早早地上路,必定会谋害那位金公子,阿父你还是救救他吧!”
果然,天还没亮,赵才便叫店主开门,让他们上路。
店主对他的女儿道:“果然如此。他们一走,我便在后面紧紧跟着。你也快换行装,赶上去。”女儿答应了。
店家父女俩走出了镇子,却没见赵才和金西庚他们,有急忙追了一里多路,当时明月如昼,向前望去,也不见有人影,知道他们由小路走了,立即改变道路,往小路追去。
赵才出了门,带着金西庚从小路走,金西庚便感到疑惑,便问他为何不走大路,赵才道:“从这里去,要近好几里路呐!”金西庚也不怀疑了。
来到一片松林下面,赵才便不走了。
金西庚问为何不走了。
赵才赵才拔一出锋利的刀子,刺金西庚的下腿,金西庚迫不得已,才把事说了出来,并说:“我父亲的手书,还有两家的信物,都在包裹里。”
金西庚说完,赵才便举起刀子,准备杀了他。
金西庚万般哀求,只希望能留个全一尸一。
赵才道:“就让你留个全一尸一。”把金西庚绑在树上,然后用绳子勒他的脖子,见金西庚没气了,才走开。
走了一下,又担心金西庚没有死,又返回来看,果然气息还没有断,正准备再勒,然而店主已经赶来了,大喝一声:“大胆贼人,竟敢在此杀人。”便上去和赵才打斗,赵才打不过,退走了。
店主正准备走回来解救金西庚,然后赵才也转回来攻击他,两人又缠斗起来。
等店主的女儿来了,赵才才逃窜而去。
店主从树上把金西庚解下来,背着回到店里,金西庚已经苏醒过来了,但伤得很是严重。
店主急忙去买了药来给他医治,疼痛立即就止住了。
金西庚问他:“这是什么药?这样灵验。”
店主把那药方拿给他看。
金西庚看了一下,见是自己父亲的笔迹,问道:“这药方是从哪里得来的?”
店主道:“几年前,救了一个姓金的官长,我也被贼人伤到了,官长便写了这个方子,叫我配药服用。因为这个方子有神效,因此,我便存了下来。”
金西庚惊愕地道:“你姓李,名字叫李仁吗?”
李仁道:“是的。”
金西庚便称李仁为伯父,说:“伯父所救的官长,就是我的父亲啊,我父子都得伯父再造之恩,真是难以为报啊!伯父为何住到了这里?”
李仁道:“因为令尊的缘故,贼人结下了仇,不时地来扰,我们怕提防不了那么多,被贼人害了,便搬到这里来了。”
金西庚指着李仁的女儿,说:“这就是我父亲当年给我结下的仁兄吗?”
李仁笑着:“不是你的仁兄,是你的仁姐,叫矫一娘一。”
把金西庚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仁对女儿道:“你先去该换一下装束再出来见他吧!”
矫一娘一进去,改为了女子装扮出来,金西庚见了,无比欢喜。
当时,矫一娘一的表伯齐某也在那里,等李仁父女都出去了,金西庚对齐某道:“我想娶姐为妻,不知道可不可以?”
齐某道:“可以可以,我给你说说看。”
齐某去见李仁,向他齐某又来对金西庚道:“事不宜迟,明晚就可以举行成婚礼。那赵才已冒用的名前去,他有令尊的手书,穆公也难以辨别真伪,迟了,事恐怕就无法挽回了,你该快去。去的时候,我叫表侄女扮男妆和你去,假装是你的从人,这样才能避免受到他人的危害。”金西庚觉得确实如他所说。
便按照齐某的话,和矫一娘一成了婚,然后就上路,往穆家去了。
李仁有个好友秋某,对拳脚槍棒也十分的熟稔,一般的一毛一贼都很惧怕他,他的家里慕思镗家只有十多里。
矫一娘一和金西庚离去的时候,也叫她的父亲李仁到秋某家去,也好有个救援。
赵才假冒金西庚之名,去面见慕思镗,手书信物都没有错,慕思镗便相信了。接着,又见赵才的举止礼貌,十分不熟悉,又有点怀疑。
等金西庚找上门去,看门人进去禀告,慕思镗大为惊骇,说:“为何有两个金公子?”
便另外安排别的院子接见他。
慕思镗见金西庚举止得体,行为娴静,实在官宦人家的后代,便向他索要他父亲的手书和信物等。
金西庚实话实说,在路上被贼人劫去了。
这没有了手书,叫慕思镗如何相信,便也不理金西庚了。
金西庚准备走了,赵才忽然到来,反而说金西庚是假冒的,叫下人殴打金西庚。
幸好有矫一娘一在旁边护卫,才没有被他侮辱。
矫一娘一和金西庚一起到了秋某家,她的父亲已在那里了。夜里又有六七个贼人来,说和金西庚有仇,必定要抓到他才甘心。
秋某和李仁父女便出去把贼人击走。
见慕思镗不认,第二天,李仁便带着矫一娘一和金西庚回去了。
矫一娘一对金西庚道:“你的事该怎么办?”
金西庚道:“还能怎样,只好不管了。”
矫一娘一道:“不行。虽然还没有嫁给你,但始终也订过亲。要是听任她误中谋,于贼人,不要说她一生不幸,对你来说,也抱着终的悔恨啊!夺妻之恨,是人不能忍受的事。要是你单独你能忍下,那你实在是一个没有心肝的人。”
金西庚道:“穆公父女,真假不辨,我心里也深深地感到痛惜啊!”
矫一娘一道:“这也怪不得穆公。穆公又认不得你,能作为凭信的,又只有你父亲的手书等,赵才拿着先去了,你又是后面才去,又没有什么凭据。赵才是假的,穆公已认为是真的了,你说你是真的,穆公也认为你是假的了,这是势所造成的。这也不是穆家姐姐的错。婚姻之事,听从父母一之命,穆公认为是真的,穆姐怎么敢说是假的?况且听说,你又去了,他们也不敢说真的是假的,假的是真的了。他的况,实在值得理解。”
金西庚道:“那要怎么办才好?”
矫一娘一道:“我想让你居住在这里,我想一个法子去接近穆姐,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十天之后,保管你们夫妻见面,一起到父亲的任上去。”
金西庚道:“这不行。”
矫一娘一道:“有什么不行。”
金西庚道:“穆氏要是来了,你该怎么办,你该是大的,却又不得不居于她之下,况且夫妻之间乐趣,又被她分去了一半,后面你会后悔的。只要不让误嫁给贼人就行了,我们不能相见。”
矫一娘一道:“这是用自私之心,来看他人了。”
于是,矫一娘一又和父亲到了秋某家里,矫一娘一对父亲道:“十天之后,阿父准备小车。每天早早地就到离穆公庄外的十字路口等着。”
李仁道:“嗯,按你说的行一事。”
接着,矫一娘一和父亲便道穆公的府第,李仁对看门的说:“我女儿想给人家做针线活,不知道宅内要不要请人?”
看门人道:“一定要请人的。因为急着要给我家的姑一娘一做嫁妆。”
便带着矫一娘一去见穆夫人。
穆夫人见矫一娘一长得慧丽,就让她陪着女儿秀英料理女孩的活儿。
矫一娘一善于窥一探秀英的心思,秀英想什么,她都能根据她的心思,顺着她的意思去做,三四天之后,秀英便把矫一娘一当作了心腹之人,有什么事都和她说,也让她和自己吃住都在一起,姐妹相称起来。
秀英每晚坐下灯下,满脸都是忧愁,总是微微地叹息。
矫一娘一刚到的时候,感还很生疏,不便于问她,如今不同了,便问道:“有什么疑难之事,让姐姐如此不畅快?”
秀英不回答。
矫一娘一心里清楚,她便假装说道:“婢媪们都在私下里议论一件事,都认为姐姐不知道,我认为姐姐早已知道了。”
秀英道:“他们谈论的是什么事?”
矫一娘一道:“姐姐的事啊!婢媪们都说:先来的人的确是假的。我问她们怎么知道,她们都说:金家公子是官宦人家的后代是个读书人,不会如此不懂礼数,大字不识几个。即使信物没有错,哪里知道他不是夺取了人家的,拿着来冒充呢?我认为要是以假为真,对他人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这个月内就要成婚,这是姐姐的终大事,难道真不会有误吗?”
秀英听了,凄伤地说:“我心里郁郁不乐,正是因为这事。就算先来的人不是假的,即使我心里不满意,就算命不好,我也认了,没什么好埋怨的。后来的要是真的,我也没有话说,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嫁给假的,也没有好为难。如今关键是真假不明,先来的人有凭据,不能说他是假的,而像是假的,后来的没有凭信,无法证实他是真的,却又像是真的,这你叫我该怎么办。”
矫一娘一道:“想要分辨真假也容易。逃到金公的任所,直接去找金家公子,那就有真无假了。”
秀英道:“唉,这难办啊!”
矫一娘一道:“确实是难。然而于贼人,也断断不可。”
秀英道:“确实如妹妹所说。然而路途遥远,一路走去,没有人陪伴,怎么能达到。”
矫一娘一道:“我愿意跟着你去。”
秀英道:“妹妹也是女流,遇到什么不测,怎么办?”
矫一娘一道:“我上有些武艺,十几个人一般不是我的对手。”
矫一娘一低头不语,她犹豫难决。
矫一娘一道:“姐姐要是不信,明天早上请让我试给你看。”
第二天,矫一娘一请求让秀英让她穿上盛装,这样舞动起来更加美观。秀英听她的,拿出自己的衣服来让矫一娘一穿上。
穿好之后,秀英看了看,笑着说:“假设让你率领一娘一子军,可算得上是唐时的平一陽一公主再生了。”
矫一娘一正准备舞剑,刚好穆夫人到来,是那些多嘴的婢女老媪去跟她说的。
矫一娘一见了穆夫人,把剑丢下,站立站旁边。
穆夫人道:“舞吧,我是特意来观看闺阁女子不凡的本领的!”
矫一娘一便拾起双股剑,虎虎生威地舞动起来,子碎剑转,腰肢如杨柳一般来回摆一动,剑在她子四周旋绕,只见她立在中间舞动。起初还能分辨出剑来回的门路,渐渐地越来越急,就只看到剑光来回,而看不到她的子了,外边的人,只觉得一阵阵寒气袭来,矫一娘一舞了好一会儿才停止。面不改色,从容地站立在那里。
穆矫一娘一道:“没有学一习一过,曾经学过弹弓,但是不是很熟练。”
穆夫人又叫人取来弹弓,让矫一娘一试试,让人在五十步之外立好木桩。
矫一娘一拉开弹弓,一连发了几颗石子,都打中了。
穆夫人十分欢喜,心里暗自佩服矫一娘一的一本领,就叫秀英和她结拜为姐妹。
矫一娘一道:“不用结拜了,不要几天,义自然会加深,不需要什么结拜。”
穆夫人问:“怎么说,结拜了,不是更好吗?”
矫一娘一只是笑着,不回答她。
等到了晚上,婢媪们都睡了,秀英对矫一娘一道:“你怎么知道后来的人是真的?”
矫一娘一便从头到尾说出了整个事,哪年哪月在哪里救了金公,为何又搬到这里,怎么又救了金西庚,先来的那人便是谋害金西庚的人,后来的就是她们父女俩救下的那人,因此,便知道后来的人是真的。
秀英又道:“你们凭什么判断他真是金家的公子?”
矫一娘一道:“公子自己说的。”
秀英道:“自己说的,怎算得数,不足为凭。”
矫一娘一道:“也有凭据。前面救下金公之时,阿父受了伤,金公写了一副药方,让阿父配药医治,果然伤立刻就好了。后来,公子也受了伤,阿父便用那方子来医治公子的伤,公子说那药方是他父亲的手书。因此,便知道前面所救下的人真是公子的父亲,从这不可以推断来的真是金公家的公子吗?”
秀英听了,知道矫一娘一说的话是真的,急忙问道:“金公子现在在哪里?”
矫一娘一道:“现在我家里。”
秀英便不再说话,过了一下,又才说道:“妹妹父女两次救了金公父子,现今又甘为佣人来做说客,可算得上是尽心帮助他人了。”
矫一娘一道:“不仅是这些。前面公子来的时候,我妆扮为男装,跟着他来,不然,公子必定会遭到赵才屈辱了。”
秀英惊愕地道:“我只听说后来的人的从人会武艺,就是妹妹改为男装,在保护着金公子骂?”
矫一娘一道:“确实是我。”
秀英道:“要是这样,妹妹实在太欺骗我了,即使是禀慷慨的人,也一定不会这样,一个青年妇女跟着少男在外游,不然,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别缘故。”
矫一娘一笑着道:“姐姐可谓善于预料事了。原先救下金公的时候,我一男妆,金公便让我和他家公子结为兄弟,群殴父亲笑着答应了。后来救公子的时候,我仍然是一男妆,公子便误认为我就是他结拜的兄长,父亲才实话告诉他,让我换女妆出去相见,才知道我是女子。公子便烦请我的表伯,给他……”
说到这里,矫一娘一便停止不说了。
秀英故意问道:“烦请表伯父给他什么?”
矫一娘一还是不说。
秀英笑着道:“大概是请表伯给他做媒吧!”
矫一娘一才含羞着说:“妹妹我实以事之了。”
秀英低下头,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决定听从妹妹的话,逃去见真的金公子。希望妹妹好好为我布置一下。”
矫一娘一道:“重重贿赂看门的人,早早地化为男妆上路,多带些细一软,作为路上的费用。但是,现在还不能走,还需要等三天。”
“为何现在不能走?”
矫一娘一道:“我和阿父约好了,三天之后,阿父才到庄外来等我们。”
到了那天,秀英和矫一娘一早早就出来,到了庄外,李仁果然在那里等着了。
李仁驾着车,拉着她们走了。
矫一娘一道:“必定有人出来寻觅,须要在走二百里,才能停下来商议。”
于是,一直走了两天,才停下来。
秀英知道写字,矫一娘一就叫她写一封书给穆公,让李仁带送回去。
秀英和矫一娘一一起都不见了,慕思镗派人四处打探,都没有人见到两个女子一起走的。
赵才听说秀英逃走了,知道事发生了变故,也逃亡了。
等慕思镗接到秀英的书信,又听了李仁的话,急忙准备,用车装载好秀英的嫁妆,跟着李仁前去。
等见到了金西庚和自己的女儿,才十分欢喜,跟着他们一同往北去。
忽然有十几个人拦在了路上,大声嚷着要慕思镗带女儿回去,要是不从,把他们全都杀了。
李仁带着慕思镗的从人,上去和贼人击斗。
矫一娘一看见了赵才,用弹弓瞄准他的手腕打去,赵才拿不住兵器了,才被擒住,其他的贼人,都逃窜而走了。慕思镗把赵才送到官府,官府查知他是个惯犯,把他杖杀了。
慕思镗带着女儿,一直把她送到了金律的任上,和金西庚完了婚,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