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诡异的新学校
校门口的一棵法国梧桐上坐着个女孩子,长长的舌头垂到胸前,发着含糊不清的声音,我听到她在对我说:“回去!回去!”
我不以为然地走开,任由那可怜的吊死鬼唱独角戏。
罕见的一陰一一陽一眼就这么莫明其妙地长到我的身上。游荡在世间的鬼魂尽收眼底。想来也不容易,这些年视觉可是备受煎熬。
我所在的学校有百年历史,许多当年的建筑都保留了下来。这些年接纳南来北往的学生,再加上古宅本身具有的一性一质。这所学校整体感觉就不对,有一种弄化不开的怨气。我一边走一边避开那些一一团一团一的东西。学校很热闹,只可惜这旺盛的人气对游灵没有丝毫影响。一陰一风吹来,我打了个寒颤。
作为这所新学校中唯一与我熟悉的人,图图这丫头义务地承担了我的日常生活,并且极负责任地拉着我将学校彻底地清查了三遍。
我的寝室在宿舍楼顶层,还是走廊尽头的一间。这个位置使我感到一丝不安,尽头的房间,总会滞留徘徊着什么。而在这之前,这间寝室竟然只有图图一个人住。
宿舍楼一样古老,由于格局问题,采光不好。走廊平时都开着灯,反而衬着尽头更加一陰一暗。站在屋子里就有一种压抑感,难怪没人住。
图图笑得很开心,却不知道身后有个飘浮的女人。女人枯骨般的手攀上图图的脖子,猛地一勒,图图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赶忙端起水杯递给图图,伸手去拍她的背,顺手在她背后结了个指印,女人惊叫着消失了。
图图喘一息着接过杯子,“这屋里的灰尘就是讨厌,怎么也扫不干净,一不小心就被呛到。”
我不动声色地将一道符塞一进门缝,光线好像亮了一些。鬼大爷鬼故事
图图找来徐志摩的《再别康桥》,配上《致一爱一丽斯》的曲调。用命令式的语气要我与她参加那个什么省级艺术节的朗诵比赛。只说如果取得名次甚至会影响到保送升学。我晕头转向地捧着诗稿,心不甘情不愿的。参赛学生不仅代表个人,更代表学校。这下糟大了。
图图倒是浑然不觉,还和学生会的朋友借到礼堂的舞台。“在寝室丢人就行了,干吗还跑到舞台上去!”我不自在地说。“这里有感觉啊!”图图兴奋地左顾右盼。舞台下面也是准备参加艺术比赛的学生。
“搞什么吗图图,这么不够意思!参加朗诵比赛也不跟我说一声!”一个一温一和的男生从天而降,瞪着图图发难。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瞪着图图居然在发红的脸。男生察觉到我,赶忙不好意思地说:“我叫唐鹏,是图图的朋友,你是阿何么?常听图图说……”
男声转身离去,图图有些发呆。“哎!你不会是……”我笑着问,马上找来一顿虚伪的拳脚。“别一胡一说,人家可是高中万人迷!”
我不经意地一回头。一个长发低垂遮住脸的女孩漂浮在礼堂一角一扇极不起眼的暗棕色木门上。她缓缓抬起头,长发一层层向后滑落,露出掩藏着的如木偶一般的表情,苍白而机械,诡异而颤栗。
“呵呵……呵……呵,过来,过来啊……”
我闭上眼睛,转过头去。又是一只寂寞的鬼魂,带着不舍与怨恨。她轻声呼唤着每个行人,只要有人听到,就拉去作伴。也许是个地缚灵,怨气不小啊。
二、奇怪的随身听
径直走去找图图,她正拿着一盘磁带焦急地找着什么。“我想配上音乐练,阿何,帮我借个随身听什么的来啊!”
这类东西应该找练舞蹈的去借,台下热闹程度完全可以用“歌舞升平”形容。
“阿何这边有了!”图图叫我,我回头一看,图图正站在离那扇木门最近的一排椅子前,手里拿着个看上去有些旧的随身听。
“应该是那位同学放下的,我们先借一下。”图图边说边放进磁带,按下Play键。
等等,不对!随身听的周围包裹一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灰色气体,是怨气!
磁带沙沙地转动着,没有贝多芬美妙的音乐,连一丝杂音都没有,根本就是空白磁带!
“不应该啊!这是刚买来的正版磁带,下午试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图图疑惑地打算按下暂停,却听见磁带发出一种轻微的音乐声,却不是钢琴,或者说不是任何一种乐器。紧接着,居然跑出了歌声。
“第一个,绚烂这个舞台,放下幕布却难掩夺目的光彩;第二个,鲜花开满身一体,血色的美丽装点梦的一精一彩;第三个,闪电成为生命的主宰,焦黑之中满是自然的青睐;第四个,枯骨在泥土中糜烂,泪水带不走腐朽的苍白;第五个,生生世世守着命运的安排……”
虚无缥缈的音乐伴着清冷诡异的女声在舞台上蔓延,声音不大,只有舞台上的人听到了。
“什么破歌吗!”图图打了个寒颤。“哪个没素质的把我的磁带换了!这玩意配贞子出场还差不多!”
图图抱怨着取出磁带,却在下一秒猛地扔到了地上。
磁带烧焦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一首莫名其妙的歌,听的人都感到有些害怕。学生们纷纷议论是哪个变一态写出这样的词。图图将谋杀了磁带的随身听重新放回椅子上,也无心再练,收拾东西准备回寝室。
我回头望望随身听,它寂寥地躺着。图图以为有人换了她的磁带,但是我清楚,没有这样的事。
一丝寒意涌上心头,这分明是一种恶意,夹杂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气息,隐隐在昭示着什么。
“那个……阿何?你能跟我来一下么?”刚才的男孩唐鹏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溜到我身边。我稍一迟疑,点了一下头。
向图图打过招呼,我和唐鹏向外走去。临出门时,我又回头望了木门一眼。漂浮的女鬼冲我诡异一笑,伸出苍白的手挥动着。为什么我感到她的笑容里透着一丝得意?
得意?
三、索命的祸歌
“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唐鹏带我到寝室楼后,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命令我。我很不爽他傲慢的态度,一把推开他要走。
“大姐姐啊!别走好不好!”唐鹏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可怜巴巴地说:“我看到你一直盯着门看,是不是也见到那个女鬼了?那么也应该感到随身听上的恶意了吧?其实你不用隐藏,我们差不多!我在这里三年了,就要毕业了。”
哎,早该想到会遇上同类,承认算了。
唐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所学校煞气太重,不会太平的,每年都得死几个人。我毕业以后你还有好多要处理啊,不压抑这里的凶灵会出大事的。”
“明白,斩妖除魔也是我们修道之人的职责吗。”小小地唾弃一下自己,这么老一套的对白竟然说得出口,太不符合新时代的学生形象了。
“嗯,既然同道那就心照不宣了。你多照顾图图,我担心那个随身听……”
唐鹏心事重重地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又是一个一陽一光明媚的早晨,宿舍楼笼罩在一片安逸中,每个人都沉浸在睡梦里,或是在最高的云彩上翱翔,或是在最深的海底畅游。
一声有史以来最恐怖尖锐的惊叫撕一破了清晨的和谐,几乎所有学生都在那一秒被惊醒然后下意识地冲向窗户。
尖一叫是从礼堂方向发出的。鬼大爷鬼故事
拽着半睡半醒的图图,我压抑着心中强烈的不安,向礼堂奔去。礼堂已经被好事的学生围满,每个人的脸上都露着骇色,有老师报了警。
礼堂的舞台上,一个女生被一根钢丝竖一直吊起来。与其说是吊,不如说是串。钢丝从她头部穿入,末端从腿上伸出,剩下的部分捆在腿上,深深勒进肉里。血浆顺着她低垂的头发和身一体,一滴一滴地落在台上,一摊暗黑。空气凝固了一般静止,粘一稠的风划过女生的头发,随风飘动着。女生的脸上爬满狰狞的血迹,双眼竟然是诡异地睁着,而且,唇边还带有微笑。
盯着她最后微笑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她还活着。
因为,她似乎在冲我笑。
警察很快赶到,勒令众人退出警戒线,继而又忙着拍照取证。他们试图将女一尸一放下来,却找不到固定钢丝的另一端拴在哪里。
钢丝的另一端串在天花板上。
天知道怎么串上的。
礼堂里一片唏嘘,胆小的女生甚至哭起来。为了不造成恐慌,警方放下幕布遮住了一尸一体。惨不忍睹的一尸一体被遮掩住,难以掩盖的是礼堂中充斥的血腥。
“第一个,绚烂整个舞台,放下幕布却难掩夺目的光彩……”
果真是难掩啊,我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学校为了平息混乱破例放假。图图这神经暴寒的生物倒是没留下什么一陰一影,还约我去轧马路。正巧唐鹏过来,就一道出去了。
坐在咖啡馆里,幽暗的色调和深色的咖啡,在我看来就是一种化不开的忧郁。
“你怎么看早上的事?”唐鹏在猛灌下第三杯咖啡的时候才缓缓开口。“还能怎么看,祸歌呗!”我瞪了唐鹏一眼,至于这么煞有介事吗?
“祸歌?什么是祸歌?”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
“这个……其实我真不知道……”唐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白了他一眼。“祸歌,就是把某种诅咒以歌的形式传达,那天礼堂里的歌你也听到了。现在第一个已经应验了,只有等歌中唱的全部应验了,就算结束。”
“那么这祸歌不能破除吗?”一直一声不响当好听众的图图忽然开口。“不能。”我皱皱眉。“不管怎么样,那首歌是我们自愿听完的,这就等于和阎罗定了契约,无论祸歌的主人是超生了还是魂飞魄散了,祸歌的力量都会一直继续,直至完结。”
“这么说,不知道会死哪些人,那么我们那天听到歌的人都会有危险?”唐鹏的反应激烈至极,引来一圈人的目光。
“聪明!”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早上死的女孩叫肖云,是同我们一起排练的。我清楚地记得她听到祸歌时的表情。
“第一个,绚烂这个舞台,放下幕布却难掩夺目的光彩;第二个,鲜花开满身一体,血色的美丽装点梦的一精一彩;第三个,闪电成为生命的主宰,焦黑之中满是自然的青睐;第四个,枯骨在泥土中糜烂,泪水带不走腐朽的苍白;第五个,生生世世守着命运的安排……”
歌声重又回到我耳边。我一声冷笑,想玩余音绕梁吗?
歌声中有恶意的笑,它在召唤……
故事已经开始,也许注定以悲剧收场。第一个已经死了,下一个会是谁呢?
浑浑噩噩地走在校园里我握紧手中的符纸。礼堂里没有人,封锁已经取消。空气中的血腥非但没有散尽,却愈加浓烈。我忍住想吐的冲动,走了进去。
上次的女鬼依然在礼堂里,嬉笑着。
来呀,快过来呀!嘻嘻……
她一定知道内幕,或者说也许这一切就是她做的。我将取出的往生符又塞回口袋,现在为她超度为时尚早。
“你知道什么?”我平静地问。
“嘻嘻,一个……还有四个……好多血啊……”她嬉笑着消失,木偶一般的脸上是扭曲的得意,空间里回荡着细密的声响。
既然是祸歌,那么其实问出来也没用,祸歌的主人都是出于某种目的。我定定地看着舞台,想象肖云死时的惨状。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办,祸歌自然无法阻止,下一个死的也许就是我。
可是我错了,第二个不是我,而是当时负责剧务的女生凌雨。
凌雨的一尸一体是次日早上在校园中心湖边的月季丛中发现的,不得不说的是,死状完全没有出乎意料。
柔软的花一茎一居然刺透她的身一体,猩红的血液沾满大片的土地和娇一嫩的花枝。花朵开在她身一体的上面,沾着点点猩红,血腥的妖媚。她的双眼惊恐地睁着,眼球外突。
两次血腥的屠一杀,震撼了两个本该平静的早晨。
验一尸一报告很快得出结论,死者因肾一上一腺受刺激而急速分一泌导致心脏迅速衰竭而死,换言之,就是吓死的。
只是没人能解释为什么花一茎一能穿透她的身一体,而且创口只容细细的花一茎一通过,至于花朵根本过不去。
她的双眼惊恐地睁着,我深切地感到寒意袭来。她死前究竟看到了什么?
四、找到被尘封的渊源
肆起的谣言迫使学校不得不封闭礼堂,中心湖也明令禁止学生靠近。学生个个躲在寝室明哲保身,就是去洗手间都是三五成群。警方加大对学校的保护力度,可冤魂索命的传言还是弄得人心惶惶。
“你怎么看待厉鬼的传言?”我约出唐鹏,这样问。“我到档案室查过,以前死的人中没有类似的。”唐鹏取出一叠打印资料递给我。
一阵乱翻后,我不得不认输。这些记录根本就是毫不相干。
“趁人不注意去礼堂看看!”我提议。祸歌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礼堂,那里一定隐匿着不为人知的事情。不管有没有用,至少应该弄清楚。
学校静得可怕,警方给出的解释为变一态狂杀人,牵强是牵强了点,但毕竟还是有威慑力的,只是未承想凶手其实无孔不入。
我和唐鹏小心地推开礼堂大门,沉重的大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礼堂里,显得愈发寂寥。
蝉噪林俞静,鸟鸣山更幽。鬼大爷鬼故事
女鬼不在,我径直走到那扇小木门,伸手推推,大概上了锁。
“让一下。”唐鹏走过来,运用异力,片刻便融化了锁子。
门后是一个堆放杂物的小房间,一些满是灰尘的纸箱杂乱地堆放着。“这里会有答案吗?”唐鹏小心地问。
我随手翻一动着纸箱,一股股灰尘腾起,呛得我直流眼泪。
猛然,一个蓝色的笔记本掉了出来。我拿起一看,是一本日记本。
**年7月1日晴
老师找到我,省里有场艺术比赛,学校推荐我参加,如果取得名次,我会被保送X大学呢!我一定会努力的!
**年7月10日一陰一
凌雨和肖云来找我,她们狠狠地将我推到地上。我好害怕。她们质问我,说我抢了她们的机会。她们说本来冠军非她们莫数,可我参赛会使她们失去机会。我真的错了吗?老师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切,带她们到教务处。她们临走时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光,好冷……
**年7月15日大雨
早上她们来了,约我晚上去礼堂一起练。她们向我道歉,对我好一温一柔。也许她们知道错了吧。
墨迹有些发沉,最后一篇就是去年的七月十五日。翻开封皮,日记的主人叫蓝菲,应该是个女孩。日记里居然同时提到肖云和凌雨,也许这就是我要找的线索。
我回头看看唐鹏,却发现他的脸色如同死灰一般。“怎么?……”
唐鹏叹了口气,说:“这个蓝菲,本来就是我的同学。去年突然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算起日子来,就是七月十五号失踪的。”
我心头一紧,“难道是那女鬼?”“我不知道,那女鬼会变的。”唐鹏郁闷地说。
从最后一篇日记来看,蓝菲很可能是在礼堂遇害的。那么凶手是肖云和凌雨?那么如果说蓝菲冤魂索命的话也说得过去。
可是,有必要时隔一年以后才以祸歌的形式报复吗?
日记这么私密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唯一一种解释就是,礼堂里的女鬼就是蓝菲,她将日记带到这里。鬼魂不会无辜滞留不走,她一定是在礼堂被害。祸歌,是出于主人的某种目的而成,唯一的破除方法是祸歌主人自愿收回。
已经死了两个罪有应得的人,那么剩下的无辜的人,决不能再有事。无论如何我都要为他们的安全努力!
风从耳边呼啸着划过,蓝菲出现了。
蓝菲的鬼魂恢复了本来的面目,漂浮在礼堂上空,如轻烟般真实而又虚无的歌声飘缈而来。怨气,好重!
“蓝菲。”我走上前去。“我知道你怨念深重,可活人的罪恶自一由孽境地狱处置,你为了报仇身处六道之外一定饱受痛苦,还是去超生吧!”
蓝菲冷冷地看着我,忽而仰天大笑。“冤?我当然冤!她们杀了我,就埋在这舞台下面。她们踩着我的一尸一骨大声歌唱,丝毫没有愧疚之意。我恨!恨!现在我终于杀了她们将她们的灵魂拉入无间地狱永世受诅咒……也许……我……是该……走了……”
我暗自里松了一口气。
五、恶魔的契约
心愿了却的鬼,方可见往生之路。
蓝菲目光空洞地注视着西方,却不知为何仍旧一脸的悲戚。
“我感觉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唐鹏皱着眉悄声对我说。
蓝菲突然飘至我前方三米外。“去年,她们杀我的时候,罪恶惊醒了这里的一个恶魔契约,我成了契约的第一任执行者。”
“什么恶魔契约?”唐鹏一惊。这类契约是最棘手的,有许多契约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扭转的。
“由我开始,我要拉五个枉死者的魂魄才能转生,否则要永远守在这里。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杀满五个人,这五个人中的第五个将接替一我在来年再杀五个人,依次轮回。”
蓝菲周身的暴戾之气骤然膨一胀,六道之外的痛苦彻底摧垮了她的意志,她走不了。邪恶的契约,迫使接替者杀戮,否则投生无门。
自契约打开的那一刻,重复的罪恶便开始一操一纵命运。鬼大爷鬼故事
唐鹏飞快地画好一张符,赤红色的字,火焰一般。“妖孽!我将你打入阿鼻大地狱!唐鹏愤怒地喊着。”
“哈哈哈哈哈,你杀了我有用吗?契约不会停止。”
一缕轻烟升起,符纸尚未出手,蓝菲的魂魄却已消失。
契约不会停止,下一个,也许是唐鹏,也许是图图……
“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决定了?”
“是的……”
六、抉择
又是一届新生入校,百年古校里充满生机。
我站在树下,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你想过吗?你永远也不会和他们一样……”一年前让我回去的女生魂魄坐在树上对我说。
“当然想过,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会有多少人枉死呢?”我微笑着注视着蓝天白云,这下面,有我们的选择。
而我,选择了成为恶魔契约的下一任接替人。作为履行者,我不会去收取任何人的魂魄,即使代价是永不转生。
天地之间知道这个无形契约的有几个呢?无论是唐鹏还是图图,都在悲伤后理解了我的选择。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悲伤的,毕竟我还存在,只不过以另外一种形式。
蓝菲的一尸一骸终于在警方的挖掘下重见天日,含冤昭雪。
其实,有些时候,看似无可改变的命运其实暗藏玄机,只看你是不是愿意承受代价。生命不容侵犯,无论以什么样的理由。天地人之外,有更高的存在。那就是有些人的一精一神。他们虽然死了,却常青不败。