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秋风萧瑟,树叶凋零。光一陰一似箭,转眼又是一秋。
深秋时节天气变冷,早上还艳一陽一高照,下午却一陰一云如墨,秋雨连绵。本来这样的天气,木易最喜欢窝在家里看看书听听音乐。可一通电话却打破了他的宁静,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约他去家里坐坐。
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个朋友名叫郝峰,曾和他同在一所大学、一个寝室、又是上下铺,当时的感情那是穿一条裤子都嫌肥,大学毕业后各自参加了工作,才少了来往,不过这份兄弟的感情早已埋在心中,永不会变。而且他在电话里听出郝峰似乎很不开心,不然也不会在这种天气约他出去。
不过真正走在路上,木易还是后悔了,这种鬼天气出门真够遭罪,冰凉的雨滴似箭,箭箭刺进他的衣领,冻得他手脚冰冷,浑身打颤。
当他带着秋凉推开郝峰家房门时,郝峰快步迎了上来,帮他拿拖鞋,殷勤地问道:“冷吧?”
木易相当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说:“可不冷!这鬼天气能叫动我的,也就是你了。”
郝峰嘿嘿一笑,“有点事想和你说说,去你那又不方便……”
木易一屁一股坐在沙发上,打断他的话说:“别啰嗦,快去给我倒杯热茶,我快要冻僵了。”
他连声说:“好好好,你等等……”说着人已经冲进了厨房,不一会端出一杯热茶来,递给了木易。木易握着热茶,手上渐渐暖和了一些,见他神不守舍的坐在他对面,几次欲言又止。
木易皱眉,“什么事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这……这……”他竟然有些结巴。
这让木易更加恼怒,重重地放下茶杯说:“没话?我可要走了!”
郝峰慌忙拦下他,颤声问:“你说这世上真有鬼吗?”
“哼!除非我亲眼看见,不然我不信。”说完木易重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郝峰有些急了,大声说:“眼睛看不到,并不代表着没有。比如极小极小的细菌,除非你用显微镜看,用肉一眼绝对看不见,我相信人死之后一定以某种形式和人一样生活在这个星球上,只是我们用肉一眼看不见罢了。”
“你大冷天把我叫出来不是就为了琢磨鬼神吧?”木易闷一哼,不悦之态全部显露在脸上,“鬼神之说,说死我也不信。”
郝峰苦笑:“瞧你这急脾气,你不信的事,难得就不能有了吗?”
木易被他气得发笑:“好吧!就算你说得对,人死后用某种形式生活在地球上,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世上有鬼,说明人并不会死,死只是人类的蜕变,从有生命体征变成了没有生命体征?”郝峰有些激动地说道。
“疯子!”在木易看来,他这些不过一胡一言乱语,他对鬼神迷信之说素来讨厌,他的观点是人死了就是死了,生命就此消失,要说死了之后转变成另一种形式生活,说死他也不信,除非把有力的证据放在他面前。
郝峰脸色极其难看地辩解:“从有生命体征变成了没有生命体征,也许也不正确,因为我们不能拿人的体征来约束灵魂!”
木易被他的饶舌的理论给弄糊涂了,搞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了,竟说些莫名其妙的的话,他边喝着热茶,边躺在沙发上,这样舒服一点。等郝峰整理好他的情绪,也许能说出今天找他来的重点。
果然没过多久,郝峰继续说道:“是人都会死,死后又是一个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可是传言的鬼神之说却是千奇百怪,比如冤死的鬼魂,死后会回来报复,在鬼出现时会有一陰一风阵阵,鬼影重重之说。难道这都是作家异想天开的吗?”
“这个说法和假设确实很有趣,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要说明什么?说明世上有鬼?还是想说明死后的人用另一种形式存活?”木易提出了他的异议。
“其实我也不十分清楚,心里很混乱才找你来说说。”说完他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郝峰!你理智一点想想,那些一陰一风阵阵,鬼影重重之说不过是故事,无非是作家们丰富的想象力!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些鬼故事都是真实的吧!”木易尽量耐心地给他解释,说完他自己忍不住轻笑,觉得他们今天的话题要多荒谬就有多荒谬。
木易笑时,郝峰望着远处,愁眉不展。木易讪讪地停住了笑声,“郝峰,你到底怎么了?”
郝峰此时的神情恍惚,脸色苍白,忽然站了起来说:“没什么!你回去吧!”
木易瞪着他,粗声粗气地道:“我不走,除非你把话说明白!”
他茫然地望着木易道:“我真没什么心事,你回吧!”
木易没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他,他在木易的注视下涨红了脸,低着头使劲一搓一着手,木易也不急,就和他这么耗着,过了半晌,他终于忍不住道:“我说了……怕你会不信……”
木易瞧着他神情慌乱,一定是遇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不然他绝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可他吞吞吐吐不说让木易很生气,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郝峰见他如此,跺着脚说:“你回吧!我想休息了。”
木易动也没动,摆摆手说:“你随意。”这么说的时候,到像是在自己家里,而郝峰才是客人。
郝峰见他不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木易也不再问了,因为他知道郝峰既找他来了,就没有不说是道理,问他不说,只好等他主动开口了。
他拿着书做掩护,偷看着郝峰的举动,瞧他双手掩住了脸,几次想开口说话,都忍住了。木易端着书继续假装看着,不知不觉却真被书里的情节吸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易听见郝峰咳嗽了一声,沙哑的声音随后响起,“木易!我要说人死之后,真的还生存在这个地球上你信吗?”
又是这个问题,木易皱着眉,拿开书本淡淡地说:“你怎么了?说话这般吞吞吐吐,难道你遇鬼了?”
他的神色顿时慌张起来,站起来说道:“你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木易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嘴上问:“看什么?”
郝峰没回答,指引木易向他家后院走去,木易知道他家后院有间仓房,常里面堆放着一些杂物。如今杂物都堆放在院里,那么仓房里放着什么什么?
木易忍住好奇没有问,反正马上就要知道了。见郝峰拿起一把钥匙打开了仓房,将仓房门推开。
木易只觉一股一陰一冷之气扑面而来,倒真有几分一陰一风阵阵之感,难不成郝峰真要给他看鬼不成?这让木易的心中十分惊异,不由得紧张起来。
郝峰站在仓房门外,犹豫了半天才走进去,木易跟在他身后。仓房里很黑,他没开灯,木易便伸手去墙壁上摸索着,因为他觉得,不管什么妖魔鬼怪,在灯光下都会无法遁形,可惜就在他摸一到灯的时候郝峰抓住了他的手轻声说:“别开灯。”
他如此一说,木易心中的疑惑更甚,尖声道:“不让开灯,这黑漆漆的房间让我看什么?”
木易突然抓住郝峰的手,走到黑暗里,这样门外的光亮就会照进仓房里。然而木易却看见他紧张得脸部肌肉不停地跳动,不禁大吃一惊。
郝峰悄声说:“别大声说话,求你了。”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木易隐约感到一个黑影在他面前一晃,大家注意是感觉到而不是看到。因为在这样漆黑的环境里虽然有门外的一丝光亮,而仓房的深处还是很黑看不见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木易就是真切地感觉到眼前有东西一晃而过。
郝峰发一颤着声音说道:“……来了,他来了……!”
“谁来了?”木易摇着他的手,只觉得他的手比冰还冷。这时郝峰突然推开他,冲到门边,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仓房里顿时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木易吓呆了,急声道:“郝峰,你干什么,开门呀?”随着喊声,郝峰猛然打开了仓房的门,并打开了灯,突然而至的光芒,刺痛了木易的眼,他有种头昏眼花的感觉,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那是一个影子。
在灯光下木易看见了一个黑影,这个黑影不是他们的影子,而是一个独立的影子。这个影子就在木易面前,看不清面容,只能说有人的轮廓,可他只是一个黑影,却不是一个真实的人。
木易被惊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郝峰身边他才停了下来。转过头望了郝峰一眼。郝峰的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颤一抖。
见那个黑影不动,木易定了定心神问道:“那……那是什么?”
郝峰颤声道:“鬼魂……”
木易仍然怔怔地望着他,“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嘴上这么说,可他的身一子却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连脸部的肌肉都开始慢慢发一抖。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二、已经死去的人
郝峰颤一抖着走出了仓房,木易急忙也跟了出去。郝峰锁好仓房门之后对他说:“看见了吧!我并没有骗你。”
木易神情恍惚颤声问:“他……他是什么?”
郝峰摇摇头,许久没说话,只是把木易领到他父亲生前住的房间里。进了房间之后,他指着屋子里一个大冰柜说:“你看看冰柜里。”
木易狐疑地走到冰柜前,打开冰柜盖子,里面竟然趟着一位满脸冰霜的老人。木易心里惶惶不安,双手发着抖,呆立在冰柜前厉声尖一叫道:“这……这不是你父亲吗?你怎么把你父亲冻在冰柜里?”
郝峰叹了口气说:“我父亲是正常死亡,只是我没声张,没有埋葬罢了。”
“这?这有违天理的……”
郝峰抬起了头来,“你奇怪我为什么这么做吧?”
木易立刻点点头。
郝峰吸了一口气说道:“十天前我上班回来,听保姆说,我父亲病了一天没有吃饭。我当时就冲进了父亲的房间里,只见父亲虚弱地躺在一床一上,看见我来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说:‘儿呀!爹快不行了……’
“我听了这话,忍不住哭了起来,父亲见我哭,叹了口气说:‘傻儿子,人难免一死,你不必难过。’
“我听了这话越发受不了,痛哭失声,父亲摸一着我的头,安慰着我。
“从那天开始我父亲的身一体一天不如一天,我不放心把他一交一给保姆,请假在家伺候他。没多久父亲就走了,还记得那天一陰一沉沉的,我一直拉着他的手坐在他身边。突然我看见一个黑影从父亲身一体里站起来,这个黑影离开我父亲之后,立刻躲进了暗处。”
郝峰越说神情愈是古怪,他继续说道:“我被吓楞了,傻傻地看着黑影也不知道害怕。黑影站到墙角后,一动不动。我惊叫一声:‘你是谁?’黑影并不说话,依旧呆呆的站在那里。后来我怕人发现趁着晚上把他赶到了仓房里?”
木易瞪着眼睛问:“你赶……他?”
郝峰点了点头,说:“我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随手拿着一根木棍向他走过去,我到的地方影子便躲,我这才注意手里的那根木棍是根桃木棍,他应该是害怕我手里的桃木棍,于是我拿着木棍一逼一着他进了仓房。”
木易皱着眉问:“为什么不消灭他?”
郝峰望了我半晌:“这个黑影是从我父亲的身一体里出来的,我怎么能伤害他。”
木易只感觉浑身一颤,厉声斥道:“你……你不能留着他!”
郝峰低着头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所以才找你帮忙。”
木易连声道:“不能留着他!这……太恐怖了!”
“可这个黑影和我父亲有关,我想如果这个黑影能够回到我父亲的身一体里,也许我父亲会复一活。”
“什么?你说什么?”木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呆了片刻之后说:“难道不可能吗?”
木易苦笑:“你倒是异想天开,如果照你这样说,所以的人死了之后都有一个黑影逃出体外,然后我们在把这个黑影赶回他们的身一体里,这个人就复一活了,如此一来世界上还有死去的人吗?”
郝峰茫然地望着我说:“我不管别人,我只想我父亲,他和我相依为命,我不想让他死去。”说完他激动地哭了。
木易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心想要是自己的亲人,他将怎么办?他突然感觉心凉如冰,默默地说道:“郝峰我帮不了你,我该回去了。”心里却暗暗说道:“人是不可能复一活的,死了就是死了。”
俩人默默地走出了郝峰家的院子,郝峰帮木易打了一辆车,当木易坐在车里的时候,透过车窗见郝峰站在秋雨当中,瑟瑟发一抖,心里不免一阵难受。
回到家木易的心情十分恶劣,脑中一胡一乱想着种种可能,反复想老人身一体里出现的黑影到底是什么?难道真是人死后变成的另一种生命体或是……人的灵魂?他不禁抬头看了看窗外一陰一霾的天空,在这黑暗的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越想心里越乱,如果真是灵魂,不就能穿墙而过,能杀人于无形,能变化成吓人的恶鬼模样吗?为什么他们看见的只是一个黑影,这个黑影连逃出仓房的能力都没有,还能称谓鬼怪吗?神思恍惚,一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早上,木易起来之后,突然想到一位朋友刘波,他对灵异之事十分感兴趣,常常装神弄鬼地帮朋友们卜卦测吉凶,木易以往对这些从来都是一笑而过,并不理睬。一想起他来,木易迫不及待地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铃响了很久他才接起,显然是还没睡醒,声音沙哑地说道:“请问找谁?”
木易忙道:“是我!木易。”
刘波打了一个哈哈道:“哎呀呀!木易呀!一大早上的怎么想起我来了?”
木易没有和他说笑,直接步入主题说:“别和我贫,我问你,人死之后会怎样?”
他在电话里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停顿了一会说:“死了之后灵魂进入一陰一间,等待阎王的判决,决定是去地狱还是投胎。”
“人的灵魂是什么样子的,你知道吗?”木易吁了一口气问道。
刘波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木易,你什么时候对鬼神感兴趣了?这不像你呀!”
木易沉声道:“没和你玩笑,快回答我。”
他听木易语气认真,止住笑说:“灵魂是没有样子的,最起码人的肉一眼看不见?”
木易惊叫道:“可是肉一眼看不见,并不代表灵魂是没有样子的,就比如他可能是一个黑影?”
刘波倒一抽一一口气说:“这……这我不知道,我并没有亲眼看见。”
木易握着手机,心想再问下去似乎并不能问出什么来,看来这个平时神鬼论者,根本没看见过灵魂,于是木易极其失望地说了句“再见”便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不久,木易便听见一阵敲门声。走过去打开门。见刘波站在门外,他见木易第一眼便说道:“木易,你脸色很差。”
木易应酬地笑了笑说:“你怎么跑来了?”
他回道:“我猜你一定经历了什么诡异的事,不然你不会打电话问我那些问题。木易,你不是真见鬼了吧?”
木易呆了半晌,说道:“见什么鬼,见你个大头鬼呀!”
刘波笑了笑:“木易,你要是遇见什么奇怪的事可不许瞒着我,我一直想见见真正的鬼魂。”
木易冷笑着说:“那里有什么鬼魂,都是骗人的。”
“我不信……如果不是遇见了什么,你不会打电话向我询问的,何不和我说说,也许我能帮助你。”
木易本来不想和他说这事,他想郝峰一定不愿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可是木易确实没什么办法,如果多一个人知道也许能多一点办法。
于是木易把昨日在郝峰家的遭遇和他细说了一遍,他听后惊讶地张大了嘴,使劲摇着头说:“不可能,这太不可能了。”
木易苦笑道:“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却是我亲眼所见。”
刘波沉思了一会说:“能带我去看看吗?不亲眼所见我真不能相信。”
木易点点头,拿起手机给郝峰打了过去,他接起来说道:“木易吗,怎么了?”
木易回道:“我……想把你的事讲个一个朋友,可以吗?”
“不行!谁也不能告诉,以后你也不要关心这事了。”说完啪的一时挂了电话。
木易心里苦笑,不用解释,刘波已经听见他们电话里所讲的。
刘波面露难色地说:“要不你带我偷偷去看看?”
木易考虑了一下,点点头,不是他不按照朋友的约定去做,实在是事情太诡异,如果不弄明白他心里难安。
那日夜晚,他们来到郝峰家。他家的围墙并不高,他们轻而易举地翻墙而入,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三、死而复一活
木易凭着感觉往仓房处走,刘波紧随其后。木易好不容易摸一到仓房门,突然他听到前屋传出一阵咳嗽声,声音苍老,绝不是郝峰的声音。木易一颤,转身向前屋奔去,刘波抓住他小声对问:“嗨……嗨……干嘛去?我们不是要去仓房吗?”
木易指了指前屋没说话,脸色相当难看,刘波只好跟在他身后。俩人摸一到屋子窗边,透过窗子向里望去,里面亮着昏暗的灯,隐约从这些摆设能看出这间房是郝峰父亲的房间,如果木易没猜错,那咳嗽声就是在这间房子里传出来。此时他贴着窗户仔细向里面看去,见一个人在屋子里来回渡步,边走边咳嗽走得很慢很慢……
等那人走近窗口,木易看清他的脸险些惊叫出声。那……那竟是郝峰的父亲。
可他父亲不是死了吗?木易还亲眼看见他的一尸一体被冻在冰柜里,脸上还有冰碴,绝不会是假的,可现在……
木易满心的疑惑,难道是郝峰找到让他父亲复一活的方法了?太不可思议了。木易身后的刘波却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皱着眉问他去不去仓房了。
木易愣了半天才点点头,俩人折回仓房,见仓房的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头,他俩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刘波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把钥匙圈拿下了捋直,插在锁屁一股上轻轻的转动了几下,只听啪一声锁头开了,他骄傲地挑挑眉。
“天生的贼。”木易白了他一眼。
刘波只当没听见,伸手去推门,那一瞬间,俩人呼吸急促紧张极了。门被悄然推开之后,刘波回头瞪了木易一眼,木易推开他去看,里面竟是满满一下子杂物,根本连伸进脚的空隙都没有。刘波一脸被耍的表情,冷哼道:“木易,你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大半夜的你这不是消遣我吗?”
“我没骗你,昨天这里真的锁着一个黑影……”木易的话还没说完,刘波已经快步翻墙而过,留下他独自在黑暗的院子里。
“咳咳咳……”一阵阵咳嗽声在寂静的夜里,让人心寒。木易越想越恐怖,不敢久留,倒吸了一口气,也翻墙出了郝峰家。跳下墙头,木易见一个黑影靠着墙根站在那里,他惊呼了一声。刘波急忙叫道:“是我!别喊。”
木易奇怪,“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站在这里?”
他走到木易身边来说:“我感觉到这里一陰一气很重。”说完他拉着木易走开了一段距离,再向房子看去,只见一片黑云低低的压在郝峰房子的上空,就像是鬼片里的那些鬼宅的镜头,让人不寒而栗。
木易瞅了瞅黑云说:“这就是一陰一气?”
刘波点点头然后在怀里拿出了一个测风水的轮盘,围着房子周围走了一圈。木易跟在他后面看着他一会紧皱着眉,一会又舒展,不知道有什么发现。等他停下来,木易忍不住问:“看出什么来了?”
他摇摇头说:“没……没什么,我刚学还看不太懂。”
木易听他这语气一定有所隐瞒,心里非常不快地说道:“那就回去吧!”说完率先向回走去。
刘波竟然叫都没叫他,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木易又气又恼,没走出多远就折回去偷偷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走的很快,并不是他回家的方向,这让木易更加的奇怪。
他走了两条大街,在一所宅子前停下,轻轻地敲了敲门,不一会门开了。(由于木易在侧面,没看见开门人的样貌)只听开门人似乎惊讶了一声,很快把刘波迎进了屋里,然后咣当关上了大门。
木易为了一探究竟,翻墙进了院子,院子里空空的什么杂物都没有。他悄悄来到窗前,探头向屋里往期,见刘波和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在聊着什么,然后刘波把他的罗盘递给了老人。
老人拿着罗盘呆呆地看着,半天不动。木易站在窗外有点沉不住气了,心想要是能听见他们聊什么就好了。就是此时老人突然放下罗盘,伸出手指闭目细细地算着什么。有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老人才睁开眼睛拿过罗盘似乎是在向他讲解着什么。刘波边听边不住点头,眉头紧皱着,脸上逐渐呈现惊恐之色。老人停止讲解之后,神情变得极度的疲倦。
冲着刘波挥挥手,刘波鞠了一躬转身向门口走来。
木易比他先一步越过了围墙,守在门外,等着他出来。
不一会刘波走了出来,木易从墙角处一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刘波看见他大吃一惊。尴尬地说:“木易,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踪我?”
木易冷笑道:“谁叫你不和我说实话。”
他苦笑了一声说:“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不能够确定。”
木易冷冷地看着他说:“这回你已经确定了,可以和我说了吧?”
他叹了口气说:“我师父说,你朋友家的房子所处的位置是极一陰一之地,属于一陰一一陽一一交一汇之处。”
木易愣愣地问道:“什么是一陰一一陽一一交一汇之地?”
他继续说道:“就是一陽一间通往一陰一间的入口。”
木易心里充满着疑惑,对于他说的什么一陽一间通往一陰一间的入口之说,感觉不可思议。可他突然有种疲倦至极之感,冲刘波摆手道:“什么一陰一一陽一入口,简直一派一胡一言,算了,我累了,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刘波在后面叫了他一声,像是有话要说,可是此时的木易只想回家睡觉。在回家的路上他并没遇见什么一陰一风鬼怪,甚至连个人影都没遇见。到家后,他连洗漱都免了,直接躺在了一床一上,片刻就响起了悦耳的鼾声。
第二天一早,木易早早就来到郝峰家里,敲了半天的门,郝峰才衣衫不整地跑出来开门。见到木易他迟疑了片刻之后,问道:“这一大早,有事呀?”
木易直白地说:“你仓房里的黑影,我想看看。”
“什么黑影?我仓房里只有杂物!”
木易怒道:“别蒙我,你前天带我去看过的。”
郝峰一脸无辜地说:“什么跟什么呀?我都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木易忍下这口气说:“那么你死去的父亲那?”
郝峰突然怒道:“你一胡一说什么,我父亲好好的活着,你怎么咒他死了?”说完还气愤地推了他一下。
木易被推的一个踉跄,惊叫道:“你说你父亲没有死?”
郝峰瞪了木易一眼,“再说这些是朋友我都不能原谅你,不信我带你去看。”
他的话让木易想起了昨天晚上,那苍老的咳嗽声。木易心中十分混乱,抬头问道:“郝峰,你想到办法让你父亲复一活了?”
郝峰的双眼瞪得更大,愤怒的表情已到顶点,冷冷地说道:“我告诉你,我父亲一直好好的活着,身一体好得不得了。”
木易也瞪着眼睛,心里的疑惑更重,“前天,前天你叫我来,让我看你父亲的一尸一体和仓房的黑影,难道你都忘了吗?”
郝峰侧着脸说:“前天?前天我并没有找你。”
“你没找我??”木易简直快被弄疯了。
郝峰见他神情古怪:“你到底是怎么了?一大早吃错药了?”
木易盯着他,心想他不肯承认,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再闹下去也没有意思,反正事情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他瞎一操一什么心。如此一想,转身便走,连招呼都没打。
郝峰在后面叫了木易一声,他也没理,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的时候,见刘波蹲坐在他家门前,看来是来了一会了。
见木易走过来,刘波一下子跳起来,抓住他说:“你可回来了,走,我想再和你说说你朋友房子的事?”
木易闷一哼了一声说:“这事我再也不管了,别再找我说了。”
他愣了一下追问道:“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对这事充满好奇,如今……”
“如今……如今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别烦我,赶紧回去吧!”木易一边开门一边冲着他说道。
刘波追问道道:“你以前做事不是这样的,以前绝不会半途而废,我看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小了,再也不是那个让我们崇拜的一爱一冒险的木易了。”
木易不耐烦地说:“别激我,说出大天来,我也不再管这事了,我劝你也别在为这事伤神了,就当他从来没发生过得了。”
“木易……”在他关上门时,刘波大叫一声。
木易嘴上说不管,可进了屋,还是打开电脑在百度搜了一些关于一陰一一陽一一交一汇的文章,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有明确解释的相关文章。一直看到了中午,感觉有些饿,自己又不一爱一做饭,于是他穿上外衣打算出去吃,一开门却见刘波还站在门外。
看见他忙道:“木易,你想通了?”
木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没有,我饿了,出去吃饭。”
“好呀!我也饿了,一起吧!”木易倒也不好赶他。只是自顾自的走进一家面馆。要了一碗面,顺手拿了一双方便筷子,打开。
刘波笑嘻嘻地坐到他面前说:“咱们再去你朋友家看看。”
木易摇头。
“别呀!木易,算我求你了。”
“今早我去了,他不承认前天见过我,更不承认有黑影。”木易淡淡地说道。
刘波听完神情很惊愕,他道:“啊?怎么会这样?”
看他的样子,分明是不相信木易的话,木易也无法让他相信,因为昨晚他们没有看见黑影,可是前天木易明明看见,哎!木易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刘波又说:“兄弟!我让你带我去并不是看黑影,我是想看看他的房宅。”
木易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好吧!等我吃完面,我带你去。”
刘波听了这话,笑了,然后大声叫了一句:“老板,给我也来碗面。”说完有些兴奋地一搓一着手。
四、月下鬼影
吃完了面,木易心里盘算着见到郝峰要怎么开口。刚刚才不欢而散,这会又找上门去岂不尴尬。
刘波像是害怕他会反悔一样,匆匆一交一了面钱,拉着他出了面馆,叫了一辆计程车。这期间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刘波显得有些紧张,不住地催着司机开快点。
面店离郝峰家本来就没有多远,计程车只行驶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刘波认识郝峰家的宅子,索一性一跑过去敲门。门开时木易还没走到门边。郝峰开门后见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外,问道:“你找谁?”
刘波求救一样看向身后的木易,木易冲着郝峰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强。以致郝峰一愣道:“喂,你又来干什么?”
“我……我是来道歉的。”木易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
郝峰笑了,“难得,你还有向人认错的时候,进来吧!”说完瞧了刘波一眼。
木易忙说:“我姨一妈一家的小表弟,刚才路上遇见,便和我一起来了,不会不欢迎吧?”
“哦!不会……进来吧!”
刘波嘿嘿笑着跟了进去,走进院子之后他不住地东张西望,真是连做贼的潜质都没有,很快就引起了郝峰的猜疑。
他悄悄把木易拉到一边问:“你这个表弟不是上我这里踩点的吧?”
木易呆了一呆,“踩什么点?”
“你瞧他鬼头鬼脑的样子,活像个……嘿嘿……”
木易的脸一红,沉声道:“他只是好奇,就你这破家破院的有什么值得偷的?”
郝峰白了木易一眼道:“你怎么知道破家破院里没有金银财宝?”
木易笑道:“有没有金银财宝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有没有黑影。”木易说这话的时十分留意他的神态,而他像是没听见他说什么一样,向前走去。
原来是看见刘波在拽仓房的门,郝峰走过去阻止道:“里面都是杂物,你要看吗?”语气明显不悦。
刘波不但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继续摸一着仓房的门说:“啧啧!这门可是上好的木料做的,用在仓房门上太可惜了。”
郝峰一听好奇地摸一着木门说:“木头还有这么多讲究,向这样的木板我家里还多得是。”
刘波惊叫道:“啊?可否带我看看。”
“这有何难。”说着打开了仓房的门,里面果然放着许多木板,压在杂物的下面。刘波走进去用手摸,摸了半天有些失望地站起来说:“这些木料不值钱,只有门板那块是上好的木料。”
郝峰不信蹲下一身一体亲自去摸,刘波趁机拿出罗盘。木易好奇地走过来看,见罗盘上的指针唰唰颤一动,木易不明白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一脸的凝重。
这时郝峰突然站起身来,木易急忙挡在了刘波身前。
郝峰倒像是没注意他们的异样,拍着手上的尘土说:“进屋吧!别在这仓房里站着了。”
木易和刘波同时点点头,随着郝峰走进了屋子。屋子之中很是缭乱,尘积得很厚,窗上也蒙着一层厚尘,看来单身男子的生活也并不如意。
木易随意坐在了沙发上,刘波面露难色的冲着郝峰说:“你家有卫生间吗?我……”说完捂着肚子,木易本以为他是装的,可又见他额头上竟冒出了汗,一时间到猜不出真假来。
郝峰伸手向外指了一指:“在那里。”刘波听了急忙跑了出去。
室内留下他们俩人,突然间沉默。木易刚想说话,突然听见隔壁房间传出几声咳嗽声,郝峰一听见隔壁传出了咳嗽声,脸色一变。
木易问道:“是伯父吧?”
郝峰点点头,接着说道:“你坐坐,我去看看就来。”
“我也想去看看伯父。”
郝峰有些惊慌,“不……不用,我父亲最近因为生病脾气有点怪,谁也不想见。”
“哦!那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郝峰点点头,走了。
郝峰刚走,刘波就回来了,见他的脸色异常苍白,木易刚想问他怎么了。郝峰到快,正好推门回来,木易只好硬生生咽回要说的话。转移话题道:“怎么样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刘波捂着肚子说道:“可能是刚才吃的面不干净。”
木易拉着他说:“我还是带你去看看医生吧!别吃出一毛一病来。”
郝峰见此情景问,“要不要我陪你们一起去?”
木易摇摇头说:“打扰了半天,我们也该走了,改日再来拜访。”
郝峰亲自把他们送出门外,要帮他们打车,被木易拒绝了。他们走出一段距离,木易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刘波挺一直了腰板说:“看什么医生,我没事,不过我要去我师傅那里一趟,你先回去吧!”
“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想听听你师傅怎么说。”
“不可以,我师傅那人脾气怪,他不喜欢我带外人去的。”
听了这话木易心中十分愤怒,这算什么?利用我?利用完了一脚踹开。
刘波见木易生气,嘿嘿笑着说:“木易,我保证,晚上去你家把我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你。”
木易撇撇嘴说:“行!你最好遵守诺言。”说完他自顾自的回家去了,这一次木易没有转头去跟着刘波,昨晚一一夜没睡,现在已有十分倦意。
木易回到家里后,一头扎在一床一上,很快就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将近午夜,这个刘波竟然骗他。他怒气冲冲地拨打着他的手机,铃声嘟嘟响了半天,也不见他接起,连试了几遍都是如此。
木易怒气未消,穿上衣服匆匆地走出家门。路上打了一辆计程车来到了刘波的家里。正巧见他从家里出来,坐进一辆计程车。
木易吩咐司机跟上前面的车,司机为难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不会是便衣吧?”
木易听了只觉好笑,也没否认,只是催他跟紧了,最后前面的车在郝峰家宅子门口停下来。
木易急忙命令司机停车,走出车子,悄悄地跟着刘波想看干什么?
见他在门口徘徊了一阵之后,见左右没有,翻身越过围墙。他略停了一停,也跟着跳了进去。跳进院子之后,一时间并没有找到刘波身影。
木易轻轻地走到郝峰父亲住的屋前,从窗户里往里张望见,屋里黑漆漆的。他拧了一下门把手,一转之下,门竟没锁。一闪身走进去,反手将门轻轻关上,木易停了片刻,慢慢适应屋里的黑暗。等到朦胧中能看见屋子里的大概轮廓后,他发现前面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他整个人一僵,靠在墙角不敢弄出声响来。
不一会坐在椅子上的人,咳嗽了几声。这声音正是郝峰的父亲。如今他正面朝着窗外一动不动的坐着,木易很焦急,如果他就这样一直坐在,那他岂不是只能站着不动。不久窗外射进一缕月光,正好照在郝峰父亲的身上。而在他的身一体里突然分出一个黑影来,这个黑影冲着月光,像是呼吸。
木易一惊被这突然出现的情形吓呆看,心中的震动、惊骇,实在无法描述!只觉头皮发麻、双一腿发软、遍体生寒,张大了口,想叫,喉头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一点声也发不出。
就在那诡异的一刹那间,月光一斜,黑影一闪又回到郝峰父亲的身一体里。
木易惊恐地向门口挪动着双脚,突然脚下一拌,撞到了身边的东西,这东西砰地一声,跌在地上。那一下的声响十分大,木易立时停住脚步,紧张地向椅子上看去,郝峰的父亲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他长出看一口气,急忙向门口走去。
“啪!”的一声,木易眼前突然一亮,紧接着听到郝峰喝道:“谁?”
一听到郝峰的声音,木易到镇定了下了。慢慢地转身说:“是我!”
郝峰当然看出是木易来,他张大了口,惊讶的道:“木易!你在这里干什么?”
木易苦笑道:“我看你父亲坐在椅子上,而那个黑影,就从你父亲的身一体里冒了出来。”
“一胡一说八道,我看你一精一神上有问题了吧?”说着用手一指,木易便呆住了。在椅子上根本没人,木易不敢相信地跑过去上一上一下一下仔细地摸了一遍椅子。然后环视了一下屋子,只见屋子里除了他和郝峰之外,并没有别人。
“可你……你父亲去那了?”
“我父亲在里间卧室睡觉,你到底要干什么?”
木易又问道:“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你父亲坐在椅子上吗?”
“我进来之后只看见你,剩下什么也没看见。”郝峰皱着眉头。
而此时的木易不由自主,喘了口气,他的内心十分缭乱,不知道怎么解释,“郝峰,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听着,别插嘴,也别发问。”
郝峰却摆摆手说:“我不想听解释,你最好赶紧从我家里离开,我们的友谊也到此为止。”
五、鬼媒
郝峰说他们的友谊到此为止,木易听了脸色大变。要说他对此事好奇,他并不否认,可说到底还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如今听郝峰如此一说他心里哇凉哇凉的,再没有赖着不走的道理。刚走出屋子,身后便传来“碰”的一声关门声,他的眼圈红了……出了郝峰家,猛然想到刘波应该还在里面。可是他再也不想管这件事,索一性一打辆车打算回家睡觉去。
木易从车上下来,远远看见一个人耷一拉着头站在他家门口,他大声问:“谁?”
此人向他走近了几步,说道:“木易,是我!”
“刘波,你怎么在这里?”他边说边走过去开门。打开门之后,刘波想要跟他进去,可他堵住门口说道:“请回,我要睡觉了。”
刘波愣了愣,“你就不想听听你朋友家的怪事吗?”
木易道:“不想,一点也不想,随他去吧!关我什么事。”
刘波见他转身要关门,自顾自地说:“你朋友有一性一命之忧。”
一听之下他的身一体僵住了,少顿了片刻他打开门让刘波进屋来。随即问道:“其实我今晚跟在你后面进入了郝峰家,所以你从进入他们家之后说起吧!”
刘波怪怪地看了木易一眼道:“我进入郝峰家之后,直接去了仓房,先前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仓房里有很多杂物,可是我们并没想到仓房里还有一间地下室。下午我去见了我师傅,他对我说仓房里另有乾坤,让我仔细再去寻找一遍,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间仓房就是鬼界的入口。”
木易望着他,惊异地说:“这和郝峰的一性一命有什么关系,我见他活的很好那。”
他叹了口气道:“这一陰一间的入口以前是封着的,也许是机缘巧合被你朋友发现后打开,那些一陰一间的鬼魂会通过这个入口来到人间,他们要先找到借居体,也就是俗称的鬼上身。”
木易忙问道:“你是说郝峰被鬼上身了吗?”
刘波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即使他现在没有,以后也很难保证。不过最坏的是,怕他被恶鬼利用,成为鬼媒,那更危险。”
“鬼媒?是什么?”
刘波望了他半晌,才道:“就是受鬼魂迷惑帮助他们寻找借居体的人,这样的人本身会成为了鬼魂的傀儡。”
木易一呆:“这太玄了吧!像是小说里的情节。”
刘波白了他一眼说:“信不信随你。”
木易摇着头:“我是真不明白,算了,你就说我怎么做能帮助郝峰?”
“他必须搬家,他现在住的宅子要请我师傅那样法术高深的人前去净宅,方可保一性一命无忧。”
木易怪叫道:“可是我们已经断一交一了,你让我怎么去劝他搬家,他会相信我说的吗?”
刘波奇怪地问:“你们怎么会断一交一了?”
木易便把在郝峰父亲屋子里发生的事和他细细说了一遍,刘亚波听的极为认真,有几处见他眉头紧皱,当他听说木易被郝峰赶出来之后,脸色剧变道:“郝峰有可能已经成为鬼媒了。”
木易挥了挥手道:“不会的,我见他神色正常,没什么异样。”
刘波叹了一声:“但愿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木易没吭声,心乱如麻,现在他和郝峰闹的如此之僵,他劝他的话,他岂能听呀。抬眼见刘波也皱着双眉,那种神情似乎比他还紧张,在刹那之间,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木易说道:“这事我可能帮不上郝峰什么,如今我再去找他,肯定会把我赶出来的。”
刘波瞪着眼说:“朋友有难你也不帮?”木易也瞪了他一眼。“你让我怎么帮?”
“劝他搬家,让我师傅帮他净宅。”
木易大摇其头:“他根本不会相信我的!”
刘波气呼一呼的转身便走。走到门边停了停说:“我希望你尽快去劝他离开,久了就来不及了。”说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一开,一股一陰一风迎面袭来……
第二天早上,木易还是来到了郝峰家,站在门口尴尬地看着郝峰。
郝峰面色冷淡地说:“你不是又来道歉的吧!我看大可不必。”
木易急忙说道:“郝峰!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请尽快搬家,你如果继续住在这里会有生命危险的。”
郝峰听得一愣道:“你一胡一说八道什么?这是我的家,我从小就住在这里,怎么有生命危险?我看你脑筋真的出问题了。”
木易动情地说:“郝峰!我们认识多久了?”
郝峰一顿道:“大约有十年了吧!”
木易点点头说:“我可曾说谎骗过你?”
他摇摇头。
木易心中一喜,接着说道:“这一次你也相信我好吗?我绝不会害你的。”
郝峰想了想最终摇摇头说:“不行,我父亲还住在这里,我走了谁来照顾他。”
往下木易真不知道该怎么劝,就算郝峰肯搬,不代表他父亲也想搬。想来想去弄得头昏脑胀。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最后他闷闷地说了句:“我想在你这里住几天?”
郝峰听了惊讶地说道:“你要住我家?你不是说会有危险吗?”
木易摊摊手说:“即使有危险,做朋友的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我劝不走你,索一性一和你一起面对。”也许是这话让郝峰大受感动,他想了想打开门说:“进来吧!”
木易也不客气,径直走了进去。当他走进院子的时候,不由得向仓房处看了一眼说:“你家仓房里可有地下室?”
“有哇!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木易的心一冷,微颤着说道:“你发现仓房里的地下室之后,在里面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他想了想说:“地下室里空空的,倒没看出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只是极一陰一极冷。”
木易转头走向仓房说:“郝峰,能带我去地下室里看看吗?
他二话没说,直接拿钥匙打开了门,让他进了去,在杂物边上的地上,掀一开一块木板。指着黑一洞一洞的地下室入口说:“就是这里,你要下去看吗?”
木易迫不及待地说:“嗯!你不下去吗?”
他摇摇头说:“太一陰一冷了,我下去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想下去了。”
木易瞅了瞅入口,小心地顺着木制楼梯往下走。刚走进地下室里,头上“砰”的一声关严了,他惊叫一声,快速爬上梯子,用力去顶头上的木板,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木板都是丝毫未动。他急得大喊大叫,只听见郝峰的声音冷冷地传来:“别折腾了,留点力气吧!你上不来了。”
木易又惊又怒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做错什么了?”
郝峰道:“谁让你老是多管闲事,早知道我就不该告诉你这些事情,如果让你继续追查下去的话,我父亲死而复一活的事一定会被宣扬出去,我不想让我父亲因此受到一騷一扰。”
“你个混蛋,复一活的真是你父亲吗?要是别的鬼魂借居在你父亲体内怎么办?”木易激动地大喊。可是他的喊声很快消失在黑暗中,仔细一听上面已经没了动静,这该死的郝峰,看来是走了。
木易忐忑不安地下了楼梯,突然他的手指碰到了兜里的手机,急忙掏出按亮,可手机上的信号反应为零,他失望得差点坐在地上,不过借着手机微妙的灯光,他看见地下室里的墙壁上有些模模糊糊的图案。
他好奇地走过去,用手机的光去看墙壁上的图案,图案的样子很怪,是一个黑影站在月光之下,皎洁的月光照在黑影的脸上,他的面部依旧漆黑一片。
黑影的样子让他想到了在郝峰父亲的房间里看到的一幕。难道这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这黑影本来就是鬼怪?
他继续向墙壁上摸索,除了这一块墙壁有着图案之外,别的地方都赤露的红砖。木易不厌其烦的用手摸一着每块砖,就在他摸一到一块稍微突起的砖时,高兴地用力向里按去,砖并没有动,他很失望地顺手往上推了一下砖,没想到眼前的墙竟然挪到了一边,他惊喜地走了过去,眼前的情景让他大为吃惊,墙后竟然是一座小镇,这座小镇上的人走路的姿势都很怪异,脚不沾地,似乎漂浮在空中一样。
木易走进去,突然数道目光向他射来,他仿佛一个另类,一个妖怪一般……
六、误入黄泉路
木易诧异的看看四周,再侧耳倾听,这些人的嘴里似乎发出一种漂渺的呼唤声,如虚似幻,若有似无,明明清清楚楚听在耳边,偏偏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惊得他一身冷汗,心砰砰砰剧烈地跳动着。转身欲逃的时候,一个白衣女人向他一逼一近,行走间她像一张不断变长拉宽的白纸,飘飘悠悠,忽长忽短,甚是吓人。
木易吓呆了,忘了呼吸,眼睁睁地看着她越靠越近,并伸出一只手似乎想抓住他。他猛然惊醒,尖一叫一声,掉头就逃。
地下室本来离他只有一步的距离,可是当他回头的时候,身后却是白茫茫一片,不管他怎么跑也跑不到头。
不知跑了多久,他虚脱一样跌倒在地,身后传来一阵怪笑,一双冰冷的手从脖后伸过来触及到他的脸上,一股刺骨的冰冷让他身一体猛的一收缩,发出一声惨叫,之后他不顾一切的向前飞跑去,可转眼间他被一条河水挡住了去路,这河水呈血黄色,热气沸腾,细看之下河里面竟伸出一只只苍白的手,虫蛇满布,腥风扑面。
放眼望去,河上隐约出现一座桥,桥边坐着一个女子。偶然有飘忽而过的人,她便递给来人一碗汤,来人喝完汤之后,她又指引来人走过河上的桥。
木易心里一惊,难道他正走在黄泉路上?前面的女子就是孟婆?这些飘忽的人就是已逝者的灵魂?那么自己也死了吗?他惊恐地后退,身一体上的关节因为颤一抖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就在这时他再一次听到了那种似有若无的呼唤声,声音忽远忽近,如真似幻,似乎想要呼出他身一体里的灵魂,让他备受煎熬。
他想拨腿逃跑,还没等他迈步,一个黑色的影子直径向他一逼一来,眼见黑影越来越近,那怪异的呼唤声也越来越深切,震得他头昏脑胀,摇摇欲坠。
这一刻他像是完全被这呼唤声蛊惑了,傻傻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黑影的靠近。当黑影完全走进他的视线之后,他的头脑突然有了几分清醒,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感觉一股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
“跟我来……”黑影冲着他招了招手,他心里虽然明白,可是脚却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刹那之间,他想到这个黑影就像是在郝峰家见到的那个,他要带自己去哪?如今看他的样子倒有些像西方世界里的死神,他会被带进地狱吧!因为他偷一窥了这个秘密。
木易跟在黑影的身后,茫然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越来越黑,隐约间他见黑影停了下来,转身说:“别再多管闲事了……”木易听见他说话的同时,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外力猛地一推,身一体凌空飞起,然后下坠,耳畔响声呼一呼的风声,他尖一叫连连,直到跌在了一块空地上。
木易站起来惊魂未定的向漆黑四周望去,发现自己竟然站在郝峰家的院里。
他呆了半晌,不禁苦笑了一下,看来他如果继续关注这件事情,怕是有一性一命之忧,也许这一次只是对他的警告,可是越是神秘的事情,木易越是想寻根到底。
他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他看到郝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急忙躲到了暗处,见他来回踱着步,手放在背后,像是有十分沉重的心事。他踱了好久,木易站得两一腿发酸,却不敢动一动。
然后,他来的仓房前,月光下木易见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茫然失措的神情,似乎在犹豫着是否开门进去。而且拿出钥匙摆一弄着,半晌他叹了口气把钥匙又放回了口袋里。不一会又掏出来,反复几次最终还是把钥匙放回了兜里。
他这一连串动作,表示他似乎想要打开门放木易出来,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木易不觉心里一阵刺痛,这就是所谓最好的朋友?
放回钥匙同时,他不再犹豫,转身回到屋子里,不一会他屋里的灯熄了。木易想他一定睡了,于是一揉一着酸痛腿,吃力地翻过围墙跑回了家,在家里,他不顾疲倦打开电脑,搜素着西方死神的图片和资料。死神:欧美国家人们认为撒旦,即堕一落天使路西法为死神,身穿黑袍、手拿象征着杀戮与制裁的镰刀,他是邪恶、灾难和死亡的象征。
他又在百度图片上查找了一下,关于死神的图片,都是身穿黑袍,手拿镰刀,和他看见的黑影显然不同。这个黑影到底是妖是鬼,难以分清。眼睛盯了半天电脑,视线渐渐模糊,他打了一个哈欠,一股困意席卷着他的神经。随手关了电脑躺在一床一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木易一直睡到第二天黄昏时分,醒来之后,洗了脸,煮了一袋面,刚要吃的时候,接到了刘波的电话,他在电话中道:“你在家吗?我想去你那里一趟!”
木易闷声说:“如果你想说关于郝峰的事,我不欢迎。”
刘波又道:“我师父说他今日大劫难逃,你也不想听吗?”
“不想听,他的死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木易挂了电话,心想我还管他的死活,他估计现在还以为我在地下室里没出来呢!
大约二十分钟后,刘波竟然不请而来,木易犹豫了一会,十分勉强让他进来。
他坐了下来:“我们得想个办法救郝峰。”
木易的反应非常冷淡,只是“哦”地一声:“我已经和你说了,他的事我再也不会管了,我劝你也不要管了。”
他望着木易:“你真不想救你朋友了吗?”木易大摇其头,甚至转身要走进卧室。
刘波在他身后,挥着手,吼叫道:“你太没人一性一了,就算不是朋友,也不能见死不救的!”
木易不怒发笑道:“他都不拿我当朋友,甚至把我关在他家的地下室里,险些送了一性一命。”
刘波睁大了眼,望着木易,他显然还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木易只好告诉他说:“昨天我想去劝郝峰,可他不但不领情还把我骗到了地下室里关了起来。”
刘波听完他的陈述,突然尖声道:“你进地下室了?”顿了顿他接着又说:“那么说他家仓房下面果真有个地下室了?”他说这句话时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量,面色变得异常苍白。
木易缓缓地道:“而且我还过鬼门关,经过了黄泉路。”
刘波听罢闭上双眼,额上和鼻尖上,渗出了一层冷汗。他用手抹着脸上的汗,神情逐渐恢复正常之后,
他冷笑了一声说道:“你骗我,如果你进入了一陰一界根本就不可能回来,还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木易听了不禁一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昨晚的奇遇。
他见木易无语,更加嚣张地笑着说:“我就知道你骗我。”
木易苦笑道:“是,我是在骗你,那么请回吧!”
他听完涨红着脸:“好,你不救我自己去救!”
木易跌坐在沙发上,心头一片茫然。为了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他打开了电视,迷迷糊糊看着电视画面里的人物,却不知道演的是什么。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想起,他一精一神一振拿起电话,是刘波打来的,可他等了半天也没见刘波说话,木易冲着电话喂了几声,电话里才传出刘波有气无力的声音:“救……我……”
木易听之大惊,问道:“刘波你怎么了?”可是那边电话已经挂了,一阵刺耳的忙音在电话里嘟嘟地传,着声音让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木易放下了电话,心头怔忡不安到了极点。匆匆穿好衣服,走了出来,打了一辆车,直奔郝峰家去。在郝峰家门口站着许多警察,木易杂在看热闹的人群里,问道:“这家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说:“听说这家的男的被人杀了,凶手当场被抓获。”说着向前指了指。几个警察扭着刘波的胳膊从郝峰家里走出了,木易急忙挤进去大声问道:“刘波,发生什么事了?”
他面色苍白,声音发一颤地说:“郝峰他不是人,他不是人……”这话听到别人耳里似乎是一句骂人的平常话,可是听到木易耳里却如晴天霹雳。
木易在刘波后面道:“那他是什么?”
刘波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被警察塞一进了车里。刘波在警车里眼巴巴的看着木易,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木易追着警车跑了几步,大约被人误认为凶手的同谋,所到之处,人们避如蛇蝎。
木易不顾一切地把模型拿到手里,然后用力地举过头顶大叫:“出来,不然我摔碎飞船。”木易本来只是想试试。没想到他刚刚喊完,就有两个黑影从飞船里像烟一样冒出了,木易惊得差点把飞船仍在地上。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声喝道:“拿稳了。”
木易抬头见其中一个黑影变成了刘波的师父,他急忙向另一个黑影看去,那黑影一闪身变成了郝峰。他吃惊得张大了嘴,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说道:“你们是人是鬼?”
郝峰见木易看着他,他突然一温一和地开口说:“木易,是我?你把这飞船给我吧!”
木易吸了一口气,脱口道:“你不是郝峰?”木易想不到他的话,竟会令郝峰浑身一震。只听老人笑着说:“是不应该给这个假冒的郝峰,你应该还给我这个主人。”
木易看了看老人,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我也不能给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人是鬼?”
郝峰垂下头来,缓缓地说道:“我们……”
老人惊呼一声,打断了郝峰的话。郝峰抬头看着老人说:“如果不说出来,他不会还给我们的。”
木易冷眼看着这一切,真想不明白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人,现在竟然站在同一战线上。
老人神色一暗,挥挥手说:“也罢,还是由我来说吧!”
接下来是老人的自述:我们来自宇宙中的一个遥远的星系,一次太空旅行中,我们十人乘坐的飞船不明原因的失控,落在了一个不知名的星球上,也就是你们的世界地球。
我们落在地球上之后,想要找材料修复破损的飞船,好飞回自己的星球。可是几百年来,我们怎么也没能找不齐需要的修复材料。后来我发现你们人类的脑电波很奇怪,特别是死了以后的人,如果有足够的脑电波,我们就可以把这些脑电波变成一股巨大的力量,然后发送到宇宙中去,这样我们的同胞就会发现我们的所在,派飞船来接我们。为了收集死去的人的脑电波,我们几个以各种形式,去各地收集,然后存放在地球磁场最强的地方。”
木易打断他的话问道:“那你们本来的形状是什么样的,该不会能够随意变形吧?”
郝峰说道:“我们本来的形状你见过了。”
木易脱口而出:“黑影?”
老人点点头说:“是的!我们本来的形状就是一个黑影,所有的人都一样。”
木易楞然,怎么也想象不到,一群黑漆漆看不清面容的人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样?接下来木易问道:“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杀死郝峰?”
老人看了一眼郝峰说:“这个还是由你告诉他吧!”
郝峰点点头说道:“郝峰的父亲死了之后,是我取走了他父亲的脑电波,无意中发现他家仓房地下的磁场非常强,于是我就把我收集到的脑电波移到这里来。在移的过程中,不小心被郝峰发现了。他当然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于是我告诉他说,我是他父亲的灵魂,他竟然相信了,可我没想到他会把事情告诉你。那天你走后我指责他不应该把事情告诉你,然后告诉他说,等你再来的时候,就否认这件事。他怕我这个父亲消失,当然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可是你偏偏不死心,半夜偷进来,还窥见了我的真实模样。
“我让他把你关进地下室里,他不肯,我只好进入他的身一体控制他的思维,把你关进仓房地下室。你看见的那些奈何桥,孟婆都是我影响你脑电波后产生的幻觉。本来我以为吓唬你一下,你就不会再管这件事了。
“可偏巧刘波又出现了,我便做了一个郝峰死亡的幻觉,看见的人就像看见电一影画面一样,即使摸上去也和真人一样,所以警察就把他当成杀人犯抓走了。”
木易认真地听完之后问道:“可是你们既然是一伙的,为什么还要打得难解难分?这不是很矛盾吗?”
老人和郝峰同时叹了口气说:“留下了时间越久,我们越是恐惧,各种收集的脑细胞,谁也不想拿出了,因为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所以都想得到这艘飞船……”
老人还没等说完,突然门被撞开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刑警手持机槍闯了进来。大喝道:“举起手来!”
他们几个乖乖的举手,当办案的刑警发现他们当中的郝峰时,脸上顿时大变。木易趁机说:“郝峰根本就没死,所以刘波也根本就不是杀人凶手。”
木易一喊,所有警察的槍都冲向他,他吓得面色灰白,举着的手不敢动一动,其中一只手还拿着那艘飞船。
那天他们被带到了警局,一阵审讯之后,又把郝峰送到大医院做了一次全面检查。检查的结果可想而知,他根本没受过伤,警察无奈之下只好放了他们几个。
临走时,刑警队队长紧盯着木易的眼睛说:“这事我看没那么简单,你一定有事隐瞒。”
木易假装一副受了很大惊吓的样子说:“我能隐瞒的就是我心里的恐惧,监狱这地方实在太可怕了。”
他听后狠狠地瞪了木易一眼,木易假装看不见,就在他的眼皮地下拿着那个UFO碟形飞船的模型走了。
路上郝峰和老者都盯着木易手里的飞船,要是眼睛能杀人的话,木易怕是早死几百回了。最后他们只好同时放弃,指着飞船说:“飞船暂时由你保管,记住我们会找你拿回这艘飞船……”说着俩人同时消失了。
只留下木易和刘波傻傻的站在那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